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玉雪有點意外。
“回警察局？”
陳晨微微點頭說：
“我想跟那個負責聯絡水軍的人說句話，看看能不能透過他來找到幕後的主使者。”
田玉雪雖然仍然想不通，陳晨有什麼辦法能夠去找到幕後者。
但是最終也沒有拒絕，讓開車的時機掉頭，返回警察局。
在前往警察局的路上，陳晨繼續研究、分析自己的能力。
對著自己使用能力，檢視自己的資訊脈衝。
順著這些資訊脈衝，能夠找到另一端的人，並且能夠得到對方的大致資訊。
包括姓名和身份，以及最常用的電話，聊天軟體賬號。
但是無法透過對方，再去檢視對方與其他人的資訊脈衝。
與自己有明確、固定、穩定、強烈的資訊脈衝聯絡的人，數量並不算多，能夠非常輕鬆的數的過來。
但是來自遠方的，若有若無的，相當微弱的資訊脈衝，就非常的多了。
陳晨依次檢視不同顏色的脈衝資訊的內容，確認不同的顏色的資訊脈衝，與信息內容的對應關係。
紅色大多是直接的利益往來。
綠色可能是追隨、仰慕、崇拜、尊敬、愛戴等單方面的，正向的情緒。
因為陳晨順著這些線去找，找到的目標大部分都是遊戲玩家，以及畫師社群的使用者。
藍色應該是明確的下屬，陳晨隨著這些線找到了晴、星、蓮她們。
紫色應該代表著友誼、合作、同伴、等互動、互助的關係。
陳晨用這些線，找到了櫻、凝、沐雨、凌靈靈、姚瑤、宮晨光、欒正弘。
黃色應該是直接的血緣或者親情關係，只有姐姐和死去的父母身上，有這個顏色的線。
黑色應該與仇恨、競爭、敵對等負面的關係。
順著黑色的線，陳晨找到了步槍協會，找到了那些噴子，以及幾個其他遊戲公司的人。
陳晨拿著之前整理的而名單，對照著這些黑色的線，先把警察局負責人說的，兩個隱藏的噴子找到。
把他們兩個人的基本資訊記錄下來。
然後繼續翻找，其他的黑線。
只要跟自己有仇的，一個都不能放過。
閱讀這些資訊脈衝上的資訊，能夠大致確定對方對自己的態度。
是一般的視為競爭對手，還是確認為敵對關係，還是有攻擊自己的傾向，還是已經有攻擊性的動作了。
而這次買水軍攻擊自己的主謀，大機率就在這些人裡面。
陳晨慢慢的篩查，慢慢的鎖定了兩個可疑人員。
他們與自己的資訊脈衝，明顯比其他的競爭***公司，要明顯的多。
讀取脈衝的內容，也不止一條資訊。
胡衛民，乘風娛樂科技有些公司，總經理。
“碾死這只討人厭的蟲子……”
“沒有什麼必要不必要的……”
“竟然還會反抗……”
“竟然還有點來頭，已經不是蟲子了，姑且算是條蛇吧……
“更加讓人討厭了。”
“得想個別的辦法……”
趙龍，乘風娛樂科技有些公司，網路資訊保安高階工程師。
“只能算你不走運了，星辰先生……”
“誰讓你在這個節骨眼上跳，讓總經理把你當作敵人了呢……”
“竟然真的報警了，不過沒用的，你找不到我的……”
“原來跟風景集團有關係，似乎來頭還不小，真的有點大意了。
“但是無所謂，就算是你懷疑到我也沒用，你沒有任何證據。”
“敵對國家的保密銀行賬戶，多層敵對國家的網路跳板，對方不可能配合調查。
“專用的筆記本，平時物理斷網，用時只用公共wifi聯網，用完清空資料。
“雖然不可能每次用完都低格填0，那實在太花費時間了，但是你不知道它的存在，一切都沒有用……”
陳晨看完之後，基本鎖定了這兩個人。
拿了車上準備的筆記本，也找幾個國外跳板，然後開始黑乘風娛樂科技有限公司的網。
現在陳晨的空間的能量多了，為了準備虛擬歌姬的軟體，之前就學了程序設計、軟件開發相關的技術。
這次為了對付水軍，陳晨出來報警的路上，就又學了網路資訊保安相關的技術，包括黑客攻擊和防禦。
汽車再次來到警察局，陳晨抱著筆記本跟著田玉雪，再次來到了接待室。
值班的工作人員有些不確定的問：
“田女士，陳先生，你們不是剛剛離開嗎？有新的資訊要提供嗎？”
陳晨點了點頭，把手中的筆記本轉過去，上面有一個開啟的文本文檔，記錄了最後兩個水軍的基本資訊：
“這是我用我們的方法，剛剛得到的資料，我沒有有效證據，所以麻煩你們試探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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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人員明顯愣了一下，然後沒有多問，馬上聯絡了法院的聯絡人，那邊馬上開始打電話。
就以確認的身份的態度，告知有人起訴，法院建議，如果願意接受調解，就按照陳晨的要求去道歉。
這兩個水軍的網路資訊保安技術，其實比較一般，要是技術夠強的話，也不會去當水軍了。
他們只是有最基本的常識，記住了幾個固定的操作方法，固定的藉助國外跳板掩飾身份而已。
他們對這種做法的內部原理，並不是完全瞭解，他們自己也不確定，自己會不會被發現。
他們之前一直沒有收到訊息，看著群裡的其他水軍對話，都在默默的擔憂。
不確定自己是沒被發現，還是和漂流的檸檬一樣，已經正式的起訴了。
在這個情況下，忽然收到法院電話，詢問要不要接受調解。
他們就理所當然的認為，警察花了一些時間，找到了自己的真實身份。
他們根本來不及深入的思考，很快就選擇了認慫，按照陳晨的要求去發道歉信和影片了。
警察局的負責人，聽到這個訊息，又驚又喜，這樣網路暴力和誹謗案，算是階段性告捷了。
負責人馬上跑了過來，看到陳晨正抱著一個筆記本，斷斷續續的敲著鍵盤，下意識的問了句：
“陳晨同學……你還懂得……那個資訊保安技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