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月後就不怕了?”
景天武細細琢磨著這句話的意思,突然雙目圓睜,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讓其大驚失色的事情。
“如果是想獨自對抗我景天皇族,要麼賀家再出一個化神期,依靠高階修士拖住我們族長。”
“要麼賀家在元嬰修士的數量上呈壓倒性優勢,對我景天皇族進行多線攻擊,讓族長投鼠忌器。”
“而能讓一個家族幾個月內實力呈爆發式增長的,據我所知,只有一件物品。”
“而且這件物品還是你們賀家先拿出來的”
想到這,景天武不敢置信的指著眼前的賀道平,手指微微抖動,語氣帶有顫音。
“莫非你們賀家有著結丹期,甚至元嬰期的修煉珠?!”
“沒想到你還挺聰明的嗎。”賀道平有些訝異的看向景天武,隨後又露出一臉的猙獰,微微彎身,開始蓄力。
“只是可惜,你猜中了,也沒有機會說出去了。”
“因為”
說到這,賀道平如同一個拉滿的強弓原本迸射而出,一拳擊出,直接發動了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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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道平不用再刻意壓制實力,在全力運轉之下,他的拳頭在元嬰期靈力的灌注之中,隱隱有雷鳴之聲傳出。
元嬰修士的攻擊威力究竟有多大?
在沒有阻礙的環境下,移山倒海,拔地搖山也不過是其隨意一擊罷了。
“你就要死在這裡了!!!”
賀道平這突然發難的一拳讓景天武避無可避,只得運起僅剩的靈力,將身上的防禦性靈寶全力啟用。
“天元盾!”
景天武從儲物袋內取出一巴掌大小,四四方方的漆黑鎢鐵盾,在靈力灌注之下,鎢鐵盾立馬長成兩米多高,一米多寬的巨型鐵盾護在身前。
“咚~~~”
賀道平拳頭如期而至,哪怕有著天元盾的守護,景天武依舊在這一擊之下被硬生生擊退,橫移出去了數米。
如瓦釜雷鳴一般的轟鳴聲在整個城主府內迴響不停。
景天武好不容易硬停了下來,稍微感知了一下體內靈力的消耗,疑惑了一下,而後便突然笑出了聲。
“我怎麼才消耗這點靈力?莫非賀道平他”
“是了,哪怕再怎麼驚才豔豔,半年之內又怎麼可能熟練掌握元嬰期修士的戰鬥方式呢?”
“哈哈哈哈哈哈原以為是必死之局,沒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
“如此粗劣的靈力運用,如此低效的攻擊手段,原來你還只是個元嬰期的新人罷了。”
“如此說來”景天武陰沉了半天的臉恢復了正常,將手中的天元盾砸向地面又猛的變大幾分,整個人全部縮在了盾牌之後。
“只要有這一個天元盾,你就攻不破我的防禦!”
景天武突然就改變了心態,變得信心滿滿,手持天元盾,保持著防禦姿勢,死死盯著面前的賀道平。
“我主動出擊與你耗,當然耗不過,但只要我不出手,你的消耗便會遠大於我。”
“但如果你不與我對耗,那麼遲早會有人發現城主府的不對!”
“那麼,道平侄兒”
說到這盾牌後的景天武露出一絲促狹的笑容。
“你準備怎麼破解這個死局呢?”
“說夠了?”賀道平挖了挖耳朵,顯得很是平靜。
“你以為我徹底拿你沒轍了?”
“莫非你忘了我的身份?”
賀道平反問了兩句,其過於淡定的表現,讓盾牌後的景天武又略有些不安,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賀家族子?”
“錯!”賀道平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
“是在半年內晉級元嬰的賀家族子。”
“所以呢?”景天武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開始焦躁了起來。
“所以”賀道平將手伸向了儲物袋內,緩緩提出了一根劍柄。
隨著賀道平的拉出,一柄寒氣逼人,刃如秋霜般的寶劍便徹底出現在了景天武眼中。
“家族怎麼可能放心我不帶任何寶物就出來呢?”
在盾牌後一直用神念在偷偷觀察的景天武見到此劍頓時倒吸一口涼氣,驚呼道。
“寒鋒七尺劍!”
“你們賀家族長居然將這把劍都給你了!?”
“不錯,挺識貨的。”
賀道平誇獎了一句,而後隨手舞了個劍花,一劍直指景天武,如潮水般的靈力從賀道平身上洶湧而出,不停刺激著景天武的心臟。
寒鋒七尺劍是賀家族長賀千華年輕時的配件,原本只是一件普通的元嬰期法寶,這是賀千華度第一把元嬰期法寶。
但之後不知什麼原因,賀千華之後得到過不少質量遠超此劍的法寶,但在賀千華手中都有種生澀之感,於是之後寒鋒七尺劍便一直陪伴著賀千華度過了漫長的元嬰境界。
隨著時間的流逝,逐漸的,賀千華也不由得對這柄劍愈發珍視,甚至花費了大量的天材地寶,全部融入寒鋒七尺劍內。
而賀千華的境界越高,這柄寒鋒七尺劍能融合的天材地寶便越發珍貴!
等到賀千華化神期時,寒鋒七尺劍雖然由於本身初始材質的問題無法突破至化神期法寶,但在賀千華不顧代價的重鑄之下,其威能卻也遠遠超過元嬰法寶了。
此刻景天武也顧不得節省什麼靈力了,不敢怠慢絲毫。
靈力一陣鼓動,儲物袋內又陸續飛出數件法寶,直接附著於身上,猶如一位全副武裝的重灌戰士。
“即便如此,就你這粗劣的技藝,想要攻破我的防禦,消耗也必然要比我多得多!”
“城主府每日來往的人這麼多,我就不信你能在短時間內打破我的法寶!”
“我只需要堅持一小會兒,現在的情況就會被發現了。”
“來啊!看你能不能打破我的防禦!”
“來啊!”
景天武不停的怒吼著,不停的說著類似的話語,死亡的威脅已經讓其有些神志不清了。
這些話與其說是威脅賀道平,更不如說是在安慰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