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木並沒有想到在同樣的時候，蘇荷跟萬黛也產生了看法……
這一群人在她們倆的眼裡，是錢芮雅撒下去的大把金燦燦的票子，都快要流光溢彩了。
那種用金碧輝煌的銀子鑄就的面子……
嗯，真香。
互相寒暄與簡單認識過後，包間中十個人分別落座。
作為麻省理工學院電腦科學與人工智慧實驗室方唯一的女性，還是董事，丹妮拉當先開口挑起額外的話題打破距離。
“恕我直言，我好像在哪裡見到過蘇先生。”
“或許是中國的電影節也說不定？”一旁的丹尼爾幽默的接過話頭。
她、他、他們在見到蘇小木之後，心裡面很想用一堆美式英語中的形容詞來形容蘇小木出眾的帥氣。
比如中國的豐神俊朗、風姿綽約。
但遺憾的是，他們的文化傳承中並沒有這麼漂亮簡潔的詞語。
“哈哈哈，我想了半天，都覺得只能用‘beautiful’或‘prefect’這樣的詞語才形容蘇先生的出眾。”丹妮拉哈哈一笑，道。
外國人基本上都不像中國人那麼含蓄。
更為重要的是，在蘇小木的人生中遇到含蓄的機會很少很少。
“喔，我大概想起來了，蘇先生是否參加過在北京大學舉辦的icpc？對了，歷史上為數不多的全ac就是華南理工的隊伍。”丹妮拉眼前突然一亮。
她有一個身份是acm（美利堅計算機協會）的資深會員。
全球只有五百多位資深會員，而icpc跟acm的淵源自是不必說了。
所以，她有在閒暇的時候抽出過一小點時間瞭解過剛剛結束的這一屆全球總決賽的賽果。
蘇小木微微笑著點頭：“是的，我是隊長。”
“僥倖在規定的時間內解答完成了所有的問題。”
蘇小木的用詞很考究，很謙虛。
不想丹妮拉直接拆穿了：“難怪蘇先生對實驗室這麼嚮往，原來在演算法這個領域的造詣已經很是深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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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謙虛了！”
“這一屆的總決賽可是讓很多學校顏面大失，哦不對，應該說，你太調皮了！”
‘皮’這個詞，有著源遠流長的中華特色。
丹妮拉這個美利堅人當然是不會用的。
蘇小木撓了撓頭，表現出了符合社會期待的尷尬。
“我好像在哪裡聽過蘇小木這個名字。”運營官查爾斯笑著插話道。
說這話的時候，還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的光頭。
“64k intro！對！是64k intro！”查爾斯突然加重了聲音道。
“2017年全球評選第五名的作品是來自華南理工的miss su！”
語氣有些激動。
說到最後，查爾斯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露出了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
蘇小木一聽到64這個數字就意識到不對。
還沒等他開口，查爾斯就突突的說完了，那個有七八個月沒聽見過的稱呼又冒了出來。
miss su……
emmm……
有點想打人！
蘇小木還能怎麼樣，他也很絕望的。
“這麼說來，蘇先生其實在演算法這個領域已經走了很遠很遠了。”丹妮拉不動聲色的把話題帶到學術上去。
“說起來在美利堅的大多數工學學校，對能在這種全球性的頂級組合語言的賽事上取得優異成績，可能會加分……”
“我們實驗室有演算法和理論的研究領域，我相信蘇先生在麻省理工這幾個月時間裡能夠收穫很多。”
適時的，服務員們開始佈菜。
話題告一段落。
蘇小木與查爾斯的尷尬漸去。
說到底，這裡面在座的各位不管是哪裡的人，都能明白這頓午餐的一些隱含意義。
蘇小木一個交流學習的學生，在麻省理工還沒正式接待之前，就已經有人給他們這個麻省最優秀的也是最大的實驗室的重要成員遞話。
他們很難拒絕。
也因此，他們很驚訝的瞭解到了一些不算是秘密的秘密。
比如那座外觀造型有藝術感的在全世界範圍內都有一定影響力的實驗室，從來沒有人太過關注的資金來源種類……
大家都不是傻子，怎麼可能會把蘇小木當成一個普通學生對待。
當然事先並沒有太多的時機去瞭解蘇小木。
不過不妨礙他們的記憶中真的出現過這個名字。
以及蘇小木在西方人眼裡也依舊是帥氣的容易讓人記住的臉……
眾人用餐時，言語交流很少。
不管是雙方的正餐禮儀還是日常禮儀中，用餐時太多話並不適宜才剛剛認識的群體。
直到飯後的額外的清淡甜點上來後，席間的氣氛才漸漸恢復。
令人詫異的，或者說有些奇怪的是，頭銜最長聲名最甚，桃李滿天下的託馬索教授率先提起了話題。
“蘇同學，我這麼叫你不介意吧。”
“如果我的訊息沒有問題的話，我想，你來麻省交流學習並希望能夠進入到csail，是因為你對人工智慧的濃厚興趣或者說深厚造詣對吧？”
“五月份左右，在中國的羊城，一間草創公司藉助自己的關係召開了一場內部產品介紹會。”
“之後幾經周折，在一間實驗室有另外一場內部產品介紹會召開，與會成員基本上都是中國排名最靠前的那波科技企業的高層管理。”
“這款產品被內部稱之為artificial retarded（人工智障）。”
頭髮半白但精神矍鑠的託馬索教授一口氣說完。
“對於這款產品，所有知道訊息並向外傳播過的人的嘴裡用了這個世界上最不可思議的形容詞，未來的，完美的，令人驚訝的，不可能的……”
“唯獨沒人覺得這才是人工智慧史上新的里程碑。”
“如果說這款產品才是人工智障的話，那麼我們在人工智慧領域所有的努力都可以稱之為……狗屎，垃圾！”
託馬索很是有些激動。
用了很多在美利堅的文化圈中很重的詞彙。
最後看向蘇小木：“我想身為開發者的蘇同學，應該是不介意給我們更多的驚喜。”
蘇小木微微一笑：“託馬索教授言重了，只是些不值一提的雜亂開端。”
“甚至可以說我開發這款行動式語音助手的靈感有部分來源於您在中國的一場演講。”
“人工智慧現有的方向可能都是錯誤的。”
“另外，託馬索教授您可能是聽到了誇張的說法，您知道的，我們日常習慣性的用一些比較誇張的詞彙來形容一些微不足道的成就。”
“如果有機會的話，我希望，您可以指點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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