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換一個人說出這句話來,估計滿朝文武百官都會覺得對方是不是腦子有問題,但是現在是本來就在他們眼中腦子有問題的司靖玄說出這話來,卻又顯得正常無比了。
司擎驚訝道:
“哦?宮外的鄰居們?”
司靖玄老老實實地點了點頭:
“父皇賜婚之後,孩兒命屬下去裝點太子府的時候,就遇到說想來吃席的鄰居,孩兒已經答應他們了,不能反悔。”
皇子成親,在外吃席,這還是頭一次見,但是,正因為司靖玄這突如其來的要求,司擎突然發現,自己的這傻兒子,這般純潔無瑕的心性,似乎能與百姓們建立起來更好的溝通。
俗話說得好,得民心者得天下,司靖玄能夠看似撞大運似的就取而代之看起來更加適合的司靖炎當上太子,不也正應正了這句話嗎?只是,這得到的,是青泠縈的心罷了。
司擎突然覺得,既然上天安排如此,似乎總是有上天的道理的。
“好呀,那今日,父皇作為長輩幫你請文武百官吃席,你作為新郎,請朕吃席可好?”
文武百官再次驚掉了下巴,他們還是第一次在宮裡吃沒有新郎的婚席。
“好呀好呀,父皇那我們現在就出發。”
“好,父皇這就命劉善去安排馬車。”
司靖玄笑著搖了搖頭:
“父皇,孩兒都安排好了,只需要你跟著我們去便是。咱們走吧!”
司擎這下臉上也略略帶上了驚訝:
“馬車也安排好了?”
這看似不起眼的細節,卻讓自己這傻兒子安排得如此妥當,司擎在心中對司靖玄的肯定又再度增加。
“嗯嗯,孩兒當時計劃了一整晚呢。”
司擎甚是欣慰:
“好好好,那朕今日就光帶個人,至於其他,全憑由小七幫朕安排。”
“嗯嗯!那父皇,咱們走吧。”
“唉唉唉...老七你怎麼光請父皇麼,不請三哥哥呢,三哥哥也要跟著你們去宮外吃席去。”
就在司靖玄父子兩正要離開的時候,司靖驍又跳了出來。在留在這宮中,裝模作樣的,實在沒什麼意思。還不如也出宮去。
“三皇兄你還想吃席?你不是說好了要負責我們的秩序維護嗎?”
司靖玄用一張單純無比的臉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司靖驍嘴角狠狠地抽了抽,心道:
“好啊,司靖玄,你這是不但不請我吃席,竟然還想讓我給你們做免費幫工啊?”
正想要說自己也想先嚐嚐民間喜宴的味道時,司擎點了點頭道:
“你們兄弟二人關係倒是好,不錯,弟弟成親,哥哥,回頭可別忘了讓小七給你封個大紅包啊。”
司靖驍:“......”
司靖驍心中無奈:
“怎麼連父皇都這麼說?”
司靖驍不得不裝作開心地應下:
“是,父皇,我給您保證,今日去往宮外,絕對沒有任何人敢在小七的婚宴上鬧事。”
正要出發,司靖文又突然粘了上來。
“父皇,兒臣也要去吃席。”
司擎看著這整日裡巴不得鑽進書中去的兒子,好奇道:
“難得你竟然也對書之外的其他東西感興趣啊。”
司靖文是個單純的人,自己的父皇問到這裡,他就禁不住去看了青泠縈一眼,這一下,可把司擎嚇著了,連忙提醒道。
“小四,這可是你弟妹!”
司靖文聽了之後,一張臉漲的通紅:
“父皇,是不你想的那樣,我怎麼會做出如此有辱斯文的事情來,我只是,只是想跟著去,等著青泠縈忙完之後,再給我找幾本好看的書罷了。”
“嘖,你這孩子,他們今日大婚你想的確實找她拿書,再說了,縈兒哪兒有什麼好看的書?”
司靖文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反正她就是有,反正我就是要去。”
看著這邊熱熱鬧鬧的氣氛,司靖柔也跟了過來,挽著司擎的手腕撒嬌道:
“父皇,三哥和四哥要去,那我也要去。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行行行,咱們就當體察民情,願意去,就都去,都去。”
幾人歡歡喜喜地離開,文武百官吃他們的宴席,而同是皇家兄弟姐妹的另外幾人可就沒那麼開心了。
等到皇上的身影消失,司靖如這才看向現在不遠處的丫鬟奴才怒吼道:
“你們都是死人嗎?都不知道過來扶本公主一把嗎?”
那些默默站在一旁的奴才丫鬟,這才忙不迭地過來,將這位高高在上的二公主給扶了起來。
司靖如跪得腿都軟了,卻依然不影響她想要立刻狠狠教訓一下自己親弟弟的衝動。
她被人攙扶著走到了司靖寒的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猛著拍在了對方的臂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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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聲,光是聽著都覺得。
“嘶…皇姐你打我做什麼?”
司靖寒抱著被打得生疼的臂膀十分鬱悶地說道,卻惹得司靖如更加的不滿:
“你還敢問哪裡做什麼?你也看見了,如今我的公公連官職都丟了,這還不都是因為你這臭小子。”
司靖寒一聽這可不樂意:
“尚書大人丟了官職,怎麼能怪我呢?大家可都看著的,那都是怪他,竟然敢給太子和太子妃拿破衣服當婚服,這是他自作自受。”
司靖如聽完,又伸出手去,狠狠地擰了一把司靖寒的耳朵道:
“你這小沒良心的,竟然說我公公是自作自受,要不是因為想要幫你出氣,尚書大人他犯得著拿舊衣服去招惹太子和太子妃嗎?我犯的著在大街上當街被人扔碎銀子嗎?這是為什麼?這還不是因為你受了欺負我們才這樣做的。”
“可是你呢?現在尚書大人出事了,你都沒說站出來為他說句話。”
司靖寒面對司靖如得到指控,這才壓低了聲音道:
“皇姐你是站出來說話了,但是有用嗎?不但沒用,還白白地跪了老半天。”
“再說了,青泠縈知道那事兒是我幹的呢,要是我不暫時收斂,萬一她突然在父皇面前告發我可怎麼辦啊?”
司靖如聞言大驚:
“什麼?她知道?你...你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司靖寒揚起下巴,指了指一邊喝悶酒的司靖炎道:
“大皇兄告訴我的。”
司靖如將目光轉向司靖炎,心中又開始打起了如意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