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現在都不用做任何事情，只需要拖延時間，就可以把阿大給拖垮。
更不用說已經準備就緒的戮神戰陣，一輪啟發就足以讓阿大死無全屍。
“巫血·燃魂！”
看到影子再次遁入陰影當中的莫莫多，將匕首抽出一刀就捅進了心臟裡面。
這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兇橫動作，看得徐子義那是一陣眼皮狂跳，有被嚇唬到。
那把秘銀匕首再吸收莫莫多的心頭血之後，化作一道狂湧的火光鑽入了阿大的身體當中。
“吼！”
嘴中發出了野獸般的嘶吼聲，阿大身上那只熊紋身若隱若現，顯然有了呼之欲出的趨勢。
莫莫多原本蒼白的臉色也變得紅潤了起來，這種邪術竟然還有反哺的作用存在，原理是什麼？徐子義有些沒看明白。
“徐大人，想好了嗎？”
手緊緊握住秘銀匕首，莫莫多緩緩抬頭看向了徐子義，眼神越發變得猙獰起來。
明明只是阿大和影子的單挑行為，卻被莫莫多搞得更他們背水一戰一般，實在是讓徐子義有些看不透。
只不過就憑藉之前莫莫多表現出來的態度，徐子義不相信莫莫多會讓自己走到這樣的局面。
“破。”
抬手對著腳下一指，龍氣如劍貫穿了整個九曲逆轉改命大陣。
原本源源不斷的光芒此時也驟然黯淡了下去，變得毫無聲息的模樣，只是做完這一切的徐子義，忽而瞳孔微縮。
直接將幕喚出，試圖喚出道場來限制莫莫多。
“哈哈哈，徐大人，我就知道憑藉你的本事，一定是能夠破開九曲逆轉改命的，所以著壓根就不是什麼九曲逆轉改命大陣，而是巫族的染血命文。”
“現在，三萬大軍的性命都與我連線在了一起，徐大人，你敢殺我嗎？”
質問著徐子義的莫莫多，臉上露出了勝利者的笑容。
沒想到被偽裝出來的陣法給晃到的徐子義，臉色有些陰沉的感受了一番後，心中突然有些古怪。
莫莫多這是在說什麼東西？怎麼將士們的狀態，壓根和他所說的不同呢？
所謂染血命文，相當於生命連結一樣的存在，也可以說是同生共死的詛咒。
只是在將士們身上，徐子義壓根沒有感受到所謂的詛咒，他們比誰都健康。
“怎麼樣，徐大人，想必你已經檢查過了吧？完成我之前所說的條件，我就接觸染血命文。”
特意給了徐子義探查的時間，莫莫多很是自信。
這三萬大軍，對於現在的大唐而言是折損不起的，就像是天庭所說一般，現在但凡是有些風吹草動，都會讓大唐的國運有所動搖。
若是這三萬大軍都死在了永暗森林，那天庭的煽動計劃就可以完成了，大唐當真可以接受國運的動搖？
“大人，勝負已分，我莫莫多並不為其他人，只是為了女王和我的族人。”頓了一下，莫莫多繼續說道：“只要大人完成我所說的條件，我當場就接觸染血命文，對此我可以立下天道誓言。”
“打斷一下，你為什麼會認為染血命文成功了呢？”
看到莫莫多這幅模樣的徐子義，忽而開口詢問著莫莫多。
是否成功外人可能還需要像徐子義這般探查才能夠確定下來，但是施術者自己是比誰都清楚的，這明明沒成功，莫莫多為什麼還這麼自信呢。
“嗯？”
看到徐子義一臉疑惑的模樣，莫莫多不由眯起了眼睛，這是和他裝傻是吧。
“阿大！”
莫莫多念頭一動，阿大猛然抬手錘了一下自己的心口。
其力道之大，阿大胸口都凹陷下了一塊，同時噴出一口心血。
然後……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你們這是在表演雜技嗎？”
站在陣前的尉遲恭，忍不住看著莫莫多問了一句。
這主奴是在這個幹什麼呢？想要用這樣的方法來讓陛下心軟？這未免也太異想天開了一些。
“怎麼可能！”
望著沒有任何反應的三萬將士，莫莫多臉色猛然一變。
染血命文已經發動了，為什麼這三萬將士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呢。
“為什麼不可能。”
原本作為生命之泉最後一道防線的寒楓，出現在了戰場中間，望著莫莫多咧嘴一笑。
“果然是你。”
徐子義已經感受到了染血命文啟動，但是將士們卻沒有受到影響，當即就察覺到應該是寒楓動的手腳。
雖然不知道寒楓是如何將染血命文作用者更改為自己的，但想來應該是預謀已久了，不然也不會從生命之泉出來了。
“是你！”
感受到寒楓身上的染血命文，也反應過來的莫莫多，聲音驟然變得沙啞。
難怪……難怪這人從來都沒有出來阻止他，原來是在等著這個時候呢。
“多謝大人出手相助，現在生命之泉已經能夠保住了。”
沒有搭理莫莫多，寒楓轉身對著徐子義拱拱手。
起初寒楓也是認為莫莫多佈下的是九曲逆轉改命大陣，但這種陣法需要以龐大的生靈之血才能夠驅動，而進入永暗森林的人類加上妖族，剛剛好達到要求。
五萬。
只是憑藉著一個躲在中心不敢出來的妖魔，以及兩個蠻夷想要屠戮這五萬生靈，未免是有些異想天開了。
越想越不對勁的寒楓，仔細研究一番以後這才明白，莫莫多佈下的哪裡是什麼九曲逆轉改命，而是巫族的染血命文，索性將計就計，讓他的命和自己捆綁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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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麼都沒做，是你的功勞。”
擺了擺手的徐子義，說了句大實話。
來這裡他就送出了一劍破壞了陣法，若不是寒楓察覺到了是染血命文，說不定還真被莫莫多得逞了。
用自己的生命來換三萬將士，無論徐子義是否答應，都無法挽救接下來的局面，故而還是寒楓立大功啊。
“現在他的性命和我繫結在了一起，完全沒必要和我換命，這一點他應該比誰都清楚。”頓了一下，寒楓笑了笑：“現在陛下可以出手了，殺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