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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世報，還的快。
剛才查理才捅了“戰爭”當胸一劍，轉過頭就被“戰爭”沿著脊椎一刀切開。
說實話，恐怕這一刀比起剛才那一劍來說還要重，重得多。
至少“戰爭”中了那一劍之後現在還能反手報仇，而查理挨了這一刀之後是一定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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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字面上的意思，死的是查理，查理身後的存在還沒那麼容易死。
不過如果他不想想辦法的話，接下來死的就該是他了。
……
查理身後的存在太大意了，他以為蘊涵領域力量的一劍刺穿“戰爭”心臟之後，“戰爭”就死定了，可萬萬沒想到“戰爭”竟然還有餘力爬起來並再給他一刀。
其實也不怪他大意，因為這已經超出了他的想象，他的領域力量本來就能夠凍結萬物，一劍刺入“戰爭”心臟更是讓他的領域力量隨著從心臟流出的血液流遍“戰爭”全身上下。
這種情況下，就算“戰爭”在這一劍下不死，也絕對不應該能夠再動。
可現實給了他狠狠的一巴掌，“戰爭”不但能動，還能在他毫無察覺的情況下給了他致命一刀。
“領域？”
想來想去，查理身後的存在只能想到這個答案。
這與其說這是他想到的答案，不如說這是他在沒有絲毫頭緒情況下做出的猜測。
不過，這個答案沒錯，“戰爭”能夠在中了蘊涵領域力量的一劍後還能行動，確實是託了他自己領域力量的福。
如果此時查理能夠轉過頭，就能看到現在“戰爭”不同之前的樣子。
朦朧但極其顯眼的紅光纏繞在他的身上，把他那身華貴又實在的鎧甲變得猙獰無比，手上的彎刀不知何時也長長了一截，看起來有些像斬馬刀和鐮刀的結合體。
這個變化不可謂不大，但並不突兀，因為其實這才是“戰爭”在神話傳說中的真正樣子！
戰爭，末日四騎士之一，傳統上代表大領主，騎著紅馬，手持大刀，象徵戰爭和毀滅。
現在的“戰爭”才是真正的戰爭，領域就是他執掌規則的具現，變成這幅樣子的戰爭才終於有了末日四騎士的一絲風采。
“很奇怪嗎？我為什麼沒死？我的領域到底是什麼？”
“戰爭”就算站在查理身後，也知道查理現在的疑惑。
“其實告訴你也沒什麼，因為我的領域和你的可不一樣。”
他的話裡帶著顯而易見的哂笑意味，然後竟然鬆開手中的刀，一步一步轉到了查理的面前。
看著查理的眼睛，“戰爭”甚至還抬起手好好展示了一下自己的領域力量。
只見紅色光華在他手中流轉，那應該就是“戰爭”領域的力量，但奇怪的是他的領域不像是查理的那樣一層不變，反而很明顯有著濃淡的分別，像是活的一樣。
在“戰爭”擺動手臂的過程中，那領域的力量一會兒一變，時而濃郁彷彿液體，時而又淡淡的像是幻覺。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傷勢太重產生的錯覺，查理總覺得似乎“戰爭”手臂離他近的時候那紅光就濃，反之則淡。
就好像……就好像那領域對他表示親近一樣！
“看到沒有，這就是我不死的秘密。”
說著，“戰爭”隨手拔出了胸口還沒有化去的冰劍，他胸口的傷口在肉眼可見的紅色液體覆蓋下恢復如初。
只是查理的目光卻沒有落在那裡，而是看著被“戰爭”手上的冰劍上，那是她的領域力量凝聚的冰劍。
可此時那藍色冰晶凝聚的冰劍上卻已經感覺不到一絲一毫他自己的領域力量，反而藍色被紅光遮蓋，把冰晶長劍映的如血通紅，散發著詭異的感覺。
那是……和“戰爭”領域一模一樣的力量！
但這怎麼可能呢？領域難道不是只能互相排斥、互相抵消的力量嗎？
查理不由的想到剛才“戰爭”手上那時濃時淡的領域力量，想到了剛才自己感覺到詭異親近。
想到這，查理突然一驚，眼睛一轉就看向四周。
只一眼，他本就因重傷死灰的面色更加慘白無比。
“哦？已經自己發現了嗎？”
查理的目光當然瞞不過“戰爭”的眼睛，倒不如說這本就是“戰爭”想要展現給查理看的東西。
“我的領域其實和一般人的不一樣，它並不會和一般的領域互相排斥、互相抵消，反而能夠覆蓋，甚至融合在一起。”
他隨手抬起手中已經被他鮮血和領域力量“改造”的冰晶長劍，不，像在應該叫血晶長劍，“好心”解釋道：
“看，就像這把劍一樣，他其中蘊含的領域力量不但沒有殺死我，反而成為我領域的一部分。”
“這就是你會失敗的原因，甚至你連逃也逃不了。”
“你的領域早就被我的領域融合了！”
查理的眼神在這一句句話之下越來越暗淡，彷彿希望就這麼在他心中熄滅。
她被徹底的打敗了，被“戰爭”完完全全地擊潰！
這就是“戰爭”一開始隱瞞自己領域的原因之一，他要從心靈層面徹底打垮查理身後的存在！
他要在那位還未謀面的強者心裡留下失敗的種子，徹底喪失直面他的勇氣。
……
是的，查理身後的存在也不會因為現在被殺就徹底死了，和“戰爭”一樣，這裡所在的雖然也是“他”，但這絕對不是“他”的全部。
查理也好，湯姆也好，終歸只是普通人或是剛剛脫離普通人的極限，就算“他”想辦法取巧，讓兩者分開負擔“他”的意識（查理）和力量（湯姆），也還遠遠無法承擔“他”全部的力量、讓“他”完全的降臨。
算起來，這裡所在的“他”，力量最多也就只有“他”真正力量的三分之一，而意識更是稀少到只有一縷意念。
只不過和“戰爭”不同，“他”就算損失一縷意念也絕對是會傷筋動骨的——任何的一縷意念其實都是一部分靈魂，無論大小；所以損失一縷意念不吝於損失一部分靈魂。
這樣的傷勢，絕對可以算的上重傷了，更不要說一旦靈魂有損，對他以後的發展都有極其嚴重的影響！
……
“戰爭”到不知道這些，他只不過習慣了從心靈層面打擊這些暫時殺不死的敵人，這可是他作為末日四騎士難得的愛好之一。
不過相較於愛好，其實這其中也有更嚴肅的原因。
那就是他的領域，或者說和他的權柄有關。
“戰爭”，執掌戰爭和毀滅，這是他的權柄，也是他領域力量的核心。
這也是他“不死”的真正原因！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