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念抬眸,對方正垂涎的看著她頭上的釵。
這釵是永樂送給她的。
原書中這對母女的戲份並不多,卻也有寫,這對母女倆最愛佔便宜。
這是看上她頭上的釵了?
不好意思,不轉贈。
見雲念不理人,郭倩張口就想諷刺她兩句,雲胭卻搶先道,“四姐姐,倩倩是孩子心性,你就把你那支釵取下來給她瞧瞧,都是自家姐妹,妹妹知道四姐姐首飾多,四姐姐又是最大度的,斷不會捨不得一支釵的對不對?”
呵,這高帽戴的,不給就是她不大度了唄?
“一支釵而已,瞧她那小家子氣的樣兒,哪裡比得上胭兒大方,胭兒的手鐲不知比那破釵貴重多少倍,不也送給妹妹了,這才是做姐姐該有的心胸。”
郭周氏跟著嘲諷道。
雲胭含笑,“倩倩是妹妹,讓一讓妹妹是應該的。”
雲念呵笑,佔便宜還有理了?她眸光一轉,嘴角上揚道,“姨母是吧?我看您手上的金鐲子很不錯,您又是最疼愛晚輩的,我還小,你就讓讓我,把金鐲子送給我吧。”
郭周氏立馬捂緊了手腕上的金鐲,差點沒爆粗口。
張口就要她的鐲子,這小蹄子好大的臉!
雲念輕笑,“姨母不會是捨不得吧?長輩讓一讓晚輩,不是應該的嗎?姨母做長輩的,不會這般沒有心胸吧。”
郭周氏被她噎的說不出話來。
只能兇狠的瞪她一眼,哼的扭過頭去。
坐在上頭的蕭承君面色有陰轉晴,嘴角挑起絲絲笑意。
坐他周圍的人才是大氣都不敢出,默默吐槽承恩王果真喜怒無常。
前一秒臉色陰鷙的嚇人,下一秒好似又雨過天晴了。
殊不知,蕭承君耳力驚人,雲念與人的對話他都聽的一清二楚。
他的人,果然不會吃虧。
“五妹妹,你家姨母怎麼不說話了?”
雲胭嘴角抽了一下,“四姐姐伶牙俐齒,姨母哪說得過你。”
郭周氏的說辭都被雲念原封不動的堵了回來,視財如命的郭周氏怎麼可能捨得把金鐲子給雲念!
“果然只有魔法才能打敗魔法。”雲念嘖嘖的感嘆了一句。
沒等雲胭聽明白,殿上傳來一聲高喝。
“陛下駕到,皇后娘娘駕到!”
宏文帝領著周皇後坐了下去,下面所有人齊刷刷的起身行禮。
宏文帝一擺手,稱今日乃皇后生辰,讓大家都不必拘束,高高興興的給皇后賀生辰便好。
‘啪嗒’
一聲清脆的聲音在宏文帝說話後響起,卻並未引起別人的注意,大家都在紛紛落座。
雲念微微蹙眉,她頭上的釵掉在地上,上面寶石雕琢的鳶尾花磕碎了。
郭倩洋洋得意的捂著嘴,“呀!念表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崴了一下腳,不小心才碰到你的!”
不小心把手伸到她頭上來了?
方才拜見宏文帝和皇后,雲念低頭起身時,郭倩故意崴腳,傾身上前打掉了她頭上的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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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倩倩只是不小心碰壞了你的釵,你別跟她一般計較,我代她向你賠個不是!”
郭周氏毫無誠意的說。
雲念撿起釵子,將釵收進衣袖裡裝好,呵笑一聲,“不著急。”
郭倩得意的嘴巴翹上天了,叫你不給我,你也戴不成了吧!
自古宴會,必然少不了歌舞助興。
女眷們紛紛磨刀霍霍,想著上場表演一番,為皇后娘娘祝壽。
能得賞賜不說,若是能得皇后娘娘青睞,更是再好不過了。
懷王殿下至今尚未娶妃呢。
好些女兒家看向溫雅英俊的懷王紛紛羞紅了臉。
郭倩等不及要上去彈奏一曲,她苦練多時的琵琶今日終於能大展身手了!
郭倩抱著早就準備好的琵琶,迫不及待的起身,“我.....”
卻不想,雲念同時起身,她端著酒杯,猝不及防的與郭倩撞的正著,一杯酒水全灑在她的琵琶上。
“哎呀,妹妹對不住,我沒瞧見妹妹起身,險些撞到妹妹身上,還好沒弄髒妹妹這身漂亮的衣裙。”
雲念不知道從哪拿出快抹布,連忙給她擦琵琶上的酒水。
郭倩臉都綠了,“雲念!你故意的!”
“妹妹說的哪的話,我這不是沒注意到妹妹嗎。”雲念露出個無害的笑意,仔細的給她擦琵琶道,“妹妹是要表演彈琵琶嗎,這琵琶遇水,怕是會影響音色,來,我給妹妹擦乾淨.....”
這動靜,自然也引起了其他人注意,大家紛紛朝她們這邊看了過來。
郭倩氣的不讓她碰,“你就是故意的!你別碰我的.....”
‘砰!’的一聲。
兩人拉拉扯扯中,琵琶掉了,重重的砸在下面的桌角上。
‘箏’的一下,弦斷了。
眾人詫異的看著她倆,雲念連忙撿起斷了弦的琵琶,“呀,弦斷了,妹妹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啊,吃飯的傢伙都抱不好。”
郭倩差點沒氣哭了,雲念又自責的說,“也怪我不好,不小心將酒水灑在了妹妹的琵琶上,我給妹妹你賠個不是,妹妹別跟我一般計較。”
你砸了我的釵,我砸了你的琵琶。
很公平。
雲念看似抱歉,其實分明是笑著。
“你,你.....”郭倩一個小姑娘,又氣又急,又說不贏雲念,眼淚直打轉,搶過琵琶氣的跺腳,“你就是故意的!”
什麼叫吃飯的傢伙?雲念是在諷刺她是賣唱的嗎!
她分明就是故意的!
郭倩感覺到了針扎的刺痛,她才鬆手的,不然不會摔了琵琶。
可是雲念兩手空空,根本就沒看見她手裡有針。
“怎麼回事?”上頭的皇后出聲問道。
她本就沒心情欣賞舞樂,心裡裝著事兒,佯裝著高興罷了,其實皇后心裡煩著呢。
皇后又冷又恨的目光射在雲胭身上,她雲家果真都是些惹是生非的人!
雲胭不是沒察覺到皇后的冷意,她抬頭,對著皇后微微一笑。
皇后恨不得殺了她,她怕啊,但事已至此,她怕有什麼用呢?
懷王已經廢了,她肚子裡的胎兒就是皇后唯一的皇孫。
在皇后看來,雲胭這是在挑釁她!
這賤人竟然還笑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