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這是惱羞成怒!因為我們戳穿了你和我家銳兒的舊情,你急眼了!就算你再怎麼遮掩,你也改變不了你早被我侄兒睡過的事實!”
郭周氏臉上帶血,面目猙獰的說。
雲念歪了歪頭,下一秒,眨眼便瞬移到郭周氏面前,一把掐著她的脖子,活生生將她提了起來。
“呃.....嗬.....放.....”郭周氏喉管被勒的說不出話來,驚恐的看著雲念,雲念嘴角冷森的笑意,叫她頭皮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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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嚇呆了,反應過來立馬制止道,“雲念你幹什麼?!還不快把人放下來!”
她心驚肉跳,什麼時候雲念變得這麼可怕了?
“娘.....”郭倩嚇壞了,“雲念,你快放開我娘.....我,我不要你嫁了還不行嗎!你放我娘下來!”
她娘都要被掐的斷氣了!
郭周氏眼球翻白,脫離地面的兩隻腳不停的亂蹬,雲念瘦弱的一隻手,掐著她的命脈,隨時都能扭斷她的脖子。
郭周氏徹底慌了,可是雲念已經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你算什麼東西?輪到你來決定我嫁不嫁?”這一刻,雲念殺氣畢露,目光冷的像冰。
郭倩嚇的心口發涼,小姑娘驚恐的看著雲念,嗚的一聲就哭了出來,“你還想怎麼樣?我讓我堂哥不娶你了還不行嗎?你放開我娘,你想要什麼.....你的東西我都還你.....還給你,你放了我娘!”
郭倩忙不迭的從頭上拔下幾支釵,又從脖子上扯下條紅寶石鑲嵌的項鍊,扔到雲念面前,“給你,都還給你,你不要傷害我娘.....”
這些首飾,都是雲胭從原主那薅去,轉送給郭倩的。
周氏看著,目光沉沉,郭倩頭髮都薅亂了,眼看她娘掙扎的動作便小了,郭倩嚇得直哭,“娘.....”
雲念掃了郭倩的雞窩頭,面無表情的甩手,輕而易舉的將郭周氏摔在地上,砰的一聲,砸在一張椅子上。
“不想給你娘收屍,就別來惹我,懂了麼?”
她冰冷的語氣沒有絲毫溫度。
郭倩這回是真嚇怕了,她撲到郭周氏身邊,邊哭邊點頭,“娘.....娘你醒醒啊.....”
郭周氏猛地上來一口氣,劇烈的咳嗽起來。
每咳一聲,喉管都是痛的。
抬頭看到雲念冷然的臉,頓時嚇的直往郭倩懷裡鑽。
雲念微微皺眉,臉上露出嫌棄的表情,她的手上,沾上了郭周氏的血。
十九立馬掏了帕子遞過來,雲念勾唇,拿帕子擦了擦手指上的血,“還想跟我提親嗎?”
郭周氏哪裡還敢惹她,嚇得直搖頭,“你,你別過來.....不提了.....我不提了,倩倩,快走.....我們回家.....”
郭周氏腿腳發軟,這次是打從心底裡懼了雲念,郭倩幾次扶不穩她,母女倆相互攙扶著落荒而逃。
雲念扔掉擦手指的血帕,笑看周氏,“雲夫人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周氏嘴唇哆嗦了兩下,愣是沒敢吭聲。
雲念轉身就走,卻不想在門口跟雲振碰了個正著。
雲振像是沒瞧清,定睛看了她兩眼,才認出她來。
“孽障,你回來幹什麼?我的嫁妝.....拿回來了沒有!我.....嗝.....”
雲振打了個酒嗝,雲念嫌惡的皺眉,“滾。”
“啊.....你,你敢打我,來人!來人啊.....給我把這個孽障抓起來.....”
喝酒醉的雲振被雲念一腳踹翻,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像條蛆一樣半天爬不起來。
周氏趕來一看,眼皮子狠狠跳了兩下。
也沒說上去扶雲振一把。
就讓他趴在地上罵。
雲念看都沒看一眼,仰頭走了。
雲念離開後,雲胭出現在花園拐角處,看到父親被打,母親一臉土色,雲胭就知道,母親聯合郭家都不是雲念的對手。
她們都在雲念手上討不到便宜。
“小姐,四小姐如今這般兇殘,小姐還是不要惹她了,先安心生下孩子才是。”蘭草小聲的勸道。
依她對四小姐的瞭解,只要小姐不去招惹四小姐,四小姐是不會針對小姐的。
雲胭白了她一眼,“你哪只眼睛看見是我惹她了,明明就是她先來招惹我的!”
蘭草被訓斥的沒敢吭聲。
“雲念敢在雲家這麼肆無忌憚,三哥哥是不會放過她的,哼,等著瞧吧,三哥哥那有她受的!”
雲胭冷哼一聲,讓蘭草扶她回去。
她現在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了,越發的行動不便,雲胭摸著高挺的肚子,心中充斥著濃烈的不安。
“讓你打聽懷王殿下的行蹤,可有訊息了?”雲胭不安的問。
都怪雲念那賤人,說話說一半留一半,她說懷王病癒,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雲胭已經好幾個月沒見過蕭宇懷了。
蘭草搖頭說,“聽聞懷王殿下去了福州賑災,外面都傳這是陛下故意讓懷王去立功的,回來要封殿下為太子.....”
雲胭抓著她的手一緊,“太子.....”
她堵上一切,保下這個孩子,不就是為了能當上太子妃嗎?
雲胭撫摸著圓滾滾的肚子,“寶寶,你可要為娘爭口氣啊。”
突然,雲胭感覺肚子裡的孩子踢了她一下,像是在回應她。
她露出了個笑臉,身上不禁多了一層為人母的柔和,“娘也會為你努力的,將來我們都會成為人上人,我的孩子,你是娘唯一的希望了.....”
雲念坐上回府的馬車,吩咐道,“順道去趟臨江樓,大寶小寶喜歡那裡的茶點,我們去買些回去。”
十九頓了頓,“臨江樓的廚子在王府。”
雲念眨眨眼,與方才在雲家的兇殘肅殺截然不同,透著點和小寶相似的呆萌,“是嗎?”
十九:“王爺把人聘了回去。”
難怪每次都能在王府吃到臨江樓的飯菜和茶點。
雲念還以為是蕭承君差人去買的。
沒想到直接連廚子都挖走了。
“那就直接回府吧。”雲念說著坐回馬車裡。
在十九看不見車廂內的情況後,雲念收斂了笑意,她安靜的垂眸,目光穿不透的衣襟下,胸口那一抹印記愈發明顯。
五日前,她便發現自己胸口長出了一個印記。
黑的,像一條蚯蚓幼崽。
她猜測,應該是子母蠱顯現的痕跡。
這印記雖顯眼,但並不致命。
雲念甚至想著,要不將倪不公抓來當實驗物件,用他研究子母蠱的解法。
但一想,那家夥現在跟她性命相連,要是在他身上割個七八十刀,自己不也得挨痛?
想想雲念又放棄了。
沒必要往自己身上捅刀子。
倪不公既然能跟她一同種下子母蠱,說明他定是知道解法的,只不過那家夥故意不肯說而已。
雲念正頭疼,突然馬車一個急剎車,雲念條件反射的一腳抵住,及時穩住身形。
以往的經驗告訴她,又有哪個不長眼的攔路。
“雲念是不是在裡面,讓她滾出來見我!”
有人指著馬車大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