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師尊慕唯清在後邊撐著,司易思很輕鬆的就將這事糊弄了過去。
彙報完已是深夜,司易思還沒有用過晚膳。他本來準備就服食辟穀丹就好,卻不想剛入房舍不久,就有一位男弟子好心的給他送來了晚膳。
“謝謝。”司易思道了謝,他開啟食盒隨意的掃了一眼其中的菜餚,一葷一素一湯,算得上很豐盛了。
司易思頓了一下,很快拿起筷子夾菜吃起來。
飯後他坐在窗邊,窗外有風吹過,惹得竹林發出嘩嘩的響聲。風將司易思的頭髮撩起,他安靜地坐在那裡,頗像是入畫之人,面如冠玉、眸深似漆。
司易思在想一件事。
看出鬱容城是重生之後,久經百戰的系統就有了更多的想法。
他猜測――
鬱容城在原身身敗名裂那一世是重生的,他也並不該是天命的主角,更甚至那個雅君子的稱號也可能不屬於他。
那天命主角是誰呢?
司墨白。
後世有異世之人在夢中偶見其它修仙世界的一隅,寫下了修仙小說。
書中有的修仙主角雖有紅顏知己眾多,卻一心只求昇仙大道,大結局自然是與紅顏知己和平分手,隻身一人飛昇至上界。
司易思覺得司墨白除卻悲慘的遭遇外,哪方面都非常符合這一點。
紅顏知己他有二三,修仙天份他也是萬中挑一,他還有給予他全部信任的師尊……種種都頗為符合。
司易思一手撐著臉頰,閉眼似小憩狀,其實是在一邊修行一邊思考著這一切。
而至於鬱容城為什麼有本事冒領天命主角的名頭,只要他已經不是他,而是為天道所忌憚的魔的話,一切可不就順理成章了嗎?
是與不是,且等著看看吧。
司易思現而今其實是佔據了先機的,因為他擁有原身的記憶,也就很清楚自己會在什麼時候被蓋上一口漆黑的大鍋。
對了……今晚是……
司易思這樣漫不經心的想著,暫且脫離了無時無刻不在修煉的狀態,他看著那逐漸變得漆黑的夜色,合著衣物就躺在了床上。
司易思的房舍的燭火還在亮著,暖融融的顏色映亮了窗子。
夜巡的一個弟子看著這點明亮的燭火,詫異的戳了下身旁另一個弟子的胳膊窩:“哎你說大師兄那裡怎麼還不熄燈?”
那個弟子白了他一眼:“大師兄日夜為宗門操勞,還要承擔一部分事務,這麼晚不睡很正常。”
“你要是有心,不如選一天給大師兄送送飯。大師兄經常忙著忙著就忘了用膳。”
挑起話題的弟子連忙驚恐搖頭:“我可不敢和那些瘋……咳,師姐師妹搶,她們掙著搶著想給大師兄送飯,我們這些男弟子連在吃飯時間靠近大師兄都沒法!”
“這、這樣嗎?那我們就好好為宗門做貢獻吧,說不定這也是為大師兄排憂解難了。”
巡邏的弟子交談著交談著就離開了。
天徹底的黑了,有幾顆黯淡的星子在黑色的絲綢卷兒上散發著微弱的光。
忽地一陣風拂過,緊跟著一道人影也倏的一下掠過,就像一隻輕燕,無聲無息地落在一間屋子前。
蒙面的人悄無聲息地進入了司易思的屋子,她眼見著司易思安靜的躺在床上,雙眼已經合上,不禁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來。
她吹熄了燃著的靈燭,慢慢靠近司易思。
她坐在了床上,像一條蛇一樣湊在司易思身旁,朝他脖頸吐氣。
蒙面人見到司易思毫無動靜,才繼續施為下去,她將身體虛虛壓在司易思身上,伸手往他衣襟處探去,似乎想要扒開他的衣服。
她才剛剛捱到司易思的衣服,就被強行制止了。一隻手抓住了她的手,司易思睜開眼,瞳孔中是一片寒冷徹骨的冰藍顏色。
同一瞬間,被熄滅的靈燭一下子重新燃起,燭芯上燃燒著冰藍的靈氣火焰。
“陸唯之。”司易思喊她,抬手將女子的黑色面紗給扯掉,再將她整個人都給粗魯的“撕”了下來。
女子一頭秀髮沒了束縛散落下來,面紗被揭落,她露出了那張妖嬈的美人蛇的臉。
“墨郎,何必這麼狠心?”陸唯之一雙眸子含情,這亦正亦邪的冥宗聖女露出了小女兒般的柔弱情態。
可惜是條美人蛇。
司墨白:“……”
他頓了一下,不帶任何感情的提醒:“我不狠心怕不是就要在今夜失身了?”
他將個反問句問成了陳述的語氣。
剛想到司墨白的紅顏知己,他的紅顏知己之一就找來了。還是以這種下藥的手段過來夜襲的。
要不是司易思從男弟子的身上看到了破綻,他怕是真要中招。
陸唯之這個“紅顏知己”,對於司墨白來說也是強行黏上來的一個巨大的麻煩,她就像個橡皮泥一樣根本甩不掉,又因為各種曖昧的暗示舉動叫整個青墨小世界都誤會了兩人之間的關係。
陸唯之是個厲害貨色,她比起司墨白這個假風流來說才是真風流,簡單就是走腎不走心。
她自己就收了數個男爐鼎,偏就緊跟著看上了司墨白,對他的態度還真像是動了真心。
而她動真心的原因……
陸唯之一邊往司易思胸口伸手摸,一邊衝司易思眨了眨眼睛輕笑著回答:“我可是專門露了個小破綻給墨郎看的呢,這是情趣不是?”
司易思幽幽了看了陸唯之一眼。
司墨白和陸唯之是在一次秘境認識的,當時在場的還有景華宗的弟子。陸唯之被人追殺的時候,司墨白和同宗弟子正好路過就也被追殺者盯上了。
為了保證弟子平安,司墨白不得已斬殺了追殺者――
陸唯之就口口聲聲說墨郎是她的恩公,她想要報答他。
司墨白當時是一口悶氣堵在心裡說不出,他的風流事蹟因為這位冥宗聖女的加入更添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也是非常慘了。
“墨郎這般看著我,可是已經決定在今夜與我好好纏綿一番?”
陸唯之掩了唇嬌笑說,媚眼如絲。
“是。”司易思這麼說。
他這回答讓陸唯之睜大了眼――陸唯之再清楚不過司墨白這風流皮囊下那顆清純的心,也因此她每次調戲司墨白都是想看他難掩羞意拒絕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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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曾想……今日是開竅了還是怎麼?
陸唯之帶著意味深長的笑意抬手欲摸司易思的唇,卻見這人面如凝霜,抬手便是一道劍氣往她臉上劈來!
陸唯之:“???”
司易思一道劍氣剛扔出去,就往腰間摸去將他的本命靈劍拔出。
靈劍出鞘銀光閃閃,司易思剛才還滿口答應纏綿一番,此刻竟是翻臉不認人,一下又一下往陸唯之最看重的臉上招呼。
陸唯之:“???”
她第一下毫無防備被劈個正著,臉頰上被劃出了細細的一道血痕。
陸唯之伸手摸了一手血,登時瞳孔緊縮,腰間血鞭一出:“你這不解風情的男人!”
“不,你連男人都算不上!”
司易思不為所動……他確實不算男人啊,他是系統才對。
他興奮的迎上了陸唯之,剛吸收一縷天道氣息呢,還不知道自己的水平上升到了哪一截。
嘛,剛好拿來練手,這也算是纏綿一番了吧。
翌日,弟子驚見司墨白大師兄那處的房舍已經倒塌。而他們敬愛的大師兄端坐在一片廢墟前修煉,手背上留有一道幾不可見的劃痕。
弟子驚奇大師兄受了傷,就在早操下了以後一起談論。
最後得出來一個結論――
大概是,大師兄和誰妖精打架去了吧。
嘶,真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