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萱眼睛一亮,在紙上飛快地記下道:“我一會兒回去查查,最近有沒有熱播的抗日電影,神劇這麼多,應該不少。”
“最好根據假期查。”我建議道:“高中學習很緊張,一般不可能逃課去看電影,應該是假期看的,王虹與董穎是男女朋友,很可能結伴一起看的,這就解釋了為什麼董穎和王虹的夢境是相似的,而葉玲跟他們卻不一樣。”
冷萱點了點頭,忽然看了我一眼,似乎為我的振作感到高興,嘴角悄悄彎起:“第二,那個貫穿所有人夢中的女孩到底是誰?毫無疑問,這個人他們應該都認識,看起來也不像是幻象出來的意象。”
聽了冷萱這話,我忽然心中一動,某個模糊的念頭飛快地閃過,可是卻猶如飛鴻踏雪,只是一個恍惚的影子,抓不到,摸不著……。
“我回去找林老師問問,他們班有沒有失蹤或者忽然暴亡的學生?”冷萱的話徐徐傳來:語氣裡帶著幾分興奮,“如果有,殺人動機應該能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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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沈?”
冷萱見我呆呆的,叫了一聲。
“喔。”我眨了眨眼,看著冷萱,跟那個女孩的詭異笑容不同,冷萱的臉雖然沒有太多表情,可是卻讓我感到平靜而安寧,我忽然伸出手,摸了摸冷萱的臉。
冷萱一副看到“鬼附身”的神氣:“小沈?”
“喔。”我慌忙放下了手,搓了搓自己的褲子,撓了撓頭:“冷哥,不好意思,我最近不太正常。”
“原來你只有不正常時,才會摸我?”冷萱嗔道。
“當然不是……”我慌張地解釋著,忽聽手機響,低頭看是王隊,心裡暗暗感激。
王隊果然不負“救火隊長”之名!
“小沈,案子破了。”王隊興奮的聲音傳來。
“啊?”我吃了一驚道:“這麼快?”
“是啊。”
“兇手是……”
“是宿管老師馬師傅。”
“啊?”
“怎麼了?”
“不太可能吧?”我眼前浮出老馬的臉,五十多歲的老男人,平凡而普通,怎麼好端端去殺人?而且是殺學生?
“可是密室殺人的線索,讓小李找到了,你來吧。”王隊語氣裡帶著幾分壓抑的歡喜:“看你摸樣,這是好了?這才像話嘛,一把年紀了,跟小孩似的撒嬌,也就是我帶你,若是你師父,早就兩腳踹出去了!”
我聽到他提到師父,心頭一酸:“我知道了,王隊,是我不好,犯擰了,一會兒我們就過去……”
趕到校園浴室的時候,外面圍了一圈的人,是宿管老師和學校領導。
“怎麼可能?”孫校長拿著帕子不停地擦著禿頭,口裡一直唸唸有詞:“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也許是為了錢呢?”旁邊一個宿管老師撇了撇嘴道:“老馬我是知道的,他是真缺錢,閨女上大學,老婆有病,醫藥費那麼貴,也許他是想偷錢,結果被學生發現了,乾脆一狠心……”
這話出口,其他宿管老師都搓著手道:“太嚇人了,沒想到整日裡跟這麼個殺人兇手在一起……”
“沈警官。”孫校長發現了我,對我招了招手:“王隊長在那裡面呢。”
或許是因為這些日子的鬧騰,孫校長一天一天的見瘦,兩日不見,幾乎瘦了一圈,嘴角起了一竄的燎泡,大概是急的,見我要進去,忽然開口解釋:“沈警官,不好意思啊,上次學生家長來鬧,我們沒攔住她們……”
我回頭看了孫校長一眼。
孫校長其實只是場面話,沒想到我回了頭,尷尬地站在那裡,搓著手,眼眸低垂下來,不想與我對視,大概在他的心裡,依然認為我是害死葉玲的兇手。
“這事我有責任,被家長打也是應該的。”我鄭重其事地道,轉身進了浴室。
王隊他們在裡面,小張見我進來,迎過來叫了一聲“沈哥”,然後對裡面努了努嘴,嘟囔道:“有什麼了不起。”
小李正在說話,見我進來,停了話頭看著我,眸光帶著幾分挑釁。
“小沈,你來的正好,小李正在分析這個案子。”王隊指了指那個門鎖:“這是小李的答案。”
“沈警官還在分析夢境?”小李扶了扶眼鏡,白皙的臉上浮出譏諷。
我不答,低頭看著那個門鎖道:“密室殺人,怎麼回事?小李,請您開解一下吧。“
小李沒想到我這麼客氣,不由一怔,咳了一聲道:“其實我們都想窄了,這個案子很簡單,浴室裡沒有找到作案工具,也沒有任何視窗可以逃逸,門又是從裡面反鎖著的,作案時間裡,門口攝像頭也沒有人出入的影像,所以答案只有一個……”
說著,忽然盯著我,似笑非笑道:““沈警官,我已經告訴你路標了,你不是也是所謂的刑偵天才,能否推斷一下,兇手是如何做到的?”
我最近一看“似笑非笑“就渾身過敏,轉過身來去看看著那鎖,這鎖是扣門鎖,可以從裡面鎖上,如果有鑰匙的話,也能從外面鎖上,有鑰匙的的人只有宿管馬師傅,可是攝像頭根本沒有馬師傅出入的痕跡。
“能不能別賣官司?”小張從外面探出身子來道:“還有正事要幹,你丫的是職業裝逼啊?”
小李挑了挑眉道:”你這麼說,就是承認你的沈哥不行嘍?”
“你又皮癢啊?‘小張擼胳膊。
王隊呵斥道:“兩隻還沒打夠?今晚罰你們一個床睡!”
這話出口,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向了王隊。
王隊鐵青著臉:“有什麼不對嗎?”
“隊長,你這是什麼懲罰啊。”小張苦著臉:“小李雖然看起來像基佬,我可是妥妥的純爺們。”
小李聽了這話,再也不是那種淡定裝逼的摸樣,白皙的臉上氣得一片紅,攥著拳,嘴唇不停發抖,堪堪要打上來。
“小李,說案子……”老許出口打圓場:“小沈正等著你的解釋呢。”
小李吸了口氣,正要張口,忽聽我道:“我知道了,你推斷馬師傅本來就在浴室裡?”
“對啊。”老許欣喜地一拍大腿道:“果然是小沈,就是這樣,我們當時調查的時候,唯一能有嫌疑的就是馬師傅了,因為只有他有鑰匙,浴室沒有任何別的人,但是案發時間裡,門口攝像頭根本沒有他進入浴室的身影,所以只有一個可能,這馬師傅早就躲在浴室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