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人誆了去的,就是義伯侯的女兒賀小姐,之前在年葉家裡認識的。”江雲霏說:“就是個小屁孩,對這裡好奇就拽著我來了。”
“呼……”紀遠清舒了一口氣,握著江雲霏的手說:“以後別理這種瘋子。”竟敢誆他娘子去青樓,真是活得不膩煩了吧?
江雲霏委屈說:“我也不想理她了。”
兩個人經過這麼一鬧,沒心情去鋪子了,直接回家去了。
賀小姐打青樓出來,一路直奔絕味鋪子,撲了個空,問鋪子裡夥計江雲霏家的住址未果,只好鬱悶打道回府。
第二日,賀小姐又尋到了江雲霏的鋪子裡,江雲霏見到她,只顧忙活鋪子裡的生意,不予理睬。
賀小姐露出一個瞭然的笑容來,厚臉皮地湊上前來說:“生氣了呀?”
江雲霏不理她,大白眼都翻到天上去了,賀箐是義伯侯的女兒,身份尊貴,可她江雲霏又不用攀高枝,也不想攀高枝,不必去討好這個賀箐。
賀箐說:“昨日可是你把我留在了百花樓,你還生氣了?”
江雲霏一摔手裡的抹布,小怒道:“賀小姐,你我都是明白人,昨日你生的什麼心思,還要我說出來嗎?”
“呵呵……”賀小姐笑了兩聲說:“我也沒什麼惡意,就是想探探你,結果——”結果忙著看美男子去了,就暫且把江雲霏罷了。
賀小姐話鋒一轉說:“有些話我就跟你直說了吧,其實我早就聽說過你的名號,我跟白梨落打小就認識。”
江雲霏驚得往後退了退,她曉得這個賀小姐不似表面上那般無害,卻沒想到她竟然跟白梨落認識。
“不過你放心,我跟白梨落不是朋友,關係也不好。”賀小姐笑了笑說:“白梨落那人我再瞭解她不過了,打小我就吃盡了她的苦頭,明明是個黑心的,卻總裝作一副純良無辜的模樣,弄得周遭的人都以為她是個心善之人。”
“你這樣說,我就要信嗎?”江雲霏滿眼都是警惕,說:“沒準你跟那白梨落就沒什麼兩樣。”
江雲霏想想自己還真傻,怎麼對方三番兩次的向自己示好,她就容易放鬆警惕。
“哎呀,我真不是白梨落那種做派,我錯了還不行?”賀小姐向江雲霏眨了眨眼睛說:“你我相處久了,你就知我是什麼樣的人了。”
江雲霏說:“我這裡還忙著,你究竟有何貴幹?沒事的話,就不要擋著我做事。”
“咳咳……”賀小姐臉上一下飛霞,湊近了來,壓低聲音眉眼帶羞地說:“我想讓你幫我追男人。”
江雲霏目瞪口呆:“這樣的事你找我作甚?你該去找媒婆。”
賀小姐紅著臉說:“自古哪有女子上門提親的道理。況且,你不是撮合過張年葉和錢家的公子嗎?錢家公子都要同白梨落成親了,你都能撮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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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撮合的?”
“是啊,全柳州城的人都知道。”
江雲霏暈眩的扶了扶額:“我可沒撮合他們倆。”
張年葉同錢天佑分明是早就生了情愫,可不是她強行拆了錢天佑和白梨落的婚事,她哪有那麼厲害。
“好好,你沒撮合他們。”賀小姐說:“那你幫我撮合一下呀。”
“我沒空。”
賀小姐低下了頭,玩著自己的手指,可憐巴巴地說:“我家就只有一個哥哥,也沒有姐妹,平時同我交好的人都是衝著我的身份來的,我便是滿腹心事也無人可以傾訴。自打我見你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一個可以推心置腹的人。昨日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我不過是想同你交個朋友罷了。”
這個賀小姐也算很坦誠了,江雲霏好奇地問了句:“你想讓我撮合你跟誰?”
“恆王世子。”賀小姐一張臉緋紅地說。
“恆王?”江雲霏隱隱約約地想起,自己得過一心善之人楊煜所贈玉佩,說自己有甚困難之處,便可去如意街的恆王府求助。
“是,就住在柳州如意街上的恆王。”賀小姐興奮道:“恆王世子名蕭獻,前兩日才從上京城回柳州。”
“你還打聽得挺清楚。”
賀小姐十分驕傲揚下巴:“那是,我自然得打聽清楚了。我還知道他尚且未成親,前兩年還考中了貢士,是上京城裡出了名才華橫溢的才子。”
江雲霏抬了抬手,示意她不要再往下說了:“我呢,就只是一個秀才的娘子,這柳州城裡大部分權貴我都不認識,更不認識什麼恆王世子,你讓我替你撮合,是否太看得起我了?多謝賀小姐你的抬舉,可我真做不到。”
“嘿嘿。”賀小姐伸手扯了扯江雲霏的袖子說:“我聽我哥說過幾日在城郊外有個踏青宴,恆王世子就會去。”
“那甚好,你隨你哥一同前去,再順便讓你哥給你介紹認識不就行了。”
“那是男子的踏青宴,沒有女子去的。”賀小姐賊眉鼠眼地說:“我想扮成男子混進去,可我一人不敢去,你就陪我去嘛。”
江雲霏堅決拒絕:“我可不去,萬一叫人識破了身份,也太輕薄了。”
賀小姐失望極了:“江雲霏,我還道你是個與城中那些循規蹈矩的女子不同,沒想到你也是個墨守成規之人。”
江雲霏愣了愣,她不否認在古代久了,自己的行為方式竟不知不覺受周圍人的影響了,這個不可以做,那個不可以做,誠然在現代,去一個全是男子的地方,根本就不是什麼大事,更何況她們也是裝扮成男子混進去的。
“那踏青宴又什麼好玩的?”江雲霏想了想,不會是一群男子坐一塊吟詩作對吧?那還真是無趣。
賀小姐來勁了道:“那比我們女子辦的什麼賞花宴要有意思多了,騎馬射箭、蹴鞠等等,什麼好玩的都有。”
“行,那我跟你一塊去。”
“太好了。”賀小姐高興地直撲過來抱江雲霏,簡直就是個人來瘋,哪裡還有一點之前一副天真單純的模樣。
夜裡,江雲霏旁敲側擊地問了問紀遠清近來有沒有什麼活動,她可不想在踏青宴上讓自己相公逮了個正著,女人偶爾也想出去玩一玩嘛,當然她也是有分寸的。
“沒有啊,”紀遠清沒察覺出江雲霏的用意,只老實交代說:“近日有一場測試,我得準備準備。”
“那相公你加油,”江雲霏比了個加油的手勢,“一定要爭取考第一,讓柳州書院的學子瞧瞧你的真本事。”
“呵呵……好。”紀遠清天真地笑著,一點都沒瞧出江雲霏心裡的小九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