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辭端著茶水走過來的時候,正見姜顏和老爺子不知聊得什麼,二人一陣歡聲笑語,哪有初見時半分的冷漠?
他嘴角潛意識的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站在原地靜靜的看著遠處的一切。
原來歲月靜好四個字,大抵說的就是這樣的生活吧?
他喜歡了很久的女孩,此刻在他家和他的長輩聊天,自己去準備茶水。明明是極為平澹的日子,可卻讓他無比知足。
就這樣就好了!
“下次我再來看您的時候,就給您帶來武夷山母樹大紅袍。”姜顏笑著道。
江胤有些不相信,“你認真的?那武夷山母樹大紅袍如今可是列入世界自然與文化遺產,根本買不到。”
那東西,如今可是有價無市。
姜顏羽睫因為笑微微顫動,“我怎麼會騙您?四十年前我爺爺曾經拍下武夷山母樹大紅袍20克,後來陰差陽錯這茶便在我那兒了。左右我也不喝,給懂得人品嚐才算不浪費。”
記得那茶二十年前20克,就已經被拍到九百多萬了。
不過她家老爺子說,他對茶不怎麼重視,純粹是和溫冉的爺爺較勁,故意拍下的。
是以這茶後來也就轉贈給自己了。
江胤頷首笑道,“好好好,孫兒媳婦!下次不用你親自來送,這幾日我就準備聘禮,等準備好,我就上你家提親去!”
姜顏微微一愣,似乎沒想到老爺子竟然會突然說出這麼一句話,不免有些詫異。
這......這算是老爺子認同自己了?
江辭走了過來,“姐姐別害怕,只是訂婚,不用那麼緊張。”
老爺子這點倒是痛快,也合了他的意!
儘早將婚事定下來,也就不會有那麼多的意外了。
姜顏對於這麼快發生的事兒還是有些不敢置信,“提、提親?”
江辭有些失落,委委屈屈問道嗎,“姐姐不想和我結婚嗎?姐姐總不會是一直將我當成備胎吧?難道姐姐還喜歡時因?”
江胤心裡翻了個白眼,他家那個陰鶩冷漠、脾氣讓人捉摸不定的瘋子,竟然還有這樣裝委屈裝可憐的一幕?
難以置信!
姜顏眼睛睜的熘圓,餘光掃了一眼江老爺子,立即道,“沒有!我怎麼可能只是將你當成備胎?若是將你當成備胎,我何必來見你爺爺?”
江辭低著頭半闔著眼眸,羽睫長而密,俊美白皙的臉龐寫滿了被欺負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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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姐姐來時並不知道是來見我爺爺的!原來姐姐不想和我結婚。”
他語氣低沉,滿是無盡的落寞與委屈。那一番神情,像是被人欺負狠了一樣。
姜顏下巴都要驚掉了,這是在他爺爺面前,他怎麼能這樣!不知道,還以為自己平時常常欺負他一樣呢!
姜顏訕訕笑了兩聲,“江爺爺,您別誤會,我沒有,我真的沒有這個意思。我是奔著與江辭結婚的,我沒有將他當成備胎!”
江辭嘴角不以擦覺的閃過一絲笑容。
江胤強忍著沒有笑出聲來,嫌棄的剜了一眼江辭,“沒事兒,你們年輕人自己的事兒,不用給我解釋。就是你真的將他當備胎,我也不怪你。”
話落,起身便要打算會自己的房間休息。
待聽到門關上的聲音後,姜顏立即道,“你知道你剛剛在做什麼嗎?你這樣會讓你爺爺誤會我的!”
私下裡撒嬌裝可憐也就算了,如今在長輩面前還玩這麼大!
江辭笑嘻嘻道,“姐姐別生氣了,我也是怕你真的不打算和我結婚。走吧,離開飯還要很久的時間,去我房間裡等吧。”
江辭的房間,依舊和外面的佈置一樣,是中式風格。
古典,卻不死板。
姜顏走在前面,一進入房間便聽見門‘咣噹’一聲被關上了。
她剛要回頭去看,卻發現撞入了一個清冽的懷抱。
江辭攬住她的腰,輕輕一抱,將她放在了一旁的櫃子上。撐著她後面的牆邊,微微傾身逼近。
“姐姐,這麼些天不見,你想我嗎?”江辭微微咬著下唇,目光灼熱而熾烈。外面的陽光灑了進來,罩在了他的身上,有種令人窒息的極致美感。
姜顏舌尖抵鄂,食指輕輕地從額頭劃過他的下巴,看著他眼底近乎瘋狂的視線,低聲道,“想。”
江辭心裡像是一葉扁舟被滔天巨浪馮娟,只剩下飄蕩殘喘,目光灼灼,毫不猶豫的吻了上去。
空氣霎時升溫,像是凜冬的熔爐一般。
江辭輕輕地啃咬著她白皙稚嫩的脖子,半晌祈求道,“姐姐~我好難受!”
姜顏當即將他推開,“你瘋了吧?這裡是你家,你爺爺還在家!。”
江辭不語,咬著內唇看著她,視線又純又欲,看的姜顏紅了臉不自覺的跳下了櫃子,和他保持了距離。
江辭無奈的嘆了口氣,三兩步走到唇邊呈‘大’字形躺了下去,生無可戀道,“姐姐~我覺的活著沒意思。”
姜顏被他小孩子一樣的脾氣逗笑,笑罵道,“少來,不讓你拆禮物你就覺得活著沒意思,怎麼跟個小孩子一樣?我看七八歲的孩子都比你懂事兒!”
江辭還是有些失望,“姐姐,我們生個孩子吧?”
姜顏一愣。
江辭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立即搖了搖頭,否決,“不行!姐姐不能生孩子,若是有了孩子,姐姐眼裡就不再是只有我一個了!分寵的人,我才不要!”
即便身上留著他的血,他也嫉妒!
姜顏失笑,“尋常男人都想要老婆生一個孩子,你倒好,偏偏與他們不一樣!”
江辭忽的側過身子撐著腦袋,眉眼笑的彎彎的,笑道,“原來姐姐現在是將自己當成我的老婆了!那當了老婆,我是不是可以行使我的權力了?”
姜顏當即耳朵升溫,拿起一旁的抱枕扔在了他的身上,“想什麼呢?我只是做個比喻,誰將自己當成你老婆了?”
她轉過身手背貼上臉頰,只覺得滾燙的厲害。聽見身後江辭低低的笑聲,心中惱意更甚,乾脆不打算在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