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重生的身份，他自然不會跟旁人說，這是他的秘密，也是最大的倚仗，正是靠著這一點，他才如魚得水，在地球，在秘境，在半仙之地無人能擋。
“好，你不說沒關係，我也只是有些好奇罷了，至於你到底是不是散修，還是說有其它的身份，我並不感興趣。”古靈道，“還是先前那個問題，那處傳送陣在什麼地方？”
“崑崙山中。”張凡道。
“崑崙山？”古靈聽了後，眉頭卻皺了起來，懷疑的看著張凡，“這個地方我去過，並沒有發現任何傳送陣存在的痕跡，你莫非在騙我？”
“你沒發現，那是你沒本事，並非代表它不存在。”張凡道，而後接著問道，“你花費這麼大精力守護的這朵石花，有什麼作用？”
古靈盯著張凡看了好一會，似乎想要從張凡的眼神中看出他到底在說謊，還是說的是實話。
可惜，張凡的表情只是在最初見到古靈的時候有些意外之意表露出來，旁的時候情緒淡淡，讓人無從分辨他內心的想法。
自然也無法讓人判斷出話語是真是假。
“怎麼？你不打算知道傳送陣的具體位置？”張凡看了眼古靈，問道。
古靈猶豫了一會，似乎在權衡。
“石花並非異寶，不過卻能讓我回到仙界。”古靈終於開口了，“想要離開這處囚籠，就必須要有石花，在傳送的時候，能護住人的安全，以免被空間裂縫撕扯成碎片。”
張凡沉默了。
古靈這麼一說，他便清楚了。
跨越空間的傳送陣，會承受空間的撕扯。
修為低的人，即便入了傳送陣，若沒有防護，傳送之時也會被撕扯掉，就連魂魄也不會存在。
就如之前天元宗招收弟子的那處傳送陣，當時必須要有伍文府這樣結丹境的修仙之人護住，才能保證白飛羽等一眾煉氣境或者是築基境之人的安全。
這還只是空間跳躍不太遠的兩處空間。
半仙之地其實與秘境沒有太大的區別，只不過半仙之地位置更加的大，其內靈氣更加的充沛，植被未遭到破壞。
而秘境則較為殘破些。
用囚籠做比喻的話，半仙之地是高階牢房，一應的配置都要奢華些，而秘境則是普通牢房，相應的配置更低些。
“囚籠。”張凡覺得腦中的某些思緒有了聯絡，抬頭看著古靈，“這半仙之地，莫非真的是囚籠。”
忽然，張凡猛的頓了一下。
“不，不止半仙之地，整個地球都是一個牢籠，分區域的牢籠！”張凡呼吸有些急劇，看著古靈，“是不是這樣？”
“你還不笨，居然能想到這些。”古靈道。
古靈沒正面回答，可已經想當於變相承認了張凡的猜測。
張凡愣住了。
沒想到，以他半隻腳踏入不滅體的高深修為，也實在想不到，地球居然是一個牢籠，因為有些地方不太對啊。
若是牢籠，當初張凡還只是凡人，他師傅又是如何進入這處牢籠，又能隨意出去的？
張凡當初可沒見師傅利用傳送陣或者是石花之類的東西，而是直接就那般出去了。
是師傅她的實力強悍，無需傳送陣，還是別的原因？
這些，張凡都不得而知。
“好了，別在那想了，以你一個散修的眼界，哪怕實力不錯，但要想知道這裡面的脈絡和內情，根本不可能。”古靈見張凡發愣，便道，“這裡面隱藏的秘密，遠超你的想象。現在可以告訴我傳送陣具體的位置了吧。”
“不知道。”張凡道，臉上難得帶著些許抱歉的意味。
“不知道？”古靈還沒反應過來，“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不清楚傳送陣具體的位置。”張凡道。
氣氛瞬間變冷，古靈渾身殺氣瀰漫出來，恍若實質，邊上白狐等一眾妖獸瑟瑟發抖，趴伏在地。
“你騙了我？”古靈盯著張凡，兩隻眼睛中放出如蛇一般的光芒，隨時準備出手。
“還想打？”張凡見狀，笑著道，“我並沒有騙你，傳送陣的確在崑崙山中，只是具體在何處，我查探不到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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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查探不到的東西，居然還那麼肯定就在崑崙山中？”古靈怒道，“你當我是傻子嗎？”
說著，古靈便欲動手。
“這個訊息，是我從管羽尚口中得來的，他是仙界之人，想來應該不至於說一個假的地方吧？”張凡忙道。
這個古靈，是個急性子，脾氣也火爆，重要的是實力還高，張凡不想與她纏鬥，便將管羽尚這個名字說了出來。
“管羽尚？”古靈皺了一下眉頭，而後冷笑道，“他一個小人，青雲峰的罪徒，嘴中沒有半句實話，你相信他的話？”
古靈認識管羽尚，聽古靈的口氣，兩人還有過交鋒。
不過這不奇怪，古靈在半仙之地存在了這麼久，不可能沒去過秘境和地球，見過管羽尚再正常不過。
“我相信他的話。”張凡肯定的道，“傳送陣肯定在崑崙上的某處，只是暫時找不到具體的地點罷了。”
“那朵石花，可以讓我看一看嗎？”張凡問道。
張凡話才說完，古靈一下就警覺了，警惕的盯著張凡。
“怎麼，你想要跟我搶石花？”古靈語氣森冷，“你若想要搶，就儘管過來，我守候了這朵石花幾十萬年的時間，就等著這一刻，我倒想看一看，你能不能搶得過去！”
張凡笑了兩下，往後退了一步。
“不要緊張，我沒想著與你搶奪石花，只是有些好奇，想去看一看罷了。”張凡道，“你不用這麼緊張，我們現在是合作關係，應該互相坦誠對不對？”
“這樣合作起來才能順順利利，也好一同到仙界對不對？”
“就憑你也想要去仙界？”古靈瞥了張凡一眼，不屑的道，“別看你如今的修為已經達到結丹境，放在半仙之地這個地方，的確不弱。”
“但去了仙界，你的這點修為根本就不夠看，勸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待在這，別妄圖窺探仙界，否則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張凡笑了，古靈在嚇唬他。
仙界雖說高等級修為的修仙之人不少，結丹境的人也更多，但以張凡如今的修為實力，放在仙界也還算馬虎。
危險有，但沒有古靈說的這般嚴重。
仙界中，危險的是仙宗門派勢力，是站在最高處，化神境這樣的強者，還有無盡的未知地域。
“你和我實力差不多，我去了仙界危險，你難道去了後就不危險嗎？”張凡道，“我倆一起去，說不定還有一個照應。”
“照應？”古靈撇了下嘴，黑色的紗下，嘴角翹了起來，“你照應不了我，你跟著我反而會死得更快，你根本不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我背後的那些存在又是什麼樣的人。”
“你走還是不走？”古靈情緒平復，看著張凡道。
氣勢一下散佈開，大有張凡不走，就立刻戰一場的意思。
“我知道龍族。”張凡忽然道。
“我也知道。”古靈道，“那又如何？難不成你與龍族相熟，想要與龍族聯合起來對付我？但據我所知，這些蚯蚓躲在鏡湖中，根本不會出來。而鏡湖在什麼地方，連我都不清楚。”
“呵呵，你不清楚，我清楚啊。”張凡輕笑道。
古靈頓了一下。
“不可能，你又在騙我！”古靈道，“你一個散修，怎麼可能知曉鏡湖所在？哪怕是我，在這囚籠之中待了數十萬年，每一寸地方都探查過，都沒找到鏡湖，你如何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