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到鎮上，楊凡收到訊息提醒。
一條花付寶到賬資訊，牛谷雨給他轉了一萬塊錢。
楊凡抿唇沉默，牛谷雨很聰明很細心，只是從一些日常聊天就推斷他手頭沒什麼錢了，而且現在在修煉沒工作，又要買水泥、沙子之類得花不少，便直接轉了過來。
他本來是打算先動用付唄，裡面有三萬塊的透支額度。
正想著，牛谷雨的訊息過來了。
永和穀雨：小凡錢你先用著，不夠再跟嫂子說，別多想，以後掙大錢了記得嫂子好就成（笑臉）
永和穀雨：嫂子拉你進群了
隨後，彈出一個企鵝交流群驗證。
楊凡點選確認，名‘汙姐書友群超級VIP1’，群主‘梧桐姐’不線上，牛谷雨還是管理員。
立馬牛谷雨發了個表情，歡迎新成員。
接下來便是刷屏的歡迎、爆照之類。
楊凡笑笑，打了個招呼，單獨給牛谷雨發了個‘謝謝牛嫂’。
收起手機，楊凡吐了口氣，啟動車子繼續騎往鎮上。
十點半，楊凡按照牛谷雨的提示，去到賣水泥的地方。
“原來是這。”
以前這裡是幾個汽修門店，現在改成了一個小廠子，石灰沙子水泥都有，看樣子也是從別處拉過來的。
兩個四十多歲的中年赤膊漢子圍著張小圓桌喝茶聊天，旁邊一個婦女抱著個兩三歲的小孩。
“說是好大一座城，飄在半空，就跟電視裡面古代的皇城一樣……”
“八成是看花眼了，天那麼黑，裡面又那麼大霧。”
“沒準是真的，以前那誰不是說也見到過一次，快十年前了吧。”
“會不會是海市蜃樓，哦，好像海市蜃樓一般出現在沙漠裡。”
“……”
遠遠楊凡就聽到三人的交談聲。
空中飄城？
楊凡心中一動，以前爺爺跟他說過，在後山進去的那片深山老林。
三人扭頭朝楊凡看來，婦女笑問：“小哥，找誰？”
“想買些水泥沙子。”
其中一個膀大腰圓的漢子起身招呼：“來喝茶，要多少？”
“大概六十平的房間，外牆砌半米厚度，水泥、沙子、石灰、石頭這些都要……”
商談講價一番，最後總共加起來要六千七百塊錢。
“你家住哪？”
“永和村。”
“永和村哪家的？”
“我叫楊凡，我爺爺是楊建業。”
漢子朝坐著的另一人看了眼，回頭對楊凡笑道：“害，原來是老中醫家啊，你就是他孫子，長這麼高！那得給你算便宜點，六千二吧，不急的話我後天裝車給你送去。”
“那就後天，謝謝了啊！”
楊凡心中感慨，剛一個勁講價一百塊都不願意少，聽了爺爺名字，直接給抹了五百。
“對了，剛聽你們聊什麼空中飄城，怎麼回事？”
“屠宰場旁邊的獵戶老李，說看到一座皇城在空中飄，就在你們村後頭望柂峰前面，回來一病不起，都一個星期了，誰曉得中了什麼邪，估計被什麼毒蟲咬到了……”
十多分鍾後，楊凡收好票據告辭，心中驚疑不定。
以前他也不信一些神啊鬼的，認為那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只不過是還沒找到科學解釋罷了。
但現在他自己都修了仙，更是見到爺爺類似鬼魂的法身。
“空中飄城，那裡面林子這麼深，應該不是海市蜃樓……”
心中思索著，楊凡騎著三輪貨車，花了一個多小時在整個集市以及周圍轉了一大圈熟悉改變的環境，最後在街頭吃了碗小時候味道的混沌，便去到郵局旁邊的‘吉瑞殯葬’。
姜玥自然不在，看店的是個高高瘦瘦的青年男子，下巴長了顆痣，伸出三根長長的白毛。
楊凡裝著一臉詫異：“這換老闆了？”
男子上下看著楊凡：“你要找誰？”
“不找誰，買點東西，之前是姜玥在這。”
“她不在，隨便看。”
沒再跟這面攤搭話，楊凡買了兩輛紙紮轎車付錢走人，至於旱菸杆，沒有了。
……
國光商城，是東陽縣城最大的商場，位於新城區。
沈欣桐和杜蘭月從九點半開始，從老城區步行街，逛到新城步行街，再到國光商城，一直逛到下午三點多。
大包小包買了個夠，全是沈欣桐刷卡結賬。
用杜蘭月的話說，“你欠我的！”
沈欣桐雖然莫名其妙，但還是欣然接受，大手一揮買買買。
此刻兩人坐在二樓的水吧，喝著奶茶。
沈欣桐捧著手機搖著頭道：“東陽還是太小了，沒什麼玩的，逛半天就沒地方去，要是在京都，光一個商城一天都逛不完。”
“是有錢沒地方花。”杜蘭月笑笑，“你要不要考慮回去京都？”
沈欣桐目光從手機上抬起，笑道：“楊凡去我就去。”
“別花痴了行不行！”
杜蘭月心裡有些鬱悶，還說把楊凡從腦海中淡忘，怎麼可能？
只要跟表姐在一起，就絕無可能，沒準過不了多久都得見面。
她現在都不知道到時候怎麼處理三人之間的關係。
“你幹嘛！”杜蘭月眼睛突然一瞪，劍眉揚起，起身伸手搶過表姐的手機。
沈欣桐詫異地看著她，“你才幹嘛？我發個朋友圈你這麼激動？”
“這張不好看，這張也不行……”
杜蘭月連忙將包含她的圖片點掉，找了個理由道：“你現在追求楊凡，要是被他看到，可別移情別戀看上了我，到時候可別怪我。”
說著，她嘴角一翹看著表姐道：“畢竟，我也是大大大美女，而且還比你高，還比你年齡小，我還會鋼琴，我……”
“你夠了啊！”
沈欣桐無語翻白眼，再說下去自己跟她一比，簡直一無是處！
“光撿你會的說！我有高階廚師證你有嗎？我圍棋業餘七段你會嗎？我跆拳道一個打你五個……”
杜蘭月連忙打斷，笑道：“是是是，你最厲害！”
其實這是她發自肺腑的心裡話，表姐真的是個牛人，牛的不行，還奇葩。
表姐學的東西五花八門，大夏醫科大學畢業，除了實習就沒打算去醫院工作，去餐館當過服務員，街上發過傳單，做過保險銷售……
這些沒技術含量的還好說，她還學玩股票，會了之後掙了一百多萬直接永久退出；
學法律，刑法隨便報一條都能背出來；
此外還有心理學、刑偵學等等。
但所有這些，她只有一個目的——寫小說！
功夫不負有心人，從高二開始寫網絡小說，撲街八年終於在轉到男頻之後一書封神，證道白金。
可惜被人冠於的稱號不太好聽——後宮王者，筆名梧桐姐，人稱‘硬核汙姐’！
硬核是說她的文筆老辣，知識量極其豐富。
汙姐，男作者都沒她開車快，直接碾編輯臉上。
有誰能想到，她這個開車嗚嗚響的女作者其實連戀愛的都沒談過？
想到這杜蘭月就好笑，連自己也荼毒很深，經常看著表姐的小說心跳臉紅，偶爾還蹦出一句汙言汙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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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笑什麼？”
沈欣桐瞥了表妹一眼，吸了口奶茶，撇嘴道：“姐姐我不靠顏值取勝，氣質和才華懂不懂？”
接著，沈欣桐眨眼笑道：“誒，小玥，改天一起見見，沒準看到我倆站在一起，我追到手的可能還大些，男人不都那樣嘛，喜歡往美女扎堆的地方湊。”
杜蘭月盯著表姐，一臉隨意問：“那他要是真看上我了呢？”
沈欣桐毫不在意道：“不跟你爭，咱姐妹誰跟誰，總比被別人搶去好，鵝鵝~”
“姐，你病得不輕了現在！”
杜蘭月心中一嘆，只要當著表姐和楊凡見面，肯定會被觀察力強得變態的表姐看出她和楊凡有不正常。
將手機還給沈欣桐，杜蘭月拿起自己的手機，狀若無意地開啟微聊，重新新增楊凡的好友。
以她對表姐的瞭解，如果推辭了幾次，沒準表姐會搞突然襲擊，給她個‘驚喜’。
所以，她得以防萬一。
對面的沈欣桐抬了下眼皮，心中想到：“小月有事瞞著我，從說吃錯東西肚子疼開始，就變得有些古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