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之前的大範圍攻擊不同,此次景天暗與王家族長的攻擊毫無花哨,顯得平平無奇。
一個出拳,一個出掌,直功賀道平面門。
但事實上這才是化神期修士攻擊力度最大化的體現,沒有絲毫靈力溢散,所有靈力全部集中於一招之上。
直衝而上的賀道平也不硬接,一個側身躲過一掌,隨手拍偏王家族長王修永一拳,顯得很是輕鬆。
而景天暗的攻擊擦過賀道平,餘勢不減,哪怕其已經收起了勁力,餘勁仍然讓剛剛重新啟用的天悅城的護城大陣好一陣動盪。
“轟!!!”
又是一拳,餘威不減,轟擊在了天悅城之外的一塊大地之上,砸出了一塊數百米寬,數十米深的碩大坑洞。
“嘖!”賀道平轉身看到了腳下天悅城的狀況,不由得覺得有些礙手礙腳。
聲勢浩大的打鬥使得城裡凡人與修士都緊張不以,大街之上亂成了一鍋粥。
化神期修士之間的全力戰鬥,哪怕是餘波,也足夠將天悅城攪個天翻地覆了。
這可是賀家的地盤,賀道平自然不能任由二人破壞。
“得想個辦法引開才行。”賀道平想著。
但景天暗二人可沒心思觀察賀道平的想法。
王修永將手往後一縮,卻發現掙脫不開,當即爆喝一聲,渾身如驕陽般燃起,另一拳以氣吞山河之勢打向賀道平,逼其後撤,鬆開自己的拳頭。
見狀,賀道平也是急忙抽身一退,避其鋒芒。
隨即景天暗二人繼續出招,賀道平邊躲,邊往上空飛去,將二人的攻擊方向轉為上方,防止誤傷到天悅城。
但每一次三人直接的直接碰撞,都足以產生一股強大的氣浪。
三人之間的大戰,天悅城內雖然有著護城大陣的緣故感受不到,但天悅城外圍一圈圈的以三人爭鬥為中心形成的波浪,不斷的擴散著。
彷彿整塊大地都成為了湖子,而三人則是在不斷朝著湖子投擲石塊,讓大地不斷產生著“水波”,震顫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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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天悅城是安全了,但賀道平卻也打的束手束腳。
“疾!”
王永修雙指併攏,並做劍指,一道細如牛毛的豔紅色針狀法寶急射而出。
居然是暗器類法寶。
賀道平猝不及防之下,渾身靈力猛地一震,形成了幾十層光幕,加起來約有數十釐米厚。
針狀法寶射入不到一半,便被賀道平硬生生夾在了光幕之間。
沒等賀道平喘一口氣,景天暗的攻擊又接踵而至,毫不留情。
“死!!!”景天暗憤然出手,數道罡風從袖口迸射而出,封死了賀道平所有退路。
罡風又急又快,賀道平避無可避,無奈之下只得繼續維持著光幕,停下身形硬擋下這一擊。
而這一停頓,景天暗與王修永便跟了上來,二人聯手出擊,一人渾身熾,熱拳若流火,一人靈力震顫,掌擊之下拍的空間扭曲。
而賀道平剛守下罡風,根本來不及躲避,又硬受了二人全力一擊,光幕層層破碎,彷彿疊在一起的薄玻璃般,碎了個徹底。
“嗚哇!”
賀道平被一拳打中肚臍,一掌拍中胸口,氣血翻湧,喉頭一甜,一口鮮血從嘴角流出。
二人的攻擊力度也使得賀道平倒飛而出,一絲絲鮮血在空中溢散,化成了血霧。
“跑!”
藉著這股力道,賀道平頭也不回地往遠處飛去。
“他受重傷了!”
王修永大喜,而景天暗則是感覺有些不對勁。
王修永以為賀道平受了景天暗一掌,受重傷也是必然的結果。
而景天暗卻明白,自己這一掌並未打破賀道平的護體靈罩,最多也就個輕傷罷了,吐血還是過了。
但隨即也不用想太多,無論賀道平是不是裝的,如今二打一,而自己更是化神巔峰,沒道理不繼續追擊下去。
哪怕後面還埋伏有兩名化神修士,自己二人也能夠全身而退。
為什麼自己二人敢直接來興師問罪?對方傾巢而出也拿自己沒辦法,便是底氣所在。
“休走!”
“哪裡跑!”
王修永,景天暗毫不猶豫的追了上去。
“二打一算什麼好漢!”
賀道平怒喝,但依舊頭也不回,死命向前逃跑著。
“王修永!你個龜兒子!有種和你爹我一對一啊!”
“景天暗你個老不死的!明明快一千歲了,還佔著茅坑不拉屎,等你死了,這景天皇朝終歸是我賀家的!”
“王修永,你就是景天皇族的狗!被景天皇族壓榨了那麼多年,現在還心甘情願地為他們賣命?你境界雖然是化神期,但我看來,也不過是景天皇族家裡最兇猛的狗罷了。”
賀道平一邊逃命,一邊還不忘用言語繼續嘲諷著二人。
有著數千把遊戲內不帶髒字謾罵經驗的賀道平,對於如何說中對方痛處,讓對方氣急敗壞可是深有心得。
在賀道平專業的嘲諷技能之下,景天暗與王修永一開始還反罵兩句,到後來除了臉色越來越黑之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因為賀道平這個傢伙,深的氣人精髓,以王修永為例。
“你再怎麼嘴硬你也別想跑!”
“你們王家是景天皇族的狗!”
“你受傷了,是跑不遠的!”
“你們王家是景天皇族的狗!”
“你們賀家我定要屠滅滿門!”
“你們王家是景天皇族的狗!”
簡單來說就是,無論二人如何反駁,只管抓著他最受不了的那個點往死裡復讀就行了。
(人類的本質是?)
二人越追越生氣,越追越急,但賀道平速度也不慢,再加上三人之間的初始距離,景天暗一時間也暫時追不上一心只想著逃跑的賀道平。
然而此時賀道平的嘴角卻不由得翹起了一道弧度,顯得很是陰險。
“追吧追吧,待會就給你們一個大驚喜!”
君水城的事件已經過了好幾天了,賀道平又怎麼可能傻傻的待在天悅城什麼事都沒有做呢?
這一次的硬碰硬自然是賀道平早已設下的計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