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讓在場的人都陷入了沉默，徐子義也想到了一句話，永生究竟是幸運還是詛咒。
“非死不可？”
半晌後，徐子義嘆息了一聲，望著寒楓滿眼都是遺憾。
寒楓身上的氣息，已經能夠證明寒楓的立場，而且憑藉著寒楓在妖族的話語權，若是能夠為大唐效力，能夠免去很多麻煩。
固然徐子義可以強行讓寒楓活著，至少活兩個月的時間，可這樣做……對於寒楓而言實在是太過於殘忍了。
還沒等寒楓開口回答，林中一直安靜聽著的白嘯天，忍不住走了過來：“大祭司，您要離開我們了嗎？”
原本到嘴邊的非死不可，被白嘯天的出現打斷，寒楓抿了抿嘴，隨即嘆了口氣沉默不語。
支撐著寒楓活到現在的就只有責任感了，不然早就在帝辛逝去的時候，寒楓也跟隨著離開這個殘忍而可悲的世界了。
而徐子義的出現，無疑是讓堅持百年的寒楓松了口氣，原本那無法放下的責任，此刻也終於能夠鬆手了。
可為什麼聽到白嘯天這句話的寒楓，卻怎麼也沒辦法當著白嘯天的面，說出那句殘忍的話。
“大祭司，至少……至少看著白虎一族走上強盛，這不是您一直期待著的事情嗎？”
見到寒楓沒有說話，白嘯天趕緊趁熱打鐵說道。
發現白嘯天說話還挺管用的徐子義，此時也閉上了嘴，默默等待著寒楓做出最終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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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寒楓還是想要擺脫對他而言像是枷鎖的生活，那徐子義也不會勉強他。
在利益和人性面前，徐子義還是想要保持自己的人性，即使寒楓不是人類。
“唉。”
最終還是對於人間界有所依存的寒楓，遲疑片刻後對著白嘯天點了點頭。
“感謝您的垂愛。”
終於見到寒楓點頭的白嘯天，總算是能夠為大祭司做些什麼了。
“既然決定活下來，那就討論討論該如何解決染血命文的事情了。”
先是讓尉遲恭帶領著將士們將永暗森林中心包圍起來，隨後徐子義看著寒楓問道。
對於巫術的事情，徐子義可以說是一概不知了，準確來說洪荒世界的力量體系，徐子義現在都還是一知半解。
所以急需要寒楓這樣活了多年的妖，來成為他的導師，為他講解這些最基礎的內容。
“從什麼地方開始說呢。”
抬手喚出桌椅的寒楓，顯然是認出了幕這件物品，完全不擔心莫莫多會自殺來和他換命。
“首先是巫族，其實巫族真正的信仰並不是蚩尤，而是後續被有心人給操控了信仰，讓他們誤以為自己所信仰的是蚩尤。”
“故而才會導致莫莫多認為，妖魔曾經也是屬於巫族的一員，只是得到了蚩尤的饋贈，而巫術也是從此開始演變。”
“巫術的出現是來自於巫族的原初信仰，相當於人族的醫術一般的存在，只不過再加入靈氣以後，發生了質變，故而有了超凡的能力。”
“但正是因為這不該出現的超凡，在巫族的信仰被扭曲之後，巫術也受到了扭曲，最明顯的就是施展巫術居然需要龐大的血肉才可以進行，此乃邪術。”
聽著寒楓詳細的解釋，徐子義不由皺起了眉頭：“詳細說說。”
“你沒有接受到人皇的其他記憶？”
看到徐子義竟然還要讓自己詳細說下去，寒楓顯然是有些詫異，這不對啊。
李世民的實力都已經有了玄仙，距離天帝就只幾步了，為什麼這些事情會不知道呢？人皇的記憶不都是隨著實力的提升而解鎖的嗎？
“沒有，權柄出現了一些意外。”
倒也沒有對寒楓隱瞞的徐子義，選擇了實話實說。
“原來如此。”
聞言寒楓點了點頭，在他來到永暗森林陷入沉睡之前，的確是有九道流星從天空中滑落，那些應該就是權柄的碎片了。
看來……陛下當初經歷了一場大戰啊。
想到這裡的寒楓，心情再次有些失落了起來，不過很快寒楓就將這一份失落壓了下去。
“這樣的話，我說說每個體系的實力分化體系吧，想來你也有些不清楚。”
“嗯。”
微微頷首的徐子義，做出了洗耳恭聽的模樣。
“人族和其他種族不同，他們本不能修行，而修行乃逆天而行，所以他們需要從凡胎俗體開始修煉。”
“其大概分為練氣、築基、結丹、金丹、元嬰、化神、渡劫、大乘。”頓了一下，寒楓繼續說道：“其次就是飛昇成為凡仙，起初這個飛昇過程和天庭沒有任何關係，但是到了現在，想要成功成為凡仙，就必須要透過天庭的認可。”
“與天庭掌握的天道有關？”
人族的等級體系徐子義倒是清楚得很，畢竟前世看了那麼多小說，要不知道的話就有點丟人了。
“是的，”點點頭的寒楓，繼續說道：“而凡仙之後，就是你現在所在的玄仙，之後就是金仙，大羅金仙，天帝。”
“天帝就是盡頭了嗎？”
“當然……不是。天帝之上還有更強大的境界，但那就不是我能夠知道的了。”
搖了搖頭，寒楓表示自己知道的也就這麼多了。
說完人類的修行體系之後，寒楓說起了關於妖族的。
和人類有所不同，妖族的力量體系分化很是簡單，小妖、大妖、妖仙、妖帝。
最高的妖帝也就是天帝級別，因為妖族體系很是簡單，所以一般來判定妖族的真正實力，都是按照人族的標準來進行。
“佛門和巫族呢？”
聞言徐子義點了點頭，迴歸正題。
“佛門的那些詞彙太過於拗口，我也沒有用心去記，用人族的標準來即可。”對於佛門一向不喜的寒楓，話鋒一轉止住了關於佛門的討論。
“巫術則是有些不同，他們如果選擇修行了巫術，本身的實力將一輩子都無法提升，若褪去一身巫術，他們或許都不是普通人的對手。”
“所以一般看巫族的巫術強度，一般都是看年紀來判斷的。”
聽著這個判斷標準，徐子義嘴角扯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