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於,她竟然做出如此瘋癲之舉。
最終,蕭澈帶著鮮血淋漓的九公主出宮時整個人還有些懵,皇帝陛下說她精神不正常,暫時就不要出門了,否則有礙觀瞻。
而她卻不知死活地衝皇后道,“您的病一日不好,我就一日不停割肉,希望您早日好起來。”
那聲音形如鬼魅,皇后直接被嚇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什麼儀態,氣度都丟了。
“不需要!本宮只是偶感風寒。”
出得宮門,蕭澈立即對車伕道,“快,去醫館!”
說著就要抱錦繡上車,誰知對方衝他邪魅一笑,“莫慌!不過障眼法而已。”
蕭澈蹙眉看向她的胳膊,果真一片光滑,彷佛剛才發生的一幕只是他的幻覺。
他眉頭跳了跳,“你,你是什麼人?為何會此邪門術法?”
錦繡嘆了口氣,“不是你說只要你能站著回去就帶我去見那位高人的嗎?還有,那不是什麼邪門術法,不過是奇門遁甲裡的障眼法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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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澈:……
錦繡:“短時間內,他們應該不會想找咱們的麻煩,畢竟,他們都把我逼瘋了。”
裝瘋賣傻向來是最好用的法子,只要捨得下面子名聲,苟活或是另有所圖便都多了幾分保障。
馬車行駛許久,最終停在一座破敗的寺廟前,錦繡先下車,蕭澈跟在後面,見她澹然推門進去,忍不住道,“公主殿下不怕臣只是湖弄您嗎?”
這麼破的地方,任誰也不會相信這裡能有什麼高人。
“湖弄?那倒不至於。這世間高人總是異於常人,正所謂佛無處不在,在心間,在廟堂,在一切不可能的地方。在我看來,此人既然於此間修行定然與那些沽名釣譽之輩不同。”
錦繡勾起嘴角,簡而言之,言而簡之,高人嘛!有些特立獨行也是可以理解的。
“哈哈哈!好一句佛無處不在,姑娘,既然是有緣人,便請進來吧!”
虛空中忽然傳來渾厚的嗓音,她忍不住得意,“走吧!”
蕭澈:……默默跟了上去。
破敗的大殿內一個和尚背對著他們一下一下敲著木魚,瞧他身姿挺拔,周身氣息清明,錦繡就明白自己是找對人了。
“大師!”
“冬!”隨著一聲木魚被敲響的檔口,錦繡一個神思恍忽,再回神時竟然重新出現在那個綠草如茵,長滿奇花異草的仙靈貓聚集的地方。
這一次,她瞧見了那些仙靈貓,與她之前在夢裡看到的一模一樣,一個不多,一個不少。
“錦兒!”
一個美婦人哭著衝上來抱住了她,錦繡有些不自在,此時的她就好像是被拐十幾年的兒童歷盡千難萬險終於尋回了親生父母,對方抱著自己痛哭流涕,然而,她卻覺得有些不自在,有些陌生,但卻很感動。
“好了,時間寶貴,快放開錦兒,讓老夫為她開啟天眼。”
這是之前夢裡那個白髮老者,這人是個大祭司,果然,這類生物總是會一些常人匪夷所思的術法,天眼什麼的,肯定是作弊用的。
果然,一道冰藍色的光團打入她額間,她只覺得自己彷若置身雲端,整個人輕飄飄的,渾身舒暢的彷若浸泡在溫泉裡。
一雙眼清明的就跟齊天大聖的火眼晶晶似的,她看向眼前一群人,看到的竟然是這些人的本體,十幾個龐大的仙靈貓。
轉頭去看那些花花草草,竟然也能瞧見,這些花草周圍醞釀著七彩氤氳氣息,甚至瞧見旁邊一棵大樹裡坐著一個和尚,正在休息打坐。
她抬頭看向天空,一眼就穿透雲層,看到了比望遠鏡還要清晰數百倍的星體。
好罷!她確定自己這是開掛了!她的仙靈貓族人要給自己賦予金手指了。
“錦兒!時間太短爺爺便長話短說,你所處的幻境乃是仙靈貓族的祭壇幻境。這裡面從一定程度上來說是一個真實存在的世界,千萬不要對誰產生感情,否則你就會被同化,永遠留在裡面。你找的人用天眼可以看出真身,但是,這天眼只能用一次。”
錦繡:……
這金手指好像有了又好像沒有。
“記住,你只有一次機會,最後期限來臨時,立馬現出原形,爺爺會救你出來的。”
又是一聲木魚。
錦繡身形一晃,再去看那和尚,只見這人渾身籠罩在金光裡。
真金甲神人。
只是再看時,已然恢復了正常。
她彎腰恭敬地朝著那人拜了三拜,轉身就走,蕭澈跟了上來,“你不是要問什麼嗎?怎麼就走了?”
錦繡轉頭看他,“已經問過了。”
蕭澈大驚,“可你們分明連話都沒說。”
錦繡道,“此時無聲勝有聲。”
蕭澈:…………
錦繡沒再理會他,這天眼既然只有一次,那她絕對不能放棄,一定要留在最後用。
這天下午,錦繡一個人在街上轉悠了一整日,她十分機智地畫了一隻貓,然後四處打聽有沒有人見過這只叫小乖的貓。
可惜,沒有任何結果。
第三日,她帶著一袋瓜子在大街上尋了個位置絕佳的路口,擺上她的小桌子,桌子上立著一個牌子:請好心人為我剝瓜子仁一百粒。
這一日,她收穫了滿滿的惡意,來往行人紛紛扼腕嘆息:唉!好好一個姑娘,偏生腦子不正常!
第四日,她抱著一沓尋人啟事:高價尋小字君回的男子,署名九公主府。
這一日收穫了一個好消息,她府裡的蕭澈看著她道,“公主找的人也字君回?”
第五日,依舊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她擺了一盤棋,旁邊的牌子:誠邀知音,生死棋局。
這一日,她收穫了一個壞消息,皇宮派來三位太醫為自己“治瘋病。”
原來,這些日子,她的“所作所為”已經嚴重影響到百姓的正常出行,御史臺一紙狀書將她告上法庭,啊呸!朝廷。
皇帝原本想著將她圈禁起來,結果有一位正直的勇士站出來替她說話,這人道:公主雖貴為天家女,但到底也只是一個女子,今尚未婚配駙馬,就被強行塞了侍君,這日後哪個男子願意做一個後來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