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寸知說：“是啊，不止我們方家，其他幾家也一樣的，我們這叫負責任。”
項小牡伸出手，抓起一根油條咬了一口，說：“走吧，去見我師父，看看師父怎麼說。”
方寸知：“急什麼，這才幾點，先把早餐吃完嘛，你早上起來幹吃油條不喝點什麼，不怕噎著？”
項小牡無語道：“你又不打算就地斬殺我了？”
方寸知：“不急，反正你也跑不到哪兒去，而且也不會對我造成威脅，就算要斬魔，也得先吃飽再說。”
“油條有什麼好吃的？”項小牡無精打采，也沒心情。
“那你請我吃大餐？”
“一大早，哪來的大餐？！”
方寸知鼓著臉頰含含糊糊地說：“那就湊合吃唄，一會兒去公司的路上，還能再買兩個煎餅果子，對了路上有家蛋餅也不錯。”
項小牡：“……”
和這傢伙在一起，一天到晚除了吃還是吃，完全沒辦法認真說正事啊！
……
早上八點多，兩人來到砌岸公司。
包塵顯接到徒弟的電話，也早早趕來了，三人便坐在包總的大辦公室內。
包塵顯聽了徒弟的敘述，好奇道：“所以，你和那位怨魔頭子~，兩個人坐頭等艙，聊了一路金融和公司上市的事情？那個魔頭學習能力還挺強，懂得還挺多啊？”
項小牡糾正道：“是我聽他講了一路金融，他還講了借個殼如何上市什麼的……”
說到這裡，項小牡愣了一下，可不是麼，借殼~，所以亦孤客給自己施加了【借殼隱言咒】！
而且，他們還真是借殼在這世間生存啊，一語雙關，不，這可算是一語三關了！
“哦？借殼上世……”包塵顯將這四個字重複了一遍，隨後又問：“他說，他們不是魔？不是從魔域來的？”
“嗯，在夢中他是這樣對我說的。”項小牡點頭：“他告訴我，他們是一種靈體，能吸取靈氣修煉，在來到我們九州之後，在沒有靈氣的時候，便改為吞食怨氣，所以總盟將他們定義為怨魔。”
“哦……”包塵顯坐在項小牡對面，用略帶著幾分憐憫的複雜眼神看著項小牡，幽幽道：“二十多年前，具體說來，應該是二十二年前了……當時那一戰，為師也是親歷過的，死了很多的修士……”
剩下的一半話，他忍住了沒有說出口。
方寸知在旁邊點頭，隨口說：“二十年前的事情，我也親歷過。”
包塵顯卻忽然站起身，幾步走到了項小牡對面，把項小牡的臉蛋揪起來，像麵糰一樣揉來扯去。
項小牡含糊不清地大呼：“唔~，師父，疼，唔唔，我又不是萌妹紙，不帶這麼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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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塵顯把徒弟的臉揉了一通才停下來，然後又用右手的手掌罩住了項小牡的天靈蓋，很嚴肅地說：“徒弟，為師問你幾個問題，測試一下你還是不是你本人！速問速答，不許停頓，否則~就一掌捏扁你的腦袋。”
項小牡都驚了：“師父你要幹什麼？這是要驗明身份，否則就地斬殺嗎？”
此時他坐在沙發上，他的頭頂被師父壓在掌心，於是只能看到師父寬厚如牆的肚皮，這個造型……很讓人有一種透不過氣的感覺。
包塵顯：“是捏死，不是斬。”
項小牡：“……”
又來這一套，如何證明自己是自己……這個經典的哲學問題為什麼就總是繞不過去呢？！
只聽師父快速地問：“第一個問題！你們校長叫什麼名字？”
項小牡愣了：“喵喵？”
第一個問題就直接把項小牡問懵了！校長的名字，他還真想不起來了！
話說很多學生都搞不清或者記不住校長的名字啊，能把任課老師記清就不錯了！
方寸知在旁邊煽風點火式的說：“呵~，連校長名字都不知道，一定是假的小項，世叔快捏他。”
項小牡急呼：“我真的想不起來，一緊張就更想不起來了！”
沒想到師父包塵顯一笑：“好，算你答對了，反正為師也不知道你們校長的名字。”
“……？”項小牡更懵了，0_0，這算啥情況？
只聽師父又問：“你大師兄改名之前叫什麼？不許想！”
項小牡大聲說：“不知道！師父從來沒說過！”
包塵顯又問：“那麼，暑假是誰帶著你出去打工的？”
項小牡不假思索地回答：“同村的鐵牛叔！”
包塵顯卻立即又丟出了一個圈套式的問題：“為師的女朋友是誰？”
“0_0？”項小牡再次愣住：“我去！師父你有女朋友？真的嗎？開玩笑的嗎？”
包塵顯對此不置可否，也不評判項小牡的回答是對還是錯，繼續問：“水磨星塵磚是用什麼材料製成的？”
“星際塵埃、隕石碎礫，加入流雲母、星屑金、流靈木粉這些輔料製成！”
包塵顯：“很好，那麼，樁基檢測的技術規範是什麼？”
項小牡：“Σ(°△°|||)”
但他還是儘量回想著，回答了一遍。
包塵顯又問：“市政管網施工規範的內容是什麼？”
項小牡：“┑(Д)┍”
他覺得自己快暈過去了。
“師父！你這是考試呢！？我剛考完期末考試，咱們別來這些行不行？再說這些內容都不是今年學的啊！能不能繼續問一些簡單的問題？”
包塵顯：“背不出來，為師就要懷疑你已經不是你了！”
項小牡……
他只好又絞盡腦汁背了一遍。
神特麼的施工技術規範，這種時候為什麼要背這些東西啊！完全沒有心思的好不好，太強人所難了啊！
等項小牡磕磕絆絆地背得差不多了，包塵顯才滿意地點點頭，把手掌從徒弟的頭頂移開，又坐回到徒弟對面，微笑道：“沒問題，還是以前的那個徒弟。”
項小牡已經瀑布汗了，他略微有些驚魂未定的感覺，再加上背了一大堆技術規範，感覺腦子有點轉不過筋，所以隨口問：“師父，你這是鬧什麼，逗我玩呢？”
方寸知則說：“世叔，這種檢測方法靠譜嗎？怨魔如果奪舍普通人，是可以讀取原軀主人記憶的，世叔問了這些問題，就能證明小項還是原來的小項嗎？”
包塵顯自信道：“可以，本尊相信自己的問題和判斷，也相信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