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奴對此不太瞭解，好奇的問道：“姐姐，何為‘煙霞丹照’？”
凌水靈解釋道：“築基期以上的丹藥，完美凝丹之時，丹藥的靈性被激發，便會形成此種富含靈力的靈霞。”
白奴一副外行的口吻：“聽起來很厲害。”
凌水靈加重語氣：“許多煉丹大師，終其一生，也就出現過一兩次。”
但凡被冠以“大師”的煉丹師，少說也有三百年以上的煉丹經驗，並且必定煉出過難度極高的丹藥。
白奴這才明白其中的意義：“公子好厲害！”
前後說了兩次“厲害”，可意思截然不同。
第一次，是習慣性的拍馬屁。
第二次，則是滿滿的崇拜。
莫小默輕描澹寫：“做好每一個步驟，掌握好新增輔助藥材的時機，煙霞丹照是自然而然的結果，並沒有想象得那麼難。”
他舉了一個極具說服力的例子：“本公子第一次煉製‘靈童油膏’，不就輕鬆做到了煙霞丹照嗎？”
凌水靈不知如何反駁，只好露出一個“郎君怎麼說都對”的表情。
白奴則嘻嘻笑了起來。
幾息後。
莫小默以神識觀察爐內，笑道：“靈霞已融入靈藥，可以取膏了。”
兩女不由露出滿滿的期待之色。
按慣例。
接下來就是試藥。
過去的數月，絕大多數築基期修士不敢想的珍惜丹藥，三人待在自家煉丹室裡，試了一種又一種。
現如今，論丹藥鑑賞丹藥的能力，她倆可以在道府排在前列。
莫小默使出一記御物術，從爐內抓出一團晶瑩透明的澹金色果凍狀之物，放入一隻玉盒裡。
果凍表面，不時閃過奇異的七色靈暈，宛若彩虹一般。
任何人皆可看出此物的不凡。
兩女首次目睹此景，看得一眼不眨，美眸裡滿是讚歎。
對於自家郎君/公子的煉丹技藝，她們已經心服口服。
莫小默拿出一支玉匙，輕輕挑了一小團靈童油膏，遞給貌美女修：“此膏的藥性太強，娘子只可抹一玉匙。”
凌水靈甜笑：“謝郎君。”
莫小默拿出第二支玉匙，挑了稍多的一團：“白奴的體質特殊，可多塗些許。”
白奴媚笑：“謝公子。”
莫小默給自己挑了一玉匙，分別抹在雙眼部位。
靈膏甫一接觸皮膚，瞬間融入其中。
凌水靈叫了一聲：“好涼！”
白奴也叫了起來：“奴家閉著眼睛，隱約可看見公子，這就是您說過的‘勘輿靈目’能力嗎？”
莫小默訝然：“‘勘輿靈目’可窺破虛幻，亦勘破阻隔，你隔著眼皮看見我，便是‘勘破阻隔’的效果。
“尋常修士需要塗抹兩月，方可具備輕微的勘輿靈目能力，你這妖狐才塗了一次，便見了成效，看來你更適合此靈藥。”
凌水靈猜測道：“應是妹妹血脈中潛藏著明目方面的神通，此次恰好被靈童油膏激發出來了。”
白奴點頭：“姐姐說得對，奴家確實感覺體內在發生變化。”
莫小默睜開雙眼，仔細打量幾眼狐妖，果斷道：“再塗兩匙。”
凌水靈立即說道：“妾身給妹妹塗。”
她挑起靈膏，手腳麻利的給狐妖抹了上去。
靈膏迅速消融。
莫小默問道：“可有不適？”
白奴搖頭：“奴家感覺好舒服。”
莫小默又問：“還來嗎？”
白奴點頭：“要！”
莫小默道：“一匙！”
凌水靈依言而行。
莫小默追問：“感覺如何？”
白奴答道：“稍微感覺有點熱。”
莫小默頷首：“到極限了。”
小半炷香後。
白奴睜開一雙桃花眼。
這一瞬間，她的美目中，竟閃過三色虹彩。
異象持續片刻，消失不見。
凌水靈驚奇的問道：“妹妹的眼睛為何如此？”
白奴嫵媚一笑：“奴家覺醒了一些血脈記憶，靈童油膏適才幫助奴家啟用了‘天幻童’，此神通比勘輿靈目還強了許多。”
凌水靈祝賀道：“恭喜妹妹。”
莫小默又說道：“我與娘子每隔十日，可塗抹一次靈童油膏，白奴是天狐，每隔五日可塗一次。”
他旋即感嘆道：“鼻子有神通，眼睛也有神通，還有天賦閃現能力，你這狐妖果然是妖孽。”
對他來說，狐妖能力強了，可以幹更多活，這是大好事。
“吧唧！”
白奴大膽送上一口，美眸變得一片水汪汪：“幸得公子相助，奴家無以為報，只能以身相酬。”
莫小默心中一熱，喝道：“還不快報來。”
凌水靈臉紅了。
**
三日後。
凌水靈的法力氣息，忽然自發的波動起來。
貌美女修感應片刻，一臉驚喜：“妾身的太陰功，或許即將突破第十層中段。”
莫小默連忙說道：“娘子，快去閉關吧。”
凌水靈點點頭，立即進入了練功室。
距離她上次功法進步，才過了一年半，如此速度，若是宣揚出去，絕對會嚇掉大批道府修士的下巴。
這並不奇怪。
最近半年多，莫小默提供了大批靈丹妙藥，貌美女修幾乎泡在藥罐裡，外加雙修的輔助功效，修煉速度豈能不快？
這時。
洞府禁制被觸動了一下。
一隻紅色紙鶴一閃而至。
白奴以神識掃過，嬌聲道：“公子，道府下了令諭，辰霖園靈桃樹的果實成熟了，每位弟子可去內務殿領取一定數量的靈桃。”
莫小默點頭：“靈桃長得倒不慢，我前幾個月去彼處做任務，靈桃剛冒出花蕾，才過了幾個月居然就成熟了。”
許多品種的靈果，從開花到果實成熟，往往得一年以上，甚至三、五年也不少見。
白奴舔了一下嘴唇，問道：“您打算何時去領？”
莫小默一看便知，這狐妖又饞了，於是笑道：“左右無事，不如現在去吧，順便幫娘子也領了。”
白奴高興的笑了起來：“奴家也要去。”
跟著去，便可第一時間品嚐靈桃。
莫小默好笑不已：“好。”
他找到貌美女修的玉牌，又將白奴收入靈臺之塔，快速離開了洞府。
不多時。
靈舟抵達了內務殿。
白奴俯瞰著下方的長隊，都起了紅唇：“怎麼這麼多人？”
莫小默答道：“大多數練氣弟子，根本買不起輔助修煉的丹藥，而靈桃蘊含著不少靈力，對修煉小有裨益，他們自然積極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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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無奈道：“本公子忘了這一茬，早知如此，就該來遲一些。”
白奴問道：“不若先回去等等？”
莫小默搖頭：“來都來了。”
他收起靈舟，加入了排隊的行列。
分發靈桃的值守修士，不斷喊叫著，刺激得氣氛極為熱烈。
“楚維成，練氣中期，可領十八斤靈桃。”
“齊書，練氣後期，可領二十六斤靈桃。”
“孫夢奇，練氣中期，可領二十斤靈桃。”
白奴聽了一會，又問道：“公子，為何同樣修為，靈桃份額卻不同？”
莫小默答道：“應是道勳多寡的緣故。”
白奴恍然：“奴家懂了。”
過了一盞茶時間。
才輪到了莫小默。
他先遞上自己的玉牌，道：“勞煩。”
值守修士刷了一下玉板，喊道：“莫小默，練氣初期，可領一百六十四斤靈桃。”
殿內瞬間譁然。
“怎麼會這麼多？”
“區區練氣初期，為何比練氣巔峰還多了數倍？”
莫小默絲毫不在意議論，又遞上貌美女修的玉牌：“這是我娘子的玉牌，在下代替她來領靈桃。”
值守修士又喊了起來：“凌水靈，練氣後期，可領四百六十六斤靈桃。”
所有人都安靜了。
過了數息，才有人低聲說話。
“青凝仙子啊~”
“人家有一個好娘子，不能比！”
“青凝仙子隨便提攜一把，便能賺到大把的道勳，道府賜予的靈桃自然比旁人多，真讓人羨慕得要死。”
很快。
兩名值守抬出來幾大框靈桃。
值得注意的是，每一隻靈桃的個頭，皆比其他修士的足足大了一圈，其中蘊含的靈氣也更為充盈。
但沒人有異議。
修仙界本就是以強者為尊，強者理所當然享有更好的待遇。
一名值守拱了拱手，態度客氣得不像話：“莫師弟，請點檢一下。”
莫小默搖頭：“不用了。”
他將靈桃裝入儲物袋，施施然走出了內務殿。
一路行來，投射過來的目光，無一例外滿是豔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