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任務失敗，至少還有國家做為後盾，就算死了，那也是光榮犧牲。
沒想到是這樣的任務，就算任務完美完成，很大的可能無法洗白，一輩子都要生活在黑暗之中。
可是現在還能回頭嗎？
都已經收了東哥的錢，放棄這個任務，那還不得被東哥追殺到死為止。
想到此，王勤感覺到絕望，尤其是這種已經有了希望又絕望的絕望，突然間心裡升起一股莫名的悲傷。
“怎麼能算了，我已經收了東哥一百萬，放手的話，他怎麼可能放過我？”王勤絕望的苦笑。
“如果你想放棄，現在就去自首，我保你沒事，還能把東哥弄去做幾年牢。”章清怡道。
說到此，兩人都沉默了。
“能說說，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嗎？”
聽到章清怡的話，王勤心中略感安慰，不過實在想不通章清怡的用意，這太奇幻了。
她是警察，抓毒販是份內之事，這也符合她的本意，那派個臥底不是合情合理的嗎？為什麼這是她一個人的行為？
奇怪的很，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和你解釋不清楚，你也不能知道這些。”章清怡的神情帶著歉意，但不想解釋。
談話又陷入僵局，兩人沉默。
良久，王勤做出決定，道：“鄭藍我去殺，臥底我去做，不過我有個要求。”
雖然不知道章清怡這麼做是為了什麼，但是王勤最終還是決定繼續做臥底，這樣至少還有章清怡當戰友，如果退出，那就是一個人面對東哥的報復，下場一定好不到哪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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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要求？”章清怡沒想到王勤會答應，心中喜憂參半，一時也很矛盾。
“要是我出事了，我會扛下所有，你幫我照看一下我的父母。”王勤臉色有些死灰的道。
章清怡直勾勾的看著王勤，良久，才道：“還是算了吧？現在殺人根本不可能不留下證據，你又不是職業殺手。”
“在說，鄭藍也沒那麼好殺，就算能殺了他，你用的可是槍擊，那可是大案，警方一定會追查到底，以現在的科技手段你根本跑不了。”
“危險是有的，但你也別小看我，我在監獄裡聽說過不少犯人講述怎麼殺人不留痕跡，說出來你可能不信，監獄裡有些犯人還揹著命案沒被查出來。”王勤道。
“還有這種事？跟我說說，還有什麼命案。”章清怡一臉認真，還拿出筆記本準備做筆錄。
王勤有些錯愕，喃喃道：“他們都已經是無期徒刑了，再加上罪名有什麼用？”
“一碼歸一碼，有些命案沒破，對警察的聲譽影響很大，說。”章清怡嚴肅的道，語氣都用上審犯人的口吻。
這也沒什麼好隱瞞的，王勤把所知道的全部說了出來。
章清怡做著筆錄，時不時問一下細節，王勤有些只知道大概，有些知道的很詳細，都一一說了出來。
王勤現在有一種感覺，心裡的秘密在任何時候都不能說，不然會害死自己。
比如這次，那些還有命案在身的犯人為了炫耀自己的英勇事蹟，這不是把自己給賣了嗎？
十多分鍾後，王勤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章清怡才合上筆記本，然後道：“你說的這些對我有大用，謝謝你了！還有，我都準備給你機會了，你為什麼還要往裡撞，你真不怕死嗎？”
“反正我也算死過一次了，就當作報答你的再造之恩吧！”
說實話，王勤真的很感激章清怡，要是沒有她，自己還在監獄不說，父母不知道還要承受多久的痛苦。
所以這個恩情，王勤無論如何都要報答，或許還有藏在心底深處的一些情愫，不由自主的衝動。
當然還有另外一個考量，自首告發東哥實在不是什麼好辦法，因為東哥還有不少小弟。
東哥倒了，他的小弟為了當上大哥，一定會以為他報仇，那自己肯定沒好日子過，連同父母都要被連累。
所以也只能一路走到黑了。
“既然如此，那你要做出詳細的計劃，做好詳細計劃之後吧時間和地點、以及具體細節告訴我，我暗中配合你。”章清怡道。
這話聽著有點怪怪的，一個警察竟然要配合兇手殺人！雖然殺的是一個罪大惡極的毒販，殺了這個人可以救不少人，但這可是殺人，無論如何都是犯法的。
而章清怡說的是一點負擔都沒有，說殺毒販的時候眼睛都不眨一下，可見她對販毒集團的毒販有多痛恨了。
不過這也能理解，這些毒販不知害死了多少人？拆散了多少家庭？甚至連警察都殺了不少！自然是恨道骨子裡了。
所以鄭藍在章清怡眼裡不配為人，禽獸不如，殺了他非但沒有心裡負擔，還值得高興。
“好的！”王勤點頭，以為談話到此結束，正準備開車門。
“等等！”章清怡喊住他，道：“那個東哥的真名叫什麼？”
“這個我不知道。”王勤道。
“能夠說出他的相貌嗎？”章清怡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又拿出了筆記本，似乎準備素描人像。
“當然可以。”王勤肯定的回答，然後把東哥的相貌形容了一下。
只是章清怡無論怎麼畫，王勤看著都不像，索性王勤拿過筆記本畫了起來。
事實上，王勤不會畫畫，只是他看著章清怡描來描去，感覺很簡單，似乎自己也會。
結果出乎意料，王勤真的把東哥的相貌畫了出來，而且畫的還有九分神似，他都佩服起自己來。
而在一邊看著的章清怡看呆了，他沒想到王勤畫畫還有這樣的功底，這已經算是高手了。
章清怡自問沒有這樣的水平，她可是從小學開始就學畫畫，這門功課一直沒丟下過，在警校更是專門學過如何素描人像。
沒想到初中畢業之後去當混混的王勤會有這樣的畫畫功底，初中的時候也不見他有這麼一門特長，簡直就奇了怪了。
其實和都歸功於幻想那秘訣突破的緣故，以前王勤想一個人的時候，那人的相貌在腦海裡是模糊的，而現在不僅非常的清晰，每一根線條都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