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寧侃說話口無遮攔,他一向被人捧著,做事隨心所欲,這麼習慣了,但是對別人,卻是造成了不小的困擾。
韓依洛並不想和他搭話,奈何他一個勁兒的繼續說下去:“沒有想到,你居然也到這裡吃飯了,我還以為你一直都和白總一起呢,怎麼,今天他有事?”
聽見他提起白瑾言,孫瀚華有些不高興了。但是他沒有說什麼。
雲寧侃見大家都不說話,乾脆繼續滔滔不絕地說了下去:“對了,今天你和這位孫先生出來吃飯,白總知道嗎?”
“呃,這個嘛。”韓依洛語塞。
“啊,白總不知道嗎?那他是不知道你是在哪裡和人吃飯嗎?”
這個問題,她該怎麼回答呢。韓依洛無奈的嘆口氣。
忽然,她的手機響了起來,低頭一看,正是白瑾言。她走到僻靜處,接起了電話,
白瑾言的聲音:“你現在在哪裡?”
“我現在在外面和人吃飯。”
“和人吃飯?和誰?男的女的?具體位置?”
聽到他的聲音,她不禁笑了起來,他這副緊張兮兮的樣子,反而讓她覺得心裡很是甜蜜。
她說出了餐廳的位置,然後看了一眼一旁不知道自己很招別人討厭的雲寧侃,道:“我和沈瀚華一起吃飯呢,對了,雲寧侃也 在這裡。”
雲寧侃?就是那個對自己的心上人動手動腳的那個?一聽她這麼說,白瑾言有點急了:“他是怎麼到你那裡的?他沒有對你怎麼樣吧?”
狗改不了吃屎。這個紈絝子弟,可是有名的混。
“他沒有對我動手動腳,不過,親愛的,他剛才對我出言不遜呢,還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來著。”
趁著這個時候,她趕緊對著電話裡的白瑾言告狀。
“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他一聽,就拉下了臉。
“對啊,就是,我本來和我的老朋友一起吃著飯呢,結果,他就過來拼桌了,一定和我們坐一起呢。”
聽見她在電話裡撒嬌,而又無奈的聲音,白瑾言哪裡會想象不到剛才發生過什麼。
他沉聲道:“你等等,我馬上就過去收拾他。”很快,他便掛了電話。
韓依洛發自內心的笑了起來,回到了座位上。
雲寧侃見她笑得開心 ,不禁奇怪地問:“怎麼,有事?”
“哦,沒什麼,就是剛才,瑾言打來了電話,問我在哪裡。我就跟他說了。”
孫瀚華不悅地哦了一聲。
“那他怎麼說?”雲寧侃大夾了一筷子菜,不以為然的說。
“我還說了,雲大少一定要過來,和我拼一桌,而且,還勸我喝酒。”
雲寧侃夾菜的動作停住了。她這是……對著白瑾言告狀?
“瑾言聽到說你和我們一桌,很是高興呢,說是要過來,和我們一起,說這樣比較熱鬧。”
雲寧侃的臉色變了,他放下了筷子。對方要過來?
他頓時有一種,心虛的,被人抓包的感覺:“啊,白總要來啊,不用了吧,他那麼忙。而且,我們四個人正好一桌。”
“人多了越熱鬧越好嘛。”韓依洛笑吟吟地說,她看著他變了臉色,心裡不知道有多麼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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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她又接起了白瑾言的電話,接著跟彙報,又像是示威似的,跟他說:“他說,他已經在路上了,馬上就能到。”
雲寧侃這個時候想起了自己被白瑾言教訓的恐怖,他的笑臉頓時垮了下來。
如果他來了,她一告狀,自己吃不了兜著走。不過,惹不起,還躲不起了嗎?
他趕緊推開了眼前的盤子,點頭哈腰,帶著諂媚的笑容,道:“我記起來了,我還有件事沒有處理呢,我得馬上走了。你們繼續聊。”
說罷,他對著一旁的女明星使了個眼色。對方心知肚明,挽住了他的手臂。
雲寧侃落荒而逃,韓依洛在座位上哈哈大笑。
孫瀚華有些不放心地問:“他這樣的紈絝子弟,一看就不是正經人,你是如何認識他的?”
莫不是吃了虧?
韓依洛喝著果汁,愉快地說:“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調戲我來這,讓我做他的女人什麼的,說了一堆渾話,不過,讓白瑾言狠狠地教訓了他一頓。”
“原來是這樣。”孫瀚華松了一口氣。
怪不得,他聽到了白瑾言要來,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
他剛想繼續剛才,雲寧侃沒有來之前的話題,但是,對於他來說,又一個不速之客來了。
正是匆匆趕來的白瑾言。
他三步並作兩步,到了韓依洛面前,拉住了她上下檢視:“你沒事吧?”
她笑著搖頭:“沒事。”
“雲寧侃那個小子呢?”他攥著拳頭:“本來以為,他已經老實了,結果呢,這小子還是這麼惡劣。”
“他啊。”韓依洛忍不住笑:“聽到你要來,他就灰溜溜地跑了,看來你的名字真好使。”
聽她如此說,他也笑了。
“對了,孫瀚華。”她給他介紹說:“我今天就是出來跟他吃飯的,老朋友。”
白瑾言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心中有點不悅。大概是因為感覺的靈敏,他覺得對面的人 ,似乎是對自己有些威脅。
而且,剛才雲寧侃那個傢伙在這裡,這個男人居然不出面趕他走?但是他沒有表現出來,目光落在桌子上的酒上。
他皺起了眉頭,道:“酒?你們喝酒了?”這真是一個危險訊號。
白瑾言摟住她的腰,道:“不是不讓你在外面喝酒嗎?你的身體不好,萬一出什麼狀況呢?再說了,你要喝酒,應該打電話給我,讓我接你回去的。”
“不是我要的酒,我也沒有喝,是雲寧侃要的酒。”韓依洛笑著解釋。
聽到這句話,他松了一口氣,說:“沒事就好。”
看到白瑾言和韓依洛你儂我儂的樣子,孫瀚華此時覺得自己有點多餘,只是悻悻地低頭吃飯。
韓依洛和孫瀚華聊了一些常規性的話題,白瑾言來了,她的心就全到對方身上了。
見韓依洛吃飽了,白瑾言像是宣示主權一樣,對孫瀚華說:“你們老朋友見面不容易,這頓飯,我請了。”
說完,他就結了賬,帶著韓依洛走了,只留下孫瀚華一臉悵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