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夢中之夢
“你做夢去吧！”青在夢裡如是說。
“起來！起來！”屋門口有一群人不停地叫嚷著。
“你們等一下！你們等一下！”有聲音從屋裡傳出來。
他們就要進來了！已經到床前了！青感覺渾身光溜溜的，好像沒有穿什麼似的，最怕他們闖進來了！
青真是一絲不掛嗎？假如人家硬要闖進來揭開他被褥咋辦？青自己都糊塗了，於是輕輕揭開被褥才放心，睡衣緊貼其身！這下放心了！即使人們衝進來搗惡作劇也不怕了！即使這樣，人們還是逼了進來！有一兩個硬要揭開青的被褥，但青還是有一種羞恥感，不讓輕易揭開！
“等一下！等一下！待我穿好衣服後，再來好嗎？”青懇求道。
在青的強烈懇請下，一些人還是自覺止步了，不再惡作劇！青邊穿衣邊思考，凡是在沒有做好準備，尤其是思想準備的情況下，一切都是唐突，有時甚至弄巧成拙。等青穿好衣服出來時，沒有看見一個人。
青揉了揉眼睛，並說：“我是不是做夢了！”
青開啟房門，準備去上廁所，中間穿過了一個牛場。牛場相當空曠，沒見一頭牛和一匹雜草。接著進入了一個豬圈，那裡喂了很多頭豬，豬年豬旺。青轉過身，數了一下，一頭、兩頭、三頭……具體是多少？青也沒有數清楚。
按照豬圈的規模，估計只能喂十幾頭豬，幸好都是一些子豬。隔壁有一頭稍微大一點的，像是母豬，又
像是野豬。豬背上還有“駝峰”，人稱現“三叉骨”，也許是餓瘦了。另外，隔壁廁所裡有一個穿著花衣的妹妹，不知是在餵豬，還是也是上廁所，不大清楚！
青解了小手，準備回去，回去時仍然要經過牛場。青定睛一看，在一角落，靠近豬圈的壁根有兩頭黃牛，弓著牛背。青邊走邊發現，一頭、兩頭、三頭……整個牛場都是牛，都是睡在地上的，先是幾頭大黃牛起身，然後是一些小黃牛次第起來。
青踩著牛背過去，又有些畏懼，那大黃牛瞬間伸出後腿來，青有些怕了。感覺牛的腿就要蹬著青了，也許蹬著了，青也沒有邁開，他就默默地忍受著。遍地黃牛，有的趴在地上，有的坐在地上，有的站著，形成一道道起伏綿延不斷的山脈。青僅靠徒步過去，想跨過一頭又一頭黃牛，恐怕有些難了！於是，青叫人端來樓梯，樓梯端來了，樓梯的梯步不是很多。青還未爬上樓梯，就被一群小孩圍住了，撓癢癢似的，他怎麼上樓梯啊！不要說黃牛的湧動，就連小孩的團團圍住，青都有些按奈不住了！
“讓開！讓開！……”青有些急了，於是連聲嚷道。
“給我畫一個！給我畫一個！……”他們中間的一個穿著白T恤小男孩上前大聲說。
“莫急！莫急！……”青邊回應，邊掏出顏料和畫筆。
我能畫什麼呢？純屬業餘愛好！僅靠一點微不足道的小妙招，能熬多久？
“人家小孩相信你，也不能辜負人家了！”青心想。
還是裝腔作勢，故作懂畫者，
還是畫點吧！相信人家也不會嫌棄！
就在那個小男孩的白T恤上畫了一個“V”再在底下加一橫，就像一隻展翅的鳥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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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很是喜歡的，“我的衣服有花了！我的衣服有花了！”小男孩叫開了。
有可能青也如此想象，要是人長有翅膀能飛，那該有多好哇！恐怕穿過牛場，也不會這麼為難了！
青和一群小孩，還有樓梯和黃牛，混合在牛場上，不上不下，不前不後，相安無事！青的願望是想藉著樓梯，離開可怕的黃牛。可是小孩是想和青一道嬉戲、畫畫。有極少數的動作有些超越界限，可能是青春萌動期，想入非非罷了！只要青調控得好！一切正常！雖然青並未完全脫離困境，但他也清醒地看見遠處，一些水蛇下水的情形，它們都是頭先下水的。
於是，青猜度：估計所有的蛇都是頭先下水的。
“不要睡懶覺了！”青心裡這樣想，也關了鬧鐘。
可是，被子緊緊地壓在青的背上、肚子上，中間隔著睡衣，就這樣過去了一個多小時啊！這下青放心了！
第一不怕人家掀開被子，有睡衣這屏障。
第二不怕起來上廁所了，天亮了有光照著。
以前青怕出門，反正覺得自己沒有穿衣服似的，人家看著，怪不好意思！還有就是，過去青最怕深夜出去，連到門外倒洗腳水，他都怕！青最膽小了！記得一次上小學時，看見雪路上有一個紅影，他硬是倒退了回去，寧願曠課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