不管鴻鈞是不是危言聳聽，眾聖都極為期待孫小聖的回應。
盤古肉身已與洪荒脫離關係，但魂魄卻仍與洪荒繫結的說法太過玄乎。
哪怕是孫小聖也看不透。
鴻鈞恐嚇孫小聖的效果達沒達到，眾人不知。
但眾聖卻的確被嚇住了。
倘若孫小聖剛才不顧一切地殺死盤古。
說不定此時的洪荒已經崩潰了。
“大聖，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
“洪荒世界乃是大聖的心血。”
“如今好不容易達到如今的規模。”
“眼看就要吞併整個域外，難道大聖忍心放棄域外，放棄煉獄八十一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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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恰到好處的呼應鴻鈞，試圖說服林川。
這師徒二人倒是心有靈犀。
一個篤定盤古對洪荒有大用。
另一個則是猜測。
前後夾擊一番，足以讓任何人都會自我懷疑。
但他們太低估混沌聖人的實力了。
而且孫小聖可不是一般的先天生靈。
他本是靈明石猴，天生自帶破妄神眸。
雖出世之時誤食凡間煙火，喪失了這等神通。
但後來孫小聖又將破妄神眸尋了回來。
這破妄神眸可破除世間一切虛妄。
比那被三昧真火燻出來的火眼金睛不知高出多少。
倘若鴻鈞老祖說的是真的。
他只需看上一眼，就能從洪荒萬界之中找出盤古魂魄與洪荒的聯絡。
說的簡單點，就是萬物之中殘留著盤古的魂魄烙印。
尤其是不周山，四極五嶽這等神蹟當中，最為明顯。
若這兩處都不存在。
就足以證明鴻鈞老祖撒謊。
“呵呵！”
“二位無需多說，待俺老孫看上一眼，自知真假。”
孫小聖滿不在乎地笑了笑。
當下，他便開啟破妄神眸，眺望不周山。
“唰！”
金光奪目而出。
直奔虛空之外，那億萬裡之遙的神級。
當年盤古坐化，不周山為盤古之首。
四肢則為四極五嶽。
孫小聖選擇這兩處，絕對沒錯。
鴻鈞見狀，當時臉色就變了。
他稍顯慌張，擺明了心裡也沒底。
又或者盤古魂魄與洪荒有關的事情全是他瞎說的。
只是沒想到孫小聖真的會檢視，而且破妄神眸還能看穿大道聖人的魂魄。
“老夫太低估混沌聖人了啊！”
鴻鈞老祖喃喃自語道。
他不光小看了混沌聖人。
也小看了孫小聖的心思。
這點手段還想瞞過孫小聖？
小孩子都比他會撒謊。
“啪！”
突然間，孫小聖眼中的金光收了回來。
而後，他臉上顯露出幾分凝重。
眾聖和鴻鈞頓時更加緊張了。
這表情，似乎有危險的意味。
畢竟鴻鈞可是撒了謊，招惹了孫小聖。
一旦混沌聖人怒氣爆發，後果難料啊！
“大聖，請聽老夫解釋！”
鴻鈞嚇壞了，他打算辯解……解釋一番。
可還未等他開口，就被孫小聖揮手打斷了。
“老祖說的沒錯。”
“洪荒之中的確有盤古的魂魄烙印。”
“俺老孫檢視過了，這魂魄烙印根深蒂固，難以拔出。”
“若盤古死，洪荒滅！”
孫小聖面色陰沉道。
“啊？這！”
鴻鈞自己都聽傻了。
這些話原本都是他胡謅的，沒想到竟成了真。
如此一來，孫小聖必然不敢斬殺盤古。
也算是歪打正著了吧。
“呼！”
老子吐了口濁氣，咧嘴笑了起來。
“安了，安了！”
“已經無事了。”
他放下心來，已然篤定孫小聖不敢斬殺盤古。
眾聖也是這麼想的。
因此，他們的神情都輕鬆了不少。
“啊！”
突然，一聲慘叫傳來。
令眾聖臉上的笑容頓時凝固了。
他們聞聲望去。
只見破碎的虛空紛紛朝著盤古碾壓過去。
那巨大的身軀早已是鮮血淋漓。
皮肉也被虛空裂痕剝落了不少。
悽慘程度令眾聖膽戰心驚。
“大聖？！”
“這是為何？！”
鴻鈞急吼吼地問道。
眾聖都十分不解。
孫小聖自己都說了，盤古死，洪荒滅。
難道他連洪荒的生死都可以不顧了嗎？
“諸位都錯看了俺老孫。”
“俺老孫何時說過捨不得洪荒了？”
“誠然，俺老孫拓展洪荒，創造煉獄八十一難費了不少心力。”
“但與俺老孫而言，這建立的過程就如同搭積木而已。”
“毀了一次固然會心情不好，但也並非不可。”
“大不了重建一片世界便是。”
“況且，真理世界中大道聖人多得是。”
“與其辛苦造神，不如撿現成的。”
“俺老孫可不是迂腐的猴子。”
孫小聖一臉輕鬆道。
此言一出，眾聖可是嚇壞了。
這等同於孫小聖向洪荒世界宣誓，他要親手毀了洪荒。
如今的洪荒可不是最初那個資源有限的小空間。
而是幾乎囊括了九成域外的大世界。
一旦毀滅，葬送的可是數不盡的生靈。
那得造成多大的殺孽啊！
“大聖不可啊！”
“殺孽如此之重，縱然是混沌聖人恐怕也承受不了。”
“還請大聖三思！”
鴻鈞老祖老臉蒼白，卻仍舊苦口婆心地勸說。
眾聖當下也跑來勸說。
他們是洪荒世界的大道聖人。
自然是要與洪荒世界共存亡。
倘若孫小聖毀了洪荒，讓他們上哪去安身？
難道要去真理世界嗎？
可那裡大道聖人數之不盡。
天道聖人更是不計其數。
他們可不想像楊眉大仙和陸壓道人一樣，成天看別人的臉色過活。
至於正在受苦的盤古。
眾聖已經顧不得他了。
只要能保住他的性命，他們才不在乎盤古受多大的罪。
至於荒古女帝。
她一開始還有些同情盤古。
甚至想過勸解孫小聖。
直到孫小聖說出不周山與四極五嶽當中存在盤古烙印。
她便像領會了些什麼，乾脆禁聲了。
“呵呵！”
“諸位似乎勸錯了人。”
“俺老孫要殺盤古，是他執意與俺老孫作對。”
“諸位應當清楚俺老孫是什麼性格。”
“盤古能活到現在，已經是俺老孫仁慈了。”
“受人恩惠，卻處處刁難，換做是諸位，你們忍得了？”
“區區洪荒，不要也罷！”
“得罪了俺老孫，誰都別想好過！”
孫小聖怒吼一聲，當下施展混沌之力。
再度將破碎虛空壓迫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