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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靈池機緣(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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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的穿著很古怪, 並不是修真界眾人慣常穿的廣袖流衫,而是一套緊縛在身上的黑衣。有力量的腿部更是以黑色布料簡單交纏掩蓋, 隱約透出滿是傷口的皮肉。

非常利落、便於行動的裝束。

黑衣人兩條筆直而修長的腿跨了進來, 腥甜的氣味愈加濃郁,充斥了整個狹小的空間——血腥味的來源是他的掌心,一塊鮮紅的肉塊正在徐徐跳動著。

即便形狀模糊, 陸折衣還是認出了,那玩意就是天眉長老體內的元嬰。

而他面前的黑衣人,紅眸黑髮,身上真元氣息極為古怪, 再加上掏出修士元嬰的殘忍行徑……

陸折衣目光微沉, 心底卻覺得十分有趣。

竟能在天山門內看見一個除他以外, 活生生的魔修。

霧氣翻滾, 依黑衣魔修絕對不弱的目力,自然是發現了池中“嬌弱”的美人。

及肩的黑色長髮被霧氣打溼,乖順地貼在精緻鎖骨上,若隱若現的池水淹沒著那人身軀,僅能望見一點白皙膚色,卻點燃了更多的興奮感。

池中人的面貌, 就算在美人如雲的修真界中,也是絕對讓人失聲的美色。因此黑衣人在直面這種極具衝擊性的姝麗時,還是微微失神片刻,便見淡白色靈池水飛濺出來,那人已經穿上了一件單薄白衣, 手中握著細長劍鞘。

因身上水漬未擦淨,寒生靈池的池水也不能簡單依靠真元就蒸乾,所以那件白衣被打溼大半,若隱若現,緊緊貼著陸折衣身體的弧度。

也是這時,黑衣魔修發現池中人的身形其實算不上孱弱,反而像是蟄伏起來的兇獸,每一處都蘊含著致人於死的可怕力量。但這種荒謬的想法很快就被收起來了,原因是魔修看見了那把除了低劣普通外,很難用詞語形容的誅魔劍。

區區中品靈器,隨處可見的靈劍——哪怕是那些稍受宗門寵愛的修仙弟子,都不會用這樣平凡的劣器了。

魔修的紅瞳在靈霧的洗潤下,顯得非常透亮,像是化著濃郁得散不去的血色。他微微吹了個響哨,用輕佻曖昧的聲音道:“好漂亮的美人,沒想到天山門人好情.趣,竟在門派聖地裡養著面首。”

其實魔修並不以為這樣的修士會委身於人,當個男妾,只是故意要激怒面前這個神色冷漠的人罷了。

偏偏黑髮劍修的氣息分毫不亂,那眼中甚至連一分慍色都無,彷彿受到折辱的人並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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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眸魔修看似狂放乖張,但心思卻極細,他小心端量著陸折衣,對方修為卻始終不曾出現異常。終於確定下一個結論,這人竟然真的只是一個金丹期真人!

簡直難以將這人的威勢和修為聯絡起來。

收起警惕之心,魔修將手中血淋淋的元嬰放在唇邊,舔了一口,被鮮血染紅的唇舌更加豔麗:“一個金丹小修,倒也不夠我吃的。不如與這寒生靈池一起卷走,做個添頭好了。”

陸折衣眼底的黑色愈濃,淡色的唇微微一抿,即便心思敏銳如黑衣魔修,也難以發覺這樣微妙的弧度。

那雙修長漂亮的手,卻蓄集著常人難以想象的力量。

白色的水滴從半挽起的袖口滴落,陸折衣腕間的紅色印記愈加鮮紅,手腕微微抖動,以一個極漂亮的姿勢抽出了雪亮的劍鋒。

其實陸折衣遠不如面上那樣淡漠,因為他清楚的知道,面前的黑衣魔修,恐怕是他迄今為止遇見的最強大的敵人。

與他的神魂同修為——一名貨真價實的離識期魔修。

畏懼嗎?

……並不。

那顆非人的、如同天道一般無情,不帶分毫熱氣的心臟跳動起來,挑撥著熾熱的戰意。

……!

尖銳的警醒聲在神識中響起。陸折衣下意識皺了皺眉頭,虛玄君很少在他的意識里弄出這樣刺耳的噪音。

不宜相爭,系統的聲調罕見地帶上了一絲情緒波動,並不是只有一個魔修,他們目的不純——

正在這時,寒生靈池卻陡生異變,那些濃厚的靈霧聚集起來,以模糊形態組成了一條粗壯鎖鏈,甚至能聽見耳邊巨大的、金屬摩擦的聲響。它裹挾著尖銳冰錐,發起了猛烈的進攻。

被襲擊的物件並不是陸折衣。

黑髮劍修冷冷一挑劍,將濺射的冰晶擋下來,鋒利的刃口竟發出如同被腐蝕般的細小聲響。

而正面承擔攻擊的黑衣魔修受到了更深的損害。他漫不經心地伸出掌心,試圖桎住那條詭異鎖鏈時,竟被上面附著的冰錐腐蝕了護體真元,手掌幾乎被削掉一半,留下咕嚕嚕流著血的裂口。

“你……”他有些驚訝地看向陸折衣,但望見黑髮劍修手中劍被凍上冰霜時,很快反應過來真正的“威脅”來自於哪裡。

魔修背後,緊捂住腹部的天眉長老正一步步艱難走來,無聲無息,目光冰冷得像要將魔修的每一根筋骨都碾碎,撒在風中。

望見手中血肉模糊的“元嬰”,魔修罕見得出現了疑惑神色。他緊盯著那明顯需要龐大真元才能支撐的冰雪鎖鏈,低語了兩句,才恍然大悟地抬頭:“原來你就是那種——雙元嬰的怪物?”

“怪不得能以元嬰修為成為寒生靈池的守門人,可惜了……可惜了,你原本也應該是個好贈禮的。”魔修嬉皮笑臉地說完,將手中那個血肉模糊的元嬰一口吞下。

陸折衣看見那個冷淡而倨傲的天眉真君,臉部很明顯地抽了一抽。

眼睜睜看著別人將自己的元嬰吞吃入腹,還是有些太過刺激了。

這次不僅空中漂浮的霧氣,連寒生靈池中的部分池水,都被調動成了那種詭秘而威力巨大的鎖鏈。天眉用破損的身體維持著真元輸出時,還分了心神,低聲斥責陸折衣道:“愣著幹什麼,趕緊滾!”

一個如此年輕便已觸碰道意門檻的劍修,哪怕他並不屬於天山門,折損在這裡也太過可惜。

而天眉,已經失去了逃走的機會。一旦他離開了寒生靈池的靈域範圍,這個黑衣魔修就能輕易地將他按成骨灰。

黑衣魔修露出了微妙的微笑。

陸折衣靜靜凝視著天眉,那柄被侵蝕的誅魔劍在靈力的洗潤下,又恢復了可飲人性命的鋒利。

“我走不了。”

他說道。

誅魔劍劃破長空,似要將空間都割開一道縫隙。陸折衣的動作幅度很小,被打溼的白衣勾勒出無比美好的身體弧度,但是因為那道劍光之利,竟也很難讓人生出邪念。

劍鋒在抵到一處時,卻突然停了下來。

——如同被一個看不見的人影牢牢捏著。

黑髮劍修輕描淡寫地作出承諾:“也決不會走。”

他劍下之物終於顯形。

那是個穿著寬大繁複長袍的魔修,擁有與旁邊黑衣魔修如出一轍的英俊面貌,卻顯得更加沉穩……可怖一些。

他的手指捏著劍尖,若有所思地望向陸折衣:“道修,你很有勇氣。”

黑衣魔修臉上的笑意淡了一些,又很快變得更加絢爛起來:“兄長,那可是我看中的獵物哦。”

與之相比,是天眉心頭巨震,面色變得蒼白若紙。

這又是一名離識期的大能!

如果說他可以憑藉靈池的力量,桎住一名離識期魔修,稍作牽制。但是在對方又出現一名離識大能的情況下,掙扎估計是最可笑的一件事,壓倒性的力量將不畏懼任何螻蟻的反撲。甚至在這之前,天眉已經燃了靈符,向掌門求援,而如今的景況,天眉甚至不確定,天山門乃至所有匯聚於此的修士,是否能承擔兩名離識魔修的震怒。

他們為何會出現於玄煉中世界,天山門是否難逃此劫?

一波又一波心緒浪潮湧來,本就千瘡百孔的身軀終於要到油盡燈枯的那一刻,天眉唇邊溢位鮮血,巨大的鎖鏈悉索顫動,幾乎要潰於空中。

好在黑衣魔修緊緊盯著他的兄長,並沒有抓住這個機會反擊。

陸折衣便成了此刻最不受影響的人——他也本應該就是那個人。

他收回劍,有條不紊地起了一式劍招,密集如雨點的銀光雖然傷不到長袍魔修本體,卻讓魔修感到了一股被壓制的不悅感。而那些利劍劃破虛空的聲音,也讓天眉從巨大的恐懼感中醒過了神。

天眉望向兩個魔修,眼中出現一種近乎悲涼的果決,同時,他毫不留情地嘲諷黑髮劍修道:“你以為你是誰?在這種時刻,虛偽的道義沒有任何意義,像狗一樣搖尾乞憐著活下去才是正確的,沒有人會嘲笑你……當然,也沒有人會知道。”

那個擁有著驚人天賦的劍修,不應該那麼輕易死去。

天眉等待著年輕而倨傲的劍修,因為他的口出惡言而露出錯愕的目光,然後憤怒地、毫不留情地逃離,而天眉會以自爆為代價為陸折衣拖延片刻,順便警醒可能到來的天山門人。

但是一切都沒有發生。

在長久的寂靜和魔修們饒有興致的目光中,黑髮劍修收回了劍,幾乎不像是反駁而如同平淡地陳述般:“那並不是虛偽的道義。”

“修劍者,背棄同族而逃,才是真正的死路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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