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嶠的車自從3月10日停放在停車場後, 一直有動過。
那輛黑色越野,是誰的車呢?青嶠的那“朋友”的車?
“大志看到的那輛車是本地車牌。”展翼的手從青岫肩膀上移開,順手撈起旁邊的扇子扇起來, 雖然山的夜晚有涼, 但屋子依然潮悶。
青岫也不知展翼是什麼時候問的大志這件事:“如果是這樣的話, 那就是說,我哥3月10日那本準備去的是另一個地方,但在路上接了個電話, 就此改變了行動路線, 連自己的車都不再開,直接存進停車場,並辦了停車月卡。
“然後我哥就同給他打電話的人匯合, 他們一起往此地。他們不可能是乘飛機或者火車來的,因為那肯定要用到身份證件, 這樣咱們就能查到我哥的登記記錄。他們唯一的可能就是開私家車往, 到本地之後,又換了當地的車?”
展翼已經躺在了睡袋上:“可能是當地有人接待,假如老嶠說的朋友們真的是二志見到的那夥人, 那人數未免有點。從觀照到這,這麼遠的路程, 這麼人,必要。可能最初有一到兩輛車,來到本地後,又安排人和車輛隨行。大志看到的那輛黑色越野應該就是這種情況。二志見到的那人, 一定有本地人,但可能是為了避嫌,有意說了□□。”
經過一的趕路, 再加上中午又去了一趟契世界,晚上還參觀了一場鬼戲表演,青岫已經感到疲憊了,他也躺了下來,覺得有一股好聞的味道漫進鼻腔:“你有有聞見什麼味道?像是一種植物。”
展翼側過身來,藉著朦朧月光望著乖乖躺在身側的青岫:“那必須是‘午夜飛行’啊。”
青岫這時才發現枕邊有一束草,那股清香就是它發來的,青岫也難得開了個玩笑:“那必須是‘六神’。”
香的瀰漫令人舒服,也解乏似的。
青岫快就有睡意朦朧:“來到本地之後,他們加派了人手,是為了更人去尋找霧最濃的地方?還是有其他原因……”
展翼打了個哈欠,原來自己採來的安神助眠的草這麼管用:“睡,明再想……”
第一次有胡思亂想就在青岫身邊沉沉睡去了,窗外是淡淡的山間月色。
接下來的幾,兩人繼續開著租來的suv將此地其他的古村落訪遍,但卻有人再見過青嶠的行蹤。
“霧最濃的地方,那人為什麼要去尋找這樣的地方?是我哥給他們提供的線索嗎?那霧會藏著什麼呢?”這是青岫這最常問的幾個問題。
再之後,黑三兒一個電話又派那兩個小弟加入了兩人的隊伍,讓一切聽展翼調遣。
於是,接下來的兩,兩個小弟陪著展哥和“嫂子”一起打聽青嶠的下落,並順帶尋找霧最濃的地方,但兩件事都有結果。
按當地村民的說法,霧這東西,是老爺和山神給的,又有個定數,也許今這最濃,也許明那最濃,哪會有這麼個固定的地方嘛。
其中一個小弟對展翼說:“展哥,你說的那一幫人半和咱們一樣,也是來打聽事的。他們啥子秘密。”
展翼倒是想到這一點。
小弟繼續說:“有打聽事的時候,才需要加派人手嘛。要真是打聽清楚了,那可就神秘了,也不用這麼興師動眾了。”
這麼分析倒是有道理。
眼下該走的地方都走過了,該打聽的也都打聽過了,暫時也不需要這麼“興師動眾”,於是黑三兒的兩個小弟就打算告辭,等展哥用得著的時候隨時吩咐。
展翼直接給黑三兒去了電話,是表揚了兩個小弟有眼見兒,任勞任怨,接著說自己下一步也要離開蜀都,再後來,也不知和黑三兒在電話說起了什麼,笑起來一副“憋好屁”的樣子,兩個小弟也在車笑得喜洋洋。
青岫直接開了車門去摘了山路邊的野葡萄,耳朵還是聽見展翼在那說什麼“吃喜糖”,青岫吃了幾粒野葡萄,覺得青澀熟悉的味道佈滿了口腔。
青岫竟有慶幸這次來幫忙的是黑三兒的兩個乖小弟,幸虧不是黑三兒本人。
展翼掛了電話,從車上下來,見青岫站在路邊。
“怎麼下來了?”展翼的表情就像春遊的時候尋找最要好的小夥伴。
青岫咀嚼著野葡萄的細小的籽:“下來抽菸。”
展翼愣了愣,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兒:“哎呦,青小岫你不能這麼輕易破功,不能這麼輕易玩笑,你這麼一來……太像老嶠了。”
青岫手一串黑紫的野葡萄給展翼吃:“我哥喜歡吃這種野生葡萄。”
展翼將那串葡萄一粒一粒吃了,吃完後說一句:“咱們去首都。”
兩個小弟告別兩人下山離開了。
這是7月7日,陰曆的五月廿四,正是個小暑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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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離開回魚魂村住了一晚,還是住在大志二志家,當地小暑要吃新米做的米糕,還有蜜汁藕。
大志二志看兩人神情,知道後來也什麼進展,便都有問。
來到首都已經是五月廿六的中午,北辰集團總部的大廈距離北辰私人博物館非常近,兩人簡單吃過午飯就去逛了逛博物館,都不覺驚訝於這家博物館的規模之大,藏品之,當聽說北辰私人博物館在全各地還設有分館的時候,更加覺得不可思議。
到了約見的時間,兩人來到公司總部,果不展翼所料,是德北辰的秘接待了他們——德北辰幾位秘中的一位,專門負責接待採訪。
這位三歲的秘女士給兩人提供了大量資料,同時還帶來了來本關於德北辰的傳記類籍,這都是這年的採訪者們寫的,其中不乏全知名的傳記類作家。
除了這,還有公司送給兩位的小禮品,包裝華美,開啟看是製作考究水晶鎮紙。
一切都得體,無論是對客人的接待,還是對採訪者的應對,基本上能令人滿意而歸。
尤其是德北辰幾乎有負面新聞,所謂的採訪無非圍繞德北辰的事業展開,更深入還會涉及到受訪者的家庭,童年經歷等等,還有一專業媒體可能會從細節入手,比如德北辰的單,比如德北辰房的傢俱……
“不知道兩位此次採訪的側重點是……”秘非常禮貌地問道。
“關於攝影。”展翼開門見山。
秘連一秒鐘的停頓都有,便微笑道:“您指的是去年年底在觀照市舉辦的那場攝影大賽吧。”
感覺秘就是一臺精密的記錄德北辰一切事務的計算器,無論需要什麼資料都能在第一時間調來。
展翼和青岫不約而同點了頭。
秘笑道:“我之所如此肯定,是因為德總做過一次攝影大賽的評委,那次也是應觀照市攝影家協會之邀,畢竟德總的第一家北辰私人博物館就是開在觀照市的,所德總對觀照有感情。”
“是啊,聽德總說過,觀照是他的第二故鄉,”展翼笑得非常燦爛,“所作為觀照老鄉,我們這次想那次攝影大賽為切入點,和德總談談攝影,談談藝術。”
秘立即從一堆籍找來兩本傳記和基本雜誌:“這籍和期刊都有關於德總談藝術的心得,面也有部分文章涉及到了攝影專業,您如果感興趣可作為參考。”
展翼第一次察覺到了一種因為懸殊而夠不到的無感,他微笑著看了看青岫。
青岫不卑不亢地對這位秘道:“謝謝您提供的資料,非常齊全。看德總的傳記提到過他喜歡無花果沙拉,我們這次從蜀都回來,特意給他帶了幾個品種的無花果特產,希望他能喜歡。”
秘笑靨如花地代德總對青岫表示了感謝。
採訪進行到這,能說告辭了。
兩人搭乘古香古色裝修風格的電梯離開,展翼忍不住誇讚一句:“你的小腦瓜轉得倒快。”
在當時的情形下,也不可能再進一步問秘關於德北辰對青橋照片的感受,畢竟個人的藝術感受是一件私人的事,這個不可能秘來轉達。
而鑑於當時的情況,兩個人也有可能親自面見德北辰,所當時青岫的收尾非常適時。
青岫望著電梯鏡子的兩個人:“我當時看你難,自己又實在想不更好的說詞來應對。也能拿我們帶來的特產作為結束語。咱們的下一個採訪也在首都,希望能有實質性進展。”
展翼望著冷茶色調的鏡子的青岫,點頭道:“嗯,時間約到明下午了,看來這次要在首都入契了。”
明是五月廿七,這麼快就又到了入契的日子,和下一個受訪者的接觸能在契之後了。
冷茶色調的鏡子,是一對表情冷峻的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