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燈火之夢
昨天午飯後，袁表叔前來我們家，邀請我們到他那裡吃夜飯，他買了兩隻子雞，一條中華鱘。
實在不好意思，我們都答應了。爾後，各自玩耍自己的。
下午辦公時，我去了趟衛生間，去之前，聽見工會活動室有玩卡牌的聲響，等我洗手迴轉之時，不見人影。
我找到門衛室，只見兩父女坐在那裡烤火，其女叫了我一聲，她是我的學生，也是表妹妹。
其父我喊他表叔，因為他是妻奶奶的侄子。表叔遞給甘蔗吃，並讓座位給我坐，我也好不客氣地承受了這一切。
表叔的座位離火盆較遠，我說：“您坐攏一點！”
表叔說：“不冷！”
待表妹妹的腳放下火盆後，我把火盆往表叔方向推了幾下。
表叔問我工資收入，這是第二次，我都如實稟告。然後，他又問了關於房子的問題，我也是一五一十地說了。
表叔把位置向他女兒的方向挪移了一下。
表妹妹拿起甘蔗，遞給其父，父不吃，叫我吃，我也不吃。表妹妹自己吃了起來，可是，我的唾液有些不聽使喚。
表叔把位置再向他女兒的方向挪移了一下。
隨後，妻子靜來了，表妹妹叫她吃甘蔗，妻子靜不吃。我喊她坐，她也不坐。
再後，我的兩個丫頭來了，表妹妹叫她倆吃甘蔗，她們也不要。
正要遞出去，可是表妹妹自己手頭也拿著甘蔗在啃。表叔說：“她捨不得放！”
我的兩個丫頭出去買東西去了。表妹妹說：“等她們回來後，再給她們！”
表妹妹出去了。
我再次叫妻子靜進來坐。
表叔坐到了她女兒的位置——升高椅。
漸漸地，陸陸續續地，他們都來了，擠滿了整個屋子。
袁表叔拿出了南瓜子，我們邊剝南瓜子，邊聊天。
後又和表姑娘打了一會兒羽毛球。
到了晚上，我們一起進餐，這次是袁表叔做東。
表姑娘給我備了一碗雞肉，後又夾了些豬瘦肉給我，袁表叔也給我夾了一塊。
其後，我自己在鍋裡夾了幾塊洋芋片。和他們一起喝了幾次敬酒，每次我都是以肉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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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我給他們說：“請慢用！”
表妹妹給我和他的父親遞了餐巾紙，我接過表妹妹手裡的餐巾紙，表妹妹的腳踢著煤氣管了，而且踢落了。
“嘭”的一聲，嚇了大家一跳。
煤氣從中途洩氣了。
袁表叔接上煤氣管，當開啟煤氣灶火的時候，又是“嘭”的一聲，煤氣管再次脫落。
袁表叔用老虎鉗把鐵絲扭緊，這次應該不會脫落了，再次開啟煤氣灶火，“轟”的一下，大火燃了起來。
幾次突然襲擊，真嚇人！幸好煤氣罐離煤氣灶比較遠。
這是現實的場景，接下來看夢裡如何。
我和弟弟睡在樓上，不是真正的床鋪，而是簡易的搭鋪。
簡易鋪底下有兩床棉絮，棉絮上有一床棕墊，棕墊上有一床毯子。
睡著睡著，幾乎毯子全部擠向了我這邊。我伸手摸弟弟那邊，好像
僅剩樓竹兒了。
我把弟弟抱開，把毯子朝他那邊拉扯了幾下。
此時，發現整個簡易鋪上，沒有棉絮及棕墊，毯子也沒有了，就只剩幾根鋪草了。
樓竹縫之間還有一把刀口缺了的菜刀。剛才我和弟弟不是睡在菜刀上面的嗎？
生活如此就行了！
好像父親在樓底下，亮著電燈幹活。
我走下了樓梯，因為樓上的電燈壞了。
父親說：“把底下的這顆好燈泡換上去。”
當我旋開燈泡時，那燈頭裡面火星直冒，於是把燈泡換回去，結果火星四射，比剛才更猛。
這個與昨晚燙火鍋的煤氣脫落相像。
見勢不對，我來到堂屋，把耳門用鐵絲扭緊。可是那火勢更加兇猛，燒化了鐵絲，火星還是衝著我這邊。
我走到屋外，那火星直達屋外，金黃色的火星子濺得滿地都是，總算再沒有衝著我這邊了。
忽然發現，外邊上來人了，最前面是二叔，最後面是妹妹，二叔的女兒，中間好像隔了兩個人。
心想二叔已經離開我們幾年了。
其實，現實生活中與之相似的人並不少，精打細算，斤斤計較，一點兒虧都吃不得。
我見著他們，甚是害怕，於是想趕緊躲起來，可是背上又揹著一個揹簍，生怕他們看見了。
我先是向左邊邁幾步，覺得不對勁，趕緊扭頭朝右邊跑去，他們逐漸靠近了，好像是躲開了。
鬧鈴響了，夢被吵醒了，這個夢也就結束了。
一切美好願望，亟待新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