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雲哪裡知道席北御正在開視訊會議,只覺得他沒有強烈拒絕,就是給她機會
她覺得席北御就是在欲拒還迎而已,頓時更加有底氣,心裡更是揚起勝利的紅旗:“我不會後悔的!”
……
臥房。
景喻是被痛醒的,身體像是被車給碾過似得,每一處都生疼生疼的,頭昏腦脹,渾身無力,身上也特別熱,喉嚨彷彿被火燒了似的,又幹又渴。
望著無比熟悉的臥室,她懵了好一會兒,腦海裡甚至還產生個想法,難道連死都擺脫不掉席家這個魔窟?
剛準備起身,手上的疼痛使得她低低地痛撥出了聲,與此同時額頭上滑落下毛巾,貼著她臉頰,溼溼熱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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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救了。
她回想到的只有在被困的時候,有人給她打過電話,那聲音聽著像是席寧煜的聲音,一直在鼓勵著她不要睡。
他還說:“不要睡,和我說說話,喻喻,你要是挺過來了,我……以後只對你一個人好。”
他的聲音是那麼輕柔,那麼的誠懇。
是真話嗎?
景喻不自覺開始找手機,想要確認看看到底是不是席寧煜打電話給她。
可是環顧了一圈沒有看見手機,她這時也猛然想到陸晨風他們也被壓在暮光大樓裡,不知道生死,她必須要確認一下他們的情況。
此時的臥房裡沒有一個人在,臥房的隔音也做得相當好,她在床上吼破了喉嚨外面都聽不見,更別提她現在喉嚨又幹又渴,猶如一條脫水的魚,更不可能會喊了。
她的左手臂完全提不起來,右手臂還可以動一動,但動一下也會非常非常地痛。
忍著痛,她掀開被子下床,膝蓋的地方很疼,但幸好還是可以走路的。
她右手顫抖、緩慢地開啟門把手,離開臥房。
離這裡最近有電話的地方就只有書房,景喻來到書房前,看見書房的門沒有關,還有光線透出來。
這一整個二樓是席北御的地盤,除了他不會有別人在了。
比起打電話問情況,席北御應該更清楚暮光大樓被壓得那些人的生死情況。
她腳步不由地快了幾步,可萬萬沒有想到印久眼簾的是沒有穿衣服的陸知雲,臉上帶著紅暈,眼睛裡盡是情絲的向著席北御一步步走過去。
景喻的眼瞳狠狠的收緊,心裡的氣怨如同火山噴發般。
她被壓在暮光大樓裡,不知道多少個小時,每一分鐘,每一秒都感覺度日如年,都在隨時面臨著死亡,那時候席北御他在哪裡!?
估計那時候他還在公司裡,或者是在去接陸知雲的路上。
她被救,送回席家的時候還昏迷不醒著,渾身疼痛,體溫持續升高,手臂都斷了,這樣糟糕的狀態他就那麼把她扔在房間裡,甚至不聞不問連叫人來照顧一下都不曾!
更可怕的是——她的老公,在她受重傷之際在家裡和別的女人私混,歡好!
景喻感覺整個胃都在翻騰倒海,眼前的畫面噁心得她想吐!
下意識地想轉身離開,遠離這樣噁心,骯髒的地方。
“喻喻……!”席北御一眼就看見站在門邊臉色蒼白的景喻,當即關掉視訊會議,站起來走到她的面前:“快回去躺好,別起來。”
他彎下腰,欲把她打抱起送回臥室。
景喻像對待某種特別骯髒的垃圾似的,往後連連退了幾步,退過程中手臂碰了牆壁,疼得她眼眶發紅:“別碰我!”
她的聲音,嘶啞中帶著濃濃地鄙夷。
席北御盯著她滿是鄙夷的臉龐看了幾秒,突然笑了:“你都看見了對嗎?心裡是不是覺得不舒服?”
他居然還有臉問!
景喻氣得腦袋發暈,此時此刻真的是恨透了他,也徹徹底底地看透了他!
看見她越氣,席北御臉上的笑意越深,漆黑的眼眸裡也沾染上了笑意,像是醉了酒似的,有些得意忘形了。
察覺到他就是想要看她生氣的樣子之後,她就徹底地冷下了臉。
面無表情的抬頭,平靜無波地望進他的眼眸裡:“看見了,真是不好意思打擾到你們的好事了,我先走了,你們繼續。”
聽到這話,最高興的莫過於陸知雲。
在被景喻撞破了好事的時候,她就氣得想要把景喻打死,這是多麼好的機會啊,居然被她給破壞了!
難得席北御沒有拒絕,她就那麼一點點就可以走到他的面前,坐在他的大腿上,摸著他胸膛了!
景喻就是個壞事的。
早不醒,晚不醒,偏偏是這個時候醒過來!
現在聽到景喻說要走,她真的想要放兩串鞭炮慶祝一下,真的沒有想到景喻也會有這麼上道的時候,居然主動避開!
“景喻,你為什麼要避開?這裡是你的家,你的地方!”他下意識地想要去抓她手臂,伸到一半想到她的手臂斷了硬生生停了下來,轉攥成拳頭,臉色變的有些陰陰沉沉。
“我家不在這裡,這裡是你地盤,你愛做什麼便做什麼,與我無關。”她全程冷著臉,看都不看他。
聽著她的話,他眼裡的點點愉悅一掃而空,取而代之是隱隱地怒氣:“你要是不在乎的話,為什麼傷得這麼嚴重還跑來書房找我!?”
景喻聞言,嘴角微扯了扯絲絲冷弧:“席總,您誤會了,我找不到手機,只不過是過來找電話的,並不是過來找你的。”
說到這裡,景喻乾脆直接問了:“席總有看見我的手機嗎?我挺需要它的,請還給我。”
她這是想要確認看看到底是不是和席寧煜通的電話吧!
席北御狹眸中迸射出明顯的惱意:“扔了!”
“你扔哪了?”景喻連聲問。
聽著她焦急的聲音,他一剎那間臉部線條收緊,心底憤怒控制不住地湧動出來:“扔到海里了!不過是個手機而已,有那麼重要麼!?”
“重要,和席總您比起來,它更加的重要。”
至少有了手機,在它出事的時候可以呼救,比起他不知道要靠譜,令人安心多少!
說完景喻看也不看他是什麼樣的臉色,轉身就想要走。
“誰讓你走的?”
“不走留下來做什麼。”
席北御冷峻的眼眸直直的凝著她,薄唇冷冷的輕啟:“邀請我的太太看一場動作片,男主角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