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瑤姐,你別這樣。”傅柔握著我的手,長長的指甲正好戳在我手心的傷口上,很疼。
她還扭頭嬌嗔的瞪了眼沈城池,像是在為我打抱不平,不贊同的嗔他:“城池哥哥,你怎麼可以這樣跟瑤瑤姐說話,你再這樣,人家就生氣了,再也不要理你。”
我掙了一下,力氣太小,沒有掙脫開她。
我提著精神,陰冷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嚇得她怯怯的,一下子就鬆開了手,耷拉著腦袋,像受到了很大的委屈,並且受到了我的威嚇,格外的懦怯。
我這副模樣,映在別人眼中就是凶神惡煞,不領情的壞人,於是有人開始給傅柔打抱不平了:“你那是什麼態度啊。”
“就是,那麼兇。”
“還姐姐呢,什麼東西!”
沈城池也有了反映,他走過來,小心翼翼的將受到驚嚇的傅柔護在懷中,冷酷的眼神冰冷的落在我身上,像是恨不得將我千刀萬剮了。
“滾!”冷冷的一個字從他的薄唇裡像是利劍一般溢位。
傅柔抬起頭不贊同的看著沈城池,綿軟道:“城池,不要這樣。”
這次沈城池並沒有聽她的,他像是刀片的視線寸寸成霜:“趁我改變主意前從我的視線裡滾出去。”
沈城池的態度一拳擊在我的心上,很疼,甚至讓我遍體生寒。
我看著他那麼護犢子的對傅柔,心底說不出的滋味,我蒼涼的笑著,笑著笑著就紅了眼眶。
傅柔拉了拉沈城池的衣袖,小鳥依人的看他,軟軟道:“城池哥哥,你不要這樣對姐姐,她只是吃了太多苦,所以不喜歡傅家人,她其實不是針對我。”
沈城池看著我的眼神更加陰沉了,我暈暈乎乎的站在門口,渾身發軟,只覺得沈城池那張臉變得越來越遙遠也越來越模糊,然後,我就失去了意識。
我睜開眼睛的時候,正好是太陽下山的時候,夕陽如火燒,透過窗戶金光燦燦的照進屋中。
注意到屋裡坐著個人,我垂眸看去,就看見王律師坐在沙發上正處理公務。
鼻息間的空氣裡有著醫院才有的味道,無不是在告訴我我在醫院。
唇瓣和喉嚨都幹的厲害,特別想喝水,但是此時我的注意力卻並不在水上。
“謝謝你送我來醫院。”說著,我撐著身子從床上坐起來去穿鞋。
聽見我的聲音,王律師從電腦上抬起頭,撫了撫鼻樑上的眼睛:“你該謝的人不是我。”
我皺眉,抬眸看向他。
“是少爺送你來的,你應該謝的人是他。”他說。
我冷笑,他?怎麼可能?
不過……
“就算是他我也不會感謝他。”
呵,他這是打一個巴掌再給一個甜棗嗎?
我站起身:“方便留個電話嗎?我回去好把醫藥費給你。”
他笑了一下:“沒關係,不用還,再說錢也不是我出的。”
我清冷道:“我不喜歡欠人錢財。”
尤其是那個人還是葉非情。
他站在床邊,眉眼複雜的看著我,欲言又止。
我想起那天他給我結婚證的時候也是用這種複雜悵然的眼神看我,便問了句:“怎麼了?”
他別開眼,複雜的嘆息了一聲,最終道:“若是要還,你把錢打到少爺的卡上吧。”
然後他將卡號寫給了我。
我接過,最後衝他道了句謝謝,朝門走去。
沒走兩步,我的頭又是一陣暈眩。
他扶住我:“你的病還沒有完全好,不適合出院。”
我抬手拒絕他的攙扶,沒有回頭,只淡淡的說:“我討厭醫院。”
他沒有再阻攔我,但是卻跟著我一起出了醫院。
看著自己一身病號服,我苦澀的笑了一下,早上的時候我就是穿著一身病號服離開的,現在,我又穿著一身病號服從這裡出去。
一輛轎車在我的身前停下,車窗落下,露出王律師那張斯文的臉來:“要去哪裡?我送你。”
我想了想,沒有拒絕,讓他送我去了那家私人會所。
他跟著我一起走了進去,在他的幫助下,我拿回了自己的手機。
看見手機上的未接電話,有簡寧的,有傅柔打的,還有……
其中傅柔的最多,都是早上的時候打的,我這才恍然,原來就算我沒有遇見她,她也早有別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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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苦笑,有時候命運就是那麼的猝不及防,註定了就是註定了,怎麼也改變不了。
“喲,這不是瑤瑤小姐麼。”剛從電梯出來走進一樓大堂,就聽見有人叫我。
我皺眉,小姐二字讓我渾身不舒服。
我抬眸看去……
在看見那人的那一刻,早上的事情湧進我的腦海,讓我說不出的厭惡。
叫我的人不是別人,是那位朱總,他的身邊,還跟著幾個人,看樣子應該是來找茬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