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斯年狀似沒有看到女孩變了的臉色，附和道，“是啊，人家都說自立自強的女生在感情生活中才有底氣。”
女生點頭，“是是是。”
她又瞄見沈斯年的鞋子包包。
再看容覺的，女生認為自己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小姐姐你那個包包是蓮秀的新款吧？好幾萬呢，我也很喜歡，真好看。”
後面攝制組的同事有點看不過去，高聲喊道，“小霞，你幹嘛呢？過來幫忙抬抬東西，我們倆撐不住。”
名為小霞的女孩撅嘴，“怎麼了啊，我就是問問。”
“你們兩個大男人要不要這麼沒用？不就抬個箱子？”
話落，也不管男同事什麼反應，她走到沈斯年旁邊，說，“姐姐你認不認識我呀？你平常刷影片軟體嗎？”
沈斯年，“不刷。”
“啊？真的嗎？我不信，這年頭怎麼還有人不刷影片軟體啊，那你業餘生活做什麼啊？你今年多大了？”
看著她的氣質偏向性感成熟，小霞大膽的猜測，“你不會已經結婚就吧？有三十歲嗎？”
都說詢問年紀和體重是女人的禁忌。
小霞毫不避諱的問出來，笑嘻嘻的，“沒什麼不好意思的，我今年二十三了，剛畢業，你呢小姐姐？”
沈斯年語氣懶散，“你都問我有沒有結婚了，直接叫阿姨不好嗎？”
小霞吐吐舌頭，對容覺說，“小哥哥你女朋友好幽默，我看你挺小的，你們是姐弟戀嗎？”
容覺本身沒有戀愛經驗，也不會分辨什麼是綠茶白蓮花，但他由衷的察覺到小霞的語氣非常不對，而且對沈斯年有隱隱約約的敵意。
他沒搭理小霞，目不斜視的往前走，還順帶提醒沈斯年，“好好看路。”
小霞咬咬唇，不高興都擺在臉上，“小哥哥你應該刷影片吧？我可是有三十多萬粉絲的時尚博主，經濟也算自由，”她又看了下沈斯年背的包，羨慕的說，“那個包好幾萬呢，我一場直播下來掙十幾萬都沒舍得買，你對女朋友真好。”
容覺面無表情，“那是她自己買的。”
小霞，“什麼？”
因為過於震驚，她的聲音非常尖利，“不可能吧，小姐姐你做什麼工作的？很掙錢嗎？”
好不容易脫離了滿是泥水，一踩一個腳印的土地，踏上石子路，沈斯年才有心思回覆喋喋不休的小霞。
“沒什麼本事，也掙不了錢。”
這話一出，經常跟各大女主播攀比，心態失衡的小霞撇撇嘴，不以為然的想著果然還得靠男人。
沈斯年吹了吹精美漂亮的指甲，說，“就是年紀輕輕繼承了上一任老公的遺產，不多，也就幾個億，夠我這輩子吃穿不愁。”
“後奶？”小霞脫口而出。
沈斯年，“啊對對對。”
容覺聽她瞎編，嘴角抽了抽。
小霞急不可耐的跟容覺求證，“你們怎麼在一起的？”
容覺清了清嗓子，跟著演戲，“我需要錢，她有錢。”
富婆×不思進取男青年。
這兩個標籤頓時佔據了小霞的腦海。
她頓時有點嫌惡，還特意跟兩人拉開距離，說，“不會吧，就這麼簡單？”
“阿姨多好啊，”沈斯年舔了舔唇角，笑的很好聽，“有錢，有經驗。”
小霞羞紅了臉，她做主播，偶爾也會擦邊，什麼經驗一聽就多想。
“那你是真心喜歡她嗎？”小霞問容覺，“哈哈我只是隨便問問，你們不要放在心上。”
容覺，“我對她的愛天地可鑑。”
男生的神情認真嚴肅，絲毫不像是被強迫的樣子。
就連攝制組其他男同胞都忍不住幻想如果換成自己會怎麼選。
“……”
廢話啊。
給你錢給你開心，有顏值有身材的富婆誰不愛呢？
年少不知富婆好啊……
小霞正準備再說些什麼的時候，傳來一陣發動機的生音。
四周除了竹林就是很深的灌木叢，往聲音響起的方向看，一輛紅色的敞篷三輪車跑了過來。
戴著編織草帽，皮膚曬的黝黑，油光發亮。
那雙黑色的眼睛掃了一圈，他有些不確定。
沈斯年扒拉出來攝影師給她的照片擺擺手，“你好，這裡。”
男人這才把車子停過來，說，“上來吧。”
這波操作把攝制組的人看的非常懵。
不知道怎麼回事，大家一起來的，他們要四處尋找村寨住處，而沈斯年和容覺就走“專車”接送。
小霞把目光投向導演。
絡腮鬍，啤酒肚。
攝制組導演就是標準的矮圓，眯眼看人的時候還有點猥瑣。
接收到他們的眼神，導演有點惱，“看我做什麼？組裡經費不夠，能省則省。”
其他人懷著羨慕，“租個車要不了多少錢。”
“我們再往前走走就行了。”
“往前走？走哪去？”
拋開背後的吵鬧聲，沈斯年上了三輪車。
兩個人跟三輪車的氣質實在不搭。
那價值好幾萬的包包隨手丟在椅子上，可能沾染了塵土。
看的出，沈斯年的確是不會在乎那一點小錢。
然後容覺現在看沈斯年就好像是行走的人民幣。
滿是對富婆的羨慕嚮往。
沈斯年看他一眼，把包丟進他懷裡，“送你了。”
容覺，“？我要包做什麼？”
他不明所以，但還是把那個包包抱在懷裡，確定不會沾染到灰塵。
“你扔了也行，”沈斯年盯著手機上面的一格訊號發呆。
“進去之後應該會好點，村裡一般都有訊號塔。”
沈斯年把手機放回口袋裡，嗯了聲，“我知道。”
前面叫過來的嚮導也解釋說，“有的有的，不用擔心村裡沒網，就是好多都是老人，你們要好言好氣的說話。”
“而且，他們大多都有些封建，可能接受不了你們說話還有行為方式什麼的，如果指指點點就不理他們就好了。”
嚮導一字一句的囑咐著，抬手壓了壓被風吹的快要飛走的帽子。嗚呼一聲加快速度。
沈斯年打量著攝影師介紹過來的嚮導，挺年輕，就是黑了點。
男人身上有山區人民的特點，說話口音仍舊改變不過來，豁達開朗，笑容非常能感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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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兩邊不知道是特意種的野花，還是特意堆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