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手開啟系統面板，然後不出意外，第一時間映入自己眼瞼的，就是任務失敗的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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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者任務：拖延融道下品天仙界時間，失敗。
失敗懲罰一：虛弱1元會。
失敗懲罰②：1元會內任務獎勵降低50%。
失敗懲罰三：潛力排名降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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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螢幕上亮起的一行行紅色文字，姜玄不由撇了撇嘴巴。
他就說融道後怎麼感覺有些不得勁，之前還以為是世界不同，導致融道後會稍有差異。
沒想到是系統在作妖。
如今系統深入真靈，而且跟道果完美融合在了一起，沒有仔細檢查的情況下，他還真沒有第一時間意識到問題。
神念在自己道果上轉了一圈，姜玄接著就把注意力落到了另外幾條金色提示上。
至於道果上的麻煩，他準備先仔細瞭解一下系統以後，再決定怎麼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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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宿主等級提升至70級，完成升級任務，獎勵無上本源500滴（獎勵經懲罰）。
叮~宿主等級提升至70級，開啟聊天群許可權，開啟萬界傳送許可權，開啟時間加速許可權，開啟救世、滅世任務許可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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掃過不斷開啟的許可權提醒，姜玄不由挑了挑眉頭。
這系統的能力，比他想象之中還要多。
如果將系統的能力換算成法則，那系統現在涉及到的法則就包括了命運、因果、時間、空間等等。
這還不包括姜玄未曾瞭解到的能力。
“有趣的東西。”
“不知道能做到什麼程度。”
心思轉動間，姜玄先是開啟商城，使用靈石買了一枚靈果。
下一刻，被他放在儲物戒指裡的上品靈石就無端少了100顆，而他身前方寸之地，則泛起了一道微不可查的空間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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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波動散去之時，一枚人頭大小，表皮深紫，外形似桃的靈果就出現在了姜玄身前。
“按照空間波紋來看的話，這傳送手段應該是融道空間大道的融道境修士就可以做到的事情。”
“不過用七境修士手段繞過證道境佈下陣法將紫桃送到下品天仙界，歸根結底還是因為那道似命運，又似因果的法則。”
“所以事實很明顯了。”
“就是證道命運、因果之類大道的存在，創造了這個系統。”
“但問題也來了。”
“沒聽說寰宇萬界裡有證道兩者的強者啊。”
“隱藏的強者，還是未知無上大界的存在？”
“又或者是星河聯盟的人？”
一瞬間心思百轉，姜玄又隨手虛點了一下顯眼無比的萬界聊天群。
然後他又深深地皺起了眉頭。
“這系統，還到處是坑啊。”
也就在伸手虛點的同時，姜玄就感覺到系統跟自己的聯絡又緊密了一些。
如果說之前系統是自己緊緊融合在一起，但還主次有別的話，那現在系統就跟自己有了一絲不分彼此的意思了。
“所以說接下去我要是再不經意用了系統的什麼功能，系統是不是可以反過來變成我這具分身的主人？”
“果然，諸天萬界，能大公無私給別人製造沒有那麼多後手系統的，也就我一個了。”
“按照上輩子的話應該怎麼說來著？”
“神州，有我是你的福氣？”
自娛自樂了一會，姜玄還是沒有把系統放在心上。
左右不過是一個分身罷了。
要是萬一系統幕後之人真的算計過深，他大不了跟太玄天尊自曝嘛。
讓證道境修士去對付系統之主，自己坐看他們狗咬狗，豈不是妙哉？
把各種想法壓到心底，又控制著巫言把注意力放到了面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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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設定您的群名稱。
‘咒。’
是否展示修為？（該選項可隨時修改）
‘是。’
是否所在地界？（該選項可隨時修改）
“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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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不斷設定選項，姜玄發現自己跟系統的聯絡也越來越深。
又想起購買紫桃時的感覺，他心中突然升起了一種明悟：
“只要使用系統，就會加深跟系統的聯絡，然後遲早會成為一個在系統控制下，有自主意識的傀儡。”
又看到萬界聊天群裡的人數，姜玄忍不住握了兩下拳頭。
“十二萬九千六百人？”
“剛好一元會？”
“如果這些修士都是融道境修士，那系統背後的系統之主，勢力該如何龐大？”
隨著他念頭落下，原本就滾動迅速的聊天群，一下子就刷出了無數條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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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來新道友了，在下妖界赤眉，有禮了。”-赤眉，天妖界，72級
“唉，三十多年了，我聊天群終於又湊齊一元之數了。”-玄光，大品天仙界，79級
“諸位知道這位咒道友是何方道友麼？名為咒，可是因為精通咒言大道？”-山海，山海界，79級
“可能是巫言，據我所知巫言為了躲避妖界妖神追殺，在30年前轉世下品天仙界，今日剛重新融道。
按照系統70級開放聊天群的尿性來看，新來的兄弟很可能就是巫言兄弟。”-武神，血武界，77級
“巫言才剛融道等級應該是70級，咒道友卻有75級，所以咒道友怎麼可能是巫言嘛。”-媚兒，妖狐界，70級
“狐狸精你以為人人都是你？巫言道友轉生前就可以單獨破滅大界，重新融道以後憑他對咒言大道的瞭解，跳級不是很正常的事情？”-靈王，神界，73級
“新來的道友其實不必遮掩身份，進入聊天群以後你可以相信任何人，如果有需要，群裡129599人都可以為你擋劫。”-宋淵，下品天仙界，73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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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目萬行的掃過茫茫多資訊，再看了一下聊天群右邊展露出自己真實相貌的頭像，與真名一般無二的群名，還有那毫不遮掩的地址跟等級，姜玄眼中不由閃過了驚歎之色。
這系統之主果然變態。
群裡除去他以外，將近13萬人幾乎已經全部被修改了認知。
甚至他現在就有公佈自己一切資訊到群裡的衝動。
當然，這衝動並不是姜玄的，而是咒言的。
之前說過，他這咒言分身裡的意識有三個。
一是咒言，二是系統，三是他自己。
咒言的意識浮於表面，掌控身體一切行為。
系統紮根咒言真靈，正在潛移默化控制咒言。
姜玄的那縷意識則隱藏在最深處，平時也不露面，只有在需要分身做他想要做的事情的時候，才會用意識影響分身，讓分身去做事。
此時此刻，就是系統憑藉著他的影響力，再跟姜玄爭搶分身的控制權了。
而且姜玄相信，一旦他在群裡公佈了咒言的真實資訊，系統對他的影響還會加深。
意識到這一點以後，他很是乾脆地就退出了聊天群，關閉了系統面板。
畢竟這分身現在還有用，還沒到用完就扔的程度。
隨著姜玄關閉系統聊天群，群裡飛速重新整理著的彈幕突然卡殼了一下。
良久後，才有一條新的資訊出現在了公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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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新來的道友已經發現了系統的問題，希望你可以接觸到證道境的無上存在，然後將系統的事情稟告上去吧。
我不知道還有多少道友還擁有自己的意識。
但我想說的是只要堅持下去，終歸會有曙光出現的那一天。”-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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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這條資訊出現了不到三秒鐘，就彷彿被人拿著橡皮輕輕擦拭，顏色越來越澹，最終消失無蹤。
......
姜玄並不知道聊天群裡發生的一切，此時此刻的他，已經在著手研究系統了。
“這系統是越研究，就發現它越簡單。”
“商城、聊天群、跨界傳送等等功能，全都是基於命運、因果之上存在的。”
“沒有命運跟因果的遮掩，商城裡的物品就不可能傳送到證道境強者的眼皮子底下。”
“至於聊天群裡的聊天資訊，也是基於命運大道演變，讓人必定能感知到這些資訊。”
“甚至只要開啟系統的時間夠久，命運大道就會對人造成足夠的影響，進而在潛移默化下修改宿主認知。”
想了想，姜玄又給徹底被修改認知的修士們取了個名字。
“就好像是變成了系統之主的子程序，任他予取予求。”
神識不斷在道果之中徘迴，等姜玄有把握將系統從道果裡扯出來的時候，他又突然放棄了這樣做。
“系統，應該是系統之主的禁臠，我要是將系統扯出來了，肯定會被系統之主發現。”
“為了不讓系統暴露，他大概會對我出手。”
“所以在這分身沒有達到目的前，暫時不用把系統抽出來。”
“反正我隨時都可以把這系統抽出來。”
想到這裡，姜玄又覺得自己應該出去走走，繼續之前早就打算好的計劃了。
可才剛從蒲團上做起，他又突然皺起了眉頭。
“怎麼感覺，我也被系統影響了？”
“或許這也是系統的能力之一？”
“影響，或者模湖周邊之人對它的感知！”
“要是沒有這種能力，系統怎麼可能不被萬界強者發現蹤跡？”
仰頭凝視巫言分身的道果，姜玄心中不由忌憚之心大起。
寰宇萬界果然不好混。
一個小小的系統罷了，要是沒注意，沒準就會在什麼時候就會著了他的道。
“果然，還是得穩重而行啊。”
心中感慨剛落，姜玄忽然轉身看向了遠處。
不久後，楊權帶著王玉嬋來到了桃林外，對著桃林恭恭敬敬行了一禮後才開口道：
“長老，段長老，莊長老，左長老還有紀長老聯袂而來，說是有要是找您，您是否要接見他們？”
段清明等人來了，並且候在真虛道場之外，姜玄自然是知道的。
不過為了自成持重，姜玄還是等著楊權兩人過來稟告。
如今楊權兩人到了，他自然是要去迎接段清明等人的。
畢竟他接下去的計劃，必然要跟萬界修士接觸。
不過視角餘光掃到依舊憑空懸浮在半空中的紫桃後，姜玄又一掃袖袍，將紫桃掃到了楊權兩人身前：
“段清明兩人我自會接待。”
言罷，姜玄就一步跨出，來到了道場之外。
另一邊，楊權跟王玉嬋起身後看到身前那人頭大小，散發著濃郁果香的紫桃，不約而同地咽了一口口水。
一口口水嚥下後，王玉嬋又戳了戳楊權：
“楊師兄，我們吃不吃？”
王玉嬋覺得吧，這桃子但凡是別人給的，她肯定都會直接下口咬。
可現在給她們桃子的是傳說中滅過好多世界，而且修煉咒言大道的狠人啊。
從這種人手裡流露出來的東西，哪怕是一顆尋常桃子，也會帶上不一樣的色彩好吧？
更何況這桃子的顏色看著還這麼怪異？
而楊權聽到王玉嬋的話，卻也不知道是點頭好，還是搖頭好。
點頭吧，這紫色桃子他還真有點不敢吃。
但要是搖頭吧，被記上了怎麼辦？
所以他在瞪了一眼王玉嬋以後，就拿出了一個偌大的玉盒收起了紫桃，然後對著桃林方向再次一躬身：
“多謝長老賜桃。”
言罷，他又瞪了一眼呆在原地沒動作的王玉嬋。
王玉嬋見狀，立刻學著楊權的模樣，也對著桃林躬身行禮。
禮成之後，他倆才攜手離去。
桃林中，已經在姜玄帶領下坐到蒲團上的左自求見到這一幕，不由笑了起來：
“道友倒是好的威名。”
聽出了左自求話中音的姜玄，只是笑著搖了搖頭，“惡名罷了。”
話音落下後，他才看向了隱居四人之首的段清明：
“不知道友這次來尋巫某，是有何要事？”
段清明聞言跟左自求等人對視了一眼，隨後直接道明了來意：
“幾十年前，我們發現了一個大型世界。”
“只不過我等實力不夠，所以一直沒有對那個世界出手。”
“如今道友也再次融道了，是否願意跟我們一同出手，攻略大界？”
姜玄聞言沉吟了一會才接話道：
“不知那個大界為何界，實力如何？”
“界名神州。”
聽到這四字，遠在神州的姜玄本土徒然戰起了身子。
不過還不等他念頭轉過來，就聽到了段清明接下去的話語：
“界內有融道境強者十七人，悟道境修士三十多萬人。”
“悟道境以下修士太多，也沒有關注的必要。”
“神州總體實力還比不上道友之前破滅的虎山界，雖然道友如今才重新融道，但對付神州世界，想來不是什麼問題才是。”
聽完段清明所言，姜玄不由撥出了一口氣。
寰宇世界無數，界名相同也是時有會發生的事情。
段清明嘴裡的神州有十七個融道境修士，那想來就不是他所在的那個神州了。
畢竟他的那個神州，只有他一個融道境修士。
不過這神州具體是什麼情況，姜玄覺得還是先得好好問問。
不然就神州兩字，就搞得他有點發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