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衣宗。
李平陽正處在鐵衣宗後山的一處長亭之下,與歐陽承,白冥一同圍坐在古樸石桌邊,共同飲下面前精緻瓷杯中的清香茶水。
“不知李宗主最近收到了什麼訊息沒有?”白冥放下茶杯,微微一笑,看向了李平陽。
“暫時沒有。”
李平陽輕輕搖頭。
“臨江,長海,我所派下去的鐵衣宗弟子,目前都已經抓到了那林北身邊的人。”
“只不過即便如此,依舊還沒有收到那林北現身的訊息,看來那邪修小子也是絕情得很。”
“我這邊也是一樣。”白冥聞聲,贊同的點了點頭,輕聲說道:“葬宮的弟子,已經霸佔了那林北在南陽的產業。”
“按照時間來推算,想來他們此時應該已經和歐陽世家的人聯手,將那林北的親人屠戮乾淨了。”
“行政處主出手果然狠辣。”李平陽聞聲,輕輕咋舌,不過也也覺得頗為暢爽。
“不過一些螻蟻而已,殺了也就殺了。”白冥搖了搖頭,不以為然。
他再次端起茶杯,目光轉到了歐陽承的身上。
“歐陽家主那邊收到什麼訊息了嗎?”
“人手已經派出去了,進一步的訊息,還需要等一段時間。”歐陽承抿了一口茶水,淡淡說道。
歐陽世家距離鐵衣宗實在是太遠了,而且古武層面宗門都地處偏僻,消息傳遞十分不便。
即便是手持手機電腦,也連線不到通訊網路。
這裡的供電系統也都是獨立的,想要安插網線什麼的,更是無稽之談。
除非宗門在這裡建立通訊基站。
不過縱觀整個古武層面,這麼財大氣粗的宗門還真沒有。
在這般條件的限制情況下,歐陽承遠在這裡,消息傳遞有延遲也在情理之中。
白冥和李平陽都理解的點了點頭,不再多問。
如今他們能有這樣頗為不錯的心情,也只是因為他們手中掌握的這些訊息都不是什麼壞消息,表示一切進展順利,自然讓他們心情愉悅。
但是如今,在長海、臨江、南陽,這三個城市之內。僅僅兩天的時間,古武層面的精心佈置,就被歸來的林北隻身一人給毀滅了去。
他們派出來的手下,也盡數的死在了林北的手中。
訊息的傳遞就此中斷。
短時間內,他們並不會察覺到什麼異常。
但是等他們發現了這一切事情之後,他們就不可能這樣淡定的坐在這裡了。
“這邪修的事情放到一邊,暫且不談,過兩日就是我鐵衣宗的門派盛典了。”
李平陽將茶杯放在桌面之上,看向歐陽承和白冥,開口說道:
“如今我鐵衣宗痛失兩名天才弟子,喪事臨門,這盛典的氣氛很難調動起來。現今正值兩位在場,李某我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當講不當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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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白冥聞言,揚了揚眉毛,熱情道:“李宗主還請不要客氣,你我都是古武層面之人,如今同病相憐,自然要相互幫襯,大可直說。”
李平陽已經將事情說到了這個份上,白冥也不是傻子,自然能聽出來李平陽是想讓他這個葬宮宮主在鐵衣宗的盛典上露面,帶動氣氛。
按照尋常白冥的性子,他斷然不會接受。
但是現在,他還要拿著這個鐵衣宗當槍使,不能和李平陽鬧僵關係,只能選擇笑臉相迎。
一旁的歐陽承詫異的看了白冥一眼,頗感疑惑。
不過他很快就是將疑惑收在了心底,也是一同對著李平陽笑道:“李宗主但說無妨。”
李平陽微微怔了怔。
歐陽遠的反應倒是在他的意料之中,但是白冥話說的這麼痛快,那就有點出乎他的意料了。
不過既然這兩人都有答應的意思,李平陽自然也不會多追究什麼。
“我希望兩位能在兩日之後,我鐵衣宗開派盛典之上,出面坐鎮。”
李平陽誠摯的說道:“有兩位的露面,我想一定會將這一次的盛典推向高潮。”
“小事而已,李宗主還是客氣了。”白冥笑了笑,直接點頭應下。
歐陽遠也微微一笑:“我們人都彙集在了這裡,如今趕上盛會,能看個熱鬧,也是不錯。”
“哈哈,那就多謝兩位了。”李平陽面露笑容,端起面前的茶杯,仰面一口灌下。
歐陽承和白冥也一併舉杯,以茶代酒,一口幹掉。
品過茶後,這三位古武層面的頂級人物,便是來到了會客廳內,促膝長談,交流起來了一些修煉心得。
也正在這時候,一名鐵衣宗的弟子趕上前來,說是歐陽家族有人到達了鐵衣宗,需要立刻見到歐陽承,有要事稟報。
“看來是有好消息了。”李平陽聞聲,眼前頓時一亮:“既然人都來了,那歐陽家主快去前去吧,我和行政處主,就在這裡等著你的好消息了。”
白冥也是附和的點了點頭。
這兩人並沒有多想些什麼。
他們只是單純的以為是歐陽家族在南陽獲得了什麼關於林北的情報,特意趕來通知。
“那我就暫時失陪了。”歐陽承長身而起,對著李平陽和白冥抱了抱拳。
隨後,他便跟著那鐵衣宗弟子離開了房間。
歐陽承一路來到鐵衣宗給他安排的庭院之內,這才發現來人是歐陽家族的五長老,歐陽鍾。
頓時,歐陽承的神色就是一肅。
歐陽鍾主要負責梳理歐陽家族所需要的情報,行事幹練穩妥,是歐陽家族內位高權重的一名長老。
上一次歐陽家族在長海找到地脈靈胎的訊息,就是歐陽鍾察覺梳理,並且上報上來的。
如果只是單純的傳信,讓一般的弟子來直就夠了,完全沒必要勞煩歐陽鍾這個長老親自出面。
現在他親自到達了這裡,那就說明他帶來的訊息,斷然不簡單。
“你先下去吧。”
歐陽承對著一旁引路的鐵衣宗弟子淡淡說道。
“是。”那弟子彎腰垂首,立刻退下。
歐陽承掃了一下庭院之內,確定隔牆無耳之後,才帶著歐陽鍾進了房間。
“家主。”歐陽鍾垂頭行禮。
“無需多禮,是家族裡出什麼事情了嗎?”歐陽承並沒有在意這些禮儀,直接問道。
時至今日,他從歐陽家族出來也接近一個多月了,他最擔心的就是家族裡面出現什麼亂子。
“家主多慮了,我這次來是有其他的要事需要稟報。”歐陽鍾搖了搖頭,沉聲說道。
“這件事情事關重大,本來少家主是安排了一名弟子前來通知您,但老夫怕出什麼岔子,所以親自來了。”
“什麼事?”歐陽承眉頭緊鎖,心中凜然。
“是關於那邪修林北事情。”
歐陽鍾神色肅然,緩緩開口:“其實這一切都是一場誤會,但整個古武層面,都被捲入了這一場誤會之中,被那幕後之人,當了槍使。”
“什麼?”歐陽承聞言,眉頭緊鎖,難以置信:“誤會?”
“是的。”歐陽鐘點了點頭。
他拿出早已準備好,隨身攜帶的檔案記錄,影像資料等等,一同攤開在了歐陽承面前的桌子上。
隨後,他便將歐陽遠所調查出來的一切,都一字不差的敘述給了歐陽承。
要將這一切的事情都理清楚,最先要證明的,就是林北和劉北並不是兩個人。
陽豐酒店內的監控記錄,服務生的口供,以及入住備案只有一人。
這一切證據很是輕易的就是揭發了劉北和林北的關係。
這兩人,根本就是一個人。
而經過歐陽遠的指認,那個在遺蹟中對他施以援手,贈送極品成色的上品丹藥,幫助他重塑丹田,並且表明不需要菩提子的劉北...
就是現在整個古武層面都視之眼中釘的林北。
在這諸多證據面前,歐陽鍾的說法都顯得十分可信,無從質疑。
饒是歐陽承閱歷非凡,一生大風大浪經歷了不在少數,但此時面對這般龐大的信息量,他都是愣在了當場,難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