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琪不多久換好衣物走出來,看她平靜的臉色,我知道她肯定還沒有發現枕頭下的塑膠袋被我給拿了。
看著琪姐去了廚房準備晚上的食物,我摸了一下褲兜裡的塑膠袋,說實話好想趁機把東西給換回到枕頭下面去。總覺得琪姐現在這麼忙碌都是為了我,想著她提著兩帶物品滿頭大汗的畫面,我對她的那種負疚感也越強烈。
在沙發上坐了一會,我最終決定還是把東西換回去,但我一走到琪姐房門口的時候,卻怕那時候琪姐突然從廚房裡出來。
這樣不行,我必須得把琪姐先弄出家裡。於是,我走到廚房裡,對琪姐說我下樓買點想吃的零食。
琪姐一聽這話,就叫我在家等著,她下樓去幫我買,還問我要吃什麼零食。
我扯淡說吃開心果吧,琪姐便點點頭說成,很麻煩的是她又要去換衣服出門一趟。女人還真是這樣,出門穿著太普通她們不會太習慣。
陳琪又回到寢室裡,我還是很擔心她發現枕頭下的東西不見了,好在琪姐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她還是神情沒有任何變化。
“在家老老實實地待著。”陳琪叮囑了我一句後,笑眯眯的出了家門。
等了一分鐘,確定琪姐已經下了樓,我這才急急忙忙的跑進她房間裡,把褲兜裡的塑膠袋趕緊取出來,在放回枕頭那一刻,我還是沒有忍住把塑膠袋拆開來。
這是一封信!
我匆忙開啟看了一眼,這一看,使得我整個人都不好了。信裡面,居然寫著上次和趙海龍談及的信件一模一樣,把劉雨婷的有關資訊都闡述在裡面。
為什麼,琪姐也有這種信?
我當時完全懵了,來不及多想我立即把信件歸位,隨後壓在枕頭下退出了房間。
坐在沙發上等著琪姐回來,我腦子裡全部都是那封信的影子,上次在廣聚鎮發現劉雨婷和八個男人會面,每一個男人都收到了琪姐枕頭下一模一樣的信件。
其中司機趙海龍也收到過,我詢問過這件事的原委,但並沒有得出什麼特別的結論。而今天,我發現琪姐也有這種信,當時我腦子裡冒出一個奇特的想法,難不成這種信,就是陳琪發給出去的嗎?
有了這個想法,我再也平靜不下來,琪姐買回開心果回來,我都不怎麼敢直視她,我在心中告誡自己,一定是我想多了,琪姐不是暗中操作的人,她有那種信,應該是巧合吧。
以前我懷疑琪姐是賣的,結果證明我想錯了,後來又覺得琪姐不關心我,結果我還是想錯了。很多次,我都誤解了陳琪,今天這封信,我肯定也是想多了。
就這麼心思紊亂的想著,看到陳琪在廚房裡為我忙忙碌碌,我給她說了句別太辛苦啦,隨即我走近了客房裡。
對著鏡子我說了句不許多想,隨後我掏出手機給趙海龍發了條資訊,問他劉雨婷約見事件進展如何。
不多久,趙海龍發回資訊,說他壓根就沒有關注那件事,管他是誰約他們幾個男人和劉雨婷見面,那對他趙海龍根本沒有任何重要性。
我惡寒了一把,只得又聯絡周成勇,上次就是他說這事交給他去辦,我覺得周成勇比趙海龍靠譜一點。
周成勇資訊回覆,說他正在密切關注劉雨婷,至於後續事件還得留點時間。
也只能這樣了,我強壓住對琪姐有信件的狐疑性,又給趙澤聯絡,問他今天我沒有去學校,梁小蝶的反應如何?
趙澤說梁小蝶整天都顯得無精打采,特別是知道我得耽擱好幾天之後,梁小蝶就像被抽空了力氣一樣顯得很失落。
趙澤笑著說:“兄弟啊,看得出來沒有你在她旁邊,梁小蝶就像沒魂一樣。嘻嘻……人家都說愛之恨責之切,梁小蝶之所以恨你,就是因為她喜歡你。”
“滾!”我對著手機喊了一嗓子,趙澤這貨就是喜歡拿我和梁小蝶開玩笑,也不知道他到底膩不膩味?
我又想起了夏憶,問趙澤夏憶有什麼反應?
趙澤說:“夏憶啊,她倒沒有什麼特別的,該學習的時候還是認真學習,不過她下午第一堂課結束問了一下我,問我你到底生了什麼病?”
“你怎麼回答的?”談及夏憶,我有些心情複雜,對她我總覺得有些喜歡的感覺,但一想到為了趙澤我又做出了對不起夏憶的事,又覺得無法面對她。
“還能怎麼回答?”趙澤呵呵呵笑,說我告訴夏憶,說你小子得了相思病,想她呢。
草!
我忍不住罵了一句,你小子就是找打是不是,對梁小蝶你胡說八道,對夏憶你也唧唧歪歪。
趙澤繼續哈哈笑,說馬上上課了,晚點聊就掛了電話。
在房間裡抽了一根煙,我走了出來,發現陳琪不知何時繃著臉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屏幕幾乎都在發呆。
被陳琪這個模樣弄得我有些心虛,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發現我進入過她的寢室。
“寒寒……”琪姐沒有側頭看我,喊了我一聲,嚇得我渾身一顫連忙應答著。
“你是不是進入過我房間?”陳琪問我,她的黛眉皺得更加緊了。
臥槽!
果然被琪姐發現了,我不敢走近她,也不敢撒謊說沒有,只好說琪姐我錯了,我是感到好奇才進去的。
陳琪嘆息一聲,說你翻了我枕頭下的信件對不對?
我不敢不承認,想著一定是我放塑膠袋的位置沒有擺好,才被琪姐發現了。於是,我立即給陳琪道歉,說對不起的話。
陳琪再次一聲嘆息,說一封信被你看也無所謂,但你真不該把我騙下樓進入我房間的。
說到這裡,陳琪揉揉腦袋,說她有些累了想休息,叫我別打擾她。說著話,琪姐往她寢室走,我感覺得到琪姐對我很失望,那時候我的心好痛好痛,趕緊對她說我真的知錯了,琪姐你別生我的氣好嗎?
陳琪沒有理我,她徑直走回寢室關上了房門。客廳裡,我一個人痛苦的捂住臉,緩緩的蹲了下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心中的悲痛沒有絲毫褪去,總覺得琪姐一定討厭死我了,我想走過去敲她的房門,再次給琪姐道歉。我不能讓琪姐討厭我,我後悔死了進入過她寢室兩次。
但我最終沒敢去敲門,想了很久我寫了一張懇切的道歉信,從琪姐的門縫下面塞了進去。
做完這一切,我輕輕的出了家,想著有我在,琪姐肯定不想走出來。
下樓後,我哪來也沒有去,我在樓下找了個地方坐下,等著琪姐給我打電話叫我回家去。我在道歉信裡寫得很清楚,把我怎麼著複雜心思進入她寢室,到做了寫什麼都寫了下來,其中我真摯的寫了至少八十個對不起,末尾我說在樓下等著她的原諒。
等待是一種煎熬,看著樓上樓下的人流穿梭,可一直都沒有等到琪姐的電話,我至少在這段時間裡,看了手機不下一百次,幾乎每隔半分鐘就看看手機,期盼琪姐打給我。
一包煙抽完,卻發現自己越發的煩躁不安,我只能出去買了一包煙,再次走回那邊坐下,一根接著一根的繼續抽下去。
逐漸的,天色已經暗淡了下來,我這才發現已經到了晚上的近七點。期間,我接到了趙澤的電話,給他說沒有什麼心情談事,我的兄弟也沒有再多說任何話語。想著琪姐還是在生氣,居然不打給我,我心裡難受得不行。
不過,我沒有敢離開,因為我說了是自己錯了,我給琪姐說了在樓下等著她原諒我,即使肚皮很餓,還想去找個人喝幾杯解悶,但我至始至終沒有離開。
天色完全暗下來,社群的街燈亮起來,可我依舊沒有等到琪姐的電話。
看了一眼樓上,我突然覺得心裡一陣不安,按理說琪姐看到了我的道歉信,即使她不會那麼快原諒我,也該打給我叫我回家吃飯啊。即使懲罰我不許吃飯,也該在八點多之後叫我回去呀。
我有種很強烈的感覺,琪姐出事了!難道說,琪姐想不開我騙了她,在房間裡自殺了麼?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驚得我渾身都在冒汗,我想都沒有想的一陣風的衝入了樓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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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跑得很快,氣呼呼的上到樓上,拿開鑰匙急速的開啟房門,大聲了喊了一聲琪姐你別傻呀。
沒有陳琪的回應,我跑到她房間門口,使勁的砸房門,大聲的叫著琪姐開門啊。可砸了好久,房間裡都沒有反應,我只能急急的往後退開幾步,隨後右腳狠狠地踹著房門。
幾腳下去,琪姐的房門被踹開了,由於已經是晚上八點多,屋子裡沒有開燈一片漆黑,我嗅聞到一股子很濃的血腥味!
不要啊!
我慘痛的喊了一聲不要,直覺告訴我踹門那麼大動靜琪姐都沒有反應,而嗅聞到血腥味的那一刻,我就知道琪姐真的做臉上傻事了。
我大喊著不要,手顫抖著開啟了房間裡的那盞燈,在燈光亮起來的那一刻,我甚至都不敢去看床上。
我想象得到,琪姐肯定一身鮮血的躺在床上,她的面色慘白且早已失去了知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