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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一章與佩克特人的戰爭(3)(4500字大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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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屋內,燃著一小盆爐火,二十幾名穿越眾圍坐成一圈,多數人硝煙滿面,疲憊不堪。

何順坐在一塊石頭上,露出了一側上半身,呆呆地看著火盆。娜答用撕開的麻布蘸著玉米酒,小心清理著丈夫的傷勢,臉上的淚痕依稀可見。

木屋外,帳篷裡的某個德拉瓦傷員正不斷發出痛苦的呻吟,幾個英格蘭人哨兵則隔著木柵欄朝著佩科特人的方向罵罵咧咧。

娜答包紮好何順的肩傷,緊緊抱著丈夫的身體,眼中含著的淚珠終於像斷線的珍珠般掉落下來。

就在剛剛,何宇簡單通報了一下敵情,得知歸路已被切斷後,所有人皆變得沉默不語。

“老何……”應俊達舔了舔乾裂的嘴唇,啞著嗓子打破沉默道,“你說……咱們還能活著回去嗎?”

何語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道:“回去?回哪兒?”

應俊達愣了愣,隨後才反應過來他方才那句話問得問得不明不白,既可以理解為“能否返回曼哈頓的營地”,也可以理解為“能否返回他們舊時空的家”。他苦笑一聲,道:“隨便吧,回哪都行,能回去就行。”

何語盯著應俊達,忽然衝他笑了笑,煙熏火燎的臉龐上,露出一口雪白的牙。

“如果你想回舊時空的老家,對不起,這是時空管理局的職責範疇,我管不了。”何語道,“如果你想問能不能回社群……”何語頓了頓,又道:“哈德孫河兩岸區域,分佈佩科特人好幾處村落,總數不會低於2000人,而能夠打仗的青壯當不少於500多人,一旦他們陸陸續續全部增員到位,以我們現有的人力和火力,根本闖不出去。另外即便硬闖出去,離開了工事保護,我們估計死的更快!”

“按照社群的原定計劃,曼哈頓這一批物資運送的船隊將在今天凌晨五時就出發,沿途要耗費七到八個小時,大概今天正午過後就到。”何語看了看手錶,神色凝重地道,“但他們不知道這裡已經發生了戰爭,更不知道西點已被包圍,他們無法從碼頭靠岸,我們沒有登船撤離的可能。”

“因此……”何語道,“當他們看見碼頭上的佩科特印第安人時,他們只能返航,然後再去曼哈頓搬救兵,這樣一來,用海關巡邏艦運送援兵過來,最快也得明天深夜才能再趕到。這意味著,我們至少還要再堅持二十四小時,或者更長時間。”

“我們……能堅持那麼久嗎?”何順猶猶豫豫地問道。

“不要問這種傻問題!”一旁的梁豪軍用力地吸了最後一口煙,將菸蒂摔在地上,一腳踩滅。

“老梁,你什麼意思?!”何順惱火地問。

“老梁的意思很清楚。”何語道,“現在這種時刻,問這種問題毫無意義!堅持不住又如何?你有別的選擇嗎?”

“怎麼沒有別的選擇?”角落裡,突然有人大聲道。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的轉過去,只見角落裡那個叫白斯文的文質青年“噌”的一下站了起來,指著屋子另一邊角落裡的陳遠琪醫生大聲道:“把這個傢伙交出去,一切問題就都解決了。”

陳遠琪面色一變,“騰”地站起身來,怒道:“姓白的,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你還不明白嗎?”白斯文冷笑道,“你自己醫術不精,胡亂下藥,引出這麼大的亂子。這事你不負責到底,誰負責?”

“就是就是,自己拉出來的屎,自己想辦法擦乾淨屁股,憑什麼拉著大夥給你們做墊背?!”白斯文身邊,另一個面容白淨的年輕人也站起來附和道。此人與白斯文一樣,面容白皙,頗為英俊。雖然神色有些狼狽,卻依舊一副西裝革履的打扮,全身上下收拾的乾乾淨淨,與何語、梁豪軍等人一身骯髒的煙火色正好相反。

陳遠琪怒極反笑,道:“王晶衛,你少他麼在那嘰嘰歪歪。我問你,白天我們在和野蠻人拼死拼活的時候,你和那姓白的躲哪去了?!別以為你們像個老鼠一般鑽到洞裡大夥兒就看不見!”

王晶衛臉色瞬間漲得通紅,忽的一下站起來,怒道:“我們去哪了用不著你管!”

白斯文一揮手打斷王晶衛,對那陳醫生道:“你不要轉移話題。我只問一句,這亂子總是你惹下的吧?怎麼,惹亂子是一把好手,現在輪到你擔責了,怎麼慫了?!”

“姓白的,你少他麼滿嘴噴糞!”毛健眼見陳醫生吃癟,忍不住竄起來大怒道。

陳醫生雖然平時有些吊兒郎當,不過為人還是很不錯的,性格也甚是隨和,這段時間來,利用自己的專業特長幫了不少人的忙,加之沒什麼架子,甚毛健等一批大老粗喜歡。而這位白斯文則平日裡張嘴就是什麼“理念”,閉嘴就是什麼“哲學”的,跩得很,在團體裡甚不招人待見。本次開拓西點,白斯文主動報名,一方面是想要刷刷存在感,另一方面也是因為社群裡的一些人確實煩他。

“你……你這粗坯,憑什麼罵人?!”白斯文大怒道。

“罵你怎麼了,老子還丫要揍你呢!”毛健穿越前老家是燕京人氏,忍不住脫口就是一句京罵。

眼見雙方的火氣越燒越旺,梁豪軍皺了皺眉,站了起來,剛要上前,忽見何語衝他偷偷打了個手勢,梁豪軍猶豫一下,還是停了下來。

爭吵聲越來越大,彼此謾罵的雙方也越走越近,幾乎是彼此臉挨著臉對噴。白斯文與王晶衛擼起袖管,大有教訓教訓對面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的架勢。

“夠了!”眼見火候差不多了,何宇一聲暴喝,宛如平地一聲雷。

四個人同時噤聲,又幾乎同時轉頭望過來,只見何語面色鐵青,梁豪軍則一臉冷笑地看著他們。

在白天的血戰中,何語指揮排程得法,四處馳援,早已在眾人心中樹立起足夠的威望;梁豪軍則始終揮舞著消防斧衝殺在前,如今臉上的血跡還未擦乾。這兩位神色鐵青的在那裡一站,強大的氣場頓時將四個人壓得快喘不過氣來。

“你們幾個,真行啊!白天血戰的時候也沒見你們這麼神勇,現在反倒能耐了是嗎?”何宇面帶譏諷地諷刺道。

白斯文、王晶衛面露尷尬,另外陳醫生和毛健則頗有些不服不忿,卻也不敢再爭辯。

“你們想投降?你們認為只要把人交出去,外面那群野蠻人就會善罷甘休?”何宇盯著白斯文冷笑道,“白律師——沒記錯的話你過去是律師吧——你搞清楚現在的狀況沒有,這是十七世紀,圍牆外面的那些人更是石器時代的原始土著。在他們眼裡,他們的酋長是陳醫生搞死的還是你白律師弄死的,都一樣。他們只知道,這事是我們幹的,我們所有人,都得付出代價——這就是他們對此事件的全部認知。當然,你要是能成功讓他們明白罪刑法定、罪不株連的理念,我也不攔你,你現在就可以去向他們做些普法宣傳。”

白斯文張了張嘴,想再說點什麼,卻什麼也說不出——很顯然,這並不是個普及法治理念的好時候,尤其是物件還是一群野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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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宇沒有順著這個話題再說下去。他朝梁豪軍招了招手,梁豪軍會意,掏出煙盒,抽出支煙遞了過去。

何宇點燃香菸,深吸了一口,吐出一口菸圈,道:“我們,沒有親人了。”想到另一時空的親人,何語心頭一陣刺痛。

面對突然轉換的話題,眾人都有些不知所措。何語卻不管他們,自顧自地道:“我們有些人,平時彼此看對方不順眼,這也正常。不過你們想過沒有,即使平時看著對方再不順眼,你們至少還能吵吵架,至少你們彼此吵架的時候還能聽懂對方說什麼。要是其他人都死了,你一個人,就算是想找人吵架怕是都找不著物件了——你們不會真以為這些十七世紀的土著能聽懂二十一世紀的罵人話吧?”

“所以,不管你們願不願意承認,我們是一體的,這個事實誰也改變不了。在這見鬼的十七世紀,只有我們彼此才最懂對方!這一段時間來,我們為了生存而打拼。我們彼此享受著對方的勞動成果,同時,對彼此所犯下的失誤而帶來的不利後果,也要一體承擔。沒人可以只享受權利而不盡義務,反之亦然。誰要是對此有異議,現在就從團體裡,給我滾!”何宇語氣森然地道。

“照你這麼說,我們中的某些人就可以為所欲為?不管犯下多大的錯,都無需承擔責任?”王晶衛語帶諷刺地道。

“我有說過這樣的嗎?”何宇瞥了他一眼,道:“第一,陳醫生當初去佩科特部落為部民治病,本就是為了拉近彼此的關係。當初這事你也知道,你沒有提出反對意見,說明你對這件事是認可的。如今出了亂子,你就忙不迭的撇清責任?就算是有責任,我們所有人,都有責任!第二,老陳又不是蓄意投毒謀殺,這不過是個意外事件。怎麼到你嘴裡他就成了罪大惡極?第三,就算是要給老陳扣帽子,我說了不算,你說了也不算,外面那些野蠻人說了更不算!這事,還得拿到社群委員會上去說。”

說完這段話,何宇心中亦不禁暗歎一聲。目前穿越眾的組織架構仍然是一塌糊塗,權責劃分不明,亟待理順。就拿陳醫生真劍是來說,誰有權給這件事定性?依照什麼規定來定性?如果要處罰,依據哪條規定處罰?這些怕是連委員會自己都傷腦筋。

當然,有一點何宇是絕對肯定的,那就是那位白律師和王晶衛,就憑他們今天在關鍵時刻掉鏈子,又把自己人推出去頂雷的舉動,今後在團體裡估計是不會有他們的好日子過了——畢竟沒人願意被隨時出賣。往小裡說,他們這是膽小如鼠,任事不能;往大裡說,那就是背叛這個穿越群體,出賣同志,是“叛國”。

“何哥,幾位,大夥都別吵了。”陳醫生此刻也冷靜下來,說道:“不管怎麼說,這事兒我也不是一點干係都沒有。多餘的廢話不說了,我姓陳的雖然平日吊兒郎當的,但我自問也是條光棍漢子,該到勞資出頭的時候,勞資絕不縮卵便是!”

何宇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不禁苦笑——自己剛才說的一番話,感情是白說了。不過心裡卻也暗挑一下大拇指,這小陳,關鍵時刻還是能頂得上去的!至少比白斯文那貨強多了!

漆黑的房間裡,又漸漸安靜下來。何順與他的小妻子低聲細語的交談著。言語間,娜答似乎問了一句什麼話,何順用印第安語做了回答,娜答又接了一句。

“小何,別在那亂撒狗糧了。說什麼呢,給兄弟們分享分享。”爭吵過後,陳醫生的情緒逐漸穩定下來,又恢復平日那副吊兒郎當、沒心沒肺的模樣。而他話中的那句“撒狗糧”,顯然又是一句穿越眾“專用語”。

何順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笑道:“娜答沒聽懂你們剛才在吵什麼,問問我。”說著又有些俏皮地看了陳醫生一眼,道:“我跟娜答說,你老陳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我們正研究著該怎麼收拾你,然後娜答就向我介紹她們德拉瓦部落對犯錯部民的懲戒措施……”

“哦?”陳醫生大感興趣,問道:“若我是德拉瓦人,沒犯了錯誤會咋樣?”

“娜答說,她的父親會把犯錯誤的人趕出村子,幾年後才準返回。”何順苦笑著摸摸妻子的臉,說道。

“嘖嘖,可真夠狠的!”陳醫生摸了摸鼻子,說道。

“幸好不是像古希臘雅典的陶片放逐法,不然一輩子都回不來了。”應俊達一邊添著柴火,一邊打趣道。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房間內尷尬緊張的氣氛也為之一松。

“好像陶片放逐法是政治放逐吧!”何順也笑道,“就老陳現在在團體中的地位,似乎還享受不到這麼豪華的待遇喲!”

應俊達、毛健等幾個人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政治放逐?一邊旁聽的何宇品味著這個詞,心中忽然一動:如果能挺過這一關,也許將某些人放逐在外,倒也是個穩妥的處置方式。

……

夜色低沉,屋外忽然傳來了低沉的德拉瓦族印第安歌語,還夾雜著英格蘭牧師布萊斯特的輕微禱告聲。被外套蓋住頭的娜答忽然一個激靈,扯開了衣服,衝到了門前,呆了幾秒鐘後,捂著嘴跪了下來。

一位下午在戰鬥中受傷的德拉瓦戰士,最終還是沒熬過去。

“老公……我們……要為族人報仇!”娜答低聲禱告著什麼,又站了起來,回頭認真看著自己的丈夫,之前的哀容居然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堅毅的面容。

德拉瓦族人和四周的其他印第安部族的戰爭持續了不知道多少年,也許在娜答看來,陳醫生這樣的“華族人”所犯的“錯誤”她難以理解,但自己部族的人死去,卻是永遠無法抹殺的仇恨。

報仇?殺光佩科特人,還是將他們趕出這片河谷?何順看著雙眼泛紅的小妻子,心裡也充滿了迷茫。

……

與此同時,夜色下,西點鎮外幾百米遠的樹林裡,也響起了稀疏不清的低沉的印第安歌聲,和西點鎮內出現的那一段印第安歌聲有所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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