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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審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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豔陽天,外面鋪天蓋地的人群,滿滿當當地擁擠在大堂外,大堂裡因為門檻的緣故,只能曬出一半的斑斕,再往前便是陽光曬不到的地方了,兩旁的衙役喊著堂,再前面則是一溜的大人物,刑部尚書馮英、大理寺卿凌義渠,旁邊則是龐成等人,下面則是文書和騰保這樣的小官吏。

其實本來作為御史,騰保也可以不參與的,但是上峰龐成本著“你跟袁崇煥有交情,這一次坐實了罪名,你也好脫罪,好好把做個記錄口供的文書。”

聽到這話,騰保只能苦笑,騰保什麼時候又有了“罪名”了?好吧,你說就是吧。

想到這裡的時候,騰保正秉著筆,眼前則是白晃晃的供狀,外面的熙熙攘攘的人群,轟隆隆地傳來一波一波的喧囂,迎著這喧囂,聽到有人高喊:“欽犯袁崇煥提到。”

這話讓騰保身子顫抖了一下,把頭低得越發低了,其實不用自己多麼用力躲藏,前面一排的文書,左邊則是一排的錦衣衛和衙役,足以把自己的身影隱在人海里,中堂那麼大,袁崇煥那麼遠,他看不到騰保,騰保……應該看不到他。

想到“看不到”三個字的時候,騰保心裡湧起一層又一層的愧疚來,然而這也不怪騰保,若是正常的審問,其實還好,但是剛剛在茶水間看到了駱養性的那一幕幕,讓騰保……

好吧,騰保就是這麼一個懦弱而無能的人,一個在這個亂世普普通通活著的平凡人罷了。

“呔,袁崇煥。”

此時此刻,一聲驚堂木的聲音,一下驚醒了騰保,恍惚裡,審訊已經開始了,是刑部尚書馮英的聲音,正在呵斥跪在中堂的袁崇煥:“袁崇煥,你可知罪?”

隨著這一聲呼喝,漫天的喧囂漸漸平靜下來,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看著中堂上的袁崇煥——要知道,在所有人的眼裡,這是剛剛過去那場浩劫的始作俑者,因為他,城外很多人妻離子散,也是因為他,他們經歷了一場幾乎亡國的浩劫,如今一切平息之後,他們的仇恨需要宣洩,他們痛苦需要得到補償,而跪在中堂的那個人,正是他們需要的缺口。

“何罪?”

袁崇煥的聲音很平靜,甚至還有點懶洋洋的意思,騰保一邊記錄著他們的對話,一邊窺著上座的駱養性,尋思著若是這位開始的時候,騰保能不能指著一事趕緊離開?

正想著,馮英又開口,哼了一聲,一字一句地道:“這還不簡單,你的罪名叫謀逆!”

“謀逆!”

這兩個字出口,所有人都譁然,互相看了看,面色各異,竊竊私語,其實在每個人心裡,大多數人怪責袁崇煥不稱職,但是謀逆兩個字,卻也有點過了。

“謀逆?”

袁崇煥聽到這兩個字,怔了怔,忽然朗聲大笑:“馮大人,您是失心瘋了吧?袁某若是真的想要謀逆,怎麼可能跪在您的面前,便是當時在韃子圍城的時候,袁某只有帶著軍隊投靠皇太極,按照皇太極恩待漢人的性子,立刻不失封侯掛帥的待遇,怎麼可能謀逆?”

這話確實有道理,大堂裡外再次議論紛紛。

“也對。”騰保旁邊的幾個文書竊竊私語:“袁崇煥這廝雖然狂妄,卻也不至於謀逆,若是真的謀逆,哪裡有我等安坐在這裡的份兒?”

“也是,尚書大人這麼問,可是笨了,這袁崇煥一大堆罪名,但是謀逆這罪名可按不上了。”

“就是,就是。”

這些話終於傳到了馮英的耳朵裡,馮英似乎有些窘,撫摸著鬍鬚,臉上浮出赤紅來,像是羞愧,又像是憤怒,把驚堂木“啪”地一拍,怒喝道:“你被逮下獄,那祖大壽就帶著遼寧鐵騎跑了,這不是謀逆是什麼?我就想問問,這遼寧鐵騎到底是朝廷的,還是你們袁家的,別告訴我,它其實是袁家軍!”

這話確實有些道理,中堂裡眾人的議論很快平息下來,人人盯著大堂上跪著袁崇煥,想看他怎麼反駁,連同騰保也鼓起勇氣,從人群裡窺著袁崇煥。

陽光的背面裡,袁崇煥一身白色的囚衣跪在那裡,囚衣也算是乾淨整潔,只是多日不見,人憔悴了不少,皮膚因為不經日曬,卻也白了,露出本來面目,五官倒也還好,只是人太瘦了,麻桿一樣骨楞楞的,只有一雙眼睛還不失銳氣,英氣朗朗,光亮依舊,他似乎看到了騰保,對著騰保撇了撇嘴,而騰保則嚇得飛快低下頭去,彷彿怕見他那眼裡的光。

“這叫謀逆?”

袁崇煥呵呵笑起來,回頭看了看外面的民眾,因為袁崇煥實在是個名人,大理寺大門口黑壓壓地擁了一群的人,書生、樵夫、買賣人、婦人,門外是個豔陽天,金光從外面曬了進來,映著各人的臉,鄙夷的、好奇的,憤怒的,很多很多……

謀逆……

袁崇煥轉過身來,臉上漸漸浮出一絲譏諷來:“什麼叫謀逆?”

“皇上是君父,所謂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被抓起來,你的下屬就謀反,這不叫謀逆,又是什麼?”馮英哼了一聲,“啪”地一聲拍了驚堂木。

眾人聽這話有理,紛紛點頭稱是。

袁崇煥也不多說,待議論聲稍平息,嘿了一聲,朗聲道:“祖大壽不聽調遣,這確實是他不對,可是他選擇出走,可不是謀反,他既沒投靠皇太極,又何來謀反之說?”

這話噎得馮英臉上一紅,哼了一聲,正要再說話,忽聽旁邊的大理寺卿凌義渠開口:“袁崇煥,你不要顧左右而言,謀逆這話,我們是有根據的,來了,把他的糧草官帶上來。”

糧草官?

聽到這話,騰保也是一驚,放下了毛筆,抬頭看去,見不一會讓衙役帶上一個男人來,大概四十多歲,身形乾瘦,留著兩撇鬍子,老鼠眼,嘰裡咕嚕地轉著,看起來一臉的精明,穿著一身囚衣,卻也乾淨整潔,走到堂前,“噗通”跪倒,拱手道:“張義成拜見各位大人。”

“你就是遼寧鐵騎的糧草官嗎?”凌義渠開口。

“正是小的。”張義成說到這話,又開始拼命叩頭道;“小的該死,請各位大人贖罪,小的該死。”

“張義成,你罪從何來?”馮英被凌義渠搶了面子,此時“啪”地一聲拍了一下驚堂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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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義成打了個哆嗦,抬頭看了看前面跪著的袁崇煥,艱難地咽了唾沫,小聲道:“小的……小的跟著袁督師,哦,不,袁崇煥作惡多端,所以罪該萬死。”

這話出口,我旁邊的幾個文書對望一眼,都搖頭微笑起來。

這話也引起了民眾們的笑聲,張義成見自己說錯了話,忙不迭又不停叩頭道:“小的該死,小的該死。”

“你該死在哪裡?”馮英見張義成說話含糊不清,皺了皺眉道:“快把你跟袁崇煥謀逆的罪行一一招供。”

張義成聽到“謀逆”兩個字,忽然打了個寒戰,雙手亂搖:“謀逆,沒有啊,大人,我怎敢謀逆啊。”

在明朝,謀逆是抄家滅族的大罪,基本上是要誅九族的,絕無僥倖之理,張義成深知這個罪名的厲害,嚇得連忙搖頭道:“沒有啊,冤枉啊,大人,一切都是袁承煥的罪過,小的只是脅迫的啊。”

馮英聽到這話,冷笑一聲,正要說話,忽聽旁邊的駱養性陰陽怪氣地開口:“馮大人,你這麼審問是不行的。”

馮英身為刑部尚書,守著這麼多人,連連被凌義渠和駱養性駁面子,未免有些下不來臺,皺著眉道:“怎麼不行?”

“對待這樣的狡詐逆徒,不給一點厲害瞧瞧,怎麼能行?”駱養性玩起了袖子,對著旁邊的錦衣衛努了努嘴,幾個錦衣衛似乎早有準備,立刻撲上去,把張天成圍住了。

此時堂外的人群見要用刑,頓時轟動起來,人人都張著脖子向前擁擠。

張天成嚇得渾身發抖,拼命叩頭:“饒命啊,大人饒命啊。”然而要讓他承認“謀反”,他卻也真真不敢,畢竟這玩意是誅九族的,所以只能不停地求饒。

可是錦衣衛早有準別,那容他多話,很快把他的上衣脫了下來,一個錦衣衛拿著一個鐵刷子,上去就是一擼,張天成發出痛苦的嚎叫,那錦衣衛見他性子軟,唯恐他昏倒,擼了一下就停下來,“蹬蹬”退後兩步,看著張天成雖然痛苦嚎叫,但是顯然沒有昏倒,抬頭看了一眼駱養性。

駱養性這樣的人,是專門施刑的,對犯人的慘狀反應十分熟悉,見張天成慘叫連連,臉色卻也沒多大變化,獰笑一聲,努了努嘴,背後的錦衣衛點了點頭,拿著貼出刷子又是一下。

“啊——”

因為這次使了全力,張天成再也受不住,瘋狂大叫起來:“不要啊,饒命啊。”

駱養性盯著張天成的身子,哼了一聲,把手一揮道:“快點招。”

背後的錦衣衛聽到上峰的命令,再也不顧及什麼,上前一下,又是一下……很快張天成背後的肉翻了出來,一層層全是血,這張天成膽子雖然小,可是身子卻是在戰爭環境下磨練出來,十分結實,因此遭遇酷刑,叫得鬼哭狼嚎,人並沒有昏過去。

“再來。”駱養性見眾人屏住呼吸看著囚犯,然而囚犯卻沒有昏過去,也沒有招供,未免有些羞怒,索性站起來,從上面走下來,奪過那錦衣衛的鐵刷子,親自上前,瘋了一般刷起來,一下,兩下,三下,四下……

張天成便是鐵骨鋼筋,也經不過這樣的刷,後背一層層的皮立刻被鐵刷子卷起來,肩胛骨都露出來,而人更是慘叫著昏了過去。

堂外的老百姓是看熱鬧的,此時見如此血腥的場面,又興奮又恐懼,都瞪大了眼睛,屏住呼吸看著這一切。

錦衣衛見人昏了,忙過來潑了一盆水,張天成悠悠醒來,嘴裡唸叨著:“饒命啊,大人。”然而話還沒說完,忽然感覺自己背後疼不可抑,“啊——”一聲慘叫,原來背後的水不是別的,而是辣椒水,那血肉混合著辣椒水,又疼又癢,生不如死。

“饒命啊,饒命啊。”

這一次,張天成終於再也忍不住了,痛得在地上滾了起來,一邊滾,一邊慘叫,眾人見他這種情形,臉上不由惻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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