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你覺得怎麼樣？”東海龍王恭敬的跪在地上，看著一個頭髮有些花白的老嫗，靜靜的坐在岩漿澆築的龍椅之上，靜靜地思索。
“不錯。”
“原本我觀那牛魔王不過是北俱蘆洲上一介妖王，本該在靈山的清掃名單之上，可是他切憑藉左右逢源的手段，超脫棋盤，也算是一樁奇事。”龍母有些震驚。
“母親，你的意思是那牛魔王是棋盤之外之人。”東海龍王顯然有些覺得不妥。
妖王，在天庭、靈山的眼中不過是屬於黑色地帶的人，無論是天庭、還是靈山都不會放過他。
“現在他不過是屬於灰色地帶的人，想要左右逢源，可不會那麼的簡單，區區一尊分身成佛，還不足以將他拉出棋盤，只不過是給他一些騰挪的空間，他的讓人看到他的利用價值，才不會被棋盤外的執棋者拋棄。”
龍母微微一沉吟。
枯瘦的龍爪，靜靜的敲擊在龍椅之上。
“不過，你做的還不錯，若是能讓幾個龍族出線，洗刷血脈裡面的咒印，一路修行，自然是坦途。”
“我累了。你下去吧！”龍母閉上眼睛，不在多言。
靈山古剎！
木魚聲聲~
他自在功德菩薩腳下的六品金蓮花，綻放著無量光明。
“他自在功德菩薩，你不在外面傳道，來這古剎有何事？”靈山如來佛停頓下手裡的念珠。
微微一愣。
“我來給我佛送一件大禮。”他自在功德菩薩悠閒道。
“偶，我倒好奇。”如來有些不解。
微微一笑。
“我將攜帶南海半數龍族歸順靈山。不知我佛如來有何賞賜....。”他自在功德菩薩微微一笑。
凝視著看著如來。
“半數南海龍族。”
南海菩薩微微一愣。
順勢化作怒目金剛相。
“你這是在分裂南海的氣運。”
“不敢當，南海龍族中的敖滄成為我的弟子，不過是想要為他求點好處罷了。”
“你....。”
南海菩薩無奈的看了一眼他自在功德菩薩。
“沒有想到你的反擊這樣的快，以及措手不及。”
“我佛如來，你的想法是什麼？”
“善。”
他自在功德菩薩輕輕的揮了揮衣袖，百十個海珠族從中走出。
恭敬的跪拜在金沙鋪就的地面上。
“拜見我佛如來。”
原本的傲骨，早就從遠古祖龍爭天失敗後，徹底的丟失了脊樑，再加上龍王三太子敖丙在封神之中，被抽筋扒皮。
他們早已卑微到塵埃之中。
可憐、可嘆！
“不錯。”
從如來佛的手掌之中，散發出萬丈金光，揮灑在他們的身上，一個個龍族激動的觀察著自身的血脈。
這一刻，囚禁在他們血脈中的詛咒，將徹底的消失。
“佛門八部，有天龍部，爾等作為八部天龍中的一員吧。”
“多謝我佛如來。”
他自在功德菩薩點點頭。
如來一舉將南海一半的氣運納入靈山的版圖，接下裡就是商量事情的節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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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在功德菩薩，有何求？”
如來佛也不打狂語。
“最近，那牛魔王新納一房妻妾，乃是東海龍王的小女兒，將北俱蘆洲千里海峽作為陪嫁，總要有所表示不可？”他自在功德菩薩微微一笑。
“原來如此？”
“凡人歲月中，別人娶妻生子，盡是耗盡家財萬貫，才求得一門良妻，你那本尊到時好，前有鐵扇公主，攜帶千里火焰山與你生子，也是可愛，後又北俱蘆洲的萬聖狐王的女兒玉面公主，攜帶萬貫家財委生與你，只期待與你長相廝守，今日又有東海龍王的小女兒劃分千里海域做陪嫁。”
諸多佛陀微微一愣。
細思恐極。
她們努力修行，還不如牛魔王娶妻生子，她們在凡間的供奉，還不如牛魔王的九牛一毛。
人比人，貨得扔！
“牛魔王好運道。”
他自在功德菩薩的基本盤比起諸多佛陀而言，也不小覷，萬里江山海域，都在他的腳下，若是傳道授業....
前途不可限量。
“人格魅力。”
他自在功德菩薩微小道。
“你求何？”
“小龍女有一哥哥，名為敖烈，我想把他安排進西遊隊伍中做一匹天馬，我佛如來也知，凡人的馬匹，終有不待，壽命不過數十載，無法擔當西行一路，千萬裡的路程啊。”
如來微微一愣。
原本決定的人選之中，還能再加一個，確實有趣。
“天馬可行。不過受封果位上，可就要委屈他了。”如來佛提醒道。
“羅漢果位即可，若是在路上能降妖伏魔，也希望能分封一個天龍菩薩果位。”他自在功德菩薩說出了自己的底線。
“可。”
“不可？”
文殊菩薩突然跳出來道。
“我佛如來，取經的隊伍已經確立，天庭捲簾大將，兜率宮天蓬元帥，女媧補天遺落的五彩石，再加上金蟬子，何須在家一人分潤功德。”
理由光明正大。
無法反駁。
“文殊菩薩，你不會是想著讓金蟬子以肉身之軀從東土一路走到靈山的腳下吧。”他自在功德菩薩提醒道。
“有何不可？”
“你覺得一個凡人，有這個能力，橫跨四大洲，還是覺得他能活個千年，不落文殊菩薩化凡塵，從東勝神州一路走到西賀牛州，體悟一下天地之廣闊，哪怕是仙人也要飛幾十年，你覺得一介凡人能活多少年。”
呃！
文殊菩薩搖搖頭。
“天龍化馬，可成靈山果位，既是給靈山增添底蘊，也可以將四海納入靈山的版圖，如此兩全其美的事情，你們若是都拒絕，我覺得靈山興盛，也不過是因為當年的接引、準提聖人的一句話。”
可笑、可笑？
“大膽？”
眾羅漢生氣道。
“無需著急，西行路，所求難道真是真經，若是如此，何須設下如此大的一個局，完全可以讓某一位菩薩、羅漢，將經文送到東勝神州，何必這樣的麻煩。”
他自在功德菩薩看了一圈。
靈山古剎，諸多佛陀高坐蓮花臺。
一片的安詳。
“不是嗎？”
“是嗎？”
他自在功德菩薩反問道。
一切盡在不言中。
不過是為了掃除各地盤上的妖王，所故意舍下的圈套罷了。
金蟬子轉世之前，無一人可曾說過吃唐僧肉可長生，可是西行一路，這樣的傳言，幾乎眾人皆知，那就是最大的鬼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