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霏有點驚訝張年葉的轉變,但見錢天佑和紀遠清張望過來,想來是錢天佑說了張年葉什麼吧,所以她才變了性子。
不過,與其多一個有怨懟的敵人,不如多一個朋友,江雲霏欣然地接受了這杯茶,也給足了張年葉面子,道:“我也有不對地地方,我們一起喝了這杯茶,就冰釋前嫌,以前的事再也不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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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兩人同喝了一盞茶,消除了互相之間的隔閡。
與此同時,張年葉還給江雲霏帶來了一個訊息,很令人吃驚的訊息。
“什麼?芙蕖竟然是紀婷兒?”江雲霏久久不能反應過來,“可明明人長得不一樣啊。”
張年葉道:“說是江湖神醫給她換了張臉,這才不一樣。”
“你們是如何發現的?”
“她在柳州得罪了那麼些人,自然有人收拾她,這也是她自己說出來的。”張年葉笑著道:“去年冬天被流犯了,結果在半道上凍死了,還是他父母來認領的屍身。”
江雲霏捧著茶盞淺抿了兩口,內心唏噓不已,萬萬沒想到曾經在清溪村那個小山莊的紀婷兒,竟一步步變成了在柳州叱吒風雲的芙蕖,自己和紀遠清還差點著了她的道,這個女人還真是厲害!
其實若她好生過自己的,不來摻和自己和紀遠清的事,那紀遠清便不會揭穿她做的那些陰險事,沒準還能多活個幾年,如此也算是自食惡果了。
終於等到會試這一天了,江雲霏親自送了紀遠清入考場,等考場的門關了,這才離開了回家。
這會試一考便是好幾天,等江雲霏來接紀遠清的時候,他倒是還好,就是長了些鬍渣,其餘的那些考生一個個形銷骨立,像是被掏空了一樣。
“走吧,我們回家。”江雲霏也沒問紀遠清考得如何,拉著紀遠清的手上馬車回家去,他這一路走來地艱辛,江雲霏都看在眼裡,不論是考中了,或是沒考中,一切都值得了。
等到好消息的那一天,江雲霏和紀遠清正在院子裡曬太陽,悠閒度日,天氣越來越暖和了,人的心情也跟著明媚了起來。
紀遠清在這次的會試中取了第一名,中了會元。
短短地一日工夫,便在這上京城中名聲鵲起,認識的、不認識的人紛紛上門拜訪,差點沒把江雲霏家的門檻給踏破了。
不過得了這會元,也沒啥可放心的,接著還要經過殿試,由當今聖上親自欽點成狀元,便才能放下了這顆心。
紀遠清雖然嘴上總是說中不中的不重要,但心底到底還是有一股傲氣,也想爭一爭那狀元的頭銜,才不枉費他如此寒窗苦讀十餘載。
那日殿試出門,他第一次露了些緊張出來,還是江雲霏好笑得安撫了他好一會兒,他這才恢復如常。
江雲霏也不急,就在院子裡玩拼圖等著訊息,就在太陽昇到正中央時,宮裡傳來了訊息,來宣旨的是一個太監,宣讀了聖旨,紀遠清被當今聖上欽點成了狀元。
江雲霏恭恭敬敬地接了旨,叫採兒給足了太監賞銀,待宮裡的人一走,闔府上下高興瘋了,江雲霏更是大手筆的賞了全府上下,還命丫鬟給左鄰右舍送喜糖,更籌劃著要給紀遠清在有名地酒樓裡大擺筵席,慶祝個三天三夜。
不過,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狀元從宮裡出來,要在上京城地主幹街道上遊街,江雲霏早就命採兒在位置最好的酒樓訂了雅間,這不,喚下人套了馬車來,急忙趕去看新科狀元遊街。
她連砸新科狀元的荷包都做好了,聽說姑娘們都會把親手繡的荷包砸向新科狀元郎,以祈求一段錦繡良緣。
她們到了雅間的時候,主幹街道兩旁都已經是人山人海,大家都在等著一堵這新科狀元地風采,尤其是未出閣的姑娘家們,擁著一簇又一簇。
採兒扶著欄杆探身往前方望著,突然她激動地向江雲霏看來,喊著說:“來了,來了,老爺過來了!”
緊接著,江雲霏便聽見一陣高過一陣的呼聲,江雲霏忙拿了自己的荷包去欄杆邊,只見滿頭地鮮花、荷包紛紛地在大街上飛揚起來,砸向那個頭戴金花烏紗帽,身穿大紅袍,手捧著欽點聖詔,腳跨金鞍紅髯馬的新科狀元郎,只見他一雙眼睛長得極其好看,相貌英俊,身形高大,一身氣質更是卓越不凡,叫人瞧了難以挪開目光。
江雲霏甜甜的笑著,果然相公穿紅色的衣衫就是好看,那日與他成親時,就這樣覺得了。
“啊啊啊……”當紀遠清騎馬經過江雲霏這段街道時,周圍姑娘們的尖叫聲一浪高過一浪,不停地將手中的花、荷包投擲出去。
倏地,新科狀元郎抬頭向這邊看來,姑娘們叫得更加大聲了,一個個羞紅了臉,這世上竟有如此相貌英俊地男人,而且還如此有才華,真是太太不真實了!
其中一些姑娘們以前也見過狀元郎遊街,但見到這樣英俊的狀元郎還是第一次。
在這萬千人中,江雲霏與紀遠清視線相纏,她揮了揮手中的荷包,倏地用力向紀遠清拋去,紀遠清笑著伸手來接,穩穩地接了個正著,甚至還拿著荷包在比鼻子旁嗅了一下,笑得還十分地邪魅。
“啊啊啊……這是誰的荷包?誰那麼走運,拋出去的荷包竟然讓狀元郎接到了。”
“天哪!狀元郎也太英俊了吧……”咚的一聲,一位姑娘情緒過於激動,暈倒在了地上。
這樣的盛況,真是難得見上一回,江雲霏臉上的笑容就沒有停過。
“小姐,”採兒激動地說:“老爺可真是厲害。”
“是啊。”江雲霏微笑著點了點頭。
忽然,只聽得又是一陣喧鬧,大家都在喊:“郡主出來了,郡主出來了……”
江雲霏詫異,這是怎麼了?便隨著聲響傳來地方向去看,之前不遠處的酒樓露臺上
走出來一個雍容華貴的女子,只見她拿著一個荷包向紀遠清扔了出去。
那荷包直直的砸向紀遠清,眼看就要砸中了,紀遠清卻是倏地一躲,躲開了那荷包,荷包跌在了地上,叫馬蹄給踩了。
眾人譁然,那個女子的面色更是難看至極。
“天吶!”一旁的人驚呼道:“狀元郎竟然躲開了郡主的荷包!”
“今日真是大開眼界了,沒想到郡主等了那麼長時間,好不容易等來了一個如意郎君,,竟沒砸中,這是沒緣分吶!”
“什麼沒緣分,我看得清清楚楚,是那狀元郎躲開的。”
遊街的隊伍繼續向前,並沒有因為這事收到影響,可江雲霏卻大感不妙,總覺得惹上事了,當時那郡主臉色難看的,怕是給人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