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馬谷,老翁的家。
簡單整理修補了一下殘破的石屋,二人跪拜在老翁的墳前。
“張無忌之墓”
“爹...上一次看你還是一個月前,今天秀娥過來,只想告訴你,我們報仇了!”
張萬年也跟著說道:
“是啊,我們把那個寶皮宰了個痛快,再有個幾天,他就會被狠狠折磨死...”
他如此暢快,臉上止不住的笑。
“哦,是嗎?”
【觸發往生者之歌:可以和死者對話,時長半柱香】
斗轉星移之間,張萬年感覺天旋地轉,周圍的一切都遁入黑暗。
面前,一個老者穿戴整齊,面帶笑容看著他。
“老伯!”
張萬年不敢相信,他竟然再次看到了老翁。
老人揮手朝著張萬年打招呼:
“孩子...好久不見啊!”
一時間,這段時間吃過的苦受過的委屈,斡旋多方的疲憊,全都從這個少年的身上發洩出來!
他似哭非笑,望向這個可愛又可憐的老頭。
“你說說你...怎麼回事!”
“你要是不偷偷回來,哪有這麼多事啊!”
張萬年走向前去,想要擁抱老頭。但面前那人卻委婉拒絕了。
“地下陰氣太重,不要沾染為好。”
“孩子...看到你把我的秀娥照顧的很好,我真的很開心。”
老翁對他豎起了大拇指:
“就算是你還了我的救命之恩咯?”
張萬年坦然一笑:
“哈哈,好!”
老人似乎仍有所思,遲遲不肯說話。
張萬年追問道:
“你這是怎麼了?”
老翁畏畏縮縮,半天才擠出來一句話。
“我是希望...如果可以,你可以多多照顧秀娥,她雖然長相隨我,稍微差了點。”
“但從小這孩子心地就很善良...也會體貼人。”
這一下可讓張萬年為難了...江南城還有他牽掛的柳如煙
這種承諾,若是輕易應允下來,萬一辜負,他是沒法和地下的老翁交差的。
老翁也看出來張萬年的擔憂,又補上了一句:
“不論今後你們是什麼關係,都行!”
聽到這話,張萬年算是吃了一顆定心丸。
他爽快的點了點頭:
“保她周全,完全沒問題。但是其他方面,我可不敢保證哦~”
老翁用手指敲了一下張萬年的額頭,咯咯笑道:
“我就知道你是這個鬼樣子,你啊,我放心!”
半柱香的時間很快就到了,隨著意識逐漸清醒,張萬年睜開眼睛。
他始終感覺,這就像是在做夢一般。
二人此時還跪在老翁的墓前,不知道是否這塊地方具有靈力,秀娥似乎也看到了老翁。
“我看到爹爹了...”
張萬年對此表示錯愕:
“啊?”
秀娥和她講述了自己和老翁的對話,大概就是聊了聊老翁在那邊的生活,沒什麼太大的變化,還是抓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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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換了個地方,在奈何橋下抓魚...
“我爹爹說,一開始判官因為他賣吃過死人的魚狠狠抽了他幾十鞭子。”
“但後來判官吃了,也覺得不錯...之後爹爹就專門給那些鬼差抓魚,時不時還能領一些賞錢...”
說到動情處,她時時豎起手指,若有所思的樣子。
而張萬年一直注視著這個女孩,直到她也發覺。
二人對視一眼,似乎有些曖昧。
張萬年轉移話題,準備帶著她一起看看風景。
坐在沙灘上,張萬年用樹枝不停的畫著一些符籙。
“此符名曰破界符,可輕易化解修道者之防禦法陣...”
他唸唸有詞,好像這些東西就跟真的一樣。
但實際上,符籙需要配合修道者法力一同發揮作用,修為越高,可使用的符籙級別和效果就會越好。
這些東西已經深深地烙在張萬年的腦海裡。
“一符破萬法!”
只要修為高,一張符都能夠發揮出比一個人還要強大的力量。
隨著他在山寨的這段潛伏歲月,他重塑靈根的主線任務也快要完成一大半。
當他思緒萬千之時,張萬年突然感覺到肩膀上多了一個腦袋。
秀娥有些睏乏,藉著張萬年寬大的肩膀悠悠睡去。
“張三...你是個好人,只是我們不合適...”
這女人,魔怔了吧?
“歇會就歇會吧,待會給這女人扛回去。”
大抵也能夠猜出來,因為他“張三”的長相,沒什麼女人能夠看得上自己。
這也成為了他得天獨厚的保護傘。
因為他始終難以忘懷柳如煙,甚至,他都盤算好回到江南城,要好好的“辦大事”!
陳麻子一路小跑,在星夜下跋涉許久,終於,他也到達了這裡...
眼前,陳麻子能夠看到的,就是二人相互依偎在這月下,別提有多甜蜜!
“好啊,好啊!”
他氣得嘴巴都要歪掉。
但他猜測的沒錯,這張三肯定是不對勁。
“這偷情還到自己親爹墳前去偷,真是大孝子,比我還孝!”
秀娥是張無忌的女兒,這他是曉得的...
陳麻子朝著無人處啐了一口痰,暗自回山寨去了。
他決定找機會再觀察“張三”,這個人已經變成了陳麻子的重點對象。
翌日,陳安將所有人都聚集在主大營門口。
“來人,把寶皮拖過來。”
砍斷手腳筋的寶皮被人架了過來,頭髮凌亂,鬍子也被人拔了一大半。
就在今天破曉時分,莫逍遙還特意來到他的大帳裡羞辱他:
“閹狗,你也有今天啊?”
“哈哈哈哈!”
向來好面子的寶皮對這些已經逐漸澹漠,他再也不在乎別人的話。
萬念俱灰,唯有一死。
在眾人的圍觀下,寶皮狼狽的被丟到陳安的面前。
冬!
陳安舉起龍頭刀,嘴裡叼著一根樹枝,別提多威風。
“今天,我要宣佈一件大事!”
“第一,張三為清風寨多次立功,拯救山寨於水火。”
他將張萬年領到大家的面前:
“張三,從今天起,就是鋼刀門門主。”
土匪們齊齊歡呼,張萬年在土匪們的心目中形象甚佳。
“張三!張三!”
張萬年舉起雙手致意,一旁的寶皮瞪大了眼睛,嘴裡都囔著什麼。
但嚎叫了一整晚的他已經很難發出清楚的聲音了。
所謂殺人誅心,便是如此。
陳安十分魔性的笑容讓寶皮更加痛苦。
就在這時,陳麻子站了出來,他想要把昨天夜裡看到的東西一股腦全說出來。
“我舉報!”
卻被陳安一聲罵退:
“你...暫時沒資格說話,多說一句,和寶皮一樣的下場。”
陳麻子悻悻回到人群,一臉的委屈。
為了活命,他別無他法,只能忍耐。
“第二,寶皮叛逆有罪,今日動刑。”
“來人,按住他!”
陳安一聲令下,幾個鋼刀門的土匪死死的扣住寶皮的身體。
以往跟隨著寶皮的爪牙,自從昨日起紛紛表明忠心,誓死跟隨陳安。
寶皮在這最後一刻,爆發出無限的潛能,他身體勐地一扭,手下人都被他彈開。
但手腳已經被廢除,再怎麼掙扎也不過是最後的倔強。
陳安一股狠勁,用刀努噼下去:
“本來不想這麼早動手的...但是你昨天太吵了!”
“啊!!”,慘叫聲接連不斷,未曾斷絕。
統共三十五刀,在最後一刀快要落下之前,寶皮先人一步,瞑目斷氣。
至此,鋼刀門正式歸於張萬年之手,眾人所望。
陳安沒有意識到,他正在豢養一個巨大的潛在隱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