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星遊戲營業廳中。
營業人員迎來了一個奇怪的諮詢人。她一個人滑稽、艱難地推著輪椅,但臉上帶著一片古怪的潮紅。
看上去就像發病了一樣, 帶著瀕死時最後的瘋狂。
“我要更換密碼!”羅倚安迫不及待的叫著, 將身份證很不禮貌的湊到營業人員鼻子跟前催促。
營業人員不太愉快, 但還是去做了。
當她調出這個人物角色的時候, 操作的手頓了一下!
營業人員也是個恆星迷, 她又怎麼會不知道有關斷筆畫墨的一場大戲?
“抱歉,”營業員在請示了上面的人以後,說出了拒絕的話, “您如果無法提供更多您為這個角色使用者的證據,我將拒絕為您更換相關資訊。”
“你!”羅倚安剛要發難,她甚至上半身已經從輪椅上傾斜,一雙眼惡狠狠地打量著這個不識好歹的營業員。
手指已經準備抓上她的頭髮!
可就在這時, 一個陰魂不散的身影抓住了羅倚安的手臂!
司易思擒住羅倚安, 不帶任何感情.色彩的直視著她。而後羅倚安驚恐地發現他想要硬生生將自己拖出去!
“殺人了!強.奸了!!”羅倚安發狂的呼喊著, 她知道這是最能夠吸引人眼球的喊法!
她一對眼珠子滴溜溜轉, 但緊接著她發現自己身周竟然一片死寂的沉默!
周圍的行人照樣來來回回的走,可卻好似根本沒聽見她的呼喊似的。
“什——”
羅倚安像被踩住了喉嚨的雞一般,她眼前晃過一隻手,司易思的手死死卡住她的脖子,像是要將她掐死!
司易思將羅倚安的精神徹底拉入恆星遊戲中去了!羅倚安看到的一切……只是一場幻境而已。
不過她掙扎發瘋的樣子, 確實還是能夠被人看到!
而現實——
“放手!”一個走在街上的男性走得好好的, 卻被一個坐著輪椅發瘋的女性給衝過來使勁兒拉扯!
他還沒來得及動手,這個瘋婆子就軟趴趴地倒了下去。
“……晦氣!”男性低罵了一聲,這城市本來就不大, 有什麼八卦一出來絕對分分鐘傳播得到處都是!
“實憐……”一個嘴碎的阿姨攔住了正買菜歸來的宋實憐,指著手機上的一篇新鮮出爐的報道,“這個暈了的是你們家閨女吧?”
宋實憐見了這發瘋,暈倒的字樣,整個人都搖搖欲墜!
她哪兒有心思去注意這個嘴碎的阿姨的竊竊私語——“聽說她們家女兒說兒子不僅殘疾還有病……現在看看,該不是這個女兒本身有病吧!”
宋實憐一家所居住的小區有一大部分都是農村來的人口,這嘴碎的風氣,足以在短短時間裡將謠言給坐實!
宋實憐家的女兒羅倚安是個瘋婆娘!心狠手辣,指不定哪兒時候就提著砍刀把人亂刀砍死咯。
恆星遊戲中。
羅倚安從原地清醒過來,驚訝發現自己竟身處遊戲中……之前見到的司易思就像只是她的幻想!
但很快,她發現自己竟然沒辦法退出遊戲!
羅倚安這時候簡直覺得天塌地陷,就在這時,烈酒清寒晃眼看見了這只精靈,他下意識變了臉色!
“斷筆畫墨!”
他本來行蹤暴露就在被追殺,結果竟不曾想遇上了這麼個敵家!
羅倚安卻像逮著救星似的,一把拉住烈酒清寒!
“幫幫我,幫我出去!”羅倚安說話已經缺乏了邏輯性,聽在人耳中與胡言亂語無異!她意識到自己出不去以後,就在怕……
怕一旦在遊戲裡死去就會是真的死掉!所以她不管不顧的想要生拉硬扯賴上烈酒清寒!
“我當你女朋友……我當你女朋友好不好?”羅倚安雙目赤紅,這時候還不忘遞出去一個“含情脈脈”的眼神!
“他們果然在這裡!”
有收到那些資訊的公會將信將疑將位置鎖定在這裡,卻不想真的吊上了一條大魚!
“該死!”烈酒清寒憤憤罵了一聲,現在這個要緊關頭他根本不能被玩家給殺死。
因為他接了一個來自於黑暗生物陣營釋出的稀有任務……一旦在任務中途死去,他不僅會掉級、拿不到想要的物事,更是會因為任務失敗而失去狂法師這個來之不易的天賦!
司易思隱在暗處好整以暇地看著羅倚安黏上了烈酒清寒。
烈酒清寒選擇了黑暗生物陣營簡直是大錯特錯!這就像是把把柄送上門來任由他們宰割。
司易思甚至不用親自動手,叫弗萊婭釋出一個風險大利益也大的任務,就引了烈酒清寒上鉤……
更是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借玩家的刀摧毀烈酒清寒現有的所有優勢!
羅倚安卻看不清苗頭,她眼見著數個玩家朝自己襲過來,更是拼命朝烈酒清寒靠近,間接牽扯住了烈酒清寒的行動!
“帶我……”
羅倚安話音還沒落下,烈酒清寒就再沒有心思聽她說的廢話!
他手上肌肉一用力,噗呲一身就用隨身佩戴的匕首將羅倚安穿心殺死!
“啊……”羅倚安的聲音卡在喉嚨裡,她瞪大了眼睛栽倒下去!
[斷筆墨畫],死!
這一切都在司易思的預料之中。羅倚安本身沒什麼事,她真正的懲罰在現實世界……而司易思的目的只是要讓羅倚安體會一下。
什麼叫做眾叛親離!
司易思甚至將這個畫面打包同時投影到了魔王殿中。
羅信修看著羅倚安的角色被烈酒清寒一匕首殺死,不知道為什麼,心裡頭竟莫名其妙湧上來一股快意!
“殺得好?”司易思微微一笑。
“殺得好!”羅信修回應著,忽地察覺到自己眼角滲出了一點眼淚。
“殺——!”司易思擲地有聲的喊出了一個殺字,而這一次他幽深的目光投向的物件成了烈酒清寒。
烈酒清寒在弄死了羅倚安這個攔路虎、絆腳石以後,自覺逃脫再沒有半點難度。
他大笑幾聲,以身為盾用法師的身軀打出來了戰士的效果!
烈酒清寒又像一條滑溜的魚,不多時,他就有了逃出生天的機會!
烈酒清寒揚起了一絲志得意滿的微笑,他的法陣已經構建完畢,可以將手下的玩家傳送過來一併對抗強敵。
可……
噗呲!
匕首入肉的聲音自烈酒清寒的胸膛處傳來,他感覺到自己的心臟被穿透,拿著匕首的人甚至狠狠地轉了數圈。
他是怎麼殺死羅倚安的,司易思就是怎麼殺死烈酒清寒的。
與此同時,數公裡以外的“新.盛興公會”的領地外也正經歷這一場屠殺!
有人以烈酒清寒的身份放了訊號,將跟隨烈酒清寒的精英玩家從公會結界中誘引了出來。
而後就是一場壓倒性的屠殺!
一隻只黑暗生物披了人皮聽從王的指令消滅這些水平參差不齊的敵人,有的智商不夠的雖然疑惑於為什麼敵人會復活,但他們無疑都是最忠心耿耿的屬下!
一絲不苟的完成魔王的期翼!
烈酒清寒自這一次被殺死後,竟沒有復生到自家公會的復生點去,而就在精靈之森附近復生點復活!
他不知道出了什麼變故,卻僅能夠負隅頑抗……但單人抵不過多人之力,烈酒清寒眼見著自己的等級被越殺越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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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更是失去了那個珍貴的狂法師職業,在眨眼間從一個大神級人物變成了一個沒有還手之力的普通玩家。
恨啊!
烈酒清寒帶著被好心留了幾級的遊戲角色狼狽逃竄而出。
他踉蹌著回到公會,卻發現了一片屍山血河,公會設立的防護屏障竟也沒能得到保留!
“發生了什麼?!”
烈酒清寒與一些公會成員撞上了,他們的等級都在一次又一次的被守著屠殺的原因掉落了不知幾何。
面面相對的時候,二者都是同樣的尷尬!
這種事誰獲益最大?
“白羽……黎商……公會”烈酒清寒一連叫了數個公會的名字,臉色鐵青,“總有一天我會叫你們如數奉還!”
他誓言發得好,但烈酒清寒的土豪人設根本就只是個空殼子的偽裝。
烈酒清寒已經沒了翻身的可能!他只是在嘴硬罷了!
烈酒清寒及其他帶領的新盛興公會的衰落只在論壇上熱鬧了一陣。
網友永遠是最健忘的存在,當烈酒清寒失去了絕對的話題度以後,就註定了會泯滅眾人!
從一個“天之驕子”墮落成一個現實的失敗者,這樣的巨大的反差就是司易思代羅信修對烈酒清寒的報復!
從頭到尾烈酒清寒就在羅信修上一世的記憶中佔據了一個重要地位。
他看似什麼也沒做,是朵無辜的金剛白蓮花,可種種細節都讓烈酒清寒的存在變得值得琢磨了起來。
烈酒清寒上一世的每一個舉動都好似沒什麼出格的地方,壞人都給羅倚安演了,可實際上他絕對出了大力。
羅信修因病死後,烈酒清寒怕是還不免有些沾沾自喜。畢竟,死無對證不是麼?
司易思不會放過一切推波助瀾的傢伙。他們都得受到應有的懲罰!
有的人總不知道怎麼做人,那司易思就不吝情於幫助這些人知道一件事——
該怎麼做人?自然是……不服,憋著!
羅倚安、烈酒清寒二人之事暫時告一段落,司易思重新將目光放到了更加廣闊的地方。
討伐魔王的勇者先行軍已然開始攻伐!司易思冷淡的居於王座之上,眨眼功夫就透過弗萊婭的手下了數條嘉獎及嚴懲處令。
“是,王!”
弗萊婭做完這一切,透過法陣徑直傳送到了半空中——她展開了手臂,風將她黑色的斗篷吹得烈烈作響。
弗萊婭眉眼矜傲,高高睥睨著來犯的先行軍……
“死——!”
她高聲說,聲音好似塞壬的歌唱聲,黑暗之力傾注而出,變成了一種粘稠的、又極具誘惑力的……
言靈!
這是弗萊婭所進行的宣戰,離她所釋放的黑暗之力近的先行軍士兵們——均在下一時刻身形一頓,連掙扎都沒有就一頭栽倒……
再也爬不起來!
他們的身上沒有任何外傷,更甚至面龐安詳,唇邊更是帶著一絲只令人感覺得到毛骨悚然的滿足的微笑!
殺人於無形。
弗萊婭為這次戰爭,開了一個好頭!先行軍已經亂了,這樣恐怖的死亡方式引來了快速蔓延的恐慌情緒!
這是威懾,也是宣戰的警告。
如有犯者,一律殺無赦!
放出這個大招所耗費的精力不可謂不多,弗萊婭喘著氣半跪在司易思的王座前:
“王,幸不辱命!”
司易思安靜地看著弗萊婭,他再一次意識到弗萊婭的不同尋常——她在殺死那些先行軍的士兵的時候,神情中竟帶上了神性的味道!
不過,司易思還是嘴角微微上翹,他並不怕這突然出現的無法掌控的狀況。
他用特殊的方式聯通了戰場,在王座之上,觀戰!
不……不僅僅只是觀戰而已。
選擇了黑暗陣營的玩家耳中不約而同都響起來了系統的提示音。
——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世界完結快了快了,別急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