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上下打量呂洞賓兩眼,就聽這個道士打扮的男子笑盈盈地道:“你與我戰神殿有緣,不若跟我當個戰士去吧?”
聽到這話,乞丐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用看傻子的眼神望向呂洞賓。
“難道你也想捱揍不成?”
剛才有個莫名其妙的和尚過來,要他當和尚那也就算了。
結果他剛把那個和尚打跑,又來個討打的,難不成這傢伙沒看到那個和尚狼狽逃竄的模樣嗎?
乞丐臉上一臉戲謔的表情,對呂洞賓說的話不屑一顧。
“識相的話給爺把路讓開,否則爺不介意教訓你一頓!”
有個性!
呂洞賓眼眸一亮,對這個乞丐越發的感興趣了。
“哈哈!又不是你試試,你若是能把我打跑,那我讓開又何妨?”
這人怕不是個傻子吧?
都把你打跑了,還用得著你讓路?
乞丐也是個暴脾氣,抄起棍子就要往呂洞賓身上打。
可呂洞賓是什麼人,這可是走在路上的神仙啊。
乞丐哪能是他的對手,這根本就不是同一個級別的較量。
就看呂洞賓抓起棍子,反手就往乞丐身上猛敲,一點都沒有憐憫的意思,打得那叫一個用力。
“怎麼樣?服不服?還跟不跟我逞兇鬥狠了?”
乞丐都被呂洞賓打趴下了,被人吊著打,還是一副桀驁不馴的模樣。
“爺不服!你仗著年紀大欺負人!等爺長大了打死你個龜孫!”
聽著乞丐不乾不淨的話,呂洞賓也不生氣,就是手裡的力氣越來越大,打得乞丐嗷嗷叫喚。
盯著圍觀群眾的面,呂洞賓又狠狠地錘了幾下,繼續說道:“疼嗎?那一定很疼吧?你想要報復那很簡單,只要當了我的徒弟,學到了真功夫,到時候你就能把我吊起來打了!”
乞丐一臉倔強,哪怕疼的嗷嗷叫喚也沒有表露出服輸的意思,但聽呂洞賓這麼一說,他的眼中閃過一道光芒,頓時選擇了舉手投降。
“你說的是真的?”乞丐蜷縮著身體,半信半疑地問。
“當然!”呂洞賓收手,斷然回答:“你也不打聽打聽我純陽子的名號,我呂洞賓何時糊弄過人?”
乞丐一下子就信了,眼中帶著怒意瞪了他兩眼,從地上掙扎著要爬起來。
呂洞賓也不嫌髒,一伸手把他撈起來,讓乞丐重新站到地面。
乞丐遊移地觀察他幾眼,似是有了主意,果斷道:“那行!你比我強,我聽你的!爺答應去你們那個破戰神殿了!”
用最牛逼的語氣說最慫的話,明明就是在服軟,嘴上卻不肯服輸。
輸人不輸陣,這小子還真被呂洞賓給看上眼了。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呂洞賓越看越是喜歡,恨不得乞丐當場跪地拜師。
“你叫什麼名字?”呂洞賓望著乞丐問。
乞丐瞥了他一眼,冷冷地道:“聽好了!爺叫佛滅,是以後把你按地上打的那個人!”
“佛滅?這名字可真夠霸氣的哈!”呂洞賓啞然失笑,居然有人膽敢起如此狂妄的名字,也不怕被佛教的人聽到,把他按死在胎腹當中?
得虧這小子沒有加入白馬寺,否則說不定就被那些和尚聽到,當場掐斷他的脖子。
呂洞賓摸了摸乞丐的頭,聽到耳邊傳來密集的腳步聲,轉頭朝白馬寺那邊看了一眼。
看到白馬寺裡跑出來一大堆和尚,呂洞賓用眼神狠狠地瞪了過去。
那個被打的和尚看到呂洞賓為乞丐出頭,目光狠厲地盯了一眼佛滅,很不甘心地退回寺廟。
呂洞賓也算是長安城的名人了,誰不知道這位戰神殿的純陽子。
和尚就算想要報復,那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實力。
這可不是一個好惹的,人可是正兒八經的仙人。
相比之下,他這個和尚就連給純陽子提鞋都不配,他有自知之明。
一場危機就這麼悄然度過,在緣分的安排下,佛滅終於還是來到了純陽子身邊。
呂洞賓的心情相當不錯,摸著佛滅的頭就要往城外走。
這個時候,正在經受考驗的少年神色緊張地拽了拽他的衣袖。
“那個……前輩,我呢?”
“你?”
呂洞賓好笑地看了他一眼,道:“我問你戰神殿的主旨是什麼?”
這個問題不是回答過一次了嗎?
少年疑惑地眨了眨眼睛,見呂洞賓還在等自己的回答,立即說道:“萬事求己,人定勝天!”
聽到這個回答,呂洞賓點點頭,接著問:“那麼你剛才是怎麼回答我的?”
“我……我……”少年支支吾吾,縮了縮脖子,不由有些心虛。
剛才呂洞賓在打人的時候,他在旁小心翼翼地看著。
當那些和善出來的時候,他跑到了街對面,深怕自己會被呂洞賓牽連。
回顧自己的行為,羞的臉頰緋紅,不敢直視呂洞賓的眼睛。
看著少年的模樣,呂洞賓是真的喜歡這個小子,他跟他小的時候太像了,簡直就是跟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
只可惜,戰神殿需要的不是過去的呂洞賓,就算他再怎麼喜歡這個少年,也不會以權謀私,把少年放進戰神殿。
一來,少年的性格不適合做一個戰士。
二來,他本身就有些後悔修道成仙。
如今看到又一個自己出現在他的面前,呂洞賓很難下得了那個決心,帶他邁進修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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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戰神殿的路那可不是好走的。
這個少年根本就不適合成為一個戰士,他就不該強行加入不適合自己的組織。
呂洞賓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心平氣和地道:“回家吧,別想著去做不切實際的夢了,好好享受你的人生,那才是最寶貴的東西。”
“成為一個戰士,那可沒你想象的那麼美好。”
“萬事求己,人定勝天,說得到是輕巧,誰又能做得到呢?”
看到少年臉上迷茫的表情,呂洞賓好笑地搖搖頭,沒有再理會這個孩子。
或許,這就叫有緣無分吧?
呂洞賓多少明白了昔日陸軒曾對他說過的話。
他的心境變得越發的平靜,牽著佛滅的小手緩緩邁步離開了長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