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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訂版第三卷 星之棄族 第十一章 步行者(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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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巴斯克冰商議了一陣,仍然無法拿出更好的作戰計劃:短狙擊的有效射程不到一千米,那個四爪蜘蛛的射程看來足有一千五百米以上,這個仗怎麼想都難打得很。如果是在平地上,我們除了拼血簡直就沒有別的解決方案。在這荒蕪的環形山上,唯有利用有利地形才有一拼之力。我倆的武器長短結合,本來是相當好的組合,可偏偏遇到了這樣超遠距離攻擊的敵人,很難想出什麼完美的戰術。

巴斯克冰身上攜帶的裝備應該是雷隆多步兵中最多的。他的火焰槍在這次戰鬥中派不上用場,右手裝備的二膛炮是三星太空武器研究所的試驗品,因為一般人都不願意隨時攜帶這樣重的傢伙,到現在為止只有他一個人參加了測試。這種武器威力很大,實際相當於一門單兵加農炮+榴彈發射器+轉輪機關槍的組合。因炮膛和機關槍實際上是分開的,因此叫二膛炮。我研究了一下炮身上的說明文字,吹得是比較兇狠,只是對異種的實際戰鬥效果還不得而知。

我靈機一動,對巴斯克冰說:“我有個計劃,絕對比你的好。”

巴斯克冰眨巴眨巴眼睛,沒有問我的計劃,眼睛轉到我從揹包裡取出的行軍鏟上,遲疑著問:“你不會想用冷兵器跟它拼吧?”

“那當然不會,我又沒瘋。”

“不跟他拼……你拿鏟子出來幹什麼?”

“很明顯,準備刨坑埋了你。”我微笑著向他舉起了鏟子。

二十分鍾後,我爬上了環形山頂。剩下的那個四爪蜘蛛果然被打得很狼狽:金色的身體上全是被導彈炸出的黑煙,身體幾處破損處流出了藍色的體液。它一直在原地不動,身體微微顫動著,隨著身體的起伏,身上的光芒一點一點的加強著,看來正在在進行著自我恢復。我連藏都不藏一下,直接站起來,雙手架起狙擊槍,扳下了扳機。

我凝聚了野雞氣功才射出這一彈的,雖然對槍彈威力毫無幫助,卻能慢慢地看清楚子彈射過去的過程。子彈打到它眼睛旁邊的甲殼上,竟然彈射到了一邊,可見其防禦力多麼強!挨了這一彈後,四爪蜘蛛身上的光芒迅速暗淡下去不少。如果我能很無賴地找來五月站在我後面給我放防禦魔法,然後用步槍慢慢地射它,估計也就用個四、五發子彈就能有效果了。可它反應相當快,已經轉過身來,立即向我這邊射出了一炮。幸而我早有準備,一路打下了樁,留了保險繩。一個倒翻,伸手抓住保險繩溜了下去。那發白色光球擦著我的雙腳飛了過去,真把我嚇出一身汗來。

上面地動山搖,四爪蜘蛛朝這邊追過來了。它的速度不如上次見過的異種突擊部隊,大約只比我稍快。理論上,我還能跑出一段才給它追上。只是這環形山的地形太差,不利跑路。我用了五分鐘才跑下去不到一百米,而聽到四爪蜘蛛的腳步已經快追到了這邊山頂上。這個距離,中間又毫無阻擋,我完全是在給它當靶子打。

跑也沒用,我就不跑了,趴下來架起狙擊槍。一待四爪蜘蛛冒頭,立即朝它腳下開槍。先前預埋在那裡的蜘蛛雷誘發器被擊中,地裡埋的三個蜘蛛雷立即從浮塵裡冒了出來,東張西望一回,一起向診測到的最近非友軍生命體跑去。連續三聲轟響,環形山上浮塵四濺。四爪蜘蛛給炸得翻滾下來,直朝我這邊而來!這種情況倒是我沒想過的,怔了一下才慌忙開槍。四爪蜘蛛身體很重,一路碾下來,直到我身前三十米比較平坦的地方,又挨了我兩搶減速,方才停了下來。它身上已經光芒全失,趴在那裡一動也不動。我眨了眨眼,把槍丟在一邊,雙手合十,口中唸叨:“死了死了已經死了……”

以前有過很多人說我是烏鴉嘴,我倒真希望此時這烏鴉嘴靈驗,能夠把它說死。可這種缺乏科學依據的傳說失效了,四爪蜘蛛身子一動,準備爬起來。我和他只有三十米不到,跟這個可以打飛機的傢伙直接拼血嗎?慌忙去撿回槍想再射擊時,誰知剛才飛濺下來的石土卻卡住了槍口,急切間清除不掉,一開槍準先炸膛。眼看四爪蜘蛛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我卻變得手無寸鐵,只得尷尬地舉起雙手來,也不知道它是否看得懂這個投降手勢。心中不住咒罵:“媽個逼的,信錯人了,胖子跟小淫賊一般****,果然也是個靠不住的。”

我今天運氣真的不順,想好的計劃沒一個能按我的設想運作的。本來以為那三顆蜘蛛雷已經可以要它的命,誰知它的hp那麼長啊!四爪蜘蛛非我族類,果然不理會我們的國際法和軍事公約,對作出明顯投降動作的畏服人員仍然轉過了它肩膀上的發射管,看來要朝我開火了。只是不知道它那白色光球打身上,是冷還是熱?我面臨如此生死存亡的邊際,居然胡思亂想了起來。正在此時,四爪蜘蛛背後突然塵土暴起,我埋在那裡的巴斯克冰終於跳出來了。

我立即趴下,緊接著,巴斯克冰的轉輪機槍子彈劃出千萬道火光從頭頂上掠過。四爪蜘蛛想轉過身對付偷襲者,但那轉輪機槍的威力太強,距離又太近,把它打得連連掙扎戰抖,無力自制,沒有一點還手之力。頃刻間,它渾身就給巴斯克冰打成了篩子,透出他那邊地獄烈焰一般的槍火。不到十秒鐘,四爪蜘蛛倒下了,流了一地的藍色體液。

小心觀察了一會之後,巴斯克冰慢慢接近過去,先丟了一顆手雷補炸了一下,見它毫無反應,才接近到二十米處,點燃火焰槍又狂噴一陣。直到把四爪蜘蛛燒成灰燼,我倆才一起噓出一口氣,徹底放下心來。這樣的行為等同於刑法上的侮辱屍體罪,不過咱們都太心虛了,也不能怪咱哪。

巴斯克冰收了槍,掀起防護面罩,掏出根菸在火焰槍上點了抽上,對我呵呵笑道:“黃二,你的辦法不錯。雖然把咱埋得灰頭土臉,可總算在近距離發揮了戰鬥力。”我也拖著槍走了過去,向他要了根煙點上了。

倆人背靠背的坐了一會,總算驚魂略定,我才回手一拳搗在他肩膀上,罵道:“胖子,你玩我啊,到那麼關鍵的時候才跳出來?”巴斯克冰大叫道:“媽的,黃二你站著說話也不嫌腰疼。這個死蜘蛛至少有六百斤重,直從我腦袋上滾了過去,我就跟被壓路機壓過似的,能爬出來就不錯啦!”

是這樣啊!我放眼看去,四爪蜘蛛滾過來的一路,浮塵果然給壓得嚴嚴實實,也虧巴斯克冰力大無窮,還能掙扎出來!這種妙計,還是遇到了意想不到的情況,實際戰鬥中,果然是九死一生。

戰鬥結束,我們就得開始商量怎麼分贓。我扮出蔑視功利的pose,揮揮手,要把功勞全讓給巴斯克冰。他倒認真起來,怎麼也不肯接受,說要如實寫報告,平分此功。我跟他費了好一番功夫解釋,說自己現在正處於被整期間,要這些小功勞也無濟於事,方才強塞給了他。胖子好像覺得很不好意思,說:“這樣吧,回去請你到我家吃扒雞如何?”我連連稱好,說這樣的東西比功勞實在。

這邊掃蕩完畢,我們就得往回走了。上山很麻煩,下山更是怕摔跤,困難重重。又用了四天時間,方才回到班組集結地,會合了其他人。我和巴斯克冰在路上早想好了吹噓的語言,在車上跟他們狂吹不已。可還沒等到我們吹夠吹爽,車載電臺就接到二連連長的緊急召喚電令,要求所有單位向亞穆林區二十二號地區前去支援,在那裡的平原上發現敵軍!

這種情況,該叫空軍來援,問題是雷隆多現在已經沒有了空軍。主基地的援軍也難以即使來到,只有我們這點薄弱兵力去補漏洞了。情況緊急,也來不及考慮燃料的問題了,開足了馬力就往規定集結地移動。其他幾個沒跟異種交戰過的兵還不怎麼的,只是有少許緊張。我和巴斯克冰直犯愁,也不知道敵人有多少,是哪些品種的,無從做什麼準備。

第二連的連長在這次事件中犯了一個很大的錯誤:他們發現了敵人行蹤後,純粹是為了搶功,不顧力量對比首先驚動了對方,挑起了戰鬥。戰鬥開始後,發現不敵,又不設法突圍,而是據險死守,陸續召喚來己方同伴。然而第二連負責的區域實在太大,各班分散得太遙遠,無法在同一時間到達,犯了陸續投入兵力的大忌。我們還沒抵達,已經得到了二、三、五排全軍覆沒的訊息。從對敵人的形容中可以得知,他們遇到了上次襲擊中心區異種突擊隊,簡直無法抵擋。

我們在路上遇到了四排一班和一排五班的兩輛吉普,勉強編了隊向二十二號地區趕。我們的路途最遠,趕到得也最晚。到的時候,戰場上到處都是損毀的吉普車,有少許才被擊毀不久的還冒著濃煙。十二毫米厚的鋼板裝甲,竟然被隨意鑿穿,敵人的肉搏戰攻擊力簡直是匪夷所思。倖存的一點士兵和連長都被困在一座亂石山上,下面有十多個異種突擊隊員圍著。它們一見我們來,立即衝上來攻擊。車載機槍射擊不到那麼多目標,才打翻了一個,就給他們把衝在最前面的四排一班戰車掀翻了。兩個異種跳上去,兩下就把車子鑿穿,電臺裡傳來了淒厲的慘叫聲。一班五排的吉普立即轉向就跑,四個異種士兵追上去了,他們四個輪子竟然甩不下後面兩條腿跑路的,給人家在屁股後面窮追不捨,看著也很玄。

巴斯克冰在一瞬間作出了決定,命令車上只留兩人遊擊,其餘人全部下車分散火力對付敵人。這種戰術乍聽之下等於送死,實際上卻非常管用。敵人的攻擊力太猛,速度又快,你再多的人集中在一輛車上,也難以起到好的效果,反而會拖慢這種輕型車的速度,根本甩不開敵人。這個班的火力相當猛,在近戰中不見得會吃虧。我們分成三個組邊打邊向亂石山靠近,有兩個異種突擊隊員衝向我們時,都被巴斯克冰用轉輪機槍打死了。可是那東西也實在太費子彈,恐怕堅持不了太久。我基本派不上用場,因為對方跑得太快了,狙擊槍根本連瞄的機會都沒有。

十分鐘後,我和巴斯克冰堅持到了亂石山處。一排五班的戰車則沒跑掉,被圍住擊毀了。四班的吉普少了我們這些很重的傢伙,跑得飛快,已經沒影了,另外四個下車來的不見了,估計已經被殺。我們爬上山去,只見二連連長面如土色地坐在哪裡發呆。巴斯克冰問了他好幾句話都得不到回答,旁邊的勤務兵答道:“剛才戰鬥後,連長好像已經有些瘋瘋傻傻的……可能嚇壞了。”

媽的,我們犧牲了那麼多人趕來,就是來救這個瘋子的嗎?巴斯克冰首先發作,狠踹了連長一腳,把他踹得滾到一邊,可也沒有反應,看來確實已經瘋掉了。情況嚴重,這裡只剩五個人,還有一個勤務兵和一個醫療兵是派不上用場的。如何處置?讓當官的決定吧。

我開啟電臺,聯絡到了雷隆多指揮中心,報告了一下現場情況。事有不巧,本日的帶班領導是陳琪,她的應變處理能力一直深為我懷疑。她皺眉聽了一陣,說:“那這樣吧,黃而,你臨時負責一下。第一步兵營已經派人增援來了,估計三天後能到。”

這不可能。我們什麼都沒有,食水、彈藥、藥品全丟在吉普上了,下面還有虎視眈眈的異種,如何堅持那麼久?就算這些都具備,就靠我們現在這麼點人力,也很難說就守得住。我立即自稱是情報官員,只管收集情報和客串作戰,不管指揮。陳琪想了想,覺得我也是爛泥糊不上牆的角色,說:“那就讓巴斯克冰代理二連連長吧,你們率領全連努力作戰,堅持到援兵到來。”

於是乎,巴斯克冰榮升為只有五個兵的最小連代理連長。我戲言要他請客,遭到他連聲呸呸。這種心情我理解——現在這個連還沒原來他的班人多呢。發了一陣牢騷後,他召集倖存的七個人(原連長已經被我們排除在人類範疇之外了)開會,研究作戰方針。醫生和勤務兵就不指望了,倆人也閉口不說一句話,我建議等天黑之後,由我遊擊狙擊,盡最大努力殺傷敵人。敵人忍耐到了極限,拼了命朝這上面衝時,就要靠他們六人想辦法抵抗了。

“恐怕也只有這樣。”巴斯克冰黑了臉說:“咱不能坐以待斃,第一營靠不住。他們營長一向有殘忍好殺之名,又貪功。搞不好會幹掉我們獨佔功勞,我們行動一旦成功,得立即呈報,並且分頭溜走。”

“不是這樣吧?”我不可置信地問他。

在場的其他人的眼神都證明了起碼這個傳聞很有市場,那麼我們面臨的還不僅僅是兇惡的敵人,還有己方捅來的刀子了。

我們收集最後一點給養,弄了頓飯吃。巴斯克冰把這裡的一挺機槍的子彈卸了下來,裝滿了他的二膛炮。不過就算裝滿,也只能在理論上持續射擊一分半鍾。其他幾個人在山道口子上架起機槍,並且把自己身上裝滿了裝甲板,因為太過沉重,只有坐在地上。一切弄完了後,天色已經有點黑了,異種發動了一次衝鋒,給打了回去。

我把防護服脫了,以換取最大的移動能力。這個山頭不太大,我只有悄悄潛到半山腰上發動狙擊。一切準備停當,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巴斯克冰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哥們,真是對不起你,把你扯進這件事,冒這麼大風險。你又不是步兵,卻要跟我們一起遭罪。”

我笑了笑,說:“現在,我把你那句話還給你。不說別的了,你在這裡,就為了你,咱也得拼了命上啊,好兄弟!”

巴斯克冰聽了我這句話,居然沒能控制住情緒,一下子流下淚來,慌忙掀開面罩擦拭,一邊嗚咽著對我說:“哥們,你這任務危險,萬一對方有四爪蜘蛛,那簡直是九死一生,千萬要小心啊。咱這回幫不了你什麼了。”

“不要洩氣!”我轉過身,大聲對在場的幾個人大喊道:“我不知在哪本書上看過,中世紀的士兵有一句口號:上帝保佑步兵。我是東方人,你們看來也沒老外,估計都不信這個。咱們改個字,叫‘天佑步兵’吧。上天會保佑我們成功的!我們一起來喊,跟我來!”

聽到我的話,他們肅穆的表情都慢慢解凍了,跟著我一起大喊起來:“天佑步兵,我們必勝!”

然後大家士氣+50,各自精神百倍地上自己崗位堅守去了。巴斯克冰頗為感動地把我拉到一邊,說:“你真不愧是文化人啊,一下就解決了士氣的問題——這個在這種時候非常重要。對了,你又沒正式搞過這種軍隊政治工作,怎麼會這一手的?”

我偷偷瞄了一眼,沒人能聽到我們的對話,悄悄地附耳對他說:“我初中的時候就搞過傳銷、賣假首飾、丟包詐騙什麼的。煽動幾個人,不過小菜耳。”說完就動身離開了,留下巴斯克冰苦笑不已的站在原地發呆。

趁著黑,我慢慢攀到亂石山的半山腰,取得了一個最佳的射角。不過因為我沒有攜帶工具挖坑隱蔽,對方如果有遠端攻擊部隊,我也是對方的一個極佳射擊標靶。這時我發現一個很可愛的現象:異種不適合夜戰,他們身上發出的光芒,純粹是把自己暴露給對方當靶子打。我雖然沒攜帶夜視儀,也可以輕易找到目標射擊。

然而這樣的打靶任務同樣危險得很,因為根據目測對方光芒的形狀大小,我斷定其中有兩三個四爪蜘蛛。跟那個傢伙對射,我可沒有信心。因此我打上一兩槍,就立即換地方,免得四爪蜘蛛海扁我。成效不錯,遊擊了個把小時,打死了兩個,其他全部受傷,身上光芒都暗了一大半下去。這也有壞處——我就看不清楚了,連放了幾下都脫靶。這時它們終於不能忍受再挨我的黑槍,一股腦向山上衝了上來。

異種的身體很重,在平地上很佔便宜,可以輕易撞翻我們的輕型吉普。可到了要往山上爬的時候,這就變成了巨大的劣勢:又費體力,速度又慢得出奇。他們這時還有九個突擊隊員、兩個四爪蜘蛛,在平地上隨便踩翻數量三倍於我們步兵都沒有問題,可因為這爛山的緣故,卻遲遲不敢衝鋒。我這一個小時的偷襲騷擾可把他們打氣憤了,不顧一切地衝了上來,連四爪蜘蛛都擠上了狹窄的山道。上面的幾支機槍對他們冒頭就打,我又在旁邊抽冷子丟手榴彈,打得頗為熱鬧。一連攻了三個回合後,一個四爪蜘蛛給巴斯克冰發射的一枚曲射榴彈炸死,把後面三個突擊隊一起撞下了山,大概摔成重傷或者當場已經摔死了。不管死沒死,我都給補了兩槍。

正在慶幸時,意外發生:防守的第一機槍突然卡彈了,給異種突擊隊衝上了頂部平臺,我連連射擊都來不及。正在此時,聽到巴斯克冰一聲大喝:“都讓開!”突然崖口上爆出了一團熊熊大火,巴斯克冰用火焰槍把擠上來的異種突擊隊都燒死在崖口上了。也是那裡過於狹窄,不然它們一起衝了上來,包圍了剩下的幾個,我們就再無回天之力。

戰鬥於當夜二十一時三十分結束,我方無一傷亡,敵方全滅。那幾個連部的兵和醫療兵謝過了我們,匆匆走二十三區路朝兵站去了,以避第一步兵營之禍。我用電臺向指揮中心報告了戰況,那邊回覆我們說,第一步兵營還是堅持要來打掃現場,清掃遺漏敵軍。

“他們真的會作出攻擊己方以搶功的無信之事嗎?”我關上了電臺,問巴斯克冰。

“聽說的,大概會吧。”巴斯克冰整理了一下剩下的裝備,把自己的武器儘量裝滿,說:“我們走吧,還要走二百公里才能到接應地點,我們得比第一步兵營快才行。”

媽的,什麼事啊!

我們一邊咒罵著,一邊撤離了現場,走二十五區的路返回兵站。戰鬥已經結束,我們居然還要躲避自己一方的軍隊,連夜跑路,真是沒有天理。我們都丟棄了裝甲板和防護服,喘著氣在氧氣稀薄的荒蕪土地上步行,一邊隨意吹著牛逼。在問及巴斯克冰的老家時,他告訴了我一些令人驚異不已的事。

巴斯克冰說:“我就是雷隆多的土生居民,祖籍聽說在華夏山東,但我從來沒去過。”

我不由有些摸不著頭腦,問:“雷隆多的土生居民?這個問題我疑惑過一段時間,可沒人回答我。什麼時候開始移民過來的?”

“你不知道不奇怪,這本來就是個禁忌的話題,如果咱倆不是這麼好的哥們,我也不想跟你說這些。”巴斯克冰嘆氣道:“我們早在gdi來接手三星之前,就已經在這裡很久了。”

這個不奇怪,因為三星本來就是前代文明的產物,而不是gdi創立的。但轉念一想,又不對勁——gdi歷史課本上從來沒提過說接手三星時,上面有土生居民的存在。而且如果gdi接手時這上面都有人類,大時代的外星入侵者是怎麼侵入地球的?

我把這個疑問提給了巴斯克冰,他沉默了一陣,說:“你總會知道的,我也用不著瞞你。gdi剛到這裡時,對我們還很好,直到他們發現了那個秘密。”

“秘密?”我重複了一次,

“大時代的初期,阿爾法遭到攻擊後,三星的居民就都逃到雷隆多上,自己炸燬了亞當斯和雷隆多的防禦設施,藏身在行星地下。沒有任何像樣的抵抗,他們就把要塞讓給了侵略者,自己用積儲的物資躲在地下幾十年,安然無恙地躲過了大時代的戰火。我們的爺爺一輩人……他們為了自己的生存背叛了主星。”

我停了下來,疑惑了半天,看他不象說笑,說:“我怎麼都無法理解此事。”

“我也一樣。”巴斯克冰說:“但他們確實那樣做了。gdi知道此事後,制定了極為苛刻的《三星土生法》,禁止我們的人口增長和隨意遷移。這些都是祖宗造下的罪孽,可我們到現在還在贖罪。我也想過,也許gdi的那些老爺們,全都不記得這回事了,只是法律仍然在被忠實的運作著,我們的情況得不到任何改善。雷隆多的土生居民,完全是被人類遺棄在宇宙邊緣的罪民,我真希望能有一天可以自由的回到主星,或者到別的地方。在這裡我都快憋死了。”

巴斯克冰沒有看到更深層次的原因,而我略有所知。我沉默了下來,一邊隨他前進,一邊在腦子裡想著這些事。gdi雖然接手了三星,卻一直沒有給予過應有的重視。先人在這裡的努力和開創,不過是例行公事而已。即使我們在這裡已經開始作戰、拋灑熱血,九十五光年外的主星也只會覺得我們在做應當做的事而已。就算戰況進行得更加激烈,他們也不會多給予什麼物質和精神支援。

不止土生居民,包括三星以及三星上的全部軍民,都是被母星和人類遺棄的人。我們的命運,只有孤獨的在這個宇宙盡頭漂泊著。想到這裡,我不由覺得內心悲觀失望起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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