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劫金仙的自爆,聲勢極大。
巨大的靈力浪潮如海嘯席捲,令整個青瀾殿的地面都微微發顫。
僅僅是餘波掠過,那些先前受創的散修們都難以支撐,再度受創。
而距離自爆最近的呂惆一行人,下場也比項流好不到哪裡去,身形皆是如沙袋般倒飛而出,重重砸落。
就是呂惆自身,用雄渾靈力抵抗,但依舊踉蹌後退數十步才穩住身形。
直至這一刻,他才相信了林北的話,一臉陰沉的將手中的靈器直接扔了出去。
親眼目睹八劫金仙的自爆,偌大青瀾殿上,再無一人手持靈器。
那原本令人眼紅的極品成色靈器,徹底成為了禁忌所在。
在場的每一方勢力,都是損失不小。
尤其是散修一方,幾乎沒一人毫髮無傷。
“混賬!”
呂惆也是沒想到自己會栽在這一關之上,臉色陰沉至極,直接踢開腳下靈器,拂袖離場。
“走!”
金臺之後,便是步入萬毒谷深處的正門。
呂惆所去之處,也正是那裡。
其他散修也是掙扎而起,再也不敢圖謀腳下靈器,狼狽步入正門之中。
不多時,整個場上,就只剩下了林北一行。
看著一片狼藉的場上,許塵和洛箐箐對視一眼,也是慶幸沒有帶其他的弟子前來。
不然他們,說不定會耐不住性子,直接滴血認主。
項流一臉難看,猶如吃了屎一般,強行壓下體內凌亂的的靈力,久久無言。
若不是他不想將靈器交由林北手中,所以分給另外兩名他的手下,那也不至於落得這般局面。
“林兄,我們要跟過去嗎?”
許塵看向林北,詢問道。
哪怕是他,在經歷了這一番事情之後,腦海中都有著幾分凌亂。
“走倒是不著急,這些靈器扔了就可惜了。”
林北微微一笑,單手一揮,雄渾靈力化作一道宛若實質的匹練,將扔在場上的那十三柄靈器,盡數捲起,懸浮於身前。
看到這一幕,許塵,洛箐箐,項流等人都是一臉愕然。
就連林若馨,都是好奇的看了林北一眼,不知他是什麼意思。
“林兄,你不是說這些靈器之上,有可以令人自爆的禁制嗎....”
許塵指了指林北面前的十三柄靈器,怔怔問道。
林北眼簾低垂,手指一劃,就是劃出來了四把靈器,淡淡道:“那禁制,只能生效一次。”
“所以這四把已經完成滴血認主的,不會有危險。”
說著,林北便是將那四把沾染著鮮血的靈器,推到了許塵和洛箐箐的面前。
“這四把,你們大可放心拿下。”
聽到這裡,在場之人皆是微微一愣,將信將疑。
林北見此,直接抹除了四把靈器之上的認主印記,隨後在幾人驚愕的注視下,將自己精血滴了上去。
“林兄!”許塵頓時臉色一白。
洛箐箐也是秀眉一緊,下意識的走上前來。
“沒事。”林北很是輕鬆的攤了攤手。
他的氣息相當平穩,沒有半分自爆的徵兆。
直至此時,許塵等人才松了一口氣,也是相信了林北這一番話。
一旁的項流看著這一幕,臉色微微僵硬,頓時就是有了幾分想要將那靈器搶來的衝動。
只是看著拿著那靈器的是林北,他只能強壓下這般心思。
林北將那四把靈器交給許塵和洛箐箐兩人,隨後看向另外九把靈器:
“這些沒有滴血認主的靈器,只要需要時間,也可以解開上面的禁制。”
“你們若是需要的話,便交由你們吧。”
許塵和洛箐箐聞言,皆是搖了搖頭。
“林兄能告訴我們這般隱秘,就已經是天大的恩情,我們又怎能多求。”許塵凝重道。
洛箐箐也跟著點了點頭。
比起已經離開的呂惆那一行人,他們這一次可是賺大了。
若是那呂惆能看到這裡的光景,恐怕臉色都能黑成鍋底。
“那我便將他們收起來了。”林北微微一笑,也沒有強迫什麼。
只有項流一臉蛋疼的看著這一幕,眼中滿是羨慕,但卻無從開口。
他的那一行九劫金仙也皆是面面相覷,無話可說。
“走吧。”
調整了一下自身的靈力波動,林北便是帶著許塵一行人,走出了青瀾殿。
離開青瀾殿後,一路之上,倒是順暢了不少。
眾人的目標都是最終的那踏雲樓,儘管萬毒谷內各種密藏閣樓層出不窮,也都鮮有問津。
一路直行。
不多時,林北一行人就是來到了一座位於萬毒宮中心位置的雙層閣樓之前。
閣樓拔地而起,僅僅地基就有數十米之高,穿過橫架在高空之上的懸道,所能步入的只是閣樓的第一層而已。
遠遠望去,這閣樓的規模,竟是比最初的那青瀾殿還要壯觀幾分。
先前離開的呂惆一行,以及那一眾散修,都是聚集在那閣樓門前,似乎在刻意等待著林北和許塵這一行人的到來一般。
“有趣。”
看到這一幕,林北嘴角微微一挑。
看著姍姍來遲的許塵一行人,臉上依舊有幾分陰沉的呂惆,呵呵一笑:“你們的行進速度,還真是讓人不敢恭維。”
許塵皺了皺眉,聽出對方語氣之中的針對氣息,直接反問:“我們在後,你不應該暗喜才對麼?”
“你看看這碑文吧。”呂惆冷哼一聲,轉身指了指閣樓之前所豎立的一塊石碑。
許塵微微一愣,神識展開,看了過去。
林北的眼中也是多了幾分好奇,將那碑文閱覽了一番。
看完之後,他的嘴角才多了一絲笑意。
難怪這些人都會停在這裡。
按照那碑文上所說,只有活著透過青瀾殿的人全部到齊之後,閣樓入口之處的禁制,才會解開。
不然的話,誰也進入不了這閣樓之內。
哪怕是玄仙高手,想要擊破這禁制都困難的很。
且不說這閣樓內有什麼東西。
單單只有穿過這閣樓才能進入踏雲樓這一點,就已經十分重要,也難怪呂惆會是這般態度。
“如今人已經到齊,禁制差不多也該解開了。”
呂惆轉過身去,來到了閣樓之前,看向一片模糊的其中。
那一名頗為神秘的隨行男子來到他的身旁,眼中流露出凝重之色。
“不論這閣樓之內有什麼,都和我們無關,儘快到達踏雲樓內,找到那‘鑰匙’,才是重中之重。”
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
顯然,青瀾殿一事,給他造成的影響也不小。
“我知道。”呂惆點了點頭,也是凝重道。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那原本橫欄在身前的禁制,如同泡沫一般,緩緩消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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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
呂惆目光一動,直接一步踏入閣樓之內,與那頗為神秘的男子一同帶頭,準備穿過閣樓,直奔踏雲樓。
但兩人剛剛踏入閣樓一層一步,他們的身形,就是驟然僵硬了下來。
兩人的目光,直接被這閣樓一層的中心之物,死死的吸引了去。
與青瀾殿一樣,這閣樓的第一層,十分空曠。
除了蜿蜒向上,直至第二層的硃色樓梯,就只剩下一張暗紅長桌。
長桌為檀木所造,散發著淡淡木香,蒙著一層淡淡的灰塵。
而在長桌之上,有一把黑白古琴,靜靜橫臥。
那古琴約莫五尺長,一尺寬,有二十一根琴絃緊繃其上,無比精緻。
一道道濃郁的本源靈氣伴隨著絲絲殺伐之氣,盤旋在那古琴周身,醞釀起令人心悸的雄渾波動。
彷彿有那古琴在手,便可手握生死,一往無前。
呂惆吞下一口口水,心臟的跳動,都是停滯了半拍,雙目之中,有著深深的驚駭。
“上古仙器,毒琴妖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