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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第 4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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鑑於自己是因為吳老板的一番話, 才一夜未眠的, 第二天一大早,御膳房的膳食還未送過來呢, 唐長老就給吳箜分派任務了。

“什麼?讓我去找那個蠍子精?”吳箜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唐長老。

不是說對大徒弟充滿了愧疚嗎?不是說重生而來就是想要好好照顧孫悟空嗎?我還是不是你最疼愛的崽兒了?

好吧,差點忘了,他只不過是個貼了孫悟空牌子的a貨罷了……

只是——

“您老人家到底打的什麼算盤?咱們都是自己人, 能不能對自己人真誠一點?少一點套路?”吳老板語重心長地勸道,畢竟是要一起去西天取經的小夥伴, 就不要故弄玄虛了。

“若是為師沒記錯的話,那蠍子精與如來佛祖仇深似海,定然沒有化解的可能,上輩子佛祖便借了悟空和八戒之手除了那蠍子精,可見佛祖是連度化都不想度化這蠍子精的。”唐玄奘悠悠然道,“既是與西方佛門結下了不解之仇,想必這西域她是待不成了,你且去問她, 可願假死埋名,隨我們一同回長安去?若是你能勸得那蠍子精棄惡從善……”

“那以後豈不是有了個厲害的保鏢?”吳老板眼前一亮,這個可以有!

蠍子精的厲害, 雖然西遊記原著裡沒有明說, 但是, 這位大姐連如來佛祖都能傷到,還逃脫了十八金剛羅漢的追捕,堂而皇之地躲在女兒國膈應如來, 可憐是個狼人啊!

雖然吳箜自己現在也挺厲害的,但他身為老闆,怎麼能事必躬親呢?而且這個時代可不像他們星盟那麼安全,什麼門閥割據啊、農民起義啊、盜匪橫行啊……出門在外行商多不安全,必須多找些厲害的保鏢!

他還想去大海另一邊看看呢,如果是要走海路的話,以現在的航海水平,一般人是別想了,必須得是會法術的妖怪才行。

這麼一想,蠍子精竟然意外的很適合呢,她本來就被如來的人追殺,在西域眼看著是混不下去了,倒不如跟著他們去東土大唐,西域和東土一直互不干擾,如來也不可能為了洩私憤真的派人去東土,就為了弄死一隻蟄傷了他的蠍子?

先不說這麼做會不會違反佛門和道門互不干涉條約吧,這事兒要是被道門的人知道了,能被他們當成笑話笑上幾千年……如來丟不起這個人!

談判這種事情,只要手裡捏著對方不得不要的東西,那基本上就成功了一大半了。

吳老板躊躇滿志地就直奔蠍子精藏身的毒敵山琵琶洞而去。

那琵琶洞就在女兒國國都外不遠的毒敵山上,小而簡陋的洞口外,一個錦繡嬌容、美若西施的大美人正斜斜倚在洞口,看著洞口兩個形貌醜陋的小妖在收拾獵物,如畫般的眉眼透著一股子不耐煩,想來也是,她本就是極聰慧的性子,否則也不會偷偷跑到如來身邊蹭課了,蠍子能修成精怪本就不易,若非如來那勢利眼的老東西橫加阻撓,不肯讓她聽經,說不定現在她早就修成羅漢金身了。

因此,在聽聞來者乃是曾經被如來壓在五指山下五百年的孫悟空之後,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這蠍子精竟然捧腹大笑起來。

“哈哈哈……原來竟是鼎鼎大名的齊天大聖!不錯不錯,竟敢在如來的掌心裡撒尿,好膽識!”

她喜歡!!!

吳箜:“……”

笑了好半天,大約是連腮幫子都笑疼了,蠍子精伸出修長白皙如蔥白般的手指,揉了揉兩頰,眼含笑意地看著吳箜問道:“想當年如來那勢利眼的老兒,嫌棄我乃蠍子修成的精怪,不肯叫我聽經,我便蟄了他左手中指,不知大聖當年尿的,是這老兒的哪根手指?”

吳箜尷尬地擠出來一絲笑容,乾笑道:“這個……都過去幾百年了,我確實記不清了,大約,應該是右手中指吧?”

“哈哈哈哈……如此說來,你我倒是有緣得很。”蠍子精笑眯眯地看著吳箜,“想當年我不過是蟄了如來這老頭一下,他便命十八金剛羅漢來打殺我。大聖尿了如來滿手的猴兒尿,卻只被那老兒壓在五指山下五百年,如今還得了護送唐僧西天取經的好事,哼……不愧菩提祖師的愛徒!”

吳箜大驚失色,沒想到一直笑眯眯看起來十分和氣的蠍子精,竟然說翻臉就翻臉!

而且,聽她話裡那股子濃濃的酸味兒,竟然還是個仇富,不,仇恨仙二代的?

不過也是,當年這蠍子精就是因為出身不好,才被看重根腳的如來嫌棄,不肯讓她入佛門聽經的,想必在蠍子精看來,他們這些混得好的,不過就是會投胎、有個好出身、好根腳罷了,可正是他們這些人,什麼都不必做,便能佔據最頂尖的資源,輕鬆得道成佛成仙,反倒是她們這樣的,哪怕付出再多努力,到頭來卻還是因為根腳不好被人嫌棄,成佛成仙的大門,從來就不會為她們這樣的精怪開啟……

眼看著這心理可能有些扭曲的蠍子精就要暴起傷人,吳箜連忙喊道:“我有辦法讓如來的人不敢來抓你!”

蠍子精高高舉起的鋼叉,慢慢放了下去。

“哼,進來吧!老孃閒著也是閒著,索性就先聽你說說,若是膽敢矇騙於我,哼!”蠍子精披風一擺,示意吳箜跟上。

吳老板:“……”這位真是比女兒國國王還像個國王,大佬氣場max!

進了琵琶洞,吳箜才發現,別看洞口破破爛爛的,這裡面竟然別有洞天,軟被高枕、綾羅綢緞、金銀擺設,應有盡有,看來這蠍子精也真是有一番本事,明明是被如來的人追殺逃難,還能過的這麼享受,有本事就好,沒本事的,吳老板還不稀罕招降呢。

“說吧!你要如何助我趕走那幾個討厭的禿驢?”蠍子精坐在上首,隨手取來一柄羅扇,慢條斯理地扇了扇,一雙美目斜斜掃了吳箜一眼,要不是這潑猴的人形頗為俊俏,十分養顏,她才懶得聽他廢話呢。反正只要她繼續躲在這女兒國附近,那些守著清規戒律的大和尚們便不敢進來,嗤~甚麼得道高僧?還不是吃不住凡間這紅顏枯骨的引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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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助你趕走那些金剛羅漢,是替你尋個新的藏身之所,保管如來的人再不敢去尋你晦氣的。”吳箜笑了笑,按照唐長老的指點,將他們的主意對這蠍子精解釋了一番。

當然了,精明的吳老板表示,他們也不能白給蠍子精幫忙,大家又沒什麼過命的交情,他們也不可能為了幫一個陌生人,得罪了小心眼的如來。

“說吧,想要老孃替你們殺誰?先說好啊,一事換一事,你幫我一回,我也只能替你殺一人。”蠍子精似乎不是第一次跟人做交易了。吳箜總算是明白她這滿洞府的珍寶是哪裡來的了。

但是,吳老板是個奉公守法的好商人!

而且,這麼大個人情,就換一錘子買賣,那他豈不是虧大了?

看著蠍子精擺在一邊那威風凜凜的鋼叉,吳箜突然靈機一動,瞬間調整了人設,調動全身演技,擺出了一張苦瓜臉,可憐兮兮地看著蠍子精:“姐姐有所不知,別看我如今得觀音點化,受命護送唐僧西天取經,看著是個好差事,實則苦也!”

“那觀音其實並不是個好相與的,姐姐你不知道,她為替那唐僧揚名,在取經路上置了九九八十一難,美其名曰是錘鍊取經人心性,實則便是要替佛門排除異己!”

“我們這一路走來,西域各處但凡是天庭的妖怪,稍微有些根腳的,若是天庭諸神來得不及時,便會被觀音點化了去,化道為佛,若是根腳不好的,又不受佛門管束,便直接打死……”

“豈有此理!”身為一個出了名根腳不好的妖怪,蠍子精生平最聽不得的便是“根腳不好你”這四個字,當即拍案而起,柳眉倒豎。

根腳不好怎麼了?又不是你媳婦跟外面野男人生的野種?至於這麼嫌棄?吃你家香火了?

“姐姐稍安勿躁,我等法力低微,自然不是如來和觀音的敵手,只不過,我們人微言輕,這三界之內,他西方佛門卻也並非一家獨大……”吳箜趕緊切入正題,趁著這位暴脾氣的小姐姐這會兒正和他同仇敵愾,抓緊搞定她!

這位可是連如來佛祖都敢懟的狠角色,只要把她忽悠過來了,這天底下哪還敢有人敢劫自己的貨?

吳老板有些激動地搓了搓手,湊到蠍子精面前低聲提醒道:“姐姐有所不知,想當年我大鬧天宮,嘿嘿,曾與老君爺爺有過些交情,太上老君乃三清之一,得道的聖人,又有教化萬物之功,素來最看不慣只重根腳的如來與觀音……”

此言一出,蠍子精頓時眼前一亮。

是啊!確實是她井底之蛙了,她本是出生於西域茫茫荒漠之中,也是幸得聽了路過的高僧唸經,才感悟佛經、修得人形的,從出生到現在,蠍子精一直就把佛門當做了她修成正果的唯一途徑,否則也不會千里迢迢跑到如來的雷音寺去蹭課了。

只可惜她運氣不好,沒有遇到有教無類的名師,反倒是遇到了如來這個極有門第之見、看重弟子根腳的老師,非但沒有蹭到課,反而因為躲在窗外偷學被如來驅趕,甚至因為年輕氣盛蟄了如來一下,被整個西方佛門拒之門外,算是徹底斷了修成正果的門路了。

也難怪她如今自暴自棄,連佛經都不念了,還要捉了觀音欽點的取經人來破了人家元陽,一定是為了報復如來!

可是現在,孫悟空給她指出了另外一條修成正道之路:尼瑪!這世間又不是只有你如來的佛門方可修成正道!這不還有東土道門麼?真要論起門第來,那如來還算是太上老君半個弟子呢,牛什麼牛?

蠍子精越想越激動,忍不住衝著外面大喊一聲:“小的們,上酒上肉!我要與大聖賢弟痛飲一番!”

吳箜:“……”

吳箜對喝酒沒什麼興趣,不過,蠍子精的手下烤的肉卻非常好吃,他抱著一根不知道是什麼禽類的烤翅,啃得滿嘴是油,蠍子精一口氣灌了好幾杯烈酒,這才放下杯子,如玉般的臉上染了一絲醉煙紅,看著愈發有種別樣的風情,難怪西遊記裡要將她稱為“色邪”了。

最起碼,人家能得這名號,在美色上是絕對能排的上西遊諸女妖前十的。

只不過,蠍子精姐姐頂著一張風華絕代的美人臉,說出來的話卻十分驚悚——

“既是如此,那明日便啟程罷了,依我看你們也別苦哈哈地去那西方極樂世界求取真經了,就如來那小氣鬼,會把真經給你們,還帶回東土大唐?美的你們!趁早歇了這打算,與我一同去往東土,咱們也學那女兒國國王,佔山為王,再虜些英武不凡的郎君……嘻嘻,豈不美哉?”

想了想,又湊到吳箜面前八卦道:“我常聽聞東土人傑地靈,大唐鐵騎聞名四海,多的是勇武不凡的英雄人物,果真如此?”

看這位姐姐一臉蠢蠢欲動的表情,難不成是想……

吳箜大汗,支吾半天,這才紅著臉表示:美男確實有,但是人家朝廷是有法令的,一夫一妻或者一夫一妻多妾是合法的,蠍子精姐姐想要的一妻多夫……估計很難叭?

“哼!這有何難?你那花果山不是人跡罕至?待我看中了哪個俊俏小郎君,便虜劫了來藏在山裡,再命小妖好生看著,難不成還有人敢去你那花果山搶人?”蠍子精表示不服。

吳箜簡直忍不住給這位小姐姐跪了。

不過,片刻之後,吳箜突然靈機一動,他真是太機智了!

“那個,姐姐您不是要轉投道門修道成仙麼?是這樣的,道門的規矩確實不像佛門那般嚴苛,並不忌葷腥,甚至一些大的道觀還在城裡有自己的鋪面,只是,道門中人出了名的清心寡慾,對道侶……就、就不是很看重。”

“竟是如此?”蠍子精大驚失色,一時間對於投靠東土道門也有些猶疑起來。

成仙,她想要!

美男,她也不想放棄呀~

“其實,您已然修成人身,妖族壽命漫長,又何必一定執著於得道成仙呢?”吳箜勸道,“你看那凡間人族,不過區區數十年壽命,卻是活得轟轟烈烈,姐姐你既心有不甘,何不索性放肆一把,便以凡人之身在凡間好生瀟灑一番?”吳箜提醒她道,“更何況,凡間雖對女子婚嫁多有桎梏,但貴族女子後宅寂寞,自然也有消遣的所在,其實,只要手裡有銀子,甚麼事兒辦不成呢?”

蠍子精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如玉的掌心狠狠拍在桌案上:“賢弟言之有理!我苦修數百年,也不過是被那如來逼著龜縮在這荒漠之中,不得開顏。索性便去那人間繁華處瀟灑一番,活個痛快!”

言罷,還頗為欣賞地拍了拍吳箜的肩膀:“賢弟果真天生的智慧!只可惜你這相貌……嗐!姐姐我還是去那東土大唐好生尋覓一番吧!”蠍子精頗為遺憾地看了吳箜一眼。

吳老板被她看得汗毛都快豎起來了。

幸虧他長得不是這位蠍子精姐姐的菜,不然豈不是藥丸?他可吃不消做這位總攻姐姐的後宮(之一)。

不過,這位小姐姐既然已經被如來的人盯上了,且又上了觀音那九九八十一難的榜,只怕輕易脫身不得。

吳箜將自己的擔憂與蠍子精分說了一番,沒想到這位小姐姐卻大笑出聲:“這有何愁?依你所言,那觀音定要借這九九八十一難的緣故,借那唐長老之手替如來殺了我,如此豈不正好?你過來!”

說罷,蠍子精衝著吳箜招了招手。吳老板只得湊近了些,蠍子精便湊到他耳邊,低聲教了他一番。

“原來姐姐當初竟是如此逃脫如來的掌心……佩服佩服!”聽罷蠍子精給他出的主意,吳箜忍不住給這位姐姐跪了。

這位是真牛啊,竟然被她修成了假死脫殼之術!

如此說來,怪不得原著裡觀音菩薩一定要孫悟空去尋那卯日星官,豬八戒一耙子打殺了這蠍子精不說,還要那卯日星官吃掉了蠍子精的屍身,看來,以觀音的智慧,應該早就察覺到蠍子精這門假死的本領了,擔心她故技重施,再次逃脫,乾脆便讓卯日星官吃了她,這才徹底除了這蠍子精,順帶著也儲存了如來的顏面,怪不得這位觀音姐姐在西方佛門地位如此尊崇,真的是很會做人啊。

只不過,這一世的“孫悟空”,可不會再去找什麼卯日星官了,不就是一隻雞精?哪裡比得上蠍子精姐姐的戰鬥力?有了這位姐姐,別說做代購了,吳箜甚至都在考慮要不要發展一些暴利行業,譬如說票號或是商行之類的,有這位鎮宅太歲在,誰敢壞了他們的買賣?

越想越高興,吳老板忍不住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蠍子精看了一眼,卻誤以為孫悟空是對她的假死方案非常認同,頓時對這位齊天大聖更有好感了。

其實認真說起來,蠍子精也不算是壞人,她苦苦修煉,甚至偷偷跑到雷音寺去偷聽佛祖講經,無非是想求個正道。否則的話,就以這位小姐姐的毒性,只要想走邪道,只怕整個西域都不夠她禍害的。

偏偏就是這樣一個一心向善的精怪,卻因為根腳不好,不被佛門接納不說,連躲在窗外蹭個課都要被如來嫌棄驅趕,也難怪她怨氣沖天,原著裡,抓到唐三藏之後的第一件事,不是想著吃了唐僧肉長生不老,而是破了唐三藏的十世元陽,讓如來和觀音丟臉。這位姐姐真的很懂得怎麼戳如來的心窩子,是個狼人。

不過,蠍子精也給吳箜提了個難題:她假死脫身沒問題,可是,之後究竟要藏身於何處?這西域各國她都是熟悉的,畢竟曾經在這裡生活了數百年,可東土大唐於她卻是十分陌生,當然了,彪悍小姐姐表示她絕對不是因為害怕,而是——

“既是要學那尋常凡人在凡間生活,總不能鬧得太難看,我看你對那東土大唐也不甚熟知,不如去請了那位唐長老來我這洞府一敘?待我細細詢問一番,也免得去了大唐,萬一出了甚麼錯漏,反倒不美。”

蠍子精說的也有道理,說實話,吳箜對於唐玄奘口中的東土大唐,更多的還是停留在西遊記原著裡的隻言片語,至於歷史課上的?呵呵……吳老板表示,歷史課什麼的,難道不是用來睡覺的嗎?

從琵琶洞回來,吳箜便去找唐長老回話,沒想到這一次,唐長老竟然把沙悟淨給帶上了。

“單憑你我二人之力,只怕難以瞞住觀音菩薩將人送走,此時,還得請天庭諸神助我們一臂之力。你沙師弟在天庭好歹有些門路,有他出面,比我們出面好。”不知道唐長老是怎麼和沙悟淨談的,不過,政治上的事情,吳箜向來沒什麼天賦,想想還是算了,他只負責賺錢就好。

“此事便交予我罷。”沙悟淨話不多,但是,看他的表情吳箜也能猜到,沒把握的話他是不會做出這種承諾的。更何況,這蠍子精雖然根腳一般,但戰鬥力著實彪悍,連如來都敢蟄,想來,玉皇大帝應該也很樂意招攬這樣一員大將吧?

想到這裡,吳箜不得不佩服唐長老的善於借勢。有了沙悟淨出面牽線搭橋,即便是為了膈應如來,玉皇大帝也一定會讓蠍子精修道成仙的……想想看,那如來三番五次來看他們天庭的笑話,要是哪天突然在天庭的仙班中發現了蠍子精這個熟面孔,那畫面,玉皇大帝簡直想想都要忍不住笑出聲來。

正所謂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炷香,也難怪沙悟淨這般痛快就答應幫他們這個忙,看來,玉帝和如來這對老熟人的關係,也不怎麼好嘛~

這兩家關係不好,吳箜就放心了。

既然不需要膈應如來,見到唐玄奘的時候,蠍子精也沒有像原著裡形容的那般,刻意勾引唐長老了,看來,這位彪悍小姐姐,喜歡的似乎不是唐長老這一款的謙謙君子?

唐長老還真給蠍子精尋了個合適的落腳之處。

世人只道唐玄奘身世悽慘,卻不知這位實際上卻是根正苗紅的官二代,他的生母殷溫嬌為當朝丞相殷開山之女,生父陳光蕊又是狀元,殷小姐當年嫁人的時候也是陪嫁了一大筆嫁妝的,唐玄奘救了母親之後,彼時的殷小姐已經有了尋死之心,便留下一封親筆信,將自己的嫁妝盡數留給了唯一的兒子。

所以說,唐長老雖然平時只有幾件樸素的僧衣輪換著穿,連鞋子都捨不得買新的,實際上卻是個不折不扣的土豪,證據就是:這位在長安也有兩處宅院、三個莊子。

這些都是殷小姐當年的陪嫁,殷小姐自縊身亡後,陳父也是一蹶不振,從此便不曾再娶,殷小姐留下的陪嫁,也都盡數給了她唯一的兒子,儘管唐玄奘身在廟中,並不需要這些俗物,但是,對於父母而言,無論兒女需不需要,只要他們給得起,做父母的都不會吝嗇。

更何況殷小姐死得如此悽慘,唐玄奘的祖父殷丞相一家,更是恨不得將這可憐的外孫捧著哄著,唐玄奘年紀輕輕便在長安如此有名,自身天賦是一方面,來自外祖父家的賣力吹捧和財力支援,也是很重要的原因。

唐玄奘將自己在長安的幾處產業回想了一番,最後定下來安置蠍子精的,卻是臨近長安胡人居住區的一個小鋪子,鋪子內外各兩間,外面兩間可以做買賣,裡面兩間能住人,鋪子不大,但足夠蠍子精帶著幾個伺候的小妖日常居住了。

“這裡住的大多是西域來的胡人,你初到長安,若是有什麼不懂的,只管問他們,想來,長安人你不熟,西域來的胡人,你總歸不會陌生吧?”

“再者,我知道你在西域各國穿行無阻,那西市多的是西域去長安做買賣的胡商,胡商時常會帶些奴隸去長安買賣,你若有心想做些賺錢的營生,不妨也去買些胡人奴隸,組個商隊,來往西域,帶回長安的貨物,盡可以放在我那鋪子裡轉賣,所獲銀錢,應該足夠你們在長安城中衣食無憂了。”

這一世的蠍子精並沒有引誘唐長老,度過了最初的尷尬之後,唐長老對蠍子精,還算是盡心盡力的。

想要這麼個堪稱“西域通”的人才是一方面,蠍子精表現的對他絲毫不感興趣,才是讓唐玄奘最終放下芥蒂的主要原因。

他真是怕了這些各懷鬼胎的女妖怪們了,你們到底喜歡我啥?我改還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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