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嘯天值得信任!
趙澤給我點頭確定了他的想法,我便頗為認可的給權嘯天說了一番話,我先說早前和他的不開心都隨風而去,問權嘯天願不願意。
權嘯天笑著說他不是小肚雞腸的人,和趙澤談得來之後,就當我們倆是好朋友了。這話我愛聽,伸手和權嘯天緊緊一握。
我又很直率的問他,到底在槐樹林做過什麼事?權嘯天回答我,說他去槐樹林都是歐陽葉楓指示的,不過和我們猜測的不一樣,在樹根下的那些翻動的泥土,不是權嘯天在埋什麼,而是在找什麼。
按照權嘯天的說法,歐陽葉楓那天叫他拿著鐵鍬去槐樹林挖什麼東西,具體是什麼東西歐陽葉楓也沒有說,只說樹林後半段某棵樹下面有個小鐵盒,要權嘯天挖出來交給歐陽葉楓。
所以權嘯天那天才去挖坑,挖了好半天都沒有找到歐陽葉楓要找的小鐵盒,權嘯天累得不行的情況下,就爬上幾棵樹的樹幹上休息了一會兒,這才導致我們以為樹幹上也有什麼東西藏著。
聽完這些,我自嘲了一下,覺得當初趙澤說那麼肯定的話都弄錯了,還是夏憶厲害,她叫我們別輕舉妄動是對的。
現在仔細想想,到底歐陽葉楓要找的那個小鐵盒裡面藏著什麼呢?這個問題,我不知道,趙澤也不清楚,就連權嘯天也不明白,所以在今早又被歐陽葉楓叫來挖坑,卻被夏憶給跟上了。
結果,權嘯天不得已和夏憶幹上,卻被八次打倒打服,隨後權嘯天老老實實地說出了挖坑的事,夏憶沒有表任何態,叫權嘯天寫下了道歉書走了。
夏憶,她到底會怎麼看待挖坑找小鐵盒這事?
我給權嘯天和趙澤說,要不把夏憶找來問問。哪知道,權嘯天立即擺手,說:“別叫她,我現在看著夏憶就害怕,那妞給我的感覺很深沉,誰也不知道她到底想著什麼。即使是你們去問,夏憶也會不說她的想法。”
趙澤嗯一聲,說夏憶第一次來班上就給他這種感覺,他覺得夏憶這種好學生又是好武功的美女,轉到我們班的理由不夠充分,他一直都不像我那麼信任夏憶,總覺得夏憶有秘密。
被他們倆一說,我也心裡不確定了,早前我也懷疑夏憶來班上的真正原因,可她幫過我幾次後,我居然把警惕心思給撤掉了。
“算了,暫時性不管夏憶那邊。”趙澤遞給我們香菸,他抽著煙說:“現目前權嘯天和我們是朋友站在我們這一邊,歐陽葉楓一旦知道後肯定會越加生氣,與其被歐陽葉楓一直逼著,還不如我們早早反擊。”
這話,引來我和權嘯天同時點頭認同,而且我和趙澤正在做的事情也是針對歐陽葉楓設計。
接下來,趙澤當著我的面給權嘯天說了我們的計劃,用美女老師劉雨婷對付歐陽葉楓。
我沒有阻止趙澤說計劃,既然我們相信了權嘯天,那就要絕對的信任,正所謂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權嘯天還真沒有辜負我們的期望,他聽完我們的計劃後說很不錯,他還提議我們如今的關係改善暫時性不能讓歐陽葉楓知道,最關鍵時刻他會給歐陽葉楓一個巨大的意外。
談到這裡,我對權嘯天說,要你背叛歐陽葉楓和我們在一起,真是委屈你了。我知道權嘯天是混子,他們講究義氣,現在這樣子,他估計心理有些不太好受。
“沒事!”權嘯天笑得很愉快,他說自己沒有覺得在背叛歐陽葉楓,他答應歐陽葉楓來學校對付我,只不過因為他是歐陽葉楓的小小弟,和歐陽葉楓根本沒有實質的兄弟情。
再說了,權嘯天還認為他在聽命歐陽葉楓的時候,是專心在針對我們倆。如今,他把我們當朋友,自然不會整我們了,用權嘯天的話說,那就是一朝天子一朝臣!
對,一朝天子一朝臣!現在權嘯天和我們是朋友,他不和歐陽葉楓同流合汙也是正常的。
“哈哈……乾杯!”我高興的舉起咖啡喝了一口,權嘯天和趙澤也舉起來喝著,我們仨的距離一下子就拉得很近。
後來我們仨又商討了一陣,我爸給我打電話叫我必須回家,我才和他們分別。
回到家,我爸頹廢的坐在沙發上,一看他憔悴的模樣,我的心跟著一緊,難道說我爸知道了什麼了嗎?
“回來啦?”還是這句溫暖人心簡單的問話,我爸強笑著看著我,拍拍他身邊的位置叫我坐下。
我心酸的坐在他身邊,問我爸是不是發生了什麼,怎麼看起來這麼憔悴?
我爸拍拍我肩膀,也不回答我的問話,他問我:“兒子,你快十八歲了吧?”
我嗯一聲,心裡很難受,感覺得到我爸似乎要給我說什麼苦楚難當的話題了。
我爸說十八歲就是成年人了,讓我學會真正的懂事,他說完這話,從衣兜裡掏出一張銀行卡遞給我,對我說:“兒子,這是爸爸和你媽媽每年給你存的三千元,十七年了,總共是伍萬壹仟元,密碼是你生日,你收好它!”
這是?
我看著銀行卡,眼眶都有些溼潤,我估計得沒錯,我根本不知道我爸媽給我存了這種錢,今天我爸拿出來給我,肯定是預感到了什麼地方不對勁。
心中一苦,我沒有接下銀行卡,對我爸說:“我還小呢,這錢爸爸給我攢著!”
我爸搖搖頭,突然道:“兒子啊,爸爸出事了,有人在查我。”
我當即就不知道應該怎麼說話,想要裝作很很驚訝很害怕,但我覺得在我爸面前演戲真不是東西,現在的我特別的糾結和苦悶。
“兒子,這錢是乾淨的,絕對乾淨。”我爸把銀行卡強行塞到我手中,對我字正腔圓的說:“爸爸被雙規了,馬上就有單位上的人來帶走我。記住兒子,不許哭!”
我爸看到我眼眶溼潤一片,他把我抱得很緊,有些哽咽的對我說:“爸爸做錯了很多事,但是兒子,你得相信爸爸,有些事不是爸爸自願的,我只是一個替罪羊,懂嗎?”
懂!
我渾身雞皮疙瘩都冒出來,終於沒有忍住眼淚對我爸爸大聲的說我懂,我還哭著說對不起,我說對不起,是因為我沒敢給我爸說實話。
我爸也哭,叫我不需要說對不起,他只要我相信他。
“我信,我信爸爸是替罪羊。”我哭得很傷心,就在這時,我家房門被人敲動,我爸趕緊擦乾眼淚,叫我速度回房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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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不想回去,可我爸見我不走,他揚起拳頭很痛心的要打我的樣子,輕聲對我說:“兒子,懂事!你不是說要懂事嗎?只要你記住,爸爸就是一個好爸爸,你以後要照顧好你媽媽!”
這話聽得我徹底的心酸,我捂住嘴不讓哭聲讓外面敲門的人聽到,隨後咬著牙衝進了寢室裡。
我躲在門口,聽著屋外的動靜,想著我爸說的那些話,我眼淚止不住的流。
雙規,我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一般公務員犯錯,都會在規定的時間、規定的地點交代自己犯下的錯誤。一旦被雙規,也就意味著仕途生涯差不多走到了盡頭。
我心痛,不是因為爸爸被雙規,自從侯韶輝找我說了這事後,我爸出事是遲早的,這在我心中已經有了預見。我最難受的是爸爸說的他是一個好爸爸,是一個別人的替罪羊!
門外,走進了幾個人,有人在叫著老沈,準備好走了嗎?我爸就說準備好了,願意跟著組織去調查。
那人就說好,還問我爸家裡還有人嗎?說著話,這人的腳步聲靠近了我的寢室。
沒!
我爸趕緊說沒人,說我媽早幾天就調到臨市了,還說他兒子在學校沒有回來,叫那幾個人趕緊帶走他。
走在我寢室門口的人哦一聲,這才折身走開,我那時連泣聲都不敢有,躲在門後我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
“對了老沈,從今天開始,你家裡的一切都不能帶出去,這是規矩你懂的。”有人在給我爸說著話。
我爸說他知道,會給我打電話叫我不用回家的,說這話我爸聲音挺大,那意思我懂,他是叫我等他們走後馬上離開,再也不要回家。
突然覺得我現在有種家破人散的淒涼感,以前那個幸福溫暖的家不在了。
我爸被人帶走,傳來了關門聲,我用力的捂住嘴巴讓自己不大聲哭出來。足足一分鐘後,我估摸著那些人都走光了,我才敢鬆開手。
“哇……”一聲大哭,我撲倒在了地板上,任由淚水橫流。哭了好一會兒,我才捏緊了銀行卡,就連自己的衣服都沒有收拾,我迅速的出了家。
在離開那一刻,我戀戀不捨的看著客廳牆壁上的那幅大照片,那上面,是我們一家三口在一起的合影,我爸抱著我媽笑得很開心,而我站在他們倆身前也是一副幸福的模樣。
我的淚水再次翻湧而出,看著那副照片,我知道這樣的日子再也回不去了,心底那種痠痛豈是文字所能形容的痛楚。
“爸,你忍住!”在關閉房門的時候,我對自己說,既然我爸說他是替罪羊,那麼我一定得找出我爸幕後那個王八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