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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五十二章:接近妍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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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語沒有辦法再回到學校,他的容貌外觀都有了很大的變化,不可能再做回原來的莫語。

柳同市的心者學院,是自己的母校。由於和嵐淼的交涉並沒有取得實質性的進展,莫語關於學校生活的記憶都沒得到。對於這所學校,他現在的認識完全就是一片空白的。

沒有了過去住所的鑰匙,他也沒有辦法回家去。他相信自己這樣一個曾經和嵐淼正面交鋒的人,再在案發現場出現,對方很可能會將自己打入到和壞人一樣的陣營裡。

他並不想這麼幹,雖然沒了接觸到組織人的原有途徑,但是中心圈中的人物,一直都是在這巨大的漩渦中互相攪動著的。嵐淼,凌翔,李楠芳,這些和自己有交集的人,很可能會因為這種關係而被捲入到那個組織當中的計劃裡。

莫語能蒐集到的最早的資訊,起源都是趙家寶事件的,而關於自己的父母莫雲安和蓮若,自從透過李楠芳拿回記憶之後,他就知道了父母所做的那些事情。然而他並不像當時的莫語,心中帶著淒涼和痛苦,作為兩名柳同市心理局的S級的心者,絕代雙驕,做事的底線應該是有的。

這其中一定有著隱情!這是莫語對自己反覆告誡的。沒有了感情,他沒有了糾結和內疚,而是一心一意放在了尋找真相上面。“尋求真相的機器”,這是最近李楠芳給自己起的外號。自從兩人相見後,李楠芳每天下班都會約著莫語出來吃飯,分享每一天的感悟感受,莫語除了會“嗯嗯啊啊”的回應,便再也不會其他的了。

坐在門口的大榕樹下,莫語等待著下課時間的到來。

四點半的鈴聲準時的響起,莫語看了看手腕上的手錶,視線在人群中搜尋了起來。沒有了初級教育當中校服的約束,大家都是穿上了自己最愛的服飾,花枝招展,百花齊放。猶如迎面而來的花海一般,賞心悅目。莫語很快就尋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人,妍溪。

黑色的長褲,白色的絨衣外套,自然披散而開的長髮。妍溪的神情並不像那些帶著笑容的學生那般自然放鬆,相反地,莫語能敏銳地看到,對方邁開的步伐其實很拘謹,目光在人群中遊移,小心翼翼地規避著那些身強體壯的男生。插在兜裡的雙手,莫語想,應該是緊緊握成拳頭的。

這種害怕,很可能就是那一次劫持事件留下的陰影。莫語知道自己假如冒然地叫住對方,很可能會加重對方的心理壓力。與其開門見山的交談,倒不如曲折迂迴。

摸了摸口袋中的信箋,莫語將自己的外套拉緊,向著人群當中的妍溪走去。他的步子邁得非常快,裝出了很有心事的樣子,在人群中快速地穿梭。很快,他就考進了妍溪的身邊,莫語的右肩輕輕地碰到了妍溪的肩膀,然後就好像是被絆倒了一般,一個趔趄就向著左面摔了過去。

“啊。”莫語捂住了自己的膝蓋有些痛苦地呼氣了起來。他失去了部分的知覺,包括痛覺,他並不能夠具體的感知自己的疼痛,但是對於普通人的觀察讓他很快就掌握了這種疼痛的面部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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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你還好嗎?”妍溪雖然有點躲閃,但是作為一個倒在地上的人,她的警惕性沒有了正常的時候這麼大,在面對一個相對的弱者,心中的警惕性會比平常下降一些。

“哦,我沒...嘶,”莫語面上說著,依然十分敬業裝出了這一跤摔得真不輕的樣子,嘴裡不停的吸著冷氣。大概是有點不好意思,妍溪想著,對方如果不是和自己相碰就不會摔倒了,有些尷尬和手足無措的蹲著,看著坐在地下的莫語提議道:“你要不要去醫務室去看看?”

“不用了不用了。”莫語露出爽朗的微笑,“我休息一下就好了。對了,你認識一個叫妍溪的女生嗎?”

“嗯?好像是有這麼一個人吧。”見莫語說出了自己的名字,妍溪有點警戒地將本想伸出去拉莫語的手又收了回來,會不會這個男人是來找我麻煩的?想象著那時候鋪天蓋地的媒體記者,她的臉上甚至浮現起了討厭和厭煩的神情。

“哦,是這樣的。有一個叫莫語的學生給她送了一封信,叫我來棒給一下。你也知道,現在的小年輕流行那種比較傳統的通訊方式。這不,我就來跑腿了。”莫語很敏銳的覺察到了對方的警惕,於是立刻用一個非常好的藉口將對方心中的警戒降下來。雖然這樣有點敗壞自己的名聲。

“莫語?你確定那個男生叫莫語嗎?”妍溪的臉上露出了狐疑的神色,現在全校的學生可都是知道,這個回校安生了一會兒的風雲人物現在可是失聯的狀態。妍溪雖然心情已經比剛才平靜多了,但是還是很懷疑莫語所說的話。

“就是一天老低著個頭,駝著背的那個,你應該有印象吧。”莫語做出懷疑的樣子,說著自己以前的特點。

“是的是的!”妍溪這一次卻不再遲疑,這個坐在自己後座的男生確實很駝背,一天心事重重的樣子,要不是瞭解他的家裡到底發生了什麼樣的變故,妍溪是很難對這樣的男生有共鳴的。

“我就是妍溪,你不用找了。”妍溪臉上露出了微笑。

“真的是你嗎?那小夥子還鎮重囑咐過我名字呢,可不能搞錯了。”莫語卻是沒有馬上借驢下坡,如此快的相信對方,很容易讓人感覺到不真切,適當的否定會讓別人感覺到你態度的真誠。

“真是我,不信你看我的校牌。”說罷,妍溪從口袋中拿出了自己的校牌遞給了莫語,莫語在好一通仔細打量之後,才把那封信和校牌一起送還給對方。

“那行了,這樣我也完成任務了。”說罷慢慢地站起身,有些一瘸一拐地走出了校門,隱沒在了人群之中。妍溪目送著這個陌生人離開,立刻將信件拆開,莫語的很多東西都變了,但是寫字還是以前的模樣,歪歪扭扭的字型。

莫語在咖啡廳中坐下,點了一杯咖啡。

他的手在桌面上輕輕地敲擊著,似乎是在等待著什麼的到來,很快,在自己的咖啡被送上來的同時,一個陌生的聯系人申請出現在了自己的聊天軟體上。莫語知道,自己的計劃已經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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