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觀父之夢
昨天，鼾聲告訴青，他只想好好睡覺。做夢也是在消耗啊！
據青觀察，好像昨晚，鼾聲不再打呼嚕。以致關注這個，青把上半夜的夢給忘了。又好像隱隱約約記起點有關“姓石”一家的事，反正因為那都是過往的老同學舊事，怎麼能說忘就忘了呢！
舊夢不提，新夢還回來嗎？
夢說來就來。
青回到炕上，躺在床上，眼睛睜得大大的，又鼓得圓圓的。青看見他父親上床睡覺的情形。父親睡覺前說了幾句話：“以前腳那樣痛，翻身都相當困難，如今總算平安了！”青不解父親的話，難道腳好還有什麼隱情。其實，這裡面還是有很多無奈，青的父親是這樣，青的妻子也是這樣。不妨，但聽青給你細細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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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的父親向外人多次說：“要是某某不信，我這個病，恐怕到大醫院，要花上千上萬數塊的錢。”
青聽了父親的話，有點反駁的味道在裡面：“我們做兒女的，就是花點錢也不要緊，關鍵受痛的還是您自己。錢是找來的，科學也是發達的，心理調控還得靠您自己。”
青的父親腳痛發作時，青很想把父親弄到骨科醫院去檢查一下，可是剛到骨科醫院門口不遠處，父親卻說：“我的腳不那麼很痛了！”到底父親是在為兒節約錢，還是在考慮自己受痛呢？一時也弄不清楚，也問不出。就不想我們小時候，兒子犯點錯誤，父親總能弄個水落石出，做父親的就是精明，他們也有那個能耐，我沒做兒女就只能聽之任之。
錢是節約了，畢竟腳痛還未得根治之前，還得想辦法，背啊！遷就啊！牽一牽！都無所謂！有時候，父親有想法，悶在心裡，他什麼都不說，就讓你去猜，那才是有點磨人！但又回想，我們小的時候，也不會說，只會哭，大人不是也是過猜嗎？猜來猜去，誰能明白？大人能猜懂小孩的，小孩就不能猜懂大人的，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假如你是一個外國人，只要你能讀懂中國人的“意思”，保證你就能猜懂大人的心思。大人的心思是比較復雜的。
青有時候又覺得父親的痛有些可憐，但青的妻子又有些埋怨：兒女又不止我一個，他們都做什麼去了？青也不知如何是好？幸虧父親自己是一個土醫生，能開一些處方，能將就將就，只要病好就是原則。至於其他的一切“長草短草一把窩倒”。
仨月的
痛苦已過。
昨晚，青在夢中聽見父親說了那樣的話——總算平安了！
青還看見父親是赤著上身躺上床的，躺下不一會兒，一件白T恤在身。白色代表聖潔，也就是真正平安的象徵！然後又離開了床，好像上身又穿了一件微黃的衣服。
青看得是那樣的清晰，彷彿就是在眼前發生的一幕。青要當著父親的面喊出聲來，但怎麼也喊不出口。青的妻子怒了：“鋪蓋！鋪蓋！再不聽！把你攆出去！”原來是青上廁所後，換了地方睡覺，把被子扯到床下去了一大半截，把妻子涼著了。
再後，青一家坐上斗車，在大公路上向著城市的方向開去。車開至觀面電石廠上面時，斗車開始轉彎了，說是開往小學方向，但又調頭開了下去，真正的開了下去，一路下坡，車頭就要立起來了，整個車身與水平地面幾乎接近90度，相當嚇人的。青心裡暗暗求上蒼庇佑，但也不是害怕到極點。斗車不停地朝下開、朝前開，大約20分鐘後，車身漸漸平穩，呈現眼前的是一望無際的沙地，又像是人為堆砌的沙子。是要準備修建房屋用的？還是本身就是荒山野地？但是那裡相當低平，沒有山巒，也沒有綠樹成蔭，只見一地軟綿綿的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