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鬧完以後, 龍淼回了劇組拍戲。
她向來獨來獨往慣了，所以片場裡亦或者是劇組裡的人，也就沒太在意她在哪兒歇息, 亦或者是，有沒有在劇組提供的酒店裡過夜。
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龍淼氣色不太好，很是疲憊的模樣。
工作人員噓寒問暖過後, 她在心中, 暗自給顧延之戳了小人。
兩人開-葷得早，剛畢業，尚且十八的時候就初嘗了滋味，剛開始的時候，顧延之就比較貪, 加之少爺脾性，在床間事裡，他一直都是主導者。
讀大學的時候, 兩人分隔海峽兩岸，顧延之每每飛回來, 經常鬧得瘋, 強勢得要命。
和他孤傲冷峻的性子完全相反。
而自他掌管顧氏以後, 忙碌之餘，照樣和她隔三差五就來。
龍淼在這個時候早就被調養到和他無比契合, 經常主動反擊回去, 到底是春風得意還是兩敗俱傷, 得根據每回的具體情況來。
周遭的人一路看著顧延之出國、回國、掌管顧氏——紛紛感慨顧延之是工作狂，這麼些年來，連個女朋友都不交。
較為親近點的朋友, 隱隱約約間知曉他有情況，但也不太確定。
不親近的，只徑自暗暗揣測。
其實顧延之在很早的時候，有一回，心情很是不錯，問她要不要去自己和朋友的聚會，被忙於拍戲的龍淼利落地決絕了。
那次顧延之沒說什麼，但之後乾脆去國外出差了兩個月，應該是被氣得不輕。
他現在也就是隱藏得好，每每自覺掌控不了龍淼的時候，他那副大少爺的作派就重回巔峰。
那次顧延之出差，龍淼沒受什麼特別的影響，她是真的忙碌。她的戲份都是連軸轉，少不了昏天黑地，日夜顛倒，沒了晚間被顧大少爺的折騰，其實算作是間歇性地休息放鬆了。
顧延之先沉不住氣，直接回來了，回國以後，二話不說直奔她的劇組。
那次也不知道做了幾回，比之前兩人上大學的時候還要狂烈一些。
而後冷冷地給了她幾個精緻的包裝。
龍淼拆開看了看，都是內地還沒有的款式，歐洲那邊先上市的包包。
龍淼問他，顧延之說自己給顧母買，順帶給她買了同樣的。
“龍淼，你怎麼了？”
——這樣一句話，成功地將龍淼從回憶里拉了回來。
她抬頭，看向給自己遞過來一瓶礦泉水的寧燃，抬手接下。
寧燃是龍淼這部劇的男主角，也是她的搭檔。
“你臉色很不好。”他溫和笑笑，“就因為之後要和我拍吻戲？”
龍淼本來下意識想客套，說不是，反正她拍戲都會用唇膜亦或者是借位......
莫名的，她想起近來又和她鬧彆扭，冷臉冷聲的某顧姓公子，乾脆起了玩心。
“那確實是。”
龍淼成功地看到了寧燃吃癟的表情，欲言又止。
她倏然笑得明豔，拎起礦泉水，“走，上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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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戲沒多久，辛葵跑過來親暱地挽住她，說是晚上想來她房間，一起玩飛行棋和堆樂高。
龍淼對此完全沒興趣，但看小姑娘鬧騰又可愛，也就應約了。
對於辛葵，她其實算是熟悉。
很久之前她就知道，辛葵是顧延之的表妹。
更深層次來說，辛葵是顧延之的親戚，是他的家人。
但龍淼始終不曾主動表明關係，亦或者是和套近乎——那本來也不是她的作風。
很多時候在龍淼看來，自己獨往的狀態，反倒是最舒服。
她從來想的，都不算是長遠。
亦或者說是，她沒有這個選擇的機會，來使自己將目光撂遠。
許多午夜夢迴的時刻，龍淼甚至會覺得，這樣的狀態，才是舒適又愜意。
阿嚒走以後，她也無甚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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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延之來劇組視察，其實已經不算是秘密了。在眾人眼裡，他是顧氏的決策者，來旗下投資的劇組片場，再合理不過。
前提是，忽略房車-震-動的話。
龍淼不知道他發什麼瘋，一直在這邊等著。
助理都不在，顧延之直接抱著人拋，動作狠戾之餘，他側首埋在她的頸側。而後用牙撕開她的衣衫，往下墜落至肩頭，露出半邊雪膩。
期間，他高挺的鼻樑懟住，直接磨了小磨。
龍淼吸氣之餘，鼓足了勁兒去懟他，兩人鬥得氣焰旺盛，反倒是惹得顧延之翻身摁住她，咬牙出聲，“反了你了。”
而後，他絲毫不肯顧及車身的晃動，直接在房車的寬敞座椅上給了她。
顧延之襯衫衣襟被她扯亂，再起身半靠在座椅上的時候，慢條斯理地給自己系領帶。
他沉沉睇她，看女人酥軟著身，黑髮盤落在雪背之上，側顏猶如帶露玫瑰。
“你最近和寧燃走得很近？”
龍淼懶洋洋的，不想和他說話。
但念及待會兒下午還要拍的威亞戲份，又想起剛剛顧延之不顧場合的鬧騰。
龍淼偏要跟他對著幹，“對啊顧總，你才發現？”
“之後還要拍吻戲，我和對方熟絡熟絡，不好嗎？”她想要起來的時候，不知道牽扯到哪兒了，難受得要命，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帶了氣。
龍淼垂眸，反手用力地給自己扣內-衣的紐扣。
顧延之本來想幫忙，聽她這樣說，俊臉霎時沉下，“你自己整理好，我去劇組那邊看看。”
聽著他冷冰冰的語氣，龍淼在顧延之邁下房車的瞬間，抬手扔過去一個抱枕。
那抱枕彈在剛好闔住的車門上，復又落下來，滾了兩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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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這場鬧劇，龍淼下午的臉色都很不好看。
只不過明豔美人的冷臉，即使帶來了低氣壓，也是令人賞心悅目的。
寧燃和她合作了一段時日，也算是摸清了龍淼的脾性，索性沒來干擾她。
龍淼話不多，很多時候只會靜靜地看，嘴角噙著淡淡的笑。
模樣放在圈內是頂尖，脾性，卻是少有。
她看似媚人，私下裡卻格外安靜，情緒波動不太大。
初遇只覺得是傲慢高貴的獅子，細處之後才發覺是慵懶至極的小貓咪。
換句話說，龍淼有時候給人帶來的感觸，和她盛極的面貌，是兩種極致且相反的體驗。
便是飯局上，可愛的小辛葵還知道跟導演說些逗趣的話，龍淼就是照例寒暄。
今天她這樣，其實就是內心很不耐煩的體現了。
偏偏林蔭沒有眼力見，直接就撞了上來。
“喂。”
龍淼沒理。
“你剛剛是和顧總在一起吧？”
龍淼還是沒理。
“你別裝傻。”林蔭盯住她，語氣泛酸，“我都看見了。”
龍淼終於看她了，“你看見了關我什麼事？”
林蔭咬唇，“龍淼，你這麼理直氣壯，就不怕我說出去？”
“那你說，我攔著你了嗎？”龍淼被氣到了，覺得林蔭跟個蚊子似的圍著，煩人得要命。
“......你！”林蔭哼了聲，復又察覺到這是在劇組，連忙又放低了聲音，“你讓我說，我就得說？顧總和你八字沒一撇，你不用把自己的位置放這麼高。”
這一回，龍淼沒有皺著眉頭。
她氣著氣著，反而笑了，“林蔭，你每天除了拍戲，張口閉口就是顧總，也不知道你口中親愛的顧總，有沒有和你八字有一撇呢？”
一招斃命，林蔭向來柔和溫麗的面容上，浮現出一種被戳中心思的心虛來。
她當初尋死覓活進顧氏就是為了顧延之。
可進公司這麼久了，她和對方，都沒說上幾句話，更別提更深一步的發展了。
當初她想去顧延之的辦公室，得知旗下其他藝人進不去的時候，還安慰了自己一番，直到——她知曉龍淼的暢通無阻。
現在，甚至於是親眼看到顧延之從龍淼的房車上下來。
他面容冷峻，寬肩長腿，氣質矜貴。
偏偏襯衫泛有褶皺。
林蔭回想起今天方才偷看的場景，復又覺得自己的心在泛酸，藏都藏不住。
她懶得在龍淼面前拿喬了，一方面覺得對方殊色過甚，怕多看一眼也陷進去；一方面覺得說不過龍淼，面子上過不去。
“我不跟你扯了，反正我沒那個意思，就是看不慣你囂張！”林蔭難得磕絆。
龍淼應下，“謝謝誇獎，我以後盡力，爭取做到更加囂張。”
林蔭瞪著眼睛，在原地愣了會兒，而後氣鼓鼓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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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淼和顧延之有時候的冷戰來得突如其來。
好比這回。
房車拗得狠了，她一連好幾天耍性子，不願去見顧延之。
兩人這一番憑空的做法，反倒是惹得雙方的助理膽戰心驚。
這天，她有吻戲，最後關卡的時候，龍淼和寧燃說了抱歉。
本來想好好投入一場，也提前和寧燃約好了，說是不做借位，可後來，這個約定被她率先打破。
“沒關係。”寧燃笑笑，似乎是不怎麼在意的模樣。
待到後來，戲少的時候，龍淼回公寓住。
那天寧燃順路，將她送到了樓下。
晚風習習，夜□□人。
寧燃長身玉立，附到她身側，“龍淼，你是怎麼想的？”
“嗯？”她抬眸，不明所以，秀髮落到了鬢角一側。
“我對你很好奇，有時候，我覺得你跟我很像。”寧燃抬手，幫她將被風拂亂的碎發撫上去，“這部戲快拍完了，我們之後很少會有這樣見面的機會，我想問，你要不要到我身邊來。”
龍淼在圈內遇到不少對自己青睞的男藝人，看她明豔不可方物，言語之間略顯輕佻。
但從未有人，像寧燃這樣，直接而來，不談其他。
龍淼盯了他很久，兩人在夜色之中默默地站著。
“你大概是錯覺了。”
或許有過心靈相通，立場統一的時刻。
但她知曉，寧燃家境優渥，又是星二代，即便對她好奇，但兩人從來都不是相像之人。
“你知道我沒有家，沒有親人，我一路，是這樣走過來的。”龍淼桃花眼裡倒映著一旁的車前燈，像是泛起了點點的光，“這樣的我和你，哪兒有相像的地方？”
她嗓音放緩，隨風消逝著。
龍淼透過他，好似看到了另一個人。
“而且你也知道我身邊有人。”龍淼笑起來，“寧燃，我很欣賞你，但是抱歉，我沒辦法答應你這樣的請求。”
予龍淼來說，她因著習慣了獨身一人，感情的宣洩口在長年累月的積攢下，愈發閉合。
在那些黑暗而來的日子裡，她的情愫很少傾湧。
她唯獨有過的，早已蹦濺而出；在已然揮灑之餘，無論如何，也再聚攏不到另外一個人的身上了。
寧燃聽了這話，愣愣，隨後幾步退到身後的車前。
他長腿倚靠著，拿出煙來想抽，卻找不到打火機。
看龍淼還站在那兒，他長指扦著煙，還是溫和笑笑，“你上去吧，夜深了，小心被拍。”
龍淼點頭，卻是在寧燃詫異的目光裡走上前來。
她纖手微垂，用自己的打火機幫他點燃了煙，“你也早點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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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其實統共也沒說幾句話。
但應了寧燃的話，真的被拍了。
他發消息過來的時候，龍淼表示自己知道了。
她的身後就是顧氏，自有公關部來幫忙解決。
網路上熱搜爆了好幾回，動圖也鋪天蓋地席捲而來，粉絲之間都在猜測。
但因著兩人同在劇組裡拍戲，又分飾男女主，劇組負責人詢問一番後，就當是給戲引流和博關注度了。
後來經紀人通知龍淼去顧延之辦公室，說是有事要談。
她不太樂意去，但看著顧延之的助理面若苦瓜，頓了頓，拒絕的話也就沒有說出口。
進門之後，龍淼看著辦公桌後襯衫筆挺的年輕男人，直接走到了內裡。
明豔的人兒纖腿稍邁，側身坐在了辦公桌的邊沿。
她俯身，緩緩傾下去，手也緩緩地探著。
“顧總找我，到底什麼事啊？”話落，她揪住他銀邊的領帶，往自己這個方向扯了扯。
顧延之看了她一會兒，沒吭聲，卻是將架在鼻樑上的銀邊細框眼鏡扯掉。
龍淼微微笑，指尖緩緩下移，在他某處輕輕地點了下。
感受到那般如同雨後春筍的動勢，她內心裡小小地罵了聲，整個人下意識往後移。
還沒等她退縮，顧延之徑自站起來。
“我找你能有什麼事？”
他打橫抱起她，直接往辦公室內自帶的休息室走，“床-事。”
幾番被浪掀過，顧延之去了自帶的浴室洗漱，他接下來還有公務。
龍淼癱在水-床之上，只覺得自己身上凝著的汗都被涔得泛起了冷。
這兒簡直是一片狼藉，她是懶得動，才不要幫顧延之收拾。
“你想感冒？”顧延之出來後，看她這樣，緊緊地皺著眉，“把衣服穿好。”
龍淼懶得理他，剛飛過去一個白眼，就被他利落地擋回來，“如果你想讓我幫你穿的話，也可以。穿到一半我就撕掉。”
這時候再怎麼樣冷靜，龍淼也沉不住氣了，乾脆翹了會兒腿，撈過那套新的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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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休息室放置的，有她的衣服。
緩緩地穿絲襪的時候，顧延之提到了寧燃。
在聽著龍淼緩緩描述公寓樓底激-吻之類的場景之時——
他面容沉冷，“下不為例。”
即便知道龍淼話裡有假，顧延之仍舊是覺得被氣到。
顧大少爺最近忙成了陀螺，這陣子，是顧氏集團歷經換代整合之後，全面邁入更高一層的重要時期。
顧延之壓根沒有抽空的時間。
他忙完之後，想去看看龍淼，結果率先等來的，是助理欲言又止的難色。
像是覺得他會大發雷霆一樣。
雖然沒到這個程度，但顧延之又一次被龍淼惹到了。
晚間應付了突然過來的小表妹，顧延之又去了龍淼那兒，將她做的說不出話，沒有任何抵抗之力。
而在顧延之刻意沒去看，偏偏又沒有防備地看到那些動圖的時候。
大少爺無論如何也剋制不住了——
龍淼給寧燃點了煙。
他這次休息室都沒去，直接將人摁在了辦公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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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淼是在顧延之的助理那邊得知，他最近忙於應付相親。
這麼些年來，他身邊沒人，顧父顧母是真的急壞了。
之前還覺得自家兒子潔身自好，不像那些豪門子弟無法無天，壞了身子。
可隨著年月的增長，顧延之彷彿是臺工作機器，半點動靜也沒有。
一來二去，也是時候考慮這些了。
被傳召回老宅的時候，顧延之冷冷淡淡的，惹得顧母氣不打一處來，上前就去擰他的耳朵。
“你跟我來書房一趟。”顧迎松倒不像顧母那麼激動，看了眼自家兒子，示意他上樓。
顧延之捂著通紅的耳朵，面上神情無異，在顧母的追問下，跟著顧迎松去了書房。
“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顧迎松在黃梨木的書桌後坐下來，啜了口茶。
顧延之垂眼，“沒什麼打算，公司很忙。”
顧迎松聽到此，看了顧延之好一會兒。
“你沒有要和我交待的？”
“有。”顧延之抬眸看向他，“爸，關於相親，我抽不出空來。”
“你能抽空回家，當然能抽空相親。”顧迎松看他嚴防死守，估計是問不出什麼，乾脆下了命令，“之後我帶著你去，必須赴約。”
顧迎松是嚴父，又是顧氏曾經的半邊天，顧延之從小被他帶大，不好悖了這般的命令。
他略有些不耐，“知道了。”
反正走個形式，速戰速決就好。
再下樓的時候，顧母見他同意了，又心疼地來看顧延之剛剛被她扭的耳朵。
“兒子，不是媽媽逼你，你總該成家立業的呀，咱不說直接給你指定了，這次你在裡面挑個喜歡的，先處處？”
顧母也是沒法了，顧延之是獨子，眼下看他死活沒個動靜。
她能不急嗎！
顧延之斂眸，沒應顧母這句話。
他只是在想自己剛剛聽到的，挑個喜歡的.........
思及此，顧延之面色更為暗鬱。
這麼些年來，他和龍淼，都是這樣度過的。
可唯有顧延之知道，這場關係裡，看似主導的是他，遲遲不敢往前邁一步的，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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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延之唯有的那幾次相親，差不多可以用不歡而散來形容。
他全程沒話，冷著張臉，其餘的則是“嗯”“哦”之類的應答。
惹得相親物件一開始皆是被他的皮相氣質所迷，最後都以被忽略的尷尬收場。
顧父顧母陪在身旁，面色也不太好看。
後來兩家父母乾脆就不陪了，打算讓雙方子女單獨相處。
顧延之更有些不樂意，他從小便是天之驕子，什麼時候都沒有別人逼著的份，這一生，想要的，和不想要的，涇渭分明。
之前看在顧父的面子上，他還可以在表面敷衍幾回。
眼下，他連敷衍都懶得。
直接在約定好的日子裡，騙了辛葵到顧宅來，說是請她吃大餐。
小表妹歡天喜地過來了，還說他好，之前惹他生氣，他都不計前嫌。
顧延之在心裡感慨這姑娘怎麼這麼傻之餘，倒是心安理得地接受了。
本該相親的他帶了辛葵去吃飯，大抵是內心裡覺得拿她擋槍，頗有些過意不去，還特意買了幾個娃娃給她。
惹得辛葵下車的時候被感動得稀里嘩啦，還特地來了個大大的擁抱。
“你都多大人了。”顧延之摸摸辛葵的發頂，而後利落地將人推開，“你這什麼味兒？”
“香水啊，我剛拍完廣告，別人給我噴的！”辛葵這會兒又兇巴巴，“幹嘛，很香的好不好。”
說著，她自己聞了聞，“好像是有些刺鼻，那也沒有太難聞啊，你也沒必要嫌棄成那樣吧！”
是很香，但未免有些膩。
顧延之懶得跟小姑娘掰扯。
辛葵從小就冰雪可愛，完全用不著這些。
“走了。”顧延之也沒提前打個招呼，車子倏然而起，直噴了辛葵滿身的車尾氣，徒留她一人抱著娃娃，愣在原地，滿是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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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宅肯定是不能回，今天顧母知道他沒去赴約，八成又要嘮叨。
回自己的住處.........
顧延之繞了圈，又回到了之前給辛葵買娃娃的地方。
龍淼今天在公寓裡，他輸入密碼進去的時候，她靠在沙發上喝紅酒。
“又喝酒？”顧延之直接走進。
龍淼看了他一眼，絲毫沒有被抓包的心虛，“顧大少爺不是日理萬機，今晚怎麼過來了？”
顧延之聽這話，罕見地盯了她一瞬。
龍淼被他盯得莫名，看顧延之在她身側坐下，手緊跟著在她的翹-挺上捏了下。
她身上泛有淺淺的幽香，每每做完，馥郁逼人，愈發張揚的濃香溢滿整間臥室，像是最盛大的獻禮。
他喉-結微動，稍稍傾身過去，利落地掀開她睡裙的下襬，剛想將人就地正法的時候，雙肩被龍淼抵住。
“你身上有味道。”話落，龍淼瞥見他剛剛放在沙發一角的娃娃。
這樣的娃娃，是女孩子喜歡的那種。
顧延之對此沒興趣。
香水，娃娃。
聯想一番後，她也沒多說什麼，卷翹的長睫斂著。
顧延之頓了頓，在她紅唇上咬了下，“晚上和辛葵吃的飯，下車的時候她抱了我一下。”
“這是她的味道，不信你拿著衣服去問她。”顧延之說完後，直接起身，撈過放在沙發一角的娃娃。
像是因為龍淼問起，他才想到了還有這個娃娃似的。
他不經意地丟給她，“喂，給你的。”
龍淼毫無防備，被砸中以後，抓住那個亂滾的娃娃。
顧延之這個動作多麼幼稚，恐怕他自己是體會不到了。
“你從哪兒弄來的這個？”龍淼聽他今晚去跟辛葵吃飯，就已經很詫異了，這玩意兒又是怎麼一回事？
顧延之淡著張臉，“嗯，給她買娃娃，順帶給你拿了個。”
龍淼擰頭看他，只覺得這語氣熟悉。
每次他出差，給她特地帶了禮物回來後，都非要這樣，特意“撇清”自己，亦或者是，特意找個理由。
“嗯。”龍淼應下，“謝謝你專門給我帶的禮物。”
今天的她心情還算好，不想和他計較太多。
哪兒曾想，顧延之聽到龍淼這樣說後，面色稍有些不穩。
他乾脆站起來，背對著她脫衣服。
大少爺想一出是一出，龍淼又懶得理他了。
待到顧延之走到浴室的門口，復又覺得便宜了龍淼。
他轉過身來，表情又冷又臭，“你也來浴室。”
龍淼聽了擰眉。
顧延之迎著她的視線，“陪我一起洗。”
浴室裡是怎樣的場景，龍淼之後不怎麼想回憶。
其實在這種事裡，她很是傳統，略有的幾個姿-勢，她已然覺得可以接受。
奈何顧延之探索內容多，不管是辦公室裡，還是辦公桌上，亦或者是車裡，浴室裡，還有之前兩人一起旅遊，在雪山邊的溫泉裡。
都是他的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