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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化身為魔(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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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句詩暗和雙關之意,對一個叫“杯無”的姑娘說這種話,實在是有些孟浪了。

紀杯無不喜歡她的名字,更討厭有人輕慢她。從十二歲那年能掌劍起,敢在她面前嚼舌根的人,都被紀杯無挑斷了靈根經脈,扔在山腳下自生自滅。

這次對手是魔修,更無需手下留情。

那把細長的薄劍出鞘,劍柄被女子的柔荑握著,雖然是極柔美的場景,但只要略一領會其中肅穆殺意,都會被那透徹骨髓的陰寒驚住。

好像那個真正的魔道惡徒,該是紀杯無才對。

能潛進長生門的魔修,想必本事不會太差;但既然受長生門禁制束縛,恐怕也不會太好。

紀杯無長生門第一人的盛名之下,有掌權之人暗中推動,更重要的卻是她的實力的確能與這樣的盛讚相符。

作為強悍的可以越級戰元嬰的金丹真人,幾個執法弟子都安靜地站在她的身後,為大師姐壓陣,且隱隱封住幾個重要方位,以防面前紅衣魔修不敵敗退後躥逃。

這一系列動作行雲流水、思慮周全,實在很能展現長生門的頂尖教育水準。

偏偏他們遇見的是陸折衣。

……

那紅衣魔修雖然看上去魔氣不盛、修為不顯的模樣,卻輕飄飄避開了紀杯無的七十二劍式。他依舊背對著眾人,把玩著手中玉杯,看上去舉重若輕至極。

白衣女修的臉色終是沉了一些,迅速運轉體內真元注入劍中。

烏金隕石煉成的劍身微微顫抖,發出金鳴之聲,像是要飲血的兇獸終於從深淵中被喚醒。紀杯無蒼白的臉上更失了血色,連飽滿唇瓣都只餘一點淡紅,整個人像是要結上一層薄冰般。

她彎起唇冷笑一聲:“魔嬰期?”

背後幾名年輕的執法弟子頓時有些失了方寸,無措地望向擋在他們面前的大師姐。

雖聽聞過杯無師姐一力戰元嬰的事蹟,但傳聞這類事總歸有些誇大……何況魔修行事詭秘,向來是衝著奪人性命的陰路子,不過百歲的紀杯無又怎麼防得住這些陰毒魔修。

陸折衣微微抿唇,轉過了身,望向穿著白衣的秀麗女子。那雙黑色的眸中像是滿含浪蕩情意,似笑非笑道:“魔嬰期……”

魔修大多姿容俊美不凡,但當這紅衣魔修展露面貌時,還是讓這些青澀的執法弟子一怔,面上浮起一絲可疑的紅色。

那人眉眼生得極好,樣貌是極具侵略性的美感。雖說修真之人對皮囊本應不怎麼在意,但卻還是無法抑制住悸動的內心,和想半跪其下,舔吻那雙修長手指的欲.望。

這樣來得纏.綿又激烈的歡喜,幾乎讓幾個年輕弟子懷疑人生,想到這魔修是不是施了什麼魅術……但一見到那張臉,又是面上發熱,分外沉默地低下頭,什麼也不敢想了。

簡直比聽到對面魔修可能是魔嬰老祖時,都來得更乖覺一點。

陸折衣的手略一偏轉,玉杯中的瓊漿玉露重新滿上。一點酒香順著微風吹拂,隨著紅衣魔修臉上漾起的惑人笑意,一點點落在紀杯無身上,卻不能軟化強硬的白衣女子一分半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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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相貌極好看的魔修慢條斯理地說道:“下雪了。”

原本小茶峰頂碧空如洗,靈氣盤踞,現在卻突然陰鬱了下來,莫名飄起了小雪。

那飄散在空中的瑩白,一點也沒有落在紀杯無的身上。

她皺著眉頭,用真元隔開了那雪花。心想這魔修用的是什麼手段——

幻術?又不大像……莫不是在其中投了毒?

偏偏那扎著馬尾的小師弟,還十分驚喜,也不知道要用真元格擋,傻乎乎伸出手去接住那雪花,有些疑惑地“咦”了一聲,說道:“怎麼不是涼的?”

“蠢貨。”雪不是涼的,紀杯無的斥責卻是冰涼。她微一側身,目光像是兵刃般刺來,扎得人體無完膚,眸裡掩藏著不耐和煩躁:“用真元擋住這些雪!”

只是話音未落,那馬尾小師弟甚至沒有反應過來,紀杯無便僵在原地,脊背上滲出涼汗。

因為不知何時,那紅衣魔修已經走到了她身邊,輕飄飄將她的長劍用食指並中指夾住,像是玩弄老鼠的貓般,充滿戲謔地看著她。

紀杯無面上神情雖還沉穩著,心裡卻是惱恨自己託大,對上魔嬰老祖還敢分神,這下怕是要送上性命,才能彌補一時疏忽。

魔修身上沒有帶武器,但這並不是說他不會殺人了。

畢竟魔修比起道修更注重修煉體術,用雙手撕裂敵人於他們來說,或許比用法器殺敵要更正常一些。至於搗碎丹田、吞吃臟腑,這能讓大部分魔修感受到異樣刺激和快.感,甚至還能藉此增加修為——

而通常越豔麗美貌的魔修,越有這個習慣。

紀杯無已經開始等待,對方用手肢.解她的那一刻。

那將會是紅衣魔修最激動、最疏於防範的一刻,而她會將真元注入劍中自爆,縱使殺不死這個魔修,也要傷得他無暇去尋長生門下其他弟子的麻煩。

白衣美人垂眸安靜地等待著,像是身陷囹圄,無法掙扎的獵物,乖順而不起眼。任誰也想不到她心存死志,做好了要與陸折衣一同魂飛魄散的算計。

蟄伏了許久,紀杯無卻只等到一隻冰涼的手落在唇角,輕輕撫過她的唇瓣。

隨後酒香撲面,光滑的杯壁湊了上來,甘醇酒液流入唇齒之中。就著紅衣魔修的手,紀杯無竟是莫名其妙喝了半杯暖身烈酒。

她先是想到酒中有蹊蹺,隨即抗拒地扭開了頭,閉緊唇齒,臉上含霜。

卻見那紅衣魔修饒有興致地望著她,似乎是發現了紀杯無緊張的原因,陸折衣低頭望著手中玉杯,殷紅的唇印在杯沿上,輕輕轉了一圈,道:“你們可是來此地尋寶?那寶貝就是我——你的表情好像不大高興?”

陸折衣恬不知恥地將“寶貝”之名往自己身上冠,目光流轉,帶著笑意。那杯中還餘著小半杯烈酒,也被紅衣魔修毫不嫌棄地飲了下去。

他仰起頭,動作很豪邁,可以看見那頸間喉結微微滾動一下,嚥下酒液,便含笑看著紀杯無。

陸折衣剛喝完酒,齒間酒香繚繞,唇角還沾著丁點水漬,看上去莫名……撩人得緊,讓人想湊上前舔一舔他殷紅飽滿的唇瓣。

紀杯無不知自己現在是什麼表情,只是臉上有些發燙,覺得這魔修好生浪蕩。那唇雖是印在杯子上面,卻讓紀杯無有了奇妙的通感錯覺,好像那點溫熱是印在她的頸間,蔓延往上,一點點蠶食理智。

至少不必擔心那酒中有毒了。

……不對,說不定下了魅毒才是。

白衣女子有些咬牙,他身後那些愣頭青彷彿傻了一般,只知道被面前魔修迷得丟了三魂七魄,不知上前殺敵也不知逃跑,若是出去碰見了魔修也是這般傻樣,恐怕長生門傳承至此也是完了!

紀杯無並非不清楚,這些金丹弟子對上魔嬰老祖實在派不上什麼用場,此刻逃跑也不過是更招引危險罷了。卻莫名介意那些人將垂涎的目光落在這個魔修身上,只要略一想象,就覺得心中有闇火燃燒,灼得她臉色陰鬱起來——

陸折衣依舊雲淡風輕地一撩袖擺,一點也不在意白衣女修因為他的冒犯而陰沉下來的臉色(?)。反倒舉起了手,幾乎稱得上溫柔地揉了揉紀杯無披在肩上,烏黑而柔軟的長髮,魔氣威壓完全壓制住了對方,使白衣美人不能動彈。

“你剛才使的是‘渡邪劍法’對吧?”這魔修說道,理所當然地沒有得到回應,卻依舊自顧自說了下去,“劍法屬陽,你的體質不合適……何況最後一式,是以本命精元催動,今後還是少用為妙,免得折壽。”

陸折衣的唇角微微翹起,看上去溫和極了,實在瞧不出惡意。好似真只是以前輩身份,隨意指點一下般。

紀杯無有些心驚,皺了皺眉頭。

也不知是因為這魔修輕巧就看穿了她的劍法路數,還是修劍以來,得到的為數不多的對她身體的擔憂……卻是出自一個魔修之口。

紅衣魔修又有了動作,這次的舉動是抓住紀杯無的手腕,化去她身上真元,迫使白衣女子腿腳微微一軟。天空中飄來的雪花,落在她的眉頭、肩上,幾乎將那本就冰冷的面色襯得更冷冽一些。

與此同時,因為真元被撤去。陸折衣手上的溫度也透過那層細軟皮肉,一點點傳達到紀杯無身上,淡粉色都隨著指尖觸碰而散開——

他要出手了麼?

女子神色有些黯然,目光卻是一動不動,釘在紅衣魔修美貌的容顏上。彷彿有意識地要將這張臉刻在記憶深處,便是就此死去,也會在無數個轉生輪迴間尋到他。

陸折衣卻只是將手從她的手腕處,慢慢移到了紀杯無的手心上,捏著女子指腹翻轉過來,正好讓雪花落在女子手心。

的確,那雪花一點也不涼,隨著堆積在手心越來越多,紀杯無的手微微顫著,像是失去了對這只手的掌控權般。

魔修柔軟的指腹在她的手心輕輕摩擦。

意識到這一點,遑論手不是自己的,紀杯無覺得腦子也快不是自己的了。

正在這時,對面魔修露出一個極肆意的微笑,聲音懶散地像是能拖出柔軟唱腔:“便將這個訊息,轉達給你師父吧。”

紀杯無還沉浸在那個微笑之中,一時呼吸停滯,臉上飄起雲霞淡粉,卻又被“師父”兩字驚醒起來,有些陰沉地防範著紅衣魔修。

還未想明白對方說了什麼訊息,就見陸折衣欺身壓下,那精緻美豔的五官越靠越近——

像是來不及反應般,紀杯無第一個舉動不是掙開對方束縛,而是閉上了眼睛,烏黑的眼睫微微顫動著。

結果卻是威壓一輕,繚繞在身邊不盡的魔氣皆散去,手上溫熱的觸感消散,只餘面前空蕩蕩一片。

那襲白衣幾乎像是僵住了,過了好久才發出氣急敗壞的聲音:“你、很好,你……給我等著。”

後面執法弟子只看見了那紅衣魔修俯身的動作,一時也有些僵硬,心中酸澀不已。面對長生門第一人的杯無師姐,也不像最開始一樣尊敬崇拜了,只覺得對方相貌平平、品行傲慢、為人處世又滿是無禮……怎麼就能得那魔修如此垂青愛慕?

幾人心思各異,但是情緒陰鬱低沉這點,倒是有志一同。

紀杯無面色白得如雪一般,眼底似乎有著極深的黑氣翻滾。她強自按捺下來,目光微微一撇,落在手心間,怔愣片刻,算是明白了紅衣魔修說的是替他傳達什麼訊息了。

因為那密集雪花,層層堆在手心,竟然化成一張清秀紙筏。

那紙筏上寫了許多小字,很奇怪的並無筆鋒,但卻十分端正,看著舒心。

偶有重複的字,也如出一轍的相同,連落筆勾捺都不差分毫,簡直像是用刻好的印泥印出來的一般。

這倒不是什麼大事,主要是紙筏上所記載的內容,是關於小茶峰前任峰主的事蹟。

……那位十分倒黴,被座下首徒所殺的魔修峰主。

紀杯無臉色有些難看。

這紙筏上的內容字字誅心,若是傳出去,恐怕會對她的師尊,及長生門四位長老名聲威信有損。

但她又突然反應過來,若紙筏為這一場細雪所化,那豈不是人人皆知——

回過頭,果然那幾個執法弟子,神色有異,手中都捏著一張清秀紙筏。

人心將亂。

……

目睹著宿主搞完大事的系統心情複雜。

虛玄君本不欲出手干擾陸折衣的決定,但那所見場景始終讓它在意得很,乾脆問出了聲:你很喜歡那個紀杯無麼?

陸折衣大約是心情真的很好,唇角上挑,也很配合地回了話:只是覺得他很有趣罷了。

……哪裡有趣?

系統冷靜地詢問。

這次紅衣美人頓了一頓,那笑意愈加明顯了,眼裡波光瀲現,像是摻了揉碎的星光,慢吞吞反問道:一個相信自己是女人的男人,虛玄君不覺得很有趣麼?

系統:!

難道虛玄君看不出來?

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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