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這又得不知道爬多久才能爬上去，難受呀。”
佛滅笑著說著，臉上帶上了一絲苦澀的表情。
“emmm，早知道應該多做點準備的，草率了呀。”
一次的失敗並沒有讓佛滅，這個莽撞的傢伙開始動腦，坐在石頭上思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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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視線在懸崖邊上不停地猶豫，似是看到了什麼好東西，眼睛突然一亮。
跟著他的視線一起看過去，那是從懸崖邊緣自然垂下的藤蔓。
難道說……他是想？
就看佛滅從地上爬起來，開始從懸崖峭壁向上攀爬。
十多年的修煉給了他強健的體魄，這看起來十分兇險的運動對佛滅來說並不算什麼難事。
佛滅就如同一隻靈巧的猴子一樣，急速爬上懸崖。
但他的目的地並非是懸崖頂段，而是那些藤蔓垂落的上端。
佛滅找到那些藤蔓的根處，一個接一個的磨斷藤蔓，編織起了繩索。
看到這裡，陸軒和鎮元子都看出了他的意圖。
佛滅這是打算從懸崖頂搭建一個繩梯下來，方便他挑戰穿越水簾洞啊。
他再次開始動用那不太聰明的小腦瓜，為他的行動提供有效的支援了。
只是……這未免也太笨了一點吧？
知道使用繩索，那幹嘛不想辦法繞過瀑布，從瀑布的兩端繞過去呢？
或許，這就是傳說中的有限的智慧？
有點聰明，但又不夠聰明，用一個不錯的辦法來做一件傻事。
emmm……這可真有你的。
陸軒託著下巴百無聊賴地想著，看著看著忽然有些犯困，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鎮元子本來看得很認真，聽到動靜朝陸軒看去一眼，看他那懶散的模樣先是笑了一下，緊接著突然愣住了。
等等！
陸軒在打哈欠？
聖人會有打哈欠的時候嗎？
準聖也沒有吧？
這是他的習慣？
還是……真有什麼東西影響著自己？
想起陸軒那段莫名其妙的話，鎮元子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心下不由產生了一種名為恐懼的情緒。
陸軒這邊剛準備繼續看戲，余光中組合以到鎮元子臉上的神色變化，不由疑惑地朝他看去。
“怎麼了，出什麼問題了嗎？”
鎮元子表情僵硬地笑了笑，“沒，沒事……”
話雖是這麼說，可他一點都不像沒事的樣子，眼睛緊緊地盯在陸軒身上，彷彿在看一件讓他感到恐懼的畫面。
見狀，陸軒繃著臉深吸了一口氣，下一刻，他捂起肚子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我只是習慣性打了個哈欠而已，瞧把你給嚇的！”
笑著笑著，他看鎮元子鄭重的表情依舊，無語地搖搖頭，衝鎮元子道：“沒事，只是單純的開個玩笑而已，你別太在意，我就是習慣，你懂什麼叫習慣吧？”
“那麼，你之前跟我說的話那也是在開玩笑嗎？”鎮元子低頭沉思片刻，抬頭朝陸軒詢問。
陸軒道：“沒有，那不是玩笑，我真那麼覺得。”
聞言，鎮元子的表情更加凝重了。
“有問題……”
頓了頓，他又補充了一句：“我說的是你。”
“什麼問題？”陸軒愣了一下，隨即笑著問道。
“你剛才打哈欠的時候，你身上的神魂抖了一下，雖然抖動的幅度很小，但我看得很清楚。”鎮元子正色道。
“是嗎？”
陸軒眯起眼睛，目光左右晃動了一下，“應該沒事，這事以後再說。”
“現在，讓我們繼續看戲。”
每一次的量劫都是一次很好的機會，一次可以觀察到天道又或是大道的機會。
要是錯過了這次，誰知道下次量劫什麼時候才會出現。
反正據陸軒所知，這應該是最後一次量劫了。
一定要好好觀察一下西遊，免得日後再也找不到觀察西遊的機會。
陸軒這麼想著，無視了鎮元子那複雜的眼神，繼續關注下去。
……
佛滅好不容易收集齊了足夠多的藤蔓，爬上了懸崖頂。
綁在懸崖邊上的一顆樹上，自然地垂落下去。
編制好的繩索剛好掉落到水面，看來他應該是計算過距離的。
“好了，這下就算挑戰失敗也不用再煩惱了。”
“就算掉下去了，抓著繩子重新爬上來就是了。”
“比起爬懸崖，這速度可快多了呀。”
佛滅說著，起身興致勃勃地看向懸崖對面。
從上端掉落下的水流看起來依舊有力，這對他而言是個艱難的挑戰。
佛滅揉起手腕、腳踝，開始做運動前的準備動作。
接下來，又是一次嘗試。
而這一次的結果也沒有任何意外，他再次被強勁的水流帶著，掉落到了懸崖底部。
一聲淒厲的慘叫又一次迴盪山谷，那慌張的聲音並沒有因為有過一次經歷而變得鎮定多少。
看樣子，這項運動依舊是那麼的刺激。
佛滅一次次的重複這個過程，雖然看起來結果沒有什麼兩樣，都是失敗失敗再失敗，但陸軒和鎮元子都能看得到佛滅每一次的嘗試中所取得的進步。
他在不停的修正穿越的技巧，或者更準確的說，佛滅正在不停地進化。
這就好像是在競技場上跟人對練一樣，佛滅的發力技巧，以及各種行動的細節方面，都在不停的最佳化。
他身上似乎有無盡的潛力可以挖掘。
這小子，他正在兌現他的天賦。
……
鎮元子正饒有興致地看著佛滅堅韌的表演。
突然，水花鏡月的畫面一轉，轉到了另外一個地方。
鎮元子一愣，剛想問陸軒“換臺”做什麼，就看到畫面中，觀音菩薩乘著祥雲漂浮在半空。
而在地面上，則是一片跪倒在的大唐百姓。
看著那散發著神聖光芒的身影在那裡淡笑、頷首，鎮元子恍然大悟。
“看來西天的佈置也開始了，這是要引導唐三藏離開大唐啊。”
“仔細看！”
陸軒朝鎮元子斜視一眼，語氣嚴肅地道：“別錯過了難得的觀察機會，一定要看仔細了！”
嗯？
難道又有什麼問題嗎？
鎮元子疑惑地想著，仔細觀察下去，哪怕一點點細節都不肯放過，深怕忽略了重要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