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 印山老人駭然望去,以他的眼力自然看得清清楚楚,那靈影貓面對楚毅的攻擊,根本沒有半分阻擋之力,強悍的身軀更是被劈成了兩半,血落漫天。 天邊的雲彩盡碎,出現一道漆黑的口子,彷彿蒼穹都被劈裂了一般。 “雖然他是南陽離宗的弟子,但也不過是在種道之境啊。” “而那靈影貓,哪怕是受了重傷,但至少也是道府之境啊。” 一劍殺之? 天曉得此時此刻,這印山老人是何等心情。 這樣的情況,太超乎常理了。 而且,這個人還是他之前調查過的,也是他下令,讓徐巧不要再度接近此人。 然而此時,他才知道,自己看走眼了,對方的實力強悍,恐怕自己出手,都討不到絲毫的好處,甚至有被斬殺的危險。 實際上,不僅僅是印山老人,現在城內的無數人,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但他們卻不知道,楚毅的神念強度,已經到達了種道巔峰,而他以神念御劍,便相當於一位種道巔峰的修士出手。 加上他那恐怖的劍道境界,以及陰陽劍,斬殺一隻受傷的道府兇獸,還是綽綽有餘的。 徐文成望著這樣的場景,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又使勁的擦了擦。 最後,他的嘴巴,長得都能夠塞得下一個電燈泡。 “這……真的是楚老師?” “連宗主大人都不是那兇獸的對手,他卻殺了兇獸?” 一點點涼意,從他的腳底瀰漫上來,他機械轉頭,看向自己的妻子。 卻見對方更是滿臉驚悚,整個臉頰都凹陷了下去。 楚毅。 殺了道府之境? 她雖然不清楚那個境界具體如何,但畢竟是仙界之人,對於修士還是比較瞭解,知道一位道府之境,整個秦凌帝國都難以籠絡,如今卻慘死。 這豈不是說,楚毅比印山宗宗主還要強大? “我我我……” 她瞠目結舌,看看傲氣凌雲的楚毅,再看看那失魂落魄的石真項,腸子都悔青了。 一想起自己的所作所為,更是膽戰心驚。 “女兒啊,這一次是我的錯,你回頭就和楚老師道個歉,然後好好相處。” 徐巧一臉無語的看向尚娟秀。 “娘,楚老師根本沒將這種事情放在心上,到了他們的境界,無論是你還是我,都不過是芸芸眾生中的普通人而已。” 而我,也要踏上那種境界。 徐巧心裡堅定道。 至於一旁石真項,早就顫抖著,愣在原地,一臉見鬼又見神的表情。 “不不不!” “不可能,他只是一個種道,我是少宗主,將來會繼承我父親的傳承,我才應該凌駕在他之上。” 他之前瞧不起的人,看不起的人,被其唾棄的人,如今,卻用實際行動,將他踩到了腳底。 “你們幹嘛用這種眼神看我,我是你們的少宗主,可惡!!” 面對著周圍人厭惡的目光,他咆哮,嘶聲裂肺。 只是,再也沒有人上前阿諛奉承。 …… “一劍怒斬道府之境的兇獸,道兄真是年輕有為。” 印山老人心中困惑,這人到底是誰,南陽離宗的弟子也不會在種道之境,強大到這種離譜的境界吧。 楚毅收回了陰陽劍,頗為滿意,而後轉身看向印山老人。 “只是那兇獸剛好受傷而已。” “玄龜,不要浪費了那靈影貓的身體,去吃了吧。” 玄龜大喜,它剛才可是被楚毅給震懾住了,不敢動彈,此時聽到命令,身體頓時化作一道流光,嗖的一下便飛了過去。 而隨著玄龜的前去,那兇獸大軍再也沒有一絲淡定,四散逃走。 “這……” 印山老人心頭震撼,此人不僅實力強悍,就是連身邊的兇獸,都是道府之境。 什麼時候,秦凌帝國出了這麼一位強者? “楚道友,既然今日沒有造成太大的傷亡,不如來我宗門一敘。” 印山老人心中也有結交楚毅的意思。 至於對方南陽離宗弟子的身份,他卻沒有放在心上。 這等傳承,不是他能夠拿下來的,以至於剛才的心法出現,他都下意識的忍住,不去銘記,否則的話,現在楚毅恐怕要將他也殺了。 楚毅見狀,也是點點頭,這印山老人心性不錯,更何況,他還需要印山宗出面,平定這南疆的兇獸之亂。 “印山宗主請稍等,還有一件事情沒有解決。” “哦?” 印山老人眉頭一挑,卻看見楚毅,朝著血矛將軍的方向走去。 “血矛將軍,這一次你守城有功,怎麼這麼急急忙忙的離開?還是和我們一起去印山宗一趟慶祝一下吧。” 楚毅笑得像個狐狸,擋在了血矛將軍的前面。 血矛將軍尷尬一笑:“楚老師,我身體抱恙,剛才又受了重傷,正打算回軍營療傷呢。” “受傷?” “印山宗可是有上好的藥物,直接去哪裡比較方便。” “是啊,血矛將軍,還是隨我們一同去吧。”印山老人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也幫助楚毅,擋住了對方另外一個方向。 “楚老師,你這是什麼意思!?”血矛將軍強硬道,目光一凝。 “如果是怕我搶了你的功勞,你大可不必擔心。” “這倒是不怕。”楚毅低頭一笑,摸了摸腦袋,“只是,我怕的是,萬一那三陽煉心心法被人帶出去,我可對不起南陽離宗的先輩。” “楚老師,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我一個才進入種道之境的人,剛才的心法如此複雜,根本不是我能夠記下的。” “是與不是,等會就知道了。”楚毅的目光一凝。 他之所以顯露心法本源符號,為的就是感應一下,這城池內,有誰在偷偷銘記。 “血矛將軍,是你殺了鎮南王吧。” 楚毅的話音剛出,卻見血矛將軍猛的向外逃去。 他的速度快到了極致,在空中宛如一道光線。 印山老人根本沒反應過來。 “道府之境的強者!” “是我殺的又如何,可惜,這心法還是被我拿到了。” 遠遠的,血矛將軍發出一聲獰笑。 可是突然,一道寒潮自下而上,沖天而起,直接凍住了蒼穹。 那血矛將軍一臉不敢置信,看著一隻玄龜,正衝著自己得意的笑。 “真是弱智啊,這也能成道府,你這一身修為,是偷來的吧。” 玄龜咧嘴笑著,毫不客氣的嘲諷。 剛才它雖然表面上是離開了,但實際上,按照楚毅的指令,埋伏在地下。 而楚毅故意露出一條逃生的路,那血矛將軍自然而然就朝著玄龜的方向逃去。 “楚道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望著那被束縛的血矛將軍,印山老人摸不著頭腦。 “楚毅,我告訴你,今天這件事情,我一定會稟告給陛下的。”血矛將軍被玄龜鎮壓,依然嘴硬。 “你一個魔族,怎麼稟告到我學生那裡?” 楚毅依然笑眯眯的說道。 “魔?” 印山老人當即大駭。 那血矛將軍也是一愣,旋即,楚毅指尖的真元化作剪刀,一把對著血矛將軍裁剪了過去。 那一層人皮被緩緩剪開,不見一絲鮮血,而後,人皮被撐得越來越多。 豁然之間,一道將近五米的身軀,就出現在城牆之上。 “穿上了人皮而已,真正的血矛將軍,恐怕很早就已經死去。” 楚毅抬眼看了看。 “這是……力魔!” 印山老人可沒楚毅那般震驚,眼前的力魔,全身肌肉鼓脹,像是沒有皮膚一般,通紅一片,血管清晰可見。 一排緊閉的眼睛突然睜開,像是放射線一樣,猛然看向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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