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網 】,♂小÷說◎網 】, 死亡之花這種毒,對楚毅來說並沒有什麼難度,很快就將十五皇子身上的毒液消散。 他發現,自己的劍道,在祛毒的時候,竟然能夠斬去那些肉眼不可見的毒素。 “不是向上的劍道,而是融合後的基礎劍招。” 十五皇子拍著楚毅的肩膀,哈哈大笑:“不愧是鼎鼎大名的閻羅仙尊,我父皇雖然是至尊,難以生育,但好歹有佳麗三萬,次數多了,也就有諸多皇子公主,我有三個姐姐,還有十幾個妹妹,一個個貌美如花,不知閻羅仙尊意下如何。” 楚毅閉口不言。 那十五皇子站了起來,看著虞歌道:“虞歌,我原本還擔心,櫻柳一族出沒,我們會很困難,但如今有閻羅仙尊出面,怕是很容易就能解決那一族。” “其實不然。”楚毅搖頭道,“不要看我給殿下解毒這麼容易,實際上,這種毒素的恐怖之處不在於一個人身上,而是在於成千上萬人如果感染,那就會發生成千上萬種變異。” “這種毒素,極其容易變異,根據宿主體內的狀況而改變,所以一種解毒方法,解不了所有人的毒,如果上億人感染,我就要根據不同的情況,配備上億份解藥。” “這麼恐怖?”十五皇子嚇了一跳,“但總得想辦法,讓援軍駐紮到城池內,否則在外面呆久了容易出事。” 楚毅想了想,道:“下毒。” “下毒?”虞歌皺眉,“櫻柳一族,乃是用毒的高手,自然也能防毒,土行者一族,又在地下,根本不好下毒。” “用毒的高手也會中毒,就看是什麼毒藥,和下毒的方法了。” “他們會杜絕各種下毒的手段,但唯一有一點,他們不會杜絕。” “雪!” 楚毅指了指天空。 虞歌的眼前一亮:“是了,這雪是他們製造而成的,他們定然不會懷疑,如果將毒下到雪裡,那就不是問題了。” “不過,要在雪裡下毒,恐怕很麻煩,畢竟是他們佈置的。” 楚毅看向白狐。 白狐拍了拍胸脯:“公子放心,災難堂的很多東西,都由我們畫師參與製作,雖說不知道核心部分,但僅僅是讓公子的毒,滲透到陣法裡面,我還是知道如何做的。” “它是玄機的人!?”十五皇子大叫一聲。 “玄機鍾靈秀。”白狐淑女道。 十五皇子一翻白眼,當場暈了過去。 虞歌眼神閃爍,看不透眼前的這青年,連玄機的人都敢用。 鍾靈秀的名字,也是如雷貫耳,一代畫道天才,沒想到被楚毅拐走了。 楚毅進城練藥,一日之後,他才出關,手裡握著一枚符籙。 “這裡的藥,只對植物生命有效,城中的植物生命千萬不要出房間,一旦那櫻柳一族死亡,土行者也就不足為懼,擋不住大軍的步伐。” “二妞!” 白狐點頭,它取出一道卷軸,而後猛的拉開,只見一根根精緻美妙的畫筆,就出現在眾人眼中。 白狐提筆,虛空作畫。 它眸子發亮,三條尾巴如同孔雀的翎羽,熠熠生輝。 一道又一道的墨跡,遁入到虛空之中,牽引著楚毅的符籙離開。 “想要破壞很難,但僅僅只是將東西送入陣法,對我而言很簡單,我只需要模仿那位畫師的筆觸即可。” 妙筆生花。 天空絢麗,虛空之中,無盡的花朵朝著雲層而去。 遠處,山谷之中,依然大雪飛揚。 一棵棵櫻柳樹在山谷裡豎立著,他們每一片葉子上,都長著人臉,根部乃是化作無數手腳,其中有部分也化作了人形。 櫻柳族族長化作人類模樣,和只有他小腿高的土行者族長商量事宜。 “我們兩族,在這裡鎮守,地形又好,沒有人能夠進入,只要援軍無法支援,那麼再熬上幾日,這安延城的力量就要大損,整個西北,也就成了我們宗門的地盤。” 土行者族長頭髮亂蓬蓬的,鬍子肆意生長,很是邋遢。 “有玄機在暗中出手相助,有何可愁。” “這大雪,再多下幾日,什麼問題就解決了。” 他的話音剛落,忽然外面傳來一陣騷亂。 只見一棵棵行走的櫻柳樹,其上的葉子一片片迅速枯萎,無數張人臉發出極其尖銳的叫聲,像是被人捅了無數刀。 緊接著,他們宛如人類手臂的樹枝一根根掉落在地,再接著,他們無數行走在雪地裡的腳,也漸漸折斷,只留下中間一樁木樁,咣噹一聲,砸在了雪地裡。 無數櫻柳一族的族人死亡,在地上不斷哀嚎。 “發生什麼事情了?” “毒!” “土行者沒事,是專門針對我櫻柳的毒。” “什麼毒?”土行者族長也是駭然。 櫻柳族長尖叫:“不是什麼毒的問題,要找到對方施展的手段!” “風,不對!” “地裡也沒有……” “難道是食物?” “我櫻柳不吃東西,靈氣裡下毒,就更無可能了。” “雪!” 櫻柳族長尖叫起來,目光呆滯的看向蒼穹。 “是雪!” “玄機要殺我們?!” “不不不,是有人在雲裡下毒!” “快快快,停了這場雪。” 可已經晚了。 這山谷到處都是雪,因為沒人剷除,山谷裡的河水都看不見了,厚重的雪水壓垮了大量的花草樹木,連個遮蔽的地方都沒有。 櫻柳族長的話音剛落,卻見他自己被逼迫,化作了原型,無數樹葉宛如雪花一般抖落。 在抖落的過程中,數十萬張人臉發出極其刺耳的聲響。 他的手腳一根根脫落,到了最後,整個山谷到處都是枯萎的人臉樹葉和斷裂的手腳,極其恐怖。 土行者們同樣驚悚,對方能夠下毒針對櫻柳一族,同樣就能針對他們。 他們連忙鑽到了地下,迅速離開。 大泗帝國的大軍得知訊息後,瘋狂衝了過來。 …… “是這裡了……” 一處山林裡,五位初入至尊的存在望著一座頹廢的小山。 其中一人揹負畫卷,眉目清秀,氣息悠長。 “這便是宿火至尊的屍體,宿火至尊,果然是死在了大泗帝國內,似乎還被吸乾了體內的養分。” “幻行至尊,你擅長推演一道,可否看看。” 一位山上裹著白袍的男子走了上去:“我擅長的是幻術,推演一道,沒人能夠進入至尊。” 幻行至尊強調道,從古至今,從隱界到仙界,從玄機到天庭,沒有一人,在這一道上成就至尊。 修士們經常戲謔,這比成仙都要困難。 幻行至尊的一隻手,搭在了宿火至尊的屍體上。 許久之後,他抬頭嘆了口氣:“是暗焰邪魔。” “果然如此,暗焰邪魔是混沌生靈,我早就說過,這傢伙不靠譜,對於仙界和隱界,他都無所謂。” “看樣子,是背叛了我玄機了。”一位至尊獰笑道。 “他雖然地位尊崇,但這一次,有些幫他的人也無話可說了。” “看來,背叛的不止一人啊。”畫師忽然開口,“有人順著我的畫道,就在剛才,在雲霧裡下毒了,能夠解我畫道,並且熟悉我玄機陣法的,整個玄機的畫師,都不過五指之數。” “是鍾靈秀吧。” 一位滿口獠牙的至尊低頭笑道,“那閻羅仙尊還真是強悍,斬滅劍道,殺了宿火至尊,又拐走暗焰邪魔和鍾靈秀。” 畫師提醒道:“我知道你想要去試試,但我們此番前來,只能暗中出手,主要目的也是為了找尋陣眼,如今已經有了大概的方向,就不要節外生枝,耽誤正事。” 這幾人收了宿火至尊的屍體,消失在山林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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